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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擊臺般的擂臺上,那股血腥味被刻意掩飾過,但是卻無法逃過夏悠的鼻子。看了看燈光,又看了看對面的對手,夏悠已經開始適應了刺眼的光線。
對手的賣相給人一種充滿了力量感的感覺,夏悠看不清他的臉,卻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卻說不出是哪裡熟悉,那裸露的上半身上因熱身而滲出的汗水在流淌,隨着他呼吸起伏而閃耀着點點光芒。
相對於對手,夏悠現在的休閒裝束,簡直就是在遊玩般兒戲。而且比起對方的裸露出來的塊塊鼓勁的肌肉,夏悠是怎麼看,怎麼的文弱。
“啪。”
赤腳點在角墊上發出輕響,夏悠看了看對手,又越過他看向了他身後的人羣。
他上臺後,對面的叫囂聲變得更大了起來,亂七八糟的。工整的西裝壓不住那些躁動和癲狂的心,那種臉上猙獰口中瘋狂的樣子,就差衝擊擂臺了。
夏悠對着人羣中找了一下,但是沒有看到澤越止,這個發現讓夏悠不禁皺了皺眉。
“讓大家久等了!!”
隨着一柱場外強光的掃下,裁判的聲音通過揚聲器響徹在整個地下室,裁判沒有上臺,只是站在了舞臺上一條懸空的鐵架延伸臺上:“今天,很榮幸,總社的井上長老蒞臨!並作爲這場比斗的見證!”
光柱隨着他的話音而轉移到了他旁邊的一位老人身上,所有社團的人都激奮的嘶吼了起來,夏悠也看了過去,那是一個光着頭,蒼老,但是腰卻挺得很直的和服老人。
那份僅僅只是權勢帶來的光環,就讓人爲止瘋狂,夏悠現在也再一次認識到權勢的影響力。
而且夏悠隱隱在光柱的邊緣,看到了澤越止,但隱藏在暗處看得不太真切。
“首先,要爲大家介紹的這位很眼生的少年。沒錯,就是少年!而且是一位在校的中國留學生!現在謎一般的被委以重任!來,讓我們歡迎這位:”
裁判也在嘶吼着,隨着話音手猛地一指夏悠:“花組的,夏悠夏先生!”
歡呼聲應聲而起,夏悠沒有回頭,只是聽到身後的歡呼卻是臉色平靜。
對於長谷川他們來說,夏悠現在是代表他們這邊出戰的,無論和他在怎麼鬧,現在也只能是拼命的造勢。
“而另一邊的,則是久負盛名的半山武道館的現任首席大弟子,武組的…”
裁判捏起的聲音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大口氣,咆哮般吼了出來:“渡邊隆!”
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遠比剛纔的要激烈,被稱呼爲渡邊隆的對手從擂臺邊緣走出了兩步,遲滯了下,在此起彼伏的喊聲中拉開了頭上的毛巾。
露出的臉讓夏悠愣在了那裡。
一開始,聽到半山武道館的時候已經夏悠已經心下微愕,現在看到了並不陌生的人,也不禁意外的失神了一下。
阿隆?
半山武道館的阿隆?
阿隆此時也是有些發怔的看着夏悠,口上噏動着,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手拿着毛巾就那麼呆呆的站在那裡。
“下面,有請井上長老!”
相對於場上相對安寂,場外的人依然羣情洶涌,裁判聲嘶力竭的吼着,他旁邊的老人接過了話筒,咳嗽了兩聲,渾濁的雙眼居高臨下的掃了一圈,啞聲開口:
“開始吧。”
聲落,現場爲之一肅!
在場的除了夏悠,誰都明白這次比斗的重要性,這是牽扯到以後他們根本命運的一戰,由不得他們不重視。
極鬧到極靜僅僅只是瞬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屏氣凝神看着臺上兩人,等待着他們的動作。
強光下的擂臺纖毫畢現,很耀眼,甚至是刺眼,但誰也沒有眨一下眼睛。
天花上的抽風機發出着微微的嗡嗡聲,淡淡的汗味中,擂臺上依然一片安靜。
空氣彷彿凝滯般,瀰漫着一股無形的壓抑,夏悠沒有動,阿隆也沒有動,只是臉上都是一片古怪。
“怎麼了?”
一個西裝男耐不住低聲問了旁邊一句,但馬上被旁邊的人制止出聲,忍不住硬着頭皮繼續等着。
井上長老眉頭慢慢皺起,裁判幾次想要開口但還是沒有打破這種安寂,澤越止雙手抱胸隱在暗處咧着嘴,擂臺下很多人扭了扭痠痛的脖子,面面相覷,長谷川拳頭始終緊握的盯着上面。
“喂,幹什麼,打啊!”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喊了出來。
一瞬間,如同引爆般,不滿的聲音此起彼伏:
“站在那裡幹什麼!!”“上去幹趴他啊!”“艹,直接過去打啊!!”“什麼玩意啊!”
羣情激憤讓阿隆身體顫了顫,踏前了一步,但看到夏悠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退了回去。
一副進退維艱的樣子。
“咳咳。”井上長老咳嗽了一聲,聲音不大,卻讓吵鬧的西裝男們漸漸安靜了下來。
繼續擡頭睜眼看着阿隆和夏悠。
阿隆慢慢握拳舉起了手,一副要進攻的樣子。所有人都在此屏住了呼吸看着。
阿隆忽然苦笑了起來:
“抱歉...我…打不過他。”
本來進攻的起手式也放下,阿隆視線閃躲的苦笑着,說出的話卻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是幻聽。
只有夏悠笑了笑。
“…怎麼回事?”
同樣的話語從幾個地方響起,那種質問依然帶着強烈的不可置信。
其他人,尤其是阿隆代表的社團的人也是現在才反應過來,愣愣的睜大了眼睛:
“你在說什麼...喂!你幹嘛!!”
“這是怎麼了?喂喂!”
“抱歉。”阿隆說了一聲,深深的看了夏悠一眼,然後徑直跳下了擂臺離開了。
如同鬧劇般的變故讓所有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擂臺上,只剩下了夏悠一個人在站着。
“艹,這算什麼!!”“打不過?爲什麼打不過!!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老大,我現在就去幹掉那個傢伙!!!”“王八蛋!!混賬東西!!”…
阿隆一方的人短暫的沉默之後,鐵青着臉的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好幾個想要去追阿隆,也有人憤恨的踢擂臺出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只是也有不少人,開始疑惑的看向夏悠,試探在夏悠身上找到阿隆臨戰逃脫的原因。
相對於對面,長谷川他們面面相覷之後,臉上還有着一種震撼的不敢相信:
“這算是...贏了?”
彼此眼中的異彩越來越濃,最後他們終於忍不住歡呼了起來。沒有誰去問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也沒有人關注臺上的夏悠,那種興奮讓他們瘋狂的嘶吼發泄着,蔓延般瞬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和對面形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
夏悠也在微笑,看着阿隆離去的方向,他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和阿隆的比鬥早在之前就有過,那是還在半山武館的時候,那時候的夏悠給了他無限的震撼,夏悠在知道那個神秘老人真的離開後就沒有再去那裡,本來以爲和他們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卻不想竟然擂臺上重逢。
而且阿隆還讓他不戰而勝了。
不戰而勝!
夏悠微微笑了笑,手輕輕摸了一下袋中的那張金卡。
長谷川他們大概也想不到自己會贏得這麼輕鬆吧?
裁判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井上長老,這種情況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而且是在這麼重要的比鬥上發生,下面那些人幾欲擇人而噬的樣子太恐怖,他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宣佈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沉迷於自己的情緒的時候,長谷川身邊的一個西裝男,附在了他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讓他的雙眼一點一點的縮起。
“好,這場比賽花組獲勝,下一場是由…”
“等一下。”
得到了井上長老的許可,裁判匆急想要快速結束的宣佈被大聲的打斷,長谷川站了出來,看了夏悠一眼,又看向了裁判。確切說是看向了裁判身邊的井上長老:
“我們這邊的選手連場。”
忽如其來的請求帶來一片譁然,夏悠猛地轉頭看向了長谷川。
長谷川沒有看他,只是他身邊一個西裝男擋住了夏悠的師兄,低聲和他說道:“社長會賽後給你一個億,你只要安心的在場上打就可以了。”
說着,手悄悄的伸進西裝內的腰間示意一下,一臉威脅的看着夏悠。
隱隱猜到那是什麼的夏悠瞳孔縮了一下,那種危險的感覺卻讓夏悠的憤怒在平靜的表面下,如同火山般翻涌着。
還是不夠強大的原因嗎...
才讓無論阿貓阿狗也敢來威脅自己一下!
深深地看着他們,忽然平靜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可以。”
夏悠說着扭過了頭閉上了眼睛,一副安靜等待的樣子。
誰也沒有看到,角墊上那不斷蔓延又碎裂的冰痕。
井上長老咳嗽了兩聲,並沒有馬上回應長谷川,而是看向了脖子上有疤痕的另一方社長:
“你們怎麼說?”
“好啊。我也想看看將渡邊嚇跑的人到底有多厲害呢。”
脖子上有疤痕的社長馬上應道,看向夏悠,獰笑着舔了舔脣:“還不如說,這樣子的規則更加好。”
...感謝咖喱、如雲、金甲瓢蟲的打賞!!話說十二點還有一更你們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