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吶!”木仙顏來之前,便做足了準備,帶了院子裡最精良的十幾名護衛。
“二小姐,入畫不是有意的,只是想拉住您,入畫並沒有用力推您啊!”入畫跪下來想要扶起木仙顏,卻被狠狠地推開,木仙顏就是要進來的護衛都親眼看到她被推到在地上。
“你們把這低賤下人給我拿下,帶到母親面前!竟然敢公然害主,居心叵測!今日必要狠狠懲戒!”木仙顏咬牙切齒地說道。
“是!”護衛們整齊地頷首迴應。隨即將入畫架起來。
“等等,我說過,我的丫頭你沒有權利帶走!”木宜暄攔住護院,朝木仙顏喊道。
一名護衛將木仙顏小心地扶起,彈了彈衣裙上的灰塵,兩手託正了頭上的步搖,木仙顏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動不得?今日她竟與我動手,將我推倒在地,如若我今日不把她帶到母親面前討個說法,來日她必將更加變本加厲,還說不定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小姐,”入畫見形勢如此,便不想再連累木宜暄惹怒了左氏與木仙顏,便開口說道。“今日之事入畫認罰了,小姐不必再爲入畫開脫!”
“哼,帶走!”木仙顏重新擺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態,邁出蓮步,走過木宜暄身前時,還不忘翻了一個白眼。
“入畫……”木宜暄面色擔憂,一手扯起衣裙,趕緊跟了上去。
“呦~這麼大的陣勢,這是做什麼呢?”說話之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曼妙少婦,一身粉紅色刺繡錦緞和棋裝,濃妝豔抹,豔紅朱脣微微輕啓,十分性感。這便是前不久左茹剛剛爲將軍納入偏房的小妾,衛半香。左茹以燕婉然常年臥於病榻,不能侍奉將軍爲由,將左家親信衛敏江之女衛半香納入府內,實則是要培養自己的人,好讓燕婉然母女在將軍府內更與立足之地。
“主子,你剛來不久,並不知道,二小
姐與三小姐一直都不和,自從三小姐回府後,不知使了什麼手段,很快便得到了將軍和老夫人的喜愛,讓少爺與小姐備受冷落。夫人和二小姐便想法設法處處打壓這三小姐,希望讓她長長記性,清楚自己的身份。您待久了便知道了。想必今日二小姐又是要整治這三張姐了。”說話的丫頭是左茹賞賜給衛半香的,自然說話是偏向左茹一方。
“哦?這麼說來,有好戲看了?”衛半香擡起白皙的纖纖玉指,掩住了嘴角處那一抹笑。說罷,便扭動着水蛇般的腰肢,也遠遠跟了去。
“母親,您今日一定要爲顏兒做主!這下賤丫頭竟然敢與我動手,將我推倒在地,護衛們都是親眼看到的!母親今日一定要好好懲戒入畫!”木仙顏一見左茹,便跪下叩首說道。
左茹放下手中的茶杯,從廣袖之中拿出一個繡着蘭花的真絲手絹,動作十分優雅,擦拭了一下嘴角,便開口說道,“這是又怎麼了?這入畫丫頭最近爲何總是犯錯?”左茹心中確是已經暗自笑着,“我這女兒果真是有長進了,這麼快又抓住了那丫頭的把柄。”卻不知是自己的女兒被算計在先。
“今日我去找宜暄妹妹,話語之間衝突了幾句,沒想到這丫頭竟與我動起手來,甚至將女兒推到,母親,女兒現在手臂還痛着,不知道是不是傷到骨頭了!”木仙顏說着,便一臉疼痛難忍的模樣,一隻手捂着手臂。
“竟然傷了我顏兒,快叫大夫前來,給小姐看診。”左茹一聽女兒傷到了手臂,趕緊吩咐人去遣大夫,“顏兒,你先回房休息。待醫生前來診治,莫要耽誤了病情。這裡母親來處理便是。”說罷向木仙顏使了個眼色點頭示意。
“是,母親!”木仙顏會意便福身退了去。
“入畫,今日你竟然敢跟主子動手,看來若在不懲戒,來日你是不是也敢對我動手了?來人,上家法!”
此時,木宜暄也跟了進來,連忙跪下向左氏行禮,“母親,請手下留情!”
“宜暄啊,不是我說你,上次這丫頭沒有照顧好你,我便向懲戒與她,不成想你一心護她,現在可好,膽子更大了,竟然傷了我顏兒!”左氏提高了嗓子,語氣十分嚴厲。
“這是做什麼呢?一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做什麼?”木將軍來的及時,一句話便鎮住了左氏。
“老爺,您怎麼來了?老爺明日便要出征,怎麼有時間過來?”左茹沒成想竟然會驚動了老爺,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剛剛盛氣凌人的氣勢已然不在。
“你也知道我明日便要出征,卻還要擺這麼大的陣勢,連家法都要拿出來了,這能讓我安心出征嗎?”原來,剛剛木宜暄晚到了一步,便是差人前去通知的木將軍,她知道今日之事左茹與木仙顏定不會善罷甘休,而且她一人之力肯定是護不了入畫周全的。
“老爺,這入畫傷了顏兒,不能縱容啊!”木將軍坐下後,左氏欺身上前,連忙說道。
“這入畫自進府便一直在婉然處伺候,爲人乖巧伶俐,對主子更是畢恭畢敬,忠心不二。平日裡我到婉然處,這丫頭也是細心識大體,如若不是顏兒先動手,這丫頭是斷不敢上前的吧!”木將軍心裡早就有數,木宜暄一直是個穩重懂事的孩子,對木仙顏也是多次包容。
他貴爲鎮國大將軍,雖是武將,但心思並不糊塗,木仙顏平時對木宜暄使得小伎倆他多少也知一二,只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宜暄不計較,他也不希望傷了家裡人的和氣。
然而,這次連宜暄都來找他救場,恐怕是木仙顏做的過分了。
“剛纔我過來的時候路過顏兒的房間,剛巧遇到太醫從顏兒房間出來,太醫說並無大礙,連皮外之傷都沒有,我看,此事就罷了吧!何必動用家法,惹得全府上下人心惶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