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龍與白虎

越野車一路緩緩地走着,白墨利用他超常的視力四處張望,試圖想要發現些端倪,但是茂密的森林顯然嚴重地阻礙了他的視線。

雖然眼睛的能力使用時間有了大幅度的延長,但是白墨仍然是不敢在這種地方多加使用,畢竟使用能力是要消耗體力的,在可能存在危險的地方浪費體力後果不用想都清楚,於是白墨就只能選擇在一些感覺很有可能有問題,但又因爲視線被阻擋而看不到的地方用透視眼去掃兩下。

果不其然,白墨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這一路上實在是太安靜了。

在白墨的能力視覺下,他發現能觀察到的動物,有的是躲在了樹洞,有的是在地下挖的洞,即使是少數沒有進洞的動物也躲藏了起來,就連在厚厚的枯枝殘葉底下都有小動物窩着,而它們無一例外地都陷入了沉睡。

植食性的動物身邊往往還有一大堆植物,而肉食性動物身邊則往往有幾具其它動物的屍體,屍體上有些被吃過的痕跡,而且屍體上還有着凝着的霜,就好像放在了冰櫃裡一樣。而這還只是白墨用能力看到的冰山一角。

白墨在心裡默默地推算了一下,“看來之前發生過一次相當慘烈的爭鬥,按照大約一隻肉食性動物身邊平均有兩到三隻其它動物的屍體算,結合肉食性動物在森林生態圈裡佔的比例,森林裡估計少了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動物,這些能活着到洞裡沉睡的傢伙都已經算得上是勝利者,當然也可以說是倖存者。”

“還好沒有提早過來,不然加入到這樣的血戰裡就麻煩了,跟一羣因爲吸收了靈氣而被飢餓感逼瘋後互相廝殺的動物拼命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那些肉食性動物的儲備糧上結的霜,應該就是吸能皮膚將周圍空氣的熱量都吸走了以後出現的現象,只不過它們在相對密閉的洞穴裡能達到的最低溫度就遠比我那次在開闊的海灘低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我能做到一個念頭將溫度降到絕對零度呢......”白墨結合之前自己在海灘上覺醒吸能皮膚的經歷,作出了這樣的推論,然後順便yy了一下。

白墨一邊思考,一邊控制着車速跟方向,讓車子沿着宛如切開了森林的車道緩緩地向着目的地火山前進。

即使是發生了這麼詭異的事情,白墨也沒有放棄去火山腳的目標。按照他的估計,隨着自己“修爲”的增高,對靈石的需求量越來越大,手上的靈石估計只夠再用不到一個月,爲了自己追求超凡的夢想能夠繼續下去,無論如何白墨都想要往火山走一趟。

按照gps的指示,在離火山還有約一公里路程的地方白墨再次停下了車,打開了車窗去感受空氣中靈氣的濃度。白墨從感覺大概可以判斷,此時靈氣的濃度已經達到他日常練氣時6到7成,習慣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即使是現在已經不再單純依賴於口鼻呼吸,但有些本能就是無法改變。

盡情地沐浴在了靈氣海洋的白墨,感覺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歡呼,不過很快白墨就壓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繼續向前開去,唯一的不同就是車裡的空調關了,而車窗依然開着。

回覆冷靜的白墨又開始想起了自己的狀況,估計在這開始修煉了以後的兩個多月裡,他對自身情況的考慮次數估計超過此前二十年的總和。這種身負大秘密無法向任何人傾訴的感覺給白墨帶來了巨大的壓力,逼迫着他只能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經常都去考慮自己的狀況,爲保密而考慮,爲進化而考慮,爲生存而考慮。

如無意外,這種僞裝生活再持續幾年的話,白墨至少也會患上精神分裂症,他身上揹着的壓力比在異國他鄉或者敵後戰區潛伏的間諜還大,間諜至少還有一個上線可以聯繫(雖然也不一定能信任),但白墨沒辦法對誰說真話,他只能一直帶着面具去演戲,一直到他能走到“一人敵國”爲止。

所以在靈氣充裕的火山腳無人區,白墨的精神反而能放鬆下來,至少不用整天帶着面具假裝成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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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再走幾百米就到火山腳了,這裡的靈氣濃度已經跟我平時修煉時的濃度持平了,要是這些靈氣都是由靈石加熱然後釋放出來話,這火山裡頭到底是藏下了多少靈石,足夠形成如此龐大的靈氣領域。”

“這麼龐大的靈氣領域雖然幾近無形,但森林的異變隱藏不了多久,畢竟過度的安靜也同樣引人注意。最多再過幾天,這裡的異象就會暴露在世人面前,至於夏威夷或者說美國當局會怎麼處理這件事,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我只要儘量遠離旋渦中心就能保證安全,現在趁着還沒暴露,最後撈一票吧,官方介入之後再回來這裡就很難了。”

完成規劃以後,白墨就沿着自己感覺的靈氣濃度最高的地方——山上走去。

顯然這座火山不是旅遊區,所以既沒有上山的樓梯,也沒有保障安全的鐵索,白墨只能利用他遠超常人的體質強行爬坡上山。

白墨一邊上山,一邊用能力觀察着這些窩在洞裡的妖獸,可能是因爲靈氣濃度更高的緣故,發現它們基本都已經從沉睡中醒來。但很幸運的是,可能是野獸們都知道能夠不受打擾地享受這高濃度的靈氣的日子不多了,一個個都窩在洞裡懶得動。

越往山上走白墨越心驚——他發現到了半山以後,經過進化的野獸已經給他帶來有點危險的氣息,不過還好它們一個個都呆在挖好的洞裡享受靈氣洗禮,似乎是按照實力從低到高從山腳分佈到山頂。

而這些在靈氣引導下變得靈性了許多的動物(或者開始可以成爲妖獸),它們也有了初步的感知能力,可以感覺得到白墨很不好惹,只要白墨不去作死挑逗一般也相安無事,如無必要,戰鬥除了影響靈氣的吸收以外毫無意義。

就這樣白墨一步步地在衆獸的圍觀下爬到了山頂。

剛到山頂,白墨就有一種心驚的感覺,於是趕緊用眼睛的能力掃了一圈,發現讓自己感到心驚的氣息分別屬於兩個主人——一條大蟒和一隻老虎。

“這是要進化成青龍白虎的節奏?”白墨腹誹了一句。

爲了減少它們向自己出手的可能,白墨也第一次全力外放出自己的氣息,以製造三方對峙的局面。在白墨完全放出自己的氣息以後,“青龍”跟“白虎”都默許了這個感知上是不亞於它們的強者的存在。至於白墨爲啥到山頂才全力外放氣息?很簡單,因爲氣息外放也是耗能的呀......

感受着山頂接近山腳五倍濃度的靈氣,白墨感覺這裡的靈石質量應該肯定比上次導師隨意在山下收集的樣品要高得多,於是趕緊在周圍收集了一百多塊的靈石,倘若不是行軍揹包已經被塞得再也塞不下,估計白墨還不停手,畢竟多拿個一百斤對他來說也就是多費點力的程度。

在完成了上山原本的主要目的以後,白墨開始抓緊時間吸收靈氣,山頂的靈氣濃度對現在的白墨來講,可以說是高到令人髮指了。即使是白墨日常加熱靈石練氣時所能獲得的周邊靈氣濃度,也只有這裡的五分之一。

白墨也跟其它兩隻“神獸”一樣沉醉在了靈氣的盛宴之中,只不過它們是在洞裡,白墨是直接席地而坐,一晃就過了大半天。

在不停的吸收了大半天高濃度靈氣後,白墨突然感覺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加深了一層。而這還僅僅是精神上的昇華。

在使用全知之眼對自己進行內視的時候,白墨首先驚奇地發現自己的感知精度又有了提高,已經可以“看”到細胞內部的部分運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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