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回水沱(4)

雖然在新疆有了工作,生活也不會有問題,但劉光萍漸漸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難以吃下那份苦。

小時候,家庭生活條件尚好,劉光萍因生來體質較弱,倍受家人呵護。相比之下,在眼前這個荒蕪、氣候惡劣的地方,吃的是包穀面,乾的多數是又髒又累的農活;夏天熱得要命,冬天凍得要死。吃了包穀面以後,她老覺得胃脹。而拾棉花和割蘆葦這樣的活兒,她更覺自己吃不消。她怕凍,無論穿多厚,她都覺得凍。總之,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這種生活離她期望的生活,相去很遠很遠。可是爲了生存,處於無奈,她又不得不留在新疆。按理說,人們在戰天鬥地的過程中,時間一久,人會麻木,精神和都會麻木,就會逐漸習慣各種惡劣的生活條件。但葉明的母親則不然,時間越久,她越是思念家鄉,越想回四川。

有些人不喜歡一個地方,就會覺得這個地方一無是處,就會想方設法地逃離這個地方;有些人生來就不宜遠走他鄉,劉光萍大概就是這類對環境異常敏感而又十分依賴的人。他們似乎一點也不懂得:無論在什麼地方,人生真正的煩惱和痛苦,往往是相同的;他們似乎不懂得,隨遇而安不僅是生存需要,更是一種生活境界。

下班回家,劉光萍最愛說的一句話是:“哎呀,我累死了!”無論是否真的“累死了”,久而久之,“我累死了”變成了她的口頭禪。

有了孩子以後的生活,的確更加地辛苦。即要上班,又要照看孩子,使劉光萍沒有功夫胡思亂想,也就很少思念家鄉了。但當葉明兄弟稍大一點後,她的空閒時間又多了許多,思鄉之情像一個無法擺脫的惡魔,從沉睡醒來,無休無止地糾纏着她。

兵團裡的人,來自全國各地。閒談時,大家用得最頻繁的字眼,就是“老家”或“老鄉”二字。某某人老家在哪裡,某某人和某某人是老鄉。一說起老鄉,陌生人之間也會平添一種莫明的親切感;而一說起自己的老家,多數人都會自豪地道出老家的各種好處,流露出對家鄉無限的眷戀和嚮往。特別是女人們,寂寞時就去老鄉家串門,老鄉聚在一起,總免不了回憶起家鄉的美好一面,有點像流落他鄉的人們組織的精神匯餐。事實上,女人們多數是因爲在家鄉生活困難纔來到新疆的,但她們來到異鄉後,便想起家鄉的種種美好來,而對自己在家鄉遭遇的不幸,也被思鄉之情淡化了。這種氛圍也加劇了劉光萍的思鄉之情。

這山望着那山高,念念不忘家鄉好;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回到故鄉,成了葉明母親一生的最大心願。

二十、誘惑(3)一百零六、下鄉(3)三十、紅色(4)一百三十、老實人(4)四、離別(4)四十八、苦力(1)七十三、朋友(3)八、回水沱(4)一百三十一、戰天鬥地(1)八十八、家(2)一百三十四、戰天鬥地(4)二百一十一、劇作家老葉(1)二百二十三、婚變(1)一百二十六、噩夢(4)一百三十六、回家(2)一百六十九、道德問題(1)十六、殘酷的遊戲(3)三十九、渴望(2)一百八十三、下海(3)四十九、苦力(2)一百九十四、兩人世界(3)八十二、脫繮的野馬(2)五十二、過年(1)二百二十六、大享(2)一百九十七、平常心(2)一百二十八、老實人(2)一百八十四、鋌而走險(1)三十三、 武鬥(3)一百八十四、鋌而走險(1)一百四十六、高考(1)十九、誘惑(2)二百四十二、夕陽西下(1)六十九、愛的苦惱(2)五十四、過年(3)十七、殘酷的遊戲(4)七十九、爲尊嚴而戰(2)二百四十三、夕陽西下(2)六十七、操哥(3)一百一十四、寂寞與空虛(1)四十三、零花錢(3)一百七十七、男人的虛榮(3)七十七、人生的養料(3)一百二十六、噩夢(4)四十一、零花錢(1)二百一十九、老闆(3)一百三十七、回家(3)一百五十四、重見天日(3)一百九十一、瀕臨死亡(4)一百六十八、自我分裂(2)一百三十六、回家(2)九十六、下野地(2)十三、搬運宿舍(4)四十七、撿煤炭(4)一百一十、落差(4)二百三十三、下崗(2)一百六十二、文學青年(2)三十一、武鬥(1)九、回水沱(5)七十五、人生的養料(1)一百七十六、男人的虛榮(2)六十三、初戀(3)四十六、撿煤炭(3)一百一十八、苦中作樂(1)二百二十三、婚變(1)八十四、人生第一次(1)二百零一、心中的聖殿(2)八十二、脫繮的野馬(2)四十七、撿煤炭(4)一百三十五、回家(1)一百九十三、兩人世界(2)二百一十五、外國的月亮(2)一百九十一、瀕臨死亡(4)一百一十四、寂寞與空虛(1)一百三十四、戰天鬥地(4)八十五、人生第一次(2)三十、紅色(4)一百三十一、戰天鬥地(1)一百八十四、鋌而走險(1)八十、爲尊嚴而戰(3)一百七十三、文學夢(2)一百六十五、再造自我(2)八十九、家(3)二百二十五、大享(1)一百五十九、告狀(2)一百四十三、鞋子的故事(1)一百七十五、男人的虛榮(1)十九、誘惑(2)一百三十八、最後的港灣(1)一百三十二、戰天鬥地(2)一百六十五、再造自我(2)一百九十三、兩人世界(2)二百二十、小姐(1)一百二十八、老實人(2)一百六十一、文學青年(1)十二、搬運宿舍(3)一百二十五、噩夢(3)一、離別(1)十、搬運宿舍(1)二百一十二、劇作家老葉(2)十五、殘酷的遊戲(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