我們足足在這裡休息了三天。=F=H=Z=W=W=若不是李錚開始催促任務和行動,我倒真把這裡當成了家。
傷勢在一點點好轉,現在已經可以慢跑了。可無奈的是,儘管這裡配備電視空調,卻因沒有電而成了擺設。聊天成爲了我們三個日常生活中的唯一樂趣,當然,也包括胖子。
“你手上的數字……是怎麼回事?”我特意挑選了第三天清爽涼快的傍晚朝胖子開口。——這裡有一扇極小的窗戶,可以觀察室外的景象。
“我……”正笑容滿面的胖子聞言一愣。
“還記得嗎?”我循循善誘。
“記得。我記得。”沒想到,胖子居然口齒異常清晰。我期待地盯住他的眼睛,試圖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記得的!”熟料,胖子只是不斷地重複這一句,不再理睬我的詢問。
“好吧。”我嘆了口氣:“那屠蘇被誰帶走了?”
“被一個人!”胖子驟然擡頭,語氣大變:“一個人!不是一隻狗或者一隻喵!”
“……”
“我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個人!”胖子見我無語,着急地補充着:“一個女人!”
“女人?”正要放棄的我眼睛一亮,腦海中猛地劃過唐靈的身影:“是不是身材很好?”
“對對!”胖子居然口水橫流:“那胸……呼之欲出……那腿……”
“是不是黑色頭髮,梳個馬尾辮?”
“那腿……又細又長……那屁股……”胖子翻着白眼,長長的涎水拖在地上。*
“就是唐靈了。”李錚打斷胖子的話,插了一句:“她的身材在哥薩克很出名。有段時間還是胖子的夢中情人呢。”
“……唐靈帶走屠蘇幹什麼?爲什麼不來找我們?”我皺起眉頭:“莫非她對屠蘇……”
“我們還是迴歸正題吧。”李錚狠狠地在胖子腦袋上拍了一下,阻止了後者那無休無止的幻想:“既然是唐靈帶走的,屠蘇應該沒事。否則落到楚蕭寒手裡就麻煩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去懸崖。fhzww點com唐靈的目標也是懸崖。肯定能碰上就是了。”李錚當機立斷:“這裡吃的全部打包,我去槍庫看看。明天一早準時出發。”
我點點頭,快步朝廚房走去。而李錚在門邊張望片刻後,一把拉開了密室大門:“莫魂,要是我十分鐘內沒回來,你明天一早帶胖子先走。”
“千萬別來找我。”未等我回答,李錚又補充道:“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你們過來只會送死。”
“可是……”
我還想說什麼,李錚卻舉着手槍朝辦公室對面的槍械庫跑了過去。
我怎麼可能拋下隊友獨自離開?望着李錚決絕的背影,我默默想着。一邊收拾手裡的食物,一邊暗暗爲李錚祈禱。——說實話,有沒有槍真的無所謂,隊友都平安無事纔是最大的期望。
“胖子,給力點。”收拾完畢,我摸着胖子圓圓的腦袋:“又要開始逃生了。”
“砰!”就在這時,警局內忽然傳來一聲槍響。=烽=火=中=文=網=我條件反射地朝門外看去,卻見整個警局居然一片漆黑,好似電源被人爲地掐斷了。
“你呆在這裡,關好門。”我吩咐胖子,隨即一把拉上密室的大門。從腰間抽出手槍,估摸着朝李錚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錚?怎麼回事?”黑暗中走路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現在倒開始懷念起先前的軍用手電來。不過有槍在手,心中還是略微鎮定的。安慰着自己,我一步步地朝槍庫的位置靠去。
“李錚?”由於擔心腳下那些半身不遂的喪屍襲擊,我的每一步都走的異常謹慎而緩慢。可儘管如此,才邁出五步,腳腕還是被一隻喪屍的爪子一把握住了。
“臥槽!”我大罵一句。爲了不浪費子彈,當即一腳朝地面蹬了下去。
“咔嚓——”骨骼碎裂的聲音傳來,這喪屍**的頭顱居然非常脆弱。聽這聲音,頭骨應該已經被我踩爛了。
我踹了口氣,一邊低聲咒罵着,一邊繼續亦步亦趨地向前而去。#
“吼!”
然而快到達槍庫門邊時,一聲低低的咆哮忽然傳入耳膜。聲音淒涼無比,迴盪在黑暗深處,聽得人心裡發涼。
這咆哮有些嘶啞,好像並不是人類發出的。結合平日裡的一些電影和遊戲,一個不詳的念頭當即劃過腦海——喪屍犬!
“吼——”
正愣着,突然又是一聲嘶吼。這一次,聲音居然來自身後。
什麼情況?我被兩隻喪屍警犬包圍了?
我猛地停住腳步,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遇上人還好說,遇上兩條狗,就算不被咬到,也會在逃跑中累個半死!何況現在一片漆黑,手槍根本發揮不了作用!
“嘶——”正想着,前方的那隻喪屍犬好像已經有了動作。不但變了音調,聽覺告訴我,它正在慢慢朝自己的位置靠攏。
臥槽,難道後方的那一隻也正上前,打算給我來個兩面夾擊?
情況容不得細想。我不敢轉頭,只得用眼角不動聲色地打量起身邊的兩扇門。——左側的似乎是一個警員辦公室,而右側則是大門緊閉的槍械庫。總體來說,左側房門被撞開的把握大些。
“吼!”
熟料,我甚至未曾看清左側房門把手的位置,前方的那隻喪屍犬已經直直撲了過來。——之所以有這樣的感覺,在於一陣風聲凌冽地自身前傳出,逼近的同時還夾雜着濃濃的殺意。一股噁心的味道撲面而來,頓時將我嗆得喉嚨發癢。完全是本能反應,我硬着頭皮朝左側房門撞去,企求開出一條求生之路。
“砰!”幸運的是,房門居然被一下撞開,發出一聲巨響。來不及慶幸,我連忙從地上爬起身,狠狠摔上那搖搖欲墜的房門。
“呼……”聽着門外那兩隻喪屍犬氣急敗壞的咆哮,我不由得鬆了口氣。雖然心中擔憂李錚,但當務之急可是保證自己的脫險。要是自己交代在這裡,對別人的關心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裡應該有通風管道……”我嘟囔着轉過身去,幻想起電影裡的情節:“臥槽!”
然而轉身的一剎那,眼前的景象卻令我徹底跌入了冰窖。
由於警員辦公室有窗戶,光線還算昏暗。藉助微弱的月光,我清楚地看到辦公桌上正站着三隻虎視眈眈的喪屍犬。左側的一隻身子被削去了一小塊,前肢殘廢,只得半趴着怒目圓睜。中間的則肥腸外露,鮮血淋漓。兩隻紅通通的雙眼散發着濃烈的殺機。右側的一隻更是戰鬥力十足。不但脖子上的狗鏈完好無損,連身軀都足足大上了一圈。
我盯住這三頭畜生,它們也報以兇殘的注視。一時間,腦海中拼命思考起對策,卻都被一一否定。
只有我一個人,一把槍。左側那隻如果無視,剩下的兩隻若同時進攻,自己似乎只來得及幹掉一隻。更糟糕的可能是,我的槍法不一定能在空中打中速度極快的它們。到時兩隻前仆後繼,自己必死無疑。
“吼——”
就在我思忖的時候,左側那隻突然伏下身體,發出一聲冗長的咆哮。與此同時,另外兩隻好像得到了命令般,一個彈跳便衝我飛速撲來,身影快得幻化成了一道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