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只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這才發現自己被北川冥澤抱着繞了一個圈,她有些緊張,等到雙腳穩穩的站住,才意識到眼前躺着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色的衣服的人。
木宜暄這時候纔看到那個網子竟然壞了一塊,那個人也就是從那壞的地方鑽出來的,木宜暄有些緊張的看着北川冥澤,着急問道:“北川冥澤,你怎麼樣,你沒事吧?看着她緊張的樣子,北川冥澤竟然一陣好笑。
木宜暄的口氣十分的着急,北川冥澤看在眼裡,竟然覺得有一絲的幸福,能夠被自己愛着的人這樣子緊張着,也算是一種幸福,可是轉身之間,卻看到了身後已經多出來很多的黑衣人,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被抓到,一定是不能夠救木宜暄的,他的手停頓在木宜暄的臉龐,那上面沾着鮮血,木宜暄這才發現,北川冥澤受傷了。
“你受傷了?”所有的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是木宜暄失策了,是她害了北川冥澤,她忽而陷入驚恐和內疚之中,她一把將北川冥澤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衝着北川冥澤說道:“北川冥澤,我告訴你,你不能夠死,你還欠我很多的東西,我要一一的拿回來,你絕對不能夠死。”
木宜暄拖着沉重的身子朝着前面拼命地跑着,北川冥澤的聲息越來越弱,他忽而開口道:“木宜暄,將我丟在這裡吧,你趕快離開,不要管我了。”
這聲音滿是顫抖,木宜暄慢慢地開口道:“說什麼呢?就算是爲了念兒,我也要讓你好好的活下去,我不能夠把你丟在這裡。”
木宜暄本來就沒有什麼力氣,現在拖着北川冥澤就更加走不動了,若不是方纔她失策了,現在也不會導致北川冥澤受重傷。
北川冥澤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來,忽而看向木宜暄道:“其實我早就想要休妻了,上次的事情是騙你的,我壓根就沒有想要帶你回來,我的確是想要把念兒帶回來
,然後隨便在納幾個小妾,這會給我省不少的麻煩,至少他們不會像你一樣,總是給我找各種各樣的麻煩,就像現在這個時候,如果你不給我找麻煩,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北川冥澤的話說完,木宜暄的眼角就已經不自覺的流下眼淚來了,明明知道北川冥澤是故意欺負自己,明明知道他是爲了救自己,明明知道他是被迫說出這些話來,想要讓她放棄他,可是木宜暄卻是更加傷心難過了。
“你不要再說了,不管我是不是你的麻煩,不管你有沒有騙過我,我都不會放棄你的。”聲音早已經低沉了好幾倍,眼看着身後的人就要追上來了,北川冥澤已經失血過多,現在多走一步都是十分苦難的事情。
“木宜暄,你難道想要讓念兒成爲孤兒嗎?”這句話震撼了木宜暄的心臟,她忽而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川冥澤,竟然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麼?”
木宜暄的聲音帶着苦澀的顫抖,身後的黑衣人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眼看着北川冥澤不開口,木宜暄突然一把拉住北川冥澤繼續朝前面走着,邊走便說道:“你現在說的話我一句都不會相信的,不管你說什麼,都沒有半點作用,我是不會把你扔在這裡的。”
北川冥澤的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其實他早就知道木宜暄不會把自己丟在這裡,可是現在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既不想要看着木宜暄陪着自己一起死,也不想要離開她。
“前面有一個懸崖,前面我們就沒有路了。”北川冥澤的話提醒了木宜暄,木宜暄望去的時候,前面果然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永無止境的懸崖。
“你願意跟着我一起跳下去嗎?”北川冥澤拉着木宜暄的手,他的手黏糊糊的,木宜暄知道,那上面沾滿了他的血。
“我願意。”木宜暄點了點頭,這時候身後的黑衣人全部都已經追上來
了,北川冥澤捂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地轉過身子,衝着身後的人說道:“既然你們這次把我逼上了絕路,按照江湖上的規矩,總應該讓我知道你們是誰啊?”
北川冥澤的臉上掛着壞壞的笑容,木宜暄其實挺佩服北川冥澤的,好像是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他總是能夠雲淡風輕,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規矩,我們也有我們的規矩,你想要看,也是可以的,但是隻有死人能夠看到我們。”說罷已經走上前去。
木宜暄一把擋在北川冥澤的身前,這時候那人停住了腳步,一臉諷刺的笑容,看着木宜暄道:“好一個機靈的姑娘,差一點我們就栽在你的手裡了,既然你們如此情深意重,我就成全你們。”
“你等一等。”那人正準備要動手的時候,卻突然聽到北川冥澤的嘴裡蹦出這樣子的一番話來。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壓根就不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有江湖人士的規矩,可是你們壓根連江湖人士的規矩是什麼都不知道。”北川冥澤正說中了那些人的心事。
衆人紛紛不語,就連帶頭的那個人也不在說話,忽而笑着道:“果然是北川少主,十分聰明。”
北川冥澤繼而開口說道:“我都是一個死人了,你們還有什麼必要這樣子藏着掖着的,你們如此謹慎,應當是朝廷的人吧,若是我哦沒有猜錯的話,你們的主子應該是左後?”
這兩個字吐出來的時候,衆人都是唏噓不已,那帶頭的將自己的面罩拿下來,竟然是那個巫師,北川冥澤的猜測果然是對了,眼看着那人步步緊逼,木宜暄步步後退,北川冥澤一把抓住了木宜暄的手。
他的臉上帶着溫潤的笑容,衝着木宜暄開口說道:“你害怕嗎?”
木宜暄搖了搖頭,只要能夠跟他在一起,什麼都是不怕的,北川冥澤也是回之以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