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神經病

014-神經病

於志寬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電話那邊木頭輕輕地說:“哥,那小了中了咱們的**,非常有效果!而且我找的這個小姐功夫非常了得,現在他正做美夢呢。”

“好,那我就放心了。一會兒再讓他做點惡夢。給他家裡放一瓶*****,他會主動吃的,我怕咱們的藥太厲害把他弄傻了。”

“沒問題。”

“對了,把這瓶**想辦法賣給他的老婆,我想她會用的。”

掛斷了電話,緊接着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於志寬小心地看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口,輕聲說:“什麼事?”

“金沙的總經理很快就會找上你。”

“知道了。”於志寬掛斷電話心中一陣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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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裡燈光明亮,對面的牆上是八個醒目的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張楚哆嗦了一下,兩名警察就坐在他的面前。

“我是來報案的。”張楚小心地說。

“說說情況。”那個白臉警察叨着煙,漫不經心地問着,報案的人隨時都有,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

“有個叫王靈的死在了金南酒店1404房間……”張楚直接切入主題。

“什麼?”矮個的警察一下子站了起來,不過,他站起來和坐着沒什麼分別,看起來他更象是個侏儒,張楚現在懷疑他這樣的人是怎麼混進警察隊伍中的。

白臉坐直了腰板:“快點說!別婆婆媽媽的!”

“那個……她是自殺……和我沒關係……”

“他媽的!我沒問和你有沒有關係,我讓你說具體情況。”

張楚後悔來到這裡。如果不來,說不定還有幾天消停日子,他有點惱怒,說:“你們還是人民警察麼?我來報案又不是犯人!”

“好,好,你說,你說。”矮個的警察拉了拉白臉的衣服,假裝好人的說。

“是這樣的,死者叫王靈,是我朋友的朋友……”

白臉打斷了他:“你朋友的朋友?你朋友是誰?”

“陸小琳。”

“接着說。”矮警察繞過桌子,遞上了一支菸,他幫張楚點上了:“你叫什麼名字?”

“張楚。”

“家在哪兒住?”

“花園街松林小區13座3單元303”

“說說具體情況。”

“我們去開房,完事兒之後,她突然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我怎麼也弄不開,結果就死了……”張楚不得不把事實說出來,然後他耷拉着腦袋暗暗叫苦:人證,物證都沒有,這個黑鍋十有**要自己背了。

“金南酒店1404對麼?”白臉看了看記錄,重複問道。

張楚點點頭。

“現在你不能走,我們立即去現場。”白臉說完,掏出對講機哇啦哇啦說了一通。

很快便有警察把他反鎖進了一個又潮又冷的小屋裡,並且帶上了手拷。他在裡面大喊大叫,揮舞着胳膊,外面根本沒有人理他。

手拷被他越弄越緊,手腕卡得生疼。

小屋裡還有一個人,他是先來的,以爲自己就是老大。

張楚靠在牆邊穩定一下心神,黑乎乎中,似乎王靈那雙放大了的瞳孔就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他嚇壞了,雙手抱緊了自己。

這它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楚周身沒有一點力氣,最後他不得不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突然,先前進來那個光頭說了句:“你,過來!”

張楚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沒聽見他說話。

光頭走了過來,踢了他一腳:“我跟你說話沒聽見啊?”顯然這小子是警局裡的常客。

“你他媽的幹什麼?”張楚毫不客氣。

“哎喲,你丫想死啊?”光頭整了一句北京話。

“你想和我一塊死麼?”張楚心灰意冷。

“呵呵……”光頭笑了起來:“啥事進來的?”

“殺人……”張楚陰森森地說。

“吐血……你有種,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揍我啊。”光頭忙退了幾步,油腔滑調地說。

這個小黑屋讓張楚很感覺很壓抑,兩個人靜了一會兒,張楚說:“你呢?你怎麼回事兒?”

“我啊,偷了點東西……”

“偷了什麼?”張楚好奇。

“我偷了別人的女人。”

“那最多算是通姦,也不至於把你抓起來呀。”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我幹完那女人就走了,後來聽說她居然死在了旅店裡……你說倒黴不倒黴?”

“什、什麼?你說什麼……”

“真的,我騙你做什麼,邪啊。”

張楚傻了,兩個人的事情幾乎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巧合?也太巧了吧?

光頭又問:“大哥,你怎麼了?”

張楚沒再說話,兩個人各自坐在一角。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有人進來:“張楚,你出來!”

張楚跟了出去,外面的燈光好刺眼,叫他的人是那個白臉警察。

“我說你是不是神經病啊?大半夜的亂報什麼案?”

張楚愣了一下:“怎麼了?”

“哪裡有什麼1404房間?我他媽的翻遍了金南酒店,沒見一個死人。你到底在哪兒殺的人?”

“啊?”現在張楚也糊塗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這個……我根本就沒殺人。”

“沒殺人你報什麼案?”

“……”

“快滾!神經病!”白臉怒氣衝衝地把張楚趕了出來,又在他背後吐了口濃痰。

張楚昏昏沉沉睡到了天亮,看了看錶,九點。

“我是神經病?不可能,我以前有個外號叫做殺手楚。”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伸手拉開窗簾。雨一還在下,外面一片陰暗。

他努力的回憶昨天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他根本就分不清那是不是在做夢。

他下了牀,鞋子上的泥水已經乾涸了大半,心想:從這一點來說,昨天夜裡的事多半是真的。

人在困難的時候往往想得就多,現在家裡就他一個人,而且警察隨時可能會找上門來。

“我是不是夢遊了?”他一遍一遍地問着自己。

他的手腕上明顯有紅紅的印記,那是手拷留下的。

何紫雲回來的時候天早已黑了。

她放下雨傘,換上拖鞋,興奮的說:“這兩天生意不錯,每天都一百多。”

張楚把她擁在懷裡:“老婆,你辛苦了。”

兩個人吃過晚飯,何紫雲靠在張楚身邊,緊緊地挎着他的胳膊,象熱戀裡的情人一樣說:“老公,你都好久沒打井了,想不想?”

是啊,好久沒交公糧了,今晚必需例行公事。張楚心裡說。

沒有任何的前嬉,何紫雲脫光了衣服,兩個人吻在了一起。

張楚覺得有些噁心,胃裡的東西直往出涌,但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

幾分鐘後,何紫雲報怨着說:“老公,你今天咋這麼快就吐了?”她從來不說“射”,而是用“吐”字代替。

“喝多了唄。”

“胡說,今晚你又沒喝酒。再說,你喝多的時候吐不出來。”何紫雲不滿他的回答。

“或許太久沒在一起的原因,有點不適應了。”張楚解釋着,他心裡想着怎麼讓這個騷貨快點去見閻王。

電視裡是晚間新聞,何紫雲反覆地換着臺,就三個,他們的有線電視早就停了。

最後“啪”的一聲,她關了電視,把遙控器扔在了牀角:“睡覺吧。”

“嗯。”

燈滅了,兩個人背對着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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