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不同意老大的說法，他覺得老四不會被老女人吸引，應該是個年紀相當的少女什麼的。
“你們先照顧他，我出去一趟。”吳道將祁斌的衣物拿好，推門走了出去。
第五科辦公室。
難得根號今天不忙，他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茶，看着報紙。
從他老幹部的生活方式來看，真心不覺得他和秦冉冉會是同齡人。
“其他人呢？”吳道喘着粗氣問道。
根號慢悠悠的放下茶杯，“喝趴了。”
“你沒事兒？”吳道感到震驚。
根號嗯了一聲，“我的耐氨酸比他們分泌的要多，酒精反應不會那麼明顯。”
吳道愣了下，這很根號式的回答非常適合他。
“有案子？”根號看着他手裡拿着的一團衣服。
“不算是案子，有個小忙需要你幫下。”吳道滿臉堆笑，跟着快速的攙起了根號就往法醫室跑。
根號一路上都端着自己的茶杯，絕好的平衡能力竟然讓茶杯裡的水一滴不少，真是個神人！
“我同寢室的一個哥們，有些不對勁兒，像是丟了魂兒，他的外套上有血，雖然比較明顯了，但還是希望你看一看……”吳道把衣服攤開了。
根號推了推眼鏡，“他犯事兒了？這一看就是人血。”
吳道搖搖頭，“他處於一種神志不清的狀態，所以我還不能問他經歷了一些什麼，現在只是覺得蹊蹺，他像是受到了驚嚇。”
根號用了一些試劑，爲了嚴謹一些，他需要通過科學的手段呈現給吳道看。
結果準確無誤，就是人類的血。
他摘下乳膠手套，丟進垃圾桶，“他現在在哪兒？”
吳道回答，“還在寢室，你想看看他？”
根號脫下了白大褂，拿起外套，“走一趟吧，這會兒還算閒。”
“好。”
這有點兒出乎吳道的意料，根號雖然平時話不多，給人冷冰冰的感覺，但關鍵時刻絕對是能頂上去的，他不由得在心裡爲根號加了幾分。
“你要再磨蹭，我就回去了。”根號催促道。
法學院的男生寢室裡，祁斌依舊保持着吳道離開時的狀態。
根號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看。
“他有夢遊症麼？”
老大、老二搖搖頭，“這個倒是沒發現，我們一起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
根號對吳道說，“他現在不是清醒狀態，而是在一種睡眠狀態下，他的肢體動作其實都是在睡眠中大腦根據夢境趨勢的一種形態，你們湊近聽聽。”
老大、老二、吳道靠近了些，果不其然，祁斌時不時的發出微微的鼾聲。
“我去，嚇死我了。”老大拍拍胸脯。
“不過，他這種症狀持續了這麼久，有點兒嚴重，建議他最好入院治療一下，要知道夢遊的人還是非常容易發生危險的。”根號提醒道。
“那我們還是和導員說下吧，看看怎麼聯繫老四的家裡人，幫他先辦理個入院治療。”老大提議道。
“但他身上的血是怎麼搞的呢？他好像也沒受傷。”老二覺得不太對勁。
吳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兒我們現在再怎麼想破頭也沒有用，先等他的情況好轉些再說吧！”
——
“要報警麼？”
西山遊樂園的工作人員驚魂未定。
“報警了，這裡可就得封園了，這樣一來什麼營業額什麼工資都得泡湯。”
“那怎麼辦？”
大家思前想後，最終決定保守秘密，將這隻人腳埋了，全當事情沒有發生過。
一不做二不休，園方工作人員派了兩個編外的人員將人腳帶出了遊樂園，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埋掉。
原本以爲這事情就這樣圓滿結束了，可沒想到，這僅僅是開始……
翌日清晨，第五科辦公地點的大門口出現了一隻姿態詭異的雪人。
那雪人戴着帽子，有着胡蘿蔔鼻子，兩隻眼睛是兩隻凍死的老鼠，看上去噁心、可怖。
雪人的雙手用樹枝代替，原本應該圓滾滾的肚子下面竟然有一隻腳，並且是一隻登山鞋。
如此古怪的雪人引起的大家的注意。
郭叛罵了一句，“這麼他媽誰活膩了，還是牢飯沒吃夠，在老子的地盤搞這個！”
秦冉冉看了一眼就覺得噁心的不行，扭頭吐了好幾口。
吳道由於幫祁斌辦理入院手續來的有點兒晚，雪人已經融化了，他只能憑鄒戀雅手裡的照片獲悉當時的情形。
“這不太像一個純粹的惡作劇。”他研究了一會兒照片說道。
郭叛也湊過來，“不是惡作劇是什麼？兩隻死耗子，這不是誠信噁心我們麼！”
“除了雪人你們還發現了什麼嗎？”吳道問道。
經他這麼一提醒，秦冉冉倒是想起來一件事兒，“我來的路上也看見了一個雪人，但沒仔細看，不知道和這個長得一樣不一樣。”
吳道起身，“帶我去看看。”
秦冉冉帶着吳道來到了看見雪人的地方，那裡的雪人已經被環衛工人給帶走了，一旁有個單位組織剷雪，員工們七嘴八舌的聊着天。
“哎，剛纔那邊有個雪人很噁心，媽的，有死耗子！”一箇中年男人說道。
吳道走上去，將照片遞給那個人，“是這個樣子的嗎？”
男人停下了動作，“對啊，你們還拍照啊！多噁心啊！拿遠點兒，趕緊讓黴運走開！”
“這是不是有人想暗示什麼？不然不會冒着危險到警局門口惡作劇的！”秦冉冉忽然想到。
“你說的沒錯，和我想的一樣。”吳道說道。
回到了辦公室，吳道撥通了環保局的電話，請他們協助是否在Z市的其他地方還發現了這種樣子可怕的雪人。
結果環保局反饋給他們在另外兩個地點確實也發現了這種雪人，並且還希望警方抓住這個惡作劇的人好好懲治一番。
“四個同樣的雪人，四個不同的地點，最近的一個就在我們門前。”吳道嘀咕着。
接着他在地圖上把四個發現雪人的地點圈了出來，發現這是一個有效座標。
“果盤兒，你看看這個你是不是很熟悉。”吳道喊來郭叛。
郭叛看着地圖上的紅色圈圈，立刻回答，“這是之前部隊在執行野外人物的時候都會用到的軍事座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