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宜暄一把擰住了南遙王的耳朵,他疼的哎呦一聲,隨即匆忙從石頭上漲坐起來,滿臉怒氣的看着木宜暄冷冷道:“你這個不孝順的外孫女,你怎麼跟你那老孃一個樣子,都沒大沒小的。”
說到底還不是自己給慣的,南遙王滿臉不滿意的看着木宜暄,木宜暄當然知道像是外公這樣子的老頑童,還是需要哄得,現在她一臉笑意的看着南遙王道:“外公不是想要見念兒嗎?要是我輸了,你以後可永遠都見不到念兒了。”
這似乎是南遙王的死穴,說到這裡,他果然是瞬間安靜下來了。
“那你贏了,你得讓念兒跟我走,就算是你不回去也沒有關係,我不會逼你的,我就要那個小傢伙。”他說的是理所當然。
木宜暄笑着點了點頭,對着南遙王道:“好好好,外公說什麼都好,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帶着念兒離開這裡。”
南遙王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宜暄,這當真是木宜暄的嘴裡說出來的話,這當真不是在做夢,他死死地掐了自己一把,疼痛的哎呦叫着,這才知道沒有在做夢。
“你說話可要算數。”
木宜暄已經走到前面去了,她臉上帶着笑意,腳下的動作十分快速,彷彿是在着急的想要找到什麼。
“您是長輩,我是晚輩,晚輩當然不會騙長輩的。”說罷回過頭看着南遙王,南遙王迅速的跟上了,有了這樣子的把柄他當然是樂意了,果然是要給這個老傢伙一點甜頭,否則他可不願意幹。
木宜暄和南遙王站在蔣老爺門前的時候,兩人紛紛愣住,這房子早就已經被燒成黑炭了,木宜暄闖進去的時候,只有一具燒的漆黑的屍體,出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看樣子處理的很好。
“這老頭瘋瘋癲癲的,放火將自己燒死了,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南遙王掐着腰,站在不遠處看着木宜暄道
。
“這怎麼可能呢?就算是瘋瘋癲癲的,也不至於放火將自己燒死吧,況且他瘋癲了這麼久,爲什麼就偏偏現在這個時候把自己燒死呢?反正我不相信。”說罷手在地上摸索着,除了灰燼之外,再也沒有摸到別的東西。
“你在找什麼啊?”南遙王問道。
木宜暄頓了頓,許久纔開口說道:“我在找證據。”
“一個人把自己燒死了,再死之前難倒還要留一點證據不成。”南遙王覺得可笑,現在已經笑得不成樣子。
木宜暄果然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她失落的站起身子,走到南遙王的面前去,怒道:“都是你這個老頭子,你要是早一點,快一點,也就不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了。”
南遙王當然是一臉的不樂意了,自己這麼大把年紀跟着她跑到這荒山野嶺裡來,找什麼瘋老頭子,現在這老頭子死了,竟然還賴到自己身上。
“你好好看看,這灰燼看樣子是昨天放火燒的,現在已經完全燒盡了,你應該昨天晚上來的。”南遙王滿不在意的說道。
木宜暄垂頭喪氣的坐在不遠處的青石上,好不容易找到一點線索,怎麼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就全然都斷了呢?現在該怎麼調查這件事情,該怎麼找到千花抄的下落啊。
木宜暄正愁苦之際,突然從前方走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北川冥澤,木宜暄整個身子都跳起來,看着北川冥澤開口道:“該不會是你做的吧?你知道我要調查千花抄的下落,所以你找人殺人滅口。”
北川冥澤聽的是愣頭愣腦,他是聽人彙報說木宜暄跟南遙王下了山,一時之間害怕南遙王當真將木宜暄帶回南遙去,纔會趕過來,沒有想到,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誣賴成殺人滅口的兇手。
“木宜暄,你的腦子是豆漿做的嗎?”他一臉嫌棄的看着木宜暄。
木宜暄問道:“如果不是你做的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你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北川冥澤不知道如何開口,遲鈍了半天,才突然道:“那是因爲,我以爲你要跟着外公回去南遙了。”聲音越來越低,甚至有些孩子氣,木宜暄瞬間明白了,她的臉上緋紅一片,現在這個時候,知道北川冥澤還關心着自己,固然是好事情,但是她的心裡更加想要調查清楚地事情,是千花抄的下落,還有蔣小姐的事情。
“我還想着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讓你這樣費勁心思,原來是千花抄,既然如此,那這次我們合作你看如何?”
木宜暄瞠目結舌的看着北川少主,她好不容易已經調查出來一些門路,現在纔不跟他合作,她的臉上帶着笑意道:“北川少主想要找誰合作,就找誰合作,我們之間只能夠是競爭關係,絕對不會變成合作關係。”她一臉得意的看着北川冥澤,北川冥澤竟然說不出話來。
“木宜暄,你以爲我找不到嗎?”他的聲音之中帶着質問。
“不管你找得到,找不到,都跟我木宜暄沒有任何的關係,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若是我早一點找到念兒的消息,你別忘記我們之間的賭約。”說罷走到南遙王的面前去。
北川冥澤看着木宜暄只覺得來氣,可是方纔光顧着和木宜暄吵架,竟然沒有注意到身後有人在偷窺自己,他機警的轉過頭去,一陣冷風掃過,一把將身後一棵古書後面的人抓到前面來,隨即問道:“我問你,你是何人?”
那人一時之間不敢開口,許久才慢悠悠的說道:“公子,請你不要殺我,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方纔的話不要緊,倒是讓木宜暄來了興趣,找不到物證,倒是找到了一個人證,也算是滿載而歸,她急忙跑過去問道:“你看到了什麼?”她的神情緊張,似乎想要儘快的找到一個接近真相的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