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戈這方面的業務還是相當嫺熟的,戴上手套掀開筆記本電腦,開機,開始麻利地操作起來。
寧書藝和霍巖站在他身後看着,兩個人這方面都不精通,所以就安安靜靜的,免得給康戈添亂。
康戈檢查起來還是相當迅速的,沒用多久就把這部電腦裡面的文件都曬查了一遍。
他啪一聲把筆記本電腦合上,轉身對寧書藝他們搖了搖頭:“沒有。”
“是沒有還是被人刪掉了?能看出來麼?”寧書藝本着謹慎的原則,問康戈。
“是本來就沒有,如果是刪除掉的話,也還是有跡可循的,畢竟就算是格式化過的電腦也不一定就恢復不了,你們說對吧!”康戈的回答十分篤定。
既然不在這臺電腦裡,那他們繼續在這裡逗留也沒有意義,便出了書房,和在客廳裡逗孩子的於淑芳打了個招呼。
“這麼快就走啦?”於淑芳有些驚訝,“我還尋思着陪寶寶玩一會兒就去給你們泡茶呢!”
“不用了,於阿姨您忙着,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不在這裡打擾了。”寧書藝對她擺擺手。
於淑芳趕忙抱着孩子送他們到門口,孩子這會兒看起來精神頭已經非常好了,紅潤的蘋果臉,看起來很可愛,依偎在於淑芳的懷裡,兩條小小的手臂環着於淑芳的脖子,看起來方纔應該是玩得很開心。
寧書藝看了看孩子的小臉,和霍巖他們一起離開了洪新麗家,趕往案發現場那邊。
通過之前在電話裡向翟玉江確認,他們已經得知在那邊的確也有一臺洪新麗的舊電腦,她說放在那邊,留着晚上過去那邊住的時候,如果睡不着覺可以看看電影看看劇。
“你們說,洪新麗的孩子,失去了母親會覺得痛苦麼?”寧書藝在去案發現場的路上,有些好奇地問霍巖和康戈,“孩子從小就是保姆在帶,洪新麗似乎都沒怎麼理會過。
換成其他和母親感情深的孩子,這好幾天見不到媽媽的面,估計早就哭着喊着要找媽媽,怎麼勸都勸不住了。
但是這孩子看起來還是很愉快的,好像都沒意識到自己媽媽回不來了。”
“不痛苦。”霍巖回答得很快,“完全沒有印象的人是不會給孩子帶來痛苦的。
如果現在是洪新麗拋棄丈夫孩子和誰私奔了,或許孩子長大以後會覺得困惑,爲什麼母親要拋下自己,但痛苦談不上,畢竟和陌生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寧書藝點點頭,對此深以爲然。
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是對於這種經歷來說,霍巖還是很有發言權的,畢竟他經歷過。
“那這倒是無意之中降低了對孩子的傷害了。”她也只能嘆息一聲。
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案發現場,翟玉江對於洪新麗這個房子裡的情況並不瞭解,所以這一次電腦被收在哪裡只能自己找。
好在之前處理現場的時候,爲了確認是否有財物丟失,這裡的大致情況他們還是有所瞭解的,所以只比另一邊多花了一點點時間就找到了洪新麗的那個舊電腦。
康戈這一次效率更高了,沒操作幾下就有了發現。
“喲!還真有個加密的隱藏文件!”康戈有了發現也更有精神,一指屏幕上的一個加密文件,“現在就是破解密碼的時間了!看看是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康戈熟練的在電腦上操作着,用了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就破解了洪新麗設置的密碼,三個人把那一段視頻文件打開,只看了幾眼,就迅速關掉了。
“行,確認是怎麼回事就行了!”康戈把電腦重新關機,“你們想要證明的事情怎麼樣?有結論了麼?”
寧書藝點點頭:“有結論了,只要湯述之的不在場證明也成立,他的嫌疑基本上就排除了。”
“你們這一回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康戈一聽,笑了出來,他沒有跟這個案子,不過大體還是有一些耳聞的,“最近感覺你們那一組已經發現了好幾個具有充分作案嫌疑的,又很迅速的就都逐一排除掉了?
多少有一種‘熊瞎子掰玉米’的感覺了是不是?
線索來得快,去得更快!”
“你這麼一說,還真挺貼切!”寧書藝嘆了一口氣,點點頭。
三個人沒有了繼續在案發現場逗留的必要,收拾好東西就一起離開。
等電梯下樓的時候,在案發現場的上一層,電梯停了一下,等電梯下到這一層的時候,門打開,裡面已經站着一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女人了。
她看到電梯外面有三個生面孔,先是將三個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會兒想起來電梯是從上一層停留過之後下來,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閃開門口讓他們進電梯。
“你們……是不是來辦事的警察?”她猶豫了一層樓的時間,還是決定開口問問,“是到我們家樓下去辦事的吧?我之前聽人在業主羣裡說我們這棟有一家出事了,後來發現就是我樓下貼的封條。”
寧書藝給了她肯定的答覆。
“那我能看看你們的證件不?”女鄰居很謹慎地又問。
寧書藝和霍巖有些疑惑的交換了一下眼神,霍巖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來。
女鄰居一看到證件,似乎整個人都踏實下來,連忙對他們說:“那我能不能佔用你們幾分鐘的時間,跟你們反映一點情況?”
“可以,您說。”寧書藝對女鄰居點點頭。
“我們這個小區是不是有治安問題?我不知道樓下到底有什麼事兒,不過看那個意思應該是挺嚴重的吧?
有一個事情我之前也跟物業那邊反饋過,但是物業沒當回事,現在我家樓下出事了,我這心裡不踏實。
今天正好遇到你們,我就跟你們反映一下問題吧!”
女鄰居一臉緊張地說:“我們這棟樓有可疑人物出現!
我不知道跟樓上出事有沒有關聯,但是我很害怕那個人還會再回來!”
“是什麼樣的人?您在哪裡遇到的?”寧書藝問。
“是一個男的,個兒挺高,不知道具體長什麼樣,總是戴着帽衫的那種帽子,低着頭,看着鬼鬼祟祟的!”女鄰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