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榮看着那李江笑了笑說道“李先生若是有事便是先行離開吧,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在下便是了”
那李江也是笑了笑,然後纔是說道“在下曉得,公子放心便是了”
說着,他便是慢慢的順着來時候的那條小路走了,那天空上又開始下起來了雨,那雨珠雖然說是很小,但是打在人的身上依舊是很冷,冷的要人不舒服,李江撐起來一把油紙傘,然後笑了笑,纔是慢慢的走着,片刻後,他回頭一笑,便是看見那趙榮一身白衣然後站在那亭子裡看着他的背影,臉上打字和笑容。
他對着那趙榮笑了笑,然後纔是扭過頭去慢慢的走了,他看着面前的路,路上有些許猙獰,天空上的陰影慢慢的打的很密集,像是一個不懂事的人一點點的用黑色的布匹蓋住了所有人的眼睛,令人心頭難受。
出了這趙榮的大門,門口有一個小廝在等着,見着自家的先生出來了連忙走上前去,接過去李江手裡面的那把傘 ,然後兩人慢慢的走着。
李江看着那小廝慢悠悠的說道“通知蔡先生與江先生了麼?他們可是已經前去那裡了?”
那小廝只是低着頭,手中還是舉着那把油紙傘,然後語氣之中帶着些許恭敬的說道“回稟先生,奴才已經告訴蔡先生與江先生兩個人了,那兩家的下人說兩位先生已經前往那裡,現如今只怕是已經到了那裡等着先生呢“
李江聞言笑了笑,之後纔是說道“行了,馬車就在前面等着?趕緊走,別讓那兩位等急了,若是那兩位等急了,還不知道屆時要怎麼說我呢?”
那小廝只是低着頭,然後舉着傘,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因爲他太瞭解他面前的這個人了。
在他之前,這位的貼身小廝一共有五任,他是第六個,前五個最多的一個呆了半年的時間便是被這位殺了,屍體都是沒有能夠好好地埋在土裡,暴屍三日,然後被這位拿去餵了狗,但是他已經在這位的身邊呆了五年了,是最長的一個,所有的人都好奇他到底是怎麼帶這麼長時間的,他每次都是笑笑不說話,那些人以爲他是有意隱藏,但其實不是,他只是在這位不主動問話的時候從來就就不會多說些許什麼,那種自作聰明的事情,他前面的五位做的夠多了。
下人,只要做好下人的本分便是了,沒有必要做那麼多沒有必要的事情,因爲那會讓你的主人感覺到十分的厭煩,若是連你的主人都是感覺到你很厭煩了,那麼,你還有什麼顏面活着呢?亦或者,你還能夠活着麼?不能。
… …
小院子裡
趙榮一臉淡然的到這茶水,他身邊坐着的卻是一個冷着臉的年輕人,那個年前人長得確實是不錯,就算是依照趙榮從後世而來,經歷過那些個所謂小鮮肉的洗禮,他也是覺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十分的好看,尤其是,當這個年輕人還是保護自己的時候。
他看着那對面坐着的人慢慢的說道“無涯啊,你說那位在打什麼注意?怎麼就覺着我是個白癡,會相信他的話呢?”
段無涯沒有說話,他本就是不願意出來的,若不是這位實在是無聊的緊了非要他出來,他能夠一直躲在暗處,現下這趙榮雖然再問他話,但是他實在是不怎麼願意回答的。
趙榮本就是沒有指望着這位能夠回答自己的問題,他只是問着問着就成了習慣罷了,這段無涯如此的不配合,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不是?
他右手端起來茶杯,風度翩翩的喝了一口,然後看着那段無涯說道“無涯啊,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個樣子的人呢?你說,我到底是要不要相信他說的鬼話呢?”
段無涯慢慢的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看着那趙榮臉上依舊是那些淡然與冷意的說道“你不本就是打算相信他的麼?”
趙榮愣了愣,他笑着看着那段無涯說道“哎哎哎?無涯,你這話你怎麼說?我可是沒有打算相信他的話啊,他一個奸細,我爲什麼要相信他的話?”
只是話是這個樣子說的,但是趙榮臉上的微笑卻是暴露了他的想法,不錯,趙榮的打算就是相信這李江的話,因爲他知道,李江不是一個笨蛋,它能夠來就絕對不會給自己所謂的假消息,他一定是十分的認真的告訴自己真的消息,因爲,無論是怎麼樣子的友誼與情分都是不能夠與權力與金錢相比較的,這兩樣纔是最重要的。
段無涯沒有搭理髮瘋的趙榮,他只是慢慢的看着那亭子外面的梅花樹,手卻是不由自主的放在了那腰間的劍上。
趙榮看着他的眼神與神色也是笑了笑,然後纔是看着他說道“無涯啊,在我這兒,你又有什麼好拘束的?想做什麼不就是做便是了,我難道還能夠說你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下人”
段無涯知道這是趙榮在委婉的告訴他,他想要做什麼都可以,他的嘴角勉強的挑起來一個僵硬的微笑,讓人看了便是覺着令人心中恐慌,他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哪梅花樹下開始舞劍。
趙榮端着下巴看着那段無涯舞劍,心中也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 …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
如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這是辛棄疾的一首詞,很有名,面前的這樓臺便是化用了這首詞裡面的句子,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做還休臺。
臺上面站着兩個老人,兩個老人這次沒有穿着什麼華服,他們只是穿着最簡單的衣服,衣服上甚至連一點點花紋都是沒有,但是就是這樣,他們兩個也是透露出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來,讓人不敢小瞧,事實上,能夠上這還休臺第九層的人本就是不多,這二位能夠上來本就是說明了什麼。
遠處慢慢的走來一箇中年男人,那腳步聲慢慢的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