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依舊是很深沉,這裡已經不是樹林,進入了平原地帶,一望無際,幾乎上沒有人能夠在這裡躲藏,朱鳳陽眼睛之中劃過一絲懷疑,怎麼會選擇這樣子的一個地方?這樣子的一個地方十分的不利於隱藏,若是在這裡隱藏,那麼,一眼便是可以看見的,或許,不是哪個探子的消息錯了,只是其他的原因?
正當朱鳳陽這樣子想着的時候,那地面上再次震動起來,方纔是沉寂下來的塵土再次的飛舞起來,朱鳳陽頭上的頭盔被月光映照着,泛着寒光,他看着那個方向,只是淡淡的說道“來了”
不必他說,那地面上擋起來的塵土早就是給了那秦兵的士兵們警告,他們拿着自己手中的槍和盾牌,胯下是戰馬,身後是他們所堅守的信仰,這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在他們活着的時候攻破的防禦,他們站在這裡,這裡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用自己的身體阻擋那些個敵人,他們用手中的盾牌與槍消滅敵人,他們用自己胯下的戰馬守護自己的信仰。
秦兵,不滅。
遠處,浩浩蕩蕩的過來了一支軍隊,那支軍隊的軍旗上面畫着一隻仰天長響的狼。朱鳳陽知道,那是天狼軍,他們的將軍秦無涯就在裡面等着自己,他同樣是知道,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除了他們之間的人死一個,再也是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能夠走出這片平原。
朱鳳陽眼神很好,一下子便是看見了那在最前面的人,那是秦無涯,一身黑甲,手中握着一把玄色長槍,泛着黑光,讓人看着便是覺着心中恐怖。他回過頭,看着那趙榮,長嘯一聲說道“雲華,隨我一起”說着,策馬上前,走出那秦兵的包圍與保護,站在那最前面。
既然秦無涯都不害怕,他有什麼好害怕的。他的武功不如那秦無涯?還是說他的膽子不如那秦無涯?都不是,那麼,他朱鳳陽爲什麼要躲在後面?他坐在站馬上,看着那秦無涯的方向,臉上帶着平靜的笑容,似乎是不知道這次便是要分出來生死的戰鬥了。
秦無涯坐着一批白馬慢慢的來到了那朱鳳陽的身邊,他看着那朱鳳陽,之後笑了笑說道“朱三太子,許久不見,一向可好?”
朱鳳陽的臉上露出一抹懷念的神色,事實上,他認識這秦無涯,或者說,從小便是認識這位秦無涯秦將軍了,因爲秦無涯是他的伴讀,只是後來,他們一個成爲了大明的亡國太子,一個成爲了大梁的大將軍,掌管天狼軍,現如今再次見面,物是人非,早已經是敵人了。
朱鳳陽輕輕地笑了聲,之後看着那秦無涯說道“秦哥,沒有想到,你我再次見面的時候,竟然是這樣子的一個場景,竟然是這樣子的一副場面,你我竟然是成了生死的敵人”說着,他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次今日起,便是再也沒有那朱鳳陽的秦無涯了,只有這大梁大將軍,天狼軍狼頭,秦無涯!”
這話等同於恩斷義絕,秦無涯自然是能夠聽出來的,這朱鳳陽自然是故意這樣子說的,今日,若是他贏了,他或許會放過這秦無涯,因爲等到他打下來江山,秦無涯還會效忠他,這不會有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人敢說自己的壞話,可是,若是這秦無涯贏了,他放了自己,那麼,便是有事情可以說了,大梁的皇帝不會放過秦無涯。所以,他提前來一個恩斷義絕,只是爲了心無旁騖。
那秦無涯看着朱鳳陽嘆了口氣說道“你又是何必?”
他這樣子說着,臉上卻是帶着些許無奈的神色,他知道這朱鳳陽爲什麼這樣子說,不過時想要斷了自己的一個念想,也是不想要陷入一個危險的局面而已,可是,這個傢伙爲什麼還是如同那麼多年之前,一向的專斷呢?他就沒有想過,自己到底是願不願意這樣子做的麼?
他看着那朱鳳陽緩慢的說道“既然如此,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朱鳳陽看着那秦無涯,低着頭,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笑意,他知道,這秦無涯放開了,既然是放開了,那便是好了,他看着那秦無涯,之後說道“本就沒有什麼可說的”
說着,他看着那秦無涯說道“人們都說,你這天狼軍是天下第三騎兵,我這秦兵不服,想要討教一下,你這天狼軍到底是真的這麼的厲害,還是徒有虛名”說着,他看着那身後的軍隊長嘯一聲道“將士們!這天狼軍說自己是天下第三,你們服不服?”
“不服!”
朱鳳陽嘴角裂開一個微笑,只是看着那秦兵繼續喊道“不服怎麼做?”
“殺!”
殺這個字本就是擁有無邊的煞氣,更何況現如今是這麼多的將士一起喊出來,那聲音更加是動人心魄,讓人心中膽寒。
朱鳳陽扭過頭,之後看着那秦無涯說道“無涯,你看,我的軍隊都是不服你這天狼軍是天下第三,不如我們打一架?”
秦無涯笑了笑,之後看着那朱鳳陽說道“也好”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一點腳尖從那馬背上飛了上去,朱鳳陽手中握着一把劍,那是天子劍,秦無涯手中握着一把槍,那是無涯槍,兩個都是當今最著名的兵器,他們互相的碰撞着。
朱鳳陽回過頭,手中拿着長劍看着那秦兵說道“保護好雲華先生”他只是來得及說這樣子的一句話,便是與那秦無涯再次的打在了一起。他們已經許久沒有打一架了,骨子都是要生鏽了。
兩人在空中打鬥着,那天狼軍和秦兵也是混站在一起,這個月色,註定是不會平靜的一個月色,也註定是充滿血色的一個月夜。
… …
官渡大牢
一個還算是乾淨整潔的牢房裡面,一個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整個人看着窗戶外面,好像是十分的香網外面自由自在得空氣一樣。
不一會兒,牢房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這是有人來了。那個白衣人沒有回頭,因爲他知道,這是什麼人來到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