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是當代儒家最出名的兩個弟子,相比於胡大學士來說,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很沒有名聲了,可是,那所謂的名聲,只是表面上的名聲,他們暗地裡的名聲可是比胡大學士厲害多了,至少,那個年過半百的胡大學士,見了他們兩個都是要喊一聲師叔。
那個面色稍微黑一點的人,只是笑了聲,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師弟,你說這燕親王準備做什麼?這天工開物局,總不會是表面上的這麼的簡單,我總覺着,他的背後隱藏着一個十分巨大的陰謀,這個因耨我們都能夠看出來,可是我們卻沒有資格去阻止他,因爲他所說的,一言一行都是對的”
他說着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帶着一種令人看得出來的四平八穩,以至於坐在他對面的人若不是太過於瞭解他,都會認爲這個人,是那趙榮的人了,畢竟,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夠這樣子的平靜?那個所謂的巨大的陰謀,可不單單只是陰謀而已,他們都是知道,這或許是趙榮想要打開整個朝廷最基本、也是最開始的一個操作。
坐在那黑臉對面的,是一個白臉,他們的長相真的是太過於讓人不能夠理解了,這完全就是兩種樣子,只見他看着那黑臉,之後纔是緩緩地說道“師兄,你我都是知道,這燕親王既然在朝廷之上能夠說出來這個事情,那麼,他必然是已經通過了皇帝的同意,只是我也不太理解的是,爲什麼皇帝會同意這個事情,這麼多年了,只有我們儒家才能夠爲皇室所服務,難道他們已經是忘記了麼?”
他這樣說着, 臉上的情緒是不滿,也是疑惑,或許他不能夠明白,那天啓皇帝爲什麼做出來這樣子的舉動,這麼多年來,他們儒家所做的已經是讓他們習慣了,當然也是覺着,他們爲皇家服務,讓皇室能夠安定的統治中華大地,這皇室就應該給了他們以前的待遇,但是他們沒有想到過,這位到底會不會這樣子做,會不會真的想要愚民,想要就這樣安穩。
顯而易見的是,從現在的事情來看,這天啓皇帝是不想要維持這樣子的安穩,他要的不是一個虛榮的盛世,而是一個強大的國家,哪怕這會讓他的尊嚴犧牲了很多,也是應該的,也是正常的,所有的人都是覺着,這種情況下,皇帝會選擇自己,但是天啓皇帝不是一般的皇帝,他選擇了百姓,選擇了這個民族,或許,這也是他之後被稱爲天啓皇帝的原因。
天啓,上天給予的啓示。黑暗之中唯一的一抹光亮,黑暗之中的黎明,黑暗之中的消息,沒有人能夠在意的事情,沒有人能夠忘記的人。
白臉看着那黑臉,只是緩緩地嘆了口氣,之後手裡面拿着一顆棋子,之後緩緩地站了起來,站在池塘邊,看着那來來往往的魚兒,他們彷彿就是這池塘裡面的一隻魚一樣,誰也是沒有能力能夠跳出來,只能夠靜靜的呆在這裡,誰都是不看,誰都是不想。
他扭過頭,看着那黑臉,之後說道“清華,你說,這次會不會是我們儒家的災難?我總覺着,這次的事情,燕親王是想要讓我們儒家一蹶不振啊”
被叫做清華的人也是站了起來,那張本來就是有點黑色的臉,聽了這話變得更黑了,他只是看着那白臉的人,之後緩緩地說道“燕京,你也是知道的,我一向是不擅長這些”說着,他嘆了口氣,或許是對於自己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幫上忙而感覺到無奈吧,不過片刻後,他就是鬆了口氣,之後看着那燕京說道“不過你也不必擔心,師父他家就要來京城了,到時候,只怕這燕親王不能夠再囂張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也會知道,師父的號召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的”
說着這話,清華的臉上也是帶着些許的笑意,他看着那燕京緩緩地笑着,之後又是說道“師弟這次似乎也會來,這下子,我們洛陽三友終於是到齊了,我也許就沒有見過中南了,只是不知道,這次見面之後,中南又是要與我出什麼難題了”
這般說着,那清華的語氣中帶着點點的無奈,顯然是對於那個叫做中南的人沒有絲毫的辦法。中南是他們的小師弟,可是,這中南比他們兩個都是聰明的很,是他們師父最傑出的弟子,也是以後能夠集成他們師父衣鉢的弟子,只是,這位師弟一向是有一個毛病,就是愛出各種的問題,難爲他的師兄們,只是這些事情都無傷大雅,他們也是逗個樂子。
燕京也是緩緩地笑了笑,之後看着那清華說道“你說的不錯,中南那個小子,只怕又是要難爲我們了,只是,這許久沒有見過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樣子了,師父他老人家還好?”
清華只是低着頭,之後說道“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的到來吧?這京城之中的風雨,就快要到來了啊”這般說着,他臉上也是帶着些許的憂慮,這種事情,他們自然是不知所措的,畢竟他們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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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
洛陽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洛陽是當年大唐的時候,武則天定的一個都城,這裡的牡丹,真的是豔絕天下,但是,無論是武則天,還是牡丹,都不是最重要的,洛陽最重要的,是當年朱熹在這裡開闢的一個學院,這是天下四大學院之一,也是程朱理學最關鍵的地方,最基本的根基。
一個客棧
一老一小坐在那客棧裡面,互相的看着對方,這家店的掌櫃的或許是認識他們兩個,對於他們兩個的怪異舉動並沒有阻止什麼的,只是看着他們兩個笑着。
片刻後,那一個小的先開口了,只見那小的開口便是問着那老一點的人說道“你是何人?你在何處?你想要去到那裡?你想要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