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里的黑暗,像是怪物的雙手,掐的他都快窒息了。
“不要”,他驚叫着醒了過來。
房間裡面不知什麼時候有了另外一種味道,他剛醒過來,就被這個味道給薰暈了。
幾個黑衣人從房間的窗戶裡面竄了進來,快速的扛起兩人,然後又從窗戶裡面竄了出去。
並且誰也沒有驚動。
一夜安眠到天亮。
等到早上,被人發現的時候,都已經到中午了。
王德懷去敲門,東方望也跟過去了,她擔心察爾哈汗,怕他跑了,雖然昨天和他講了,但還是想去看看纔好。
王具懷看東方望去了,他也扔下碗筷,跟上去了,他去了,劍南春也只能咬牙跟上去了。
一羣四個人就都杵在了察爾哈汗和陸之昂的門口。連走廊都被堵掉了。
好奇的店小二,在樓下探着頭,往樓上看,心想那房間裡面住着什麼大人物呢,要這麼多人去請,難道昨天自己眼拙了,沒看出來?
敲了半天門,都沒人應,東方望一看不妙,和王德懷互相看了眼,王德懷用腳一踹,門就沒踹開了。
牀空了,鞋襪,衣服的,還被扔在桌子上。
東方望往半虛掩的窗戶那裡一看,有腳印留在那裡。
“呃,他們人呢”,王具懷也覺的奇怪,心想要走也不告訴一聲,害他們在門外敲半天的門。
“他們被劫走了”,劍南春曾經是個江湖高手,一進門就聞到了特殊的聞到。
“那些人用的是唐門的特殊迷香,一聞即倒”,房間裡面殘留的氣味,讓劍南春果斷的判斷了來人。
“唐門?他們要抓個樓蘭人和個印度阿三幹什麼”,王具懷還瞄了眼自己的弟弟,看他那曬的漆黑的樣子,是想要諷刺他。
王德懷卻並不介意,他和東方望是知道察爾哈汗的身份的,但實在想不出來,這和唐門有什麼關係。
“那我們改怎麼辦”,王具懷滿臉希冀的看着東方望,很希望她說,“那我們就自己上路吧”。
可是現實總能把理想擊的粉碎,“唉,看來我們又要耽擱了,不知道唐門的人住在哪裡”?
“他們和我們非親非故的,幹嘛要找他們,通知官府就好啦”,王具懷還是不願意東方望要帶上察爾哈汗的決定。
“這事官府會管嗎”?這話問的王具懷滿臉通紅,因爲這裡的官府基本上就是個擺設,只有那些個村民誰偷了雞,誰偷了鴨,誰掉了錢的,纔會找官府,至於人的話,在這個混亂的時代,混亂的地方,那隻能祈禱了。
江湖事,自有江湖人來解決。
雖然沒來過臨江國,但她給了店小二一兩銀子後,就知道了個大概。
想要找人或者查找消息的話,最好的地方,就是屬於歐陽的練武場,那裡每天都有很多的人,進行比賽和競技,好的會被盟主選中,加入他的直屬兵團,從此擁有榮譽和歸屬,沒有被選中的,也能,因爲自己的身手,而得到銀子。
四人在去練武場的路上,發現有很多拿着刀劍的武林人士,在大街上走動。等到了練武場,才發現,並不是他們想象的那麼回事。
練武場,也叫格鬥場,是歐陽家族,用來選拔武林中人,和管束臨江國的外來武林人士的地方。
裡面充滿了汗臭味,和其它不知是什麼的味道,從小錦衣玉食的,連風吹都很少的王具懷,差點沒吐出來。
幾個大塊頭,額頭上綁着布條,充滿敵意的眼睛,邊從他們身邊走過,邊盯着他們,直到離開視線。
這裡與其它地方不同的是,有很多穿着暴露,或者奇異的女子,穿插其中,她們也都是帶着各式的兵器,看來這裡不單接受被排斥的江湖中人,也收留奇異的江湖女子。
四人擠進亢奮的人羣裡,裡面正傳來一陣陣的叫好聲,看來是有人在裡面比賽了。
原來所謂的格鬥,就是把兩個人放進一個被挖空地面的凹陷裡面,這個大坑四壁被打磨的很光滑,地面則是用的花崗岩,不過現在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地上被一次次噴涌的血液給蓋的嚴實。
然後上面的人擠
着脖子往下看,戰鬥越激烈,看客們就越興奮。
東方望看的時候,一個小個子男的,正把一個大塊頭,打的鮮血直流,周圍的人看的都紅了眼。
勝負已經出來了,但只見周圍的人都伸出拇指,然後往下,看到這個姿勢,大個子男的,那張腫脹模糊的臉上,充滿了恐懼,那個小個子的臉上,佈滿了殘忍的笑。
他把手,卷握成爪,用力往對手的肚中掏去,然後用力拔了出來,鮮血四濺,大個子男子眼睛圓瞪,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撲到在地。
小個子的男的笑的露齒,舉着手裡的肚腸,人們羣起歡呼。
東方望感覺胃了有些翻滾。她也不想在看了。轉身離開了,這些充滿獸性的人羣。
王具懷緊緊的跟了上去,他知道東方望的難受。“小望,我去讓劍南春幫我們問問把”,東方望點點頭。
她想盡快離開這裡,而不是和這羣,披着人皮的野獸一起。
劍南春有些不樂意在這種地方離開自己的主子,可自己的主子,爲了討好喜歡的人,來指使他,他也沒辦法反抗,只能照做了。
等到劍南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的酒氣。大家都驚訝了,這個劍侍衛,別說是酒了,連水都不喝,東方望就覺的他的耐旱能力,都能堪比駱駝了。
“稟告四公子,六公子,想要問消息,只有先打擂臺,等打完擂臺,贏的人,纔有可能,問一個叫小生白的人問問題,據說他能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和所有你不知道的,或者也可以換成金子”,劍南春雖然身上有酒氣,但談吐,神色還是很嚴謹和分寸。
“你喝酒了”?三個人站在格鬥場的外面,許多小販,還擠到他們身邊,想向他們兜售自己的商品。
劍南春頓了頓,“嗯,裡面有個酒保,我和他說着,說着話,就開始喝酒了”。
王具懷一聽,哈哈大笑,“那這個酒保真是有趣,能讓我們從來不開葷的劍侍衛,都能開戒”。
東方望注意到劍南春明顯的鬆了口氣,看來他是怕王具懷會怪罪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