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吳彪還在嬉皮笑臉的樣子,劉一白憤怒到了極點。她緊緊地攥着雙拳,冷冷的說道:“吳彪。我記住你了。”
撂下這句話,她便直接轉身離開。身後的其他警察自然也是跟在劉一白的身後。出去之後,沒等我說話,她便痛苦的嘆了一聲問我:“季楓,是我做錯了嘛?是我太過於較真刻板了嘛?”
我拍拍她的肩膀。沒有說什麼。我很理解劉一白現在的心情,以前的她一直都講究證據,無論幹什麼都要依照法律來做,但是今天這事,我們明明都知道是吳彪的人乾的。但就是沒有證據,不能爲枉死的人報仇。
“別多想。他們這種人遲早會遭到報應的。”我安慰道。
劉一白突然認真的說道:“季楓,如果說我不再管你,你能把吳彪以及他手下那些窮兇極惡的人幹掉嘛?”
我眼前一亮。欣喜道:“當然可以了。而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交給我們。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白必然就黑的存在。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而要想社會和平,那必然黑白聯手啊,所以說這件事情交給我做就行了。”
“好。我會派人最大限度的給你們提供方便的,不過我先警告你一句,如果說讓我發現你敢縱容手下敢犯罪事情的話,那就別怪我對你出手了。”劉一白警告我說。
我苦笑一聲:“放心吧,我和你一樣,都是有正義感的人。”
談妥之後,她便帶着人回了警局。在臨走之前,她還攥着拳頭說道:即便現在吳彪已經把證據毀的差不多了,但我不會放棄的,只要讓我找到絲毫的證據,我就要把他繩之以法。
我點點頭,表示支持。但心裡卻知道,這種可能性太小了。且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是真的讓她找到了,但吳彪這麼多的手下,到時候隨便站出來兩個頂罪的,她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回到賭場,胖子問我這麼解決的劉一白。我把事情經過簡單跟他說了一遍,胖子氣的直喘氣。我們雖然也混-黑,但我們卻從來不對普通人下手。
“瘋子,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啊?”胖子詢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找三十個兄弟過來,跟我去把豹叔給救出來。現在咱們已經和吳彪撕破臉了,如果說豹叔還留在他手裡的話,很容易出現危險。”
很快,三十個兄弟便集合完畢。我胖子葉無道劉武斌四人親自帶隊,分成五兩大金盃朝醫院趕去。醫院裡還留有我們二十多個兄弟,在路上的時候,我便讓胖子給他們發了短信,告訴了他們今晚上的行動,讓他們早做準備。
醫院裡留有青幫的人三十多個,手裡都沒槍,只有刀子。在上去之前,我囑咐兄弟們說道:“大家都聽好了,等會動手的時候,把子彈都讓他們腿上打,不要打別處,也不要傷了他們的性命。”
我不是一個弒殺的人,而且也不是每一個加入青幫的人都該死,所以只要不是特別無奈,我也不想要了他們的性命。再說了,把他們的腿都打傷了,他們至少兩三月恢復不了戰鬥力,而且青幫還得往裡面搭錢,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在夜色的掩蓋下,我們猶如鬼魅般衝了進去。豹叔的病房在三樓,因爲這幾天病情已經有所穩定,所以便從重症監護室轉移到了特護病房,門口看着的都是青幫的人,我們的兄弟則是在豹叔旁邊的一間病房裡面。
上了三樓之後,我直接喝道:“開火!”
青幫的人正都在打盹着呢,這突然的一聲,把他們下了一個激靈。但還沒等他們有所反應,我們兄弟們的子彈便擊中了他們的腿部。
青幫的人開始一個個的倒下,哀嚎着,痛苦着,有的還拿出了電話向大本營求救,我也懶得搭理。這裡距離煙雨碎花茶樓至少半小時的路程,等青幫的援兵來了,我們早就撤退了。
用了三四分鐘,青幫的人便再無一人能夠站得起來。我讓兄弟們輕輕地把豹叔給擡了出來,我走進看了一眼,很是心疼。豹叔年紀在四十多歲,但之前一直是容光煥發很有精神的,但是現在,卻像極了一個垂暮老人,雙眼緊閉,讓人瞧了很是心疼。
我讓四個兄弟小心翼翼的把豹叔擡進了早已準備的好救護車內,救護車裡面也有我們早就請好的醫生和護士,可以說裡面的設備和病房裡面的差不多。
“撤!”
我一聲令下,我們兄弟們便開始撤離這裡,把豹叔送到了我們兄弟層層保護的醫院中。在新的醫院,豹叔重新接受了檢查,而檢查結果卻是不容樂觀,醫生說道:“病人情況正在逐漸的惡化中,如果說再不採取有效的治療方法的話,那就算是不出現生命危險,病人這輩子也得醒不過來,成爲一個植物人。”
醫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狠狠劈在我的身上。豹叔對我不錯,我絕對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他出事,於是我便說道:“那你們現在能做手術嗎?”
醫生苦笑着搖搖頭說道:“這個真不行,病人現在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距離心臟一釐米處的子彈殼沒有取出,而離心臟這麼近的距離,我們真的是沒有把握。而且最要命的是,子彈附近的肉已經感染了,到時候還要除掉,我們是真的做不了啊。”
我點頭說了句謝謝,沒有爲難這個醫生。畢竟他說的都是實在話,就算是我強逼着他們動手術,那結果也只能是害了豹叔。
着急又無奈的情況下,我只能給我三叔打了過去:“三叔,我現在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我一個好朋友中彈了,子彈距離心臟只有一釐米,而且周邊感染的肉也要去除掉,你那裡有能做這方面手術的醫生嘛?”
我三叔說:“沒有。像你說的這種情況,已經非常危險了,我這邊也有沒有能做這樣手術的醫生。”
我嘆了口氣,感到深深的無力。但就在這時,我三叔突然說道:“我這邊沒有,不過我倒是知道誰能做這種手術。”
“誰?”我驚喜的問道。
“蕭月!”我三叔笑着說道。
“蕭月?蕭家人?”四大家族分別是季潘蕭杜,我覺得我三叔口中這個蕭月很有可能就是蕭家人。
“沒錯。她現在就在燕京暖陽醫院那裡工作呢,到時候你直接找她去就行了。不過我給你點提醒啊,這趟旅程你會有驚喜的。”說完,我三叔便奸笑着掛了電話,弄得我一頭霧水。
驚喜?難不成這個蕭月長得很漂亮?我覺得不可能,這種在醫學上取得很大成就的人,應該都是上了一定的年紀,那這樣一來,我估計是這人長得很醜了吧。
說實話,現在我還真想多跟四大家族的人認識認識呢,畢竟到現在,我也只跟潘家的人打過交道。
當即我便收拾行李,跟胖子他們說了一聲,讓他們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好好看家,務必要小心吳彪和季浩的偷襲,要是有什麼搞不定的就去找劉一白幫忙。有她這個警察局局長在,到時候調來一幫警察在我們賭場門口,我估計哪個也不敢猖狂了吧。
也正是這樣,才能讓我沒有壓力的前去北京,去找這個能給我驚喜的蕭月。不然的話,在這麼重要的時刻,我還真是有些分身乏術的感覺呢。
收拾完東西,我便踏上了飛往燕京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