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從神秘小鎮開始行進末

倒是路西弗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除了那句“貝歐魯不像黑道成員”這句話之外,並沒有其他的話了,但是肖莫迪似乎認定了她會輕率地相信那個人,進而上了那個人的當。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她只是安靜地以沉默來表達了自己的不置可否。

而這個時候,之前在‘門’外的那些人已經一一地走進了‘門’裡,看起來已經做出了決定了。既然在‘門’外也等不到結果,也無法出去,那還不如進去,看看對方到底葫蘆裡面埋了什麼‘藥’。

“肖莫迪,我們也進去吧。”路西弗推了肖莫迪一把,兩人並肩走進了那座豪華的宮殿。

當最後一個人,也就是肖莫迪進去的剎那,大‘門’竟然“哐當”一聲關住了。衆人聽到聲音,只是一時驚起,都往後看去,而大‘門’早已經牢牢地鎖住了。那個跟隨進來的機器人‘女’孩子就站在‘門’邊,‘露’出微笑,而此刻這微笑看起來卻多少有些詭異的味道。

斯坦用柺杖撞了撞地面,貝歐魯心領神會,疾步走到了‘門’邊,雙手平舉,用力地一推,那‘門’只是紋絲不動。貝歐魯回頭,對着自己的乾爹斯坦搖搖頭,意思就是說沒有辦法再出去了。

旁邊的肖莫迪不相信,也把手放上去,用力地推去,而結果卻依然如舊,無法再次打開‘門’。肖莫迪看着大‘門’的製作材料,都是最最頂級堅固的素材,看起來就算是拿武器來打,也沒有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將近千平米的大廳卻突然暗了下來,所有的燈光同時都滅了。肖莫迪擔心路西弗害怕,長手臂一張,就把路西弗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路西弗,不要害怕。”

“恩,不會害怕。”她輕聲說道,“那歌聲不見了。”

肖莫迪一聽,果然發現之前一直在上空飄渺迴旋的清亮的歌聲也隨着燈光不見了。“還真是這樣。老實說,一開始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讓人‘毛’骨悚然,而現在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我反而倒是不習慣了。”

“恩,真的這樣,這裡太安靜了。”

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和黑暗讓嬌嬌‘女’蘇艾麗首先尖聲發難,她一會兒叫着她爸爸的名字,一會兒又叫着利維的名字,鬧騰了整整的一分鐘,最後還是那位黑道老大一聲怒吼“你給我安靜一點,小心我一槍崩了你”,才讓她暫時收斂了下來。她的父親雖然是首相大人,是這個國家第二有權的人,但是在這種地方,就算是有權利,恐怕也沒有地方使用的。不算太笨的她自然懂的這個道理。

“既然把人千辛萬苦地聚在一起,不會只是這樣吧,讓我們在這裡等着。”黑暗之中,以平穩地語氣開口的正是肖言。到底是安全部的局長大人,見過世面,絕對的臨危不‘亂’。

有尖細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了,有些像是動物的嘶叫,又像是風在裂縫中穿行,總之並不像是人類該有的正常頻率。

肖言已經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打算去查個究竟了。而瑪‘門’叫住了他,“肖老,還是不要先等等吧。這個局面,對我們不利。”

肖言沒有再動,但是“咔塔”一聲則告訴大家子彈已經上膛了。

大約,就這樣等了十分鐘左右。忽然地,大家聽到一聲巨響,就像是地層被裂開了一樣,然後便是鎖鏈“卡啦啦”拉動的聲音。等到所有奇怪的聲音停歇下來的時候,燈終於亮了。

適應了燈光的大家卻看到了一幕奇怪的景象,因爲他們的面前不知何時居然站了十來個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開心的‘交’談的人,還有在中央隨着音樂跳着舞的。

這算是怎麼回事?

“是機器人。”利維一語道破了其中的玄機。

肖言首先走過去,抓住了一個坐在沙發上聊天的男人。果然是機器人。

年輕的機器人‘女’管事再一次來到了他們的面前,“親愛的客人們,今天是我們的克勞德伯爵大人六十歲的生日,謝謝大家前來光臨,請在這裡落座。”

‘女’管事迎着衆人來到了一張寬大的桌子邊,橢圓形的豪華桌子旁邊端端正正地擺放着十二張椅子,而桌子的上面卻擺放着豐盛的食物。肖莫迪伸手碰了碰其中的一碟菜,然後挑眉道:“居然是真的。”

“請大家盡情地享用吧。”微笑的‘女’管事熱情地招待他們。雖然說,都是設定的程序,但是卻好像是真的一樣,就像真的主人家招待着遠道而來的客人們。

看着桌子上進行烹飪的食物,飢腸轆轆的衆人卻只能看着,而遲遲不敢動手。那個神秘人遲遲不肯出現,卻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這事情太古怪了。

就在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猶豫不決的時候,路西弗卻直接地坐了下去,並且拿起了刀叉,做出了吃之前的動作。

貝歐魯嚇了一跳,老實說,從那次見到這個少‘女’還是,他就一直被她的行事作風所震驚着,而如今更是。他一把扣住了路西弗的手臂,“你想要找死嗎?居然敢吃這個東西。”

“我沒有害過誰,傷害過誰,我想不出自己成爲那人攻擊對象或者陷害對象的理由。”路西弗擡起了頭,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貝歐魯第一次發現這個‘女’孩子身上最美的地方就是她那雙眼睛,深邃地如同深藍的海洋,廣緲又如同純淨的天空,彷彿上不留守就會被吸了進去。“有這樣的前提,我沒有理由爲難自己的肚子。我想,我餓了。”

“你也太放鬆了吧?”

少‘女’單純地‘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過一頓正經的飯了,上帝告訴我們要珍惜面前每一頓餐點,所以我必須珍惜面前的食物。”

“我也餓了,我要吃了。”這回落座的卻是肖莫迪了。

“莫迪!”肖言大聲叫住了他。

而肖莫迪卻連頭都沒有回過,他只是用叉子叉起了一塊‘雞’‘肉’,放在口中咀嚼,然後心滿意足地一口吞下。吞下後才道:“我覺得路西弗的話很有道理,我沒有害過誰,沒有傷害過誰,所以我沒有道理會在這裡因爲這些食物而死掉。”他用力一cha,這一回叉起的是一塊紅酒燉成的牛‘肉’,放在口中,他忍不住讚美道,“太美味了,這裡的主人太會享受生活了。路西弗,你不是說自己餓了嗎,還在那裡等待什麼呀,還不快點吃了?”

路西弗登時就笑了起來,她推開了貝歐魯的手,開始跟着肖莫迪一起吃了起來。

而肖言一開始只是皺着眉頭,而一分鐘之後,他也決定加入了吃飯的行列。而其餘的人,等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觀察到路西弗和肖莫迪在吃了那麼多東西之後並沒有任何的狀況發生,他們這才放心下來,紛紛笑着就坐,然後開始朝着食物進攻,剛纔的猶豫不決這會兒已經完全不見了。

也真的是餓了,就算是昔日裡最最矜貴的人,此刻也都儀態頓失。對着美味佳餚,他們全都如同風捲殘雲一樣,頃刻間已經把食物吃的乾乾淨淨。

酒醉飯飽之後,衆人有了閒情,也終於有了功夫去觀察那十來個機器人了。雖然說是機器人,但是卻也分工明確的很。

主人克勞德伯爵坐在沙發上,是一個滿頭銀髮卻着裝非常體面的紳士。他的旁邊坐着他的‘私’人醫生,大約在五十歲上下。

舞池中跳舞的一對男‘女’是克勞德伯爵的侄子和他的妻子,而在對面沙發上列熱地討論着經濟發展形式的則是他的兩個遠房表弟。

再過去,站在旋轉式樓梯上端着杯子看着壁上的伯爵年輕時候的照片的老‘婦’人,則是克勞德的妹妹。

克勞德伯爵,親戚,醫生,再加上兩名‘女’僕,一名‘女’管事,總用十個人。

是因爲老伯爵生日,所以才邀請了這些人過來一同慶生的。

生日宴一直熱熱鬧鬧地進行着,從參與的人員,到現場的佈置,甚至是掛在迴廊上伯爵年輕的照片,都顯得像那麼一回事情。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家,一羣真正的親族,一夜熱鬧的家庭聚會。一直到了最後,他們這羣人類看客也始終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來。

來到古堡中的十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感覺,那就是,這個佈置了一切的人真是太“費心”了。也因爲這份與衆不同的“費心”,也讓大家更加懷疑背後的“恐怖”真相。是的,隱藏在暗處的東西,往往都是見不得光的。

大鐘敲響了十下,已經是臨近深夜了。伯爵的親戚們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他們這些人類客人也並沒有被遺忘,‘女’管事親切地替他們安排了豪華至極的客房,以供夜晚的休息。

一共是分了五間房,鄭‘蒙’和路西弗一間,肖言父子一間,蘇瑪‘門’和他的‘女’兒一間,貝歐魯和他的乾爹一間,多餘的一間則安排給了利維和別西卜教授。因爲五間房都是比鄰而居的,只要彼此一呼喊,就絕對可以聽到。所以大家也欣然接收了這種安排。

不知不覺間,夜越來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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