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寧安擡起頭,看着那站在一旁,神色依舊淡然的趙榮,只淡淡的唸了一句“我身一死只餘十寸高,但求離天近三尺,王爺,這句話,是您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麼?您爲什麼會有這樣子的想法呢?”朱寧安這樣子問着,但是心中其實已經相信了這一切,他看着那人,只是緩緩的說道“王爺”。
朱寧安的心中,若是說沒有觸動的話,是不可能的,從哪裡能夠看出來?從他的稱呼裡面可以看得出來,他喊得不是你,而是您,他一個當代理學大家,可以說,能夠被他成爲您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暫時還沒有,爲什麼沒有?因爲他獲得時間夠長,那些個能夠被他稱爲一個您子的人都已經死了,既然死了,當然就沒有了,而現如今,他喊了這趙榮一個您字,誠心誠意,因爲,那句話,讓他心中觸動無比。
擡起頭,眼神之中帶着點點的無奈以及疲憊,趙榮只是看着那朱寧安,之後緩緩地說道“因爲現如今的大梁,已經沒有了機會可以再次經歷那些東西,想必先生也是認識那阿阮前輩的”說到這裡,他又是自嘲的一笑,之後緩緩地說道“似乎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都是認識阿阮前輩,我真是不知道該感謝阿阮前輩,還是該說阿阮前輩破壞了很多的東西”
這樣子說着,趙榮的臉上更加的無奈了,他實在是不知道,那位阿阮前輩爲什麼會說出來這些東西呢?畢竟,這些個東西,雖然讓他省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也讓他背上了一個莫名其妙的責任,雖然說,這大梁的振興,或者說,這華夏的振興,本來就是他所關心的。
擡起頭,他又是緩緩地開口說道“我和阿阮前輩來自一個地方,所以,我們都是知道那個世界或者說這個小世界本來應該走着的那條路是什麼,這就好像,大梁是一個馬車,而本來,大梁所前行的地方是一個懸崖,若是繼續走,他一定會落在地上,之後摔得七葷八素,把所有的財富都是摔下去,之後歷史的馬車繼續前行,而我們大梁,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貧窮的國家,那個時候,我們被所有的人欺負,就連一些本來屬於我們附屬國的國家也是可以欺負我們,他們可以說屈原是他們國家的人,也是可以說,孔子是他們國家的人,他們可以拿着從我們的漢服改良過去的東西當成他們自己的東西,之後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覺着,那本來就是他們的”
趙榮低着頭,眼神之中帶着悲傷,悲傷幾乎成河,靜靜的流淌,他看着那人,心中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淡淡的看着遠處的方向,那遠處的方向,一片春雨不停歇的下着,讓人心中更是感覺到悲傷。他擡起頭,看着那朱寧安,之後緩緩地說道“我當然可以選擇一個十分普通的方法,或者選擇一個普通的個人生,就這樣過下去,等到大梁掉下懸崖的時候,我已經死了,或許連一個後代都是不會留下來,但是我不願意,爲什麼?因爲我知道,我是華夏人,華夏人的脊樑骨是硬的,你能夠打斷我的脊樑骨,但絕對不能夠讓我跪下”
他這樣說着,語氣中帶着些許的堅定,他只是坐在那裡,眼神中帶着些許的堅定,他又是看着那一旁的中南緩緩地笑了聲說道“其實,我挺羨慕那些能夠平凡的過着生活的人的,就算是那王家的王仁,史家的史銳的生活我都很羨慕,可是我不能,因爲,我從天上來,到此救世間,白玉京終究已經是在我的生命之中消散,而我,此時此刻,必須做到這些東西,讓所有的人都是知道,大梁永遠不可戰勝。”
他轉過來,看着那坐在一旁,沉默這的三人,心中笑了聲,之後看着那朱寧安以及那心學大家武長明說道“兩位先生你們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我之後的計劃是準備建立四個大學,現如今,衍聖公已經是答應我,作爲那學校的山長了,我想請兩位先生,分別作爲另外兩所大學的山長”
朱寧安與那武長明對視一眼,之後只是笑了一聲,然後輕輕地說道“好,我們兩個老頭子沒有王爺這麼大的力量了,我們便是做些小事情吧,這大學的山長,我們做了,之後,需要怎麼做,王爺在於我們細說”
趙榮輕輕地笑了一聲,之後看着那朱寧安與武長明,站起來鞠了一躬,之後纔是緩緩說的說道“多謝兩位先生”
武長明大笑一聲,之後看着那趙榮緩緩地說道“你放心就是了,這所謂的大學一共有四所對吧?另外一個大學的山長不用找了,我已經是給你找好了,我相信,除了這個人之外,沒有其他的人更合適當這個山長了”
趙榮心中一驚隱隱約約的猜到了這個人是誰,但是他沒有後說,他只是輕輕地笑了一聲,之後看着那武長明說道“多謝先生”
武長明與那趙榮說道“何必與我們客氣?就如同你方纔說的,我們都是華夏人,我很高興,我們華夏人的脊樑骨還沒有彎,我也很高興,我們華夏人還能夠站着講這些話,我也很高興,我們華夏,有網頁這樣子的少年英才,這是青春之幸事”
趙榮低着頭,只有他知道,這一切的話語之中,雖然有着真的內容,但是實際上,他所作的這一切,並不是爲了那個事情。
他看着那中南,又是回過頭看着那朱寧安,之後緩緩地說道“朱老先生,我能夠與這位小兄弟單獨說些事情麼?”
朱寧安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趙榮,他知道這個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這個弟子,自己知道,不會是白玉京的人,那麼,他會是怎麼和趙榮有的關係?他不知道,但是也不怎麼想要知道,這個事情,便這樣子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