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臉上帶着幾分的侷促,但是那侷促之下的,卻是堅定地決心,他能夠瞞着他的父親來找趙榮,就足夠說明了,這李科,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誰也是不能夠阻擋他了,否則,他怎麼會是這樣子的來找趙榮?
只見那李科看着這趙榮,緩緩地開口說道“燕親王殿下,我有些許的事情,想要問一問您,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李科這樣子說着,臉上也是帶着些許的侷促,他看着那趙榮,手指不斷地抓住那衣服的袖子,似乎很是緊張。這很正常,哪怕他真的比趙榮大了幾歲,但是趙榮本來就帶着的氣質,在加上這幾年在那朱三太子的身邊歷練出來的,在這天啓皇帝、同光皇帝身邊磨練出來的氣質,不是這一般的人能夠承擔的住的。
只見趙榮輕輕地笑了一聲,之後看着那李科說道“原來是李公子?不知道李公子有什麼事情?”說着,他看了一眼那李科侷促的臉龐,之後又是看了一眼那燕親王府裡面站着的那個神色複雜的人,緩緩地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出去說?”
李科看着那趙榮輕輕的點了點頭,之後看着那趙榮緩緩地開口說道“王爺有時間就好,其實就是我心中的一些疑惑,我很想要問一問王爺,只是害怕打擾了王爺而已”說着, 便是慢慢的走下來了,之後看着那趙榮。
兩個人朝着前面的街道走着,夕陽打在他們兩個的身上,這一刻,詭異的讓人覺着很歐父子之間的樣子。趙榮笑了一聲,之後看着那李科說道“說一說吧?李公子有什麼樣子的疑惑想要問我的?其實在方纔的時候,我就隱隱約約的覺着,李公子好像是有些許什麼不懂的,但是我看李公子一直沒有問,也就是沒有說。”
李科看着那趙榮,趙榮平易近人的態度讓李科覺着心中舒服了不少,也是緩和了不少,他看着那趙榮緩緩地開口問道“王爺覺着什麼是法律?王爺又是覺着,什麼事法?什麼事法家?”
趙榮聽了這個問題,眼底劃過一絲光芒,什麼事法律,什麼事法,什麼事法家?這三個問題,真的是層層遞進,讓人覺着有着一中莫名的意思在裡面,他笑着看着那李科說道“法律?法律就是有着強制力的約定人行爲的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在國家的層面強制執行,若是沒有法律,這個世界,便是會亂透了,也是會很快地就是變成人間煉獄”
這樣子說着,他也是低着頭,顯然對於方纔所說的事情,他不是怎麼的開心。李科聽着這話,心中的疑惑更是打了,他不是困惑這趙榮說的這話,而是困惑這話是趙榮說的,在李科看來,這個看法, 應該是那法家的人說的纔對,畢竟,儒家的人一向是以大同社會爲標準的,想要做的,認爲的,是那人都是人性本善的。
他看着那趙榮,輕輕地問道“王爺,您是覺着,這人性本惡麼?還是說,您覺着這個事情其實很複雜,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具體的答案?”
趙榮嘆了口氣,看着那李科說道“我相信的是人性本善,但是我更相信的是,人性裡面有更大的一部分是屬於黑暗的,這一部分若是沒有了約束,一下子釋放出來之後,就會毀滅一切,這個東西,我們一般稱之爲慾望,而限制慾望的,就是這法律了”
李科看着那趙榮,緩緩地問道“那麼,王爺是覺着,這道德的要求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麼?”
趙榮擡起頭,看着那天邊的夕陽,只是淡淡的說道“事實的確是這樣子的,只要是我們能夠知道的,他就是沒有用處的,我們必須是明白,若是沒有了法律,只有道德,那麼,我們一定是做不到道德要求的東西的,只有法律,讓我們知道了,什麼事情是不能夠做的,做了這種事情之後,會受到什麼懲罰的時候,我們纔會在道德的約束下,做到一些事情”
李科低着頭,沉思者這個事情,他現如今不是太明白這個事情,但是他知道,無論自己明白不明白,只需要自己記得這個事情就是了。
他看着那不遠處,只是淡淡的說道“王爺想要做的,是把這個法律給完整的束縛在我們的身上,讓我們,以及這大梁的百姓都是知道,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是什麼事情,都是有法律可以依靠的麼?”
趙榮點了點頭,之後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這樣子想的,這個事情,必須是這樣子做,我們都是知道,這個事情若是不這樣子做, 之後的秩序會變得多麼的混亂,無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要有法律和秩序,未來的天下,一定是有着秩序的天下,這個規定的秩序,就是現如今的法律”
李科看着那找榮光,最後問了一個問題“那麼,王爺爲什麼要您自己做這個事情呢?畢竟,王爺因該是知道的,這個事情的危險性很大很大,若是失敗了,那麼王爺會遺臭萬年,大梁也是會分崩離析,如是成功了,您也只是有一個名聲而已”
趙榮輕輕地嘆了一聲,這一聲長長的,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聽得他開口緩緩地說道“我不做這種事情的話,誰會來做這種事情呢?我只是想要這個世界變得更好一些,讓這個大梁變得更好一下,可是,我也是知道,若是我不做這種事情,只怕是沒有人會做這種事情了”
李科這時候心中起了一點的敬仰之心,他知道,這樣子的存在,已經不多了,或許,這就是佛家常說的,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李科並不是很懂這個心情,但不妨礙他敬仰。
趙榮回過頭,在夕陽下看着那李科疏導“李科,日後記得法律上加上一條可以廢除修改的文書,白馬非馬,夷人非人”
李科不懂得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牢牢的記載了心裡,並且,日後真的寫進了法律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