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雲州城已經被燦爛的陽光籠罩住了,所有的人都是覺着自己很幸福。
今天已經是四月二十三,距離趙榮離開這建康城已經三天了,趙榮坐在馬車裡,他知道,今天晚上那事情便是要開始了,只是,今晚到底是誰能夠成功還是說不定,這朱鳳陽若是想要成功個肯定是很難得,畢竟,要推翻這大梁的統治,肯定是不容易的,但是,這同光皇帝要贏了也是不容易的,畢竟,這位若是想要贏了的話,就必須要徹底的弄死朱鳳陽,這同樣不容易,這也是朱鳳陽與同光皇帝這麼多年來都是沒有動手的原因之一。
那麼,爲什麼這兩個人都是會同時的選擇這個時候出手呢?
原因很簡單,因爲兩個人都是等不了了,同光皇帝已經快要死了,這麼多年來,病痛一直是折磨着他,在加上這勤於政務,通宵不休息是很正常的,就算是這同光皇帝再怎麼勤於政務,也是會在後宮的,那麼,這同光皇帝的身子骨不好便是很正常的了。
至於這朱鳳陽,他一是因爲這得到了龍脈寶藏,覺着沒有比這個時候更好的時候了,二來是因爲,他的身子骨也是不好了,畢竟,這朱鳳陽可是和同光皇帝差不多大的,這同光皇帝這麼多年來沒有休息,身子骨壞的很是厲害,這朱鳳陽也同樣是,甚至,因爲當年那皇宮的一場大火,這朱鳳陽的身體也是留下來了一些許的暗傷。
因爲這個原因,兩個人都是不能夠在等待了,畢竟,若是在等待的話,他們都覺着自己倒了黃泉之下也是不能夠安生的,畢竟,一生的心願都是沒有完成,他們死了,又有什麼用處呢?沒有用處的,只能夠徒勞的傷悲罷了。
趙榮看着那一旁的百里明月沒有出聲,這三天他們日夜兼程,終於是倒了這雲州城,這百里明月的緊張已經是快要化作實質了,畢竟,他馬上就要見到這麼多年都是沒有見到的兒子了,他的兒子啊,他們分別得時候,他們還是小小的一團,喜歡躲在他的懷裡喊爸爸,現如今,他的玄策,玄宇長成了什麼樣子呢?他很好奇,心中的期盼也是有一點緊張。
百里明月閉着眼睛,心中卻是一片忐忑他的玄宇會不會不認識他了呢?會不會怨恨他這麼多年都是沒有找到他們?他不知道,但是他的心中很是緊張。
馬車因爲有着趙榮之前給的東西,所以在雲州城暢通無比,那東西,是這趙榮當時來的時候,那蘇一刀給的,這個東西至少在這雲州城很是厲害,因爲它代表着江南會。
那馬車很快便是在那江南會的底盤停了下來,之後,那趙榮慢慢的從馬車上下來,看着這略微顯得熟悉的環境,他笑了笑,之後慢慢的走着。
百里明月也是跟着這趙榮慢慢的走了下來,他知道,這裡恐怕便是那江南會的地盤了,等他見到那位蘇一刀會主的話,一定要好好地感謝一下這江南會的會主,因爲,若是不是因爲這江南會的會主的話,他的兩個兒子一定不會這麼好好地就活着。
趙榮沒有走幾步,便是看見了那蘇一刀靜靜的站在那裡,旁邊還是站着他的謝五哥,他看着那謝五哥說道“謝五哥,不知道這次來的時候,我還有沒有那黃油小餅乾吃了?”
謝五哥只是笑了笑,笑容裡面呆着些許好爽,他本就是很喜歡這位,現如今便是更加的喜歡了,他看着那趙榮說道“自然是有的,雲華老弟想要吃多少都是有的,廚房裡面隨時準備着呢”
趙榮笑了笑,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裡面一樣,甚至,他比在自己的家裡面還是要輕鬆,爲什麼呢?因爲趙禎和秦可卿知道他原來是個什麼性子,他只能夠慢慢的改變,不能夠一下子變成自己最輕鬆的樣子,那種感覺很是不好,就好像是帶着一個厚厚的面具在演戲一樣。
他往前走了幾步,之後便是看着那蘇一刀說道“蘇會主,好久不見,不知道蘇會主這段日子過得怎麼樣?”
蘇一刀淡然的笑了笑,那笑容裡面帶着他獨有的淡然,他看着那趙榮說道“雲華公子也是多日不見了,只是不知道雲華公子這次過來有什麼事情麼?”
趙榮笑了笑,並沒有因爲這蘇一刀問的很是直接就生氣,他很喜歡這樣的交流方式,畢竟,只有這樣子的交流方式才能夠讓他最輕鬆。
他看着那蘇一刀,卻是沒有直接的回答那蘇一刀的問題,只是給蘇一刀介紹道“蘇會主,這位是建康城百里世家的家主,百里明月,這次來的卻是找蘇會主有些許事情,需要蘇會主幫忙“
蘇一刀見着那趙榮沒有回答,也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看着那百里明月打了個招呼說道“百里家主,有什麼事情跟我說便是了”
這蘇一刀的反應倒是在這趙榮的預料之內,畢竟,他也是很瞭解這位江南會的會主的,雖說是面相冷了點,但是卻是古道熱腸。
他看着那站在一邊的百里玄策與百里玄宇兩兄弟,他想要看一看他們的表情,想要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對那百里明月有沒有記憶,若是有記憶的話,還好說,但是,若是沒有記憶的話,也不算是難做。
只見那百里玄策兩兄弟一瞬間表情卻是變了,變得有些許驚訝與激動,只是他們兩個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強行的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趙榮覺着,這兩位恐怕是害怕這白高興一場的,畢竟,這百里明月也是沒有說過自己到底是來這裡做什麼的,萬一,萬一和他們沒有關係呢?
趙榮心中既然是已經是有了地兒,那麼便是不害怕了,便是跟着那蘇一刀說道“蘇大哥,我們進去講吧”
蘇一刀自然是沒有什麼不同意的,幾人進去之後,那趙榮纔是說道“蘇大哥,是這樣子的,我這位百里大哥是來找他的孩子的,他打聽了十幾年纔是打聽到,他的兩個孩子只怕是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