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說的這些話,杜媛媛臉色立馬紅了起來。怒聲道:“你胡說!”
我更是被氣的一樂。無奈的問他說:“我真好奇。你是從哪推斷出這麼多東西的?”
這老闆哼了一聲,高仰着頭腦袋得意說:“我這人別的本事沒有。就這一雙火眼金睛那可不是吹的。你倆也就十八-九歲的年紀,而這麼小就出來擺攤,那肯定就是私奔無疑了啊。
小美女。還是好好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吧。跟了我,我能讓你直接當老闆娘,而你跟這個窮小子。除了每天風吹日曬的賣西瓜,還能幹些什麼啊?而且我告訴你啊,我那裡可是器大活好。保證讓你比這小子爽一百倍!”
“你媽!”我面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本來想着跟他這麼扯扯淡拖延拖延時間。等着光哥來了就行了。但是這丫的居然開起了黃-腔!
“行啊你小子,居然還敢罵我!”這老闆不甘示弱,當即就讓猛地一揮手,就要讓他這兩個夥計幹我!
幸好,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光哥總算是開個大敞篷出現了。看到突然出現的光哥,這老闆就是一愣。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臉上堆起媚笑,快步的朝光哥趕了過去,至於他這兩個夥計,自然也是先停下了手。我心裡暗道一聲好險。
“光哥您怎麼有空來我這裡了,您要是有事情的話直接打電話吩咐我就行了,三子肯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原來,這人叫三子。跟光哥說話的時候,三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怒氣或者耍無賴樣,有的只是媚笑和巴結。
“我可不敢吩咐你。”光哥看了我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便想走過來跟我打招呼,不過我用眼神制止了他。
因爲我想要看看,這個三子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三子從兜裡掏出了一沓紅票,開開心心的遞給光哥,“光哥,這是當弟弟的一點心意,你先收下。”
“不着急,先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光哥擺了擺手,指着我們兩個問道。
三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沒啥,就是兩個私奔的小對象。對了光哥你瞅着那女的長得行不,要是你看上的話我晚上給你送過去,我看她這個樣子還是挺乾淨的呢!”
“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光哥冷笑一身,轉而對我彎下身子,恭敬地說:“楓哥好,嫂子好。”
在外面混,自然是不能叫什麼少了,都是稱呼對方爲哥。所以我這裡沒什麼問題,但杜媛媛那裡,聽到這句嫂子好之後,她臉色立馬就紅了起來,就跟那晚霞一般,看得我都心裡癢癢。
“什麼意思?”三子愣住了,好幾秒後才弱弱的問。
我朝他聳了聳肩,努嘴說:“不記得我叫你等十分鐘了,現在正好十分鐘,我的人過來了,咱們開幹吧!”
光哥也很配合,拿看煞筆的眼神瞥了三子一眼,“你小子還真牛逼,連我看到都要繞着走的大哥都敢惹,而且還打起人家女人的主意來了,三子啊三子,你說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怎麼就沒發現你小子這麼大膽呢!”
三子臉色慘白了起來,我估計他做夢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至於之前要幹我的那兩個夥計,早就在一邊嚇得哆嗦顫抖着了。
“光…光哥,這件事情我確實是不知情,要是我知道的話我肯定就不敢這麼做了,所以能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就把這事給掀過去嘛,以後當弟弟的給你叫三倍的保護費!”三子緩緩地說,樣子倒還鎮定了下來。
“你丫傻逼啊,還是第一天混啊!”光哥直接開口大罵,“沒看到你惹得是楓哥嘛,具體怎麼處理你都得看楓哥的意思!”
我微微眯了眯眼,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那就是在最開始三子看到光哥跟我叫哥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呆了。但是慢慢地,他越來越平靜,而且就他剛纔說話那語氣,還隱隱有些像跟我平等對話的意思。
“這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啊!”我嘴角微微一翹,旋即看向三子:“說說吧,今天這事想怎麼解決?”
三子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這纔不痛不癢的說:“之前是我做的不對,我跟楓哥你道歉了。咱們接下來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就按照之前的合同做吧,我保證不難爲你們了。”
“草!三子你是真作死呢啊!”還沒等我說什麼,光哥就罵了起來。
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三子此刻竟然沒有一點的害怕。而是瞥了眼光哥,半威脅說:“光哥啊光哥,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有個事情我覺得我要告訴你一下,那就是我姐夫可是剛當上的警察局副局長,現在正準備抓幾個黑-社會分子立立功呢。平常我敬你一聲叫個光哥,可你要是把我給惹急了,你他媽屁都不是!”
光哥拳頭狠狠地握緊,想要上去幹這小子一頓。但是他也知道,要是他把這人給打了,那估計下午就該有警察堵他家門口了,所以此刻他只能求助的看了我一眼,畢竟他可是知道我的身份。
我淡淡一笑,投給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三子是吧,說起來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警察呢,要不然你把你那當副局長的姐夫給叫過來,讓我好好的膜拜一下。”我聳了聳肩,故意打趣說。
三子一愣,好幾秒之後才怒吼道:“好,這可是你逼我的。你可別後悔!”
話剛說完,他就掏出了手機,對電話那頭小聲說了起來,因爲他聲音挺小的,所以我也聽不太清,但我估計肯定就是些讓他那姐夫過來找我們麻煩唄。
掛了電話之後,三子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瞬間就挺起了腰板,對我和光哥冷嘲熱諷說:“可能你們在道上混的挺牛逼的,但是真要碰到了警察,我保證你們兩個都得完蛋!現在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只要你們讓這個妞給我搞一下,再誠心誠意的給我道個歉,等我姐夫來了之後我就幫你們說兩句好話啊。”
我沒搭理他,而是扭頭問向光哥:“怎麼樣,收拾那兩夥計有沒有問題?”
光哥一樂,攥了攥拳頭表示:“絕對沒有啊,就他們這樣的,再來十個我也不怕啊。”這還真不是他在吹牛逼,而是身份的壓制。因爲他平日裡光在這裡收保護費了,這些人見到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哪裡敢真對他動手呢!
沒有絲毫的猶豫,光哥上去就是兩拳,不過被這兩人都躲了過去。但即便如此,他們兩個也不敢還手,只是被動的防禦和躲避着。
我嘴角微微一翹,緩緩地走向了三子。是時候給這小子一個教訓了,要不然他還真把我當成一個誰都能捏上兩下的軟骨頭了。
“你別過來啊,我姐夫可馬上就帶人過來了,你要是敢動我的話,我肯定讓我姐夫判你死刑!”之前被我踹了一腳,三子已經是留下心理陰影了。所以不自覺的就對我畏懼了起來。
我現在連搭理他的興趣都沒有,直接猛地打出右拳,朝這丫的眼睛上轟了過去。要知道,眼睛可是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這要是真被我打中了,我估計他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三子也不傻,在關鍵的時候把身子往旁邊一扭的,把我這拳頭給躲了過去。我抓住這個機會,快速的提出右腿,這下子,直接狠狠地踢在了他的小腿上,把他給倒下了。
“救命啊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幫忙……”三子也知道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急忙喊兩夥計幫忙,想法很不錯,但現實很骨感。因爲那兩人早就被光哥給打的焦頭爛額了,情況比他還要糟糕。
我冷笑一聲,抓準這個機會又是把他一頓猛踹,這丫的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在地上拿兩手抱着腦袋,以減少疼痛。
“我錯了楓哥,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等我姐夫來了我就跟他說是個誤會,保證…保證不讓他危及到你們!”三子兩手抱着腦袋,在地上求饒說。
我沒搭理他,腳上動作不減!也不知道踹了他幾分鐘,前面突然哇哇的衝過來一輛警車。看到警車,我和光哥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手。
講真,從小對於警車我就有一點特別想不明白。那就是他爲什麼要弄一個哇哇叫的警燈,他這樣子不是屬於變相的給犯罪分子提供信息呢嘛,就好像在說:我們警察來了啊,你們快點跑吧……
直到現在聽到這哇哇叫的警燈,我還是想不明白。很快,從警車上下來了三個警察,領頭的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略微有些禿頂,三十多歲。
當他看到被我踹的哭爹喊孃的三子時,整個人臉色都青了。瞬間就陰沉着臉,怒聲說道:“你們這些犯罪分子還有沒有王法了啊?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如此行兇,我看必須要重判你們,只有這樣,才能給其他犯罪分子以深刻的警戒!”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若不是知道這丫的是爲了三子來的,聽他這麼說我或許還會以爲他是個好警察。但現在我既然知道他是爲了幫自己妹夫纔出警的,所以自然不能給他好臉色看了。“請問您是哪位啊?說話竟然這麼大的口氣,我們這個充其量就是打架鬥毆罷了,怎麼還上升到犯罪分子的地步上了?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要知道,打架鬥毆沒有人受傷,我們頂多算是個尋釁滋事的民事責任罷了,而被成爲犯罪分子的,那犯得可大都是刑事責任啊。這差別可打了去了,看來這人從開始就沒安好心,想要先給我們扣上一頂大罪。
“哼!”領頭那人怒哼一聲,高仰着腦袋威風道:“我可是咱這一路的警察局副局長孫民生,我說你們是犯罪分子,那你們就是犯罪分子!我告訴你們,這也就是我今天心情不錯,要不然的話,就衝你們連我小舅子都敢動,我把你們一個個全當搶劫犯給處理了!”
這時候,三子從地上痛苦的爬了起來,到孫民生旁邊叫屈說:“姐夫,你快把他們都當搶劫犯……哦不,最好把他們當殺人犯給處理了,他們把我打得太慘了,你看看,我估計我前面肋骨都折了好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