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熱情
可是，帕賽爾的舌頭舔在身上，還沒有熄滅的火焰竟因此有了再一次燃燒的可能！
“不要……這樣……”
身體有了感覺。
薩卡承認自己並不是能做到禁慾的人，尤其是面前的也是讓他有好感的雄獸。
“……抱我。”
低聲的請求着，帕賽爾低下頭，舔着他的身體，從背脊到臀部的舔舐着。
適才的藥物讓身體變得敏銳，又是被帕賽爾舔舐，頓時，從背到臀，有了一陣狼狽的顫抖。
他不想拒絕，更不想反抗，反而微微動作着身體，讓帕賽爾的舌頭能分開他緊緊的雙丘，將豔麗的紅色展示在帕賽爾的眼中。
舌頭伸進去了。
“……啊……啊哈……啊……”
“主人的身體越來越不能抵抗快感的侵蝕了。”
輕輕的一句羞辱，帕賽爾湊上去，一下子刺進渴望被注入甜美的愛意的部分。
“……唔唔……啊……唔……嗚……”
因爲從背後的刺穿，從一開始，結合便比以往更深。
微微調整了姿勢，薩卡想要得到更輕鬆的結合。
帕賽爾的攻擊是溫情地，快感慢慢地攀升，薩卡發出呻吟，緩慢地習慣着它的節奏。
可是，即使是溫柔的動作，也會因爲快感的來歷而激盪，再一次的反覆激亢中，薩卡抓緊了牀幃，像一隻吼叫的野獸似的隨着兇暴、強烈的節奏帶起的快感呻吟着。
直到完全的拔出……
不再有力氣了。
身體躺下了。
帕尼德的房間是黑暗的，溼漉漉的黑暗，在黑暗中帕賽爾溫柔的趴在因爲快樂而喘着氣的薩卡身邊，舌尖又一次舔過乳白色的脖子，一次又一次輕輕的舔弄着。
低吟着，它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着同樣的吻。用舌尖和脣來享受着薩卡的脖頸的柔軟，以及帶着馨香的皮膚。
它本就是動物，所以，每一次的親吻，都彷彿舔嘗食物的溫馨。
身體還是結合的，似乎要把很短得愉快慢慢的拉長，等着那一點來到的瞬間，希望可以讓此時戲劇化的美好。
可是他的忍受也慢慢消失，把埋在頭頸的臉擡起的時候，在薩卡的內部，帕賽爾的膨脹幾乎不可能再大了。
“啊——”
瞬間，似乎全身都僵直了的快樂，瞬間的僵直，而後，無力的鬆開了抓緊被單的手指，因爲，已經得到了滿足。
“……啊嗚……嗚嗚……”
痛苦和快樂。
抽泣着，帕賽爾給予更多的吻。
“……告訴我，以後還會有什麼等着我？”
“我不知道未來到底意味着什麼，或許，痛苦纔是永恆的。薩卡，我能看見未來，於是從不會思考未來爲什麼而存在，我……”
親吻着指尖，帕賽爾的溫暖讓薩卡心痛。
“我的未來，爲什麼而存在？”
“我是你的一部分，雖然你的未來我無法追隨，我卻願意將我的一切都交給你，薩卡，我唯一的主人。”
柔軟的毛皮摩擦着光滑的皮膚，帕賽爾是那樣的溫柔，讓薩卡無法拒絕的溫柔。
“……我……不希望失去你……”
“但是未來還在繼續，我們註定會分開。能將我的生命交給你，與你成爲一體，是我最好的結局。”
甜蜜，苦澀，粗糙的舌頭舔着薩卡的臉，暖暖的，將臉上的珍珠舔幹。
“……你這個狡猾的傢伙……你這個……狡猾的傢伙……”
不能壓抑地哭泣，薩卡的眼淚在舌頭的舔舐下，更是止不住了。
琉璃色的眼睛看着他，溫情的，善良的看着。
“……我將永遠在你身邊……”
索菲特家族的代表來訪。
雖然並不是有爵位的貴族，但這個家族一直都是塔最重要的金錢支柱，所以，雖然是私人名義的到訪，瑪拉的來訪還是得到了近乎隆重的接待。
薩卡去見阿爾卡利的時候，看見了正在拜訪阿爾卡利的瑪拉。
他隱去身形，而阿爾卡利也沒有揭穿他的進入。
他們靜靜的交談着。
“阿爾卡利大人，科斯特納的事情，我爲您感到悲傷。只是一切都已經結束，希望你能及早恢復。”
瑪拉冷冰的說着，薩卡覺得她變了，變得冷酷，也可怕了。
“謝謝你的關心，瑪拉。”
“雖然阿爾卡利大人和科斯特納大人的事情因爲一些原因不能公開，但索菲特家族永遠認可科斯特納大人的存在，並將竭盡全力尋找您的女兒的下落。”
禮貌的言辭，站在瑪拉身後的金髮女孩有犀利的眼睛，看着她，薩卡感到害怕。
“薇薇安，你去把禮品帶進來。”
“是。”
女孩恭順的回答着，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勝過名門千金的優雅與高貴，薩卡有些明白了。
“阿爾卡利大人，索菲特家族將永遠記住科斯特納大人，正如記住阿爾卡利大人那樣的記住科斯特納大人。”
禮節性的言辭，瑪拉站在索菲特家族的立場上發言，語氣和表情都是那麼的冷淡。
“基卡小姐對索菲特家族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人物，所以，不論是爲了安慰逝去的科斯特納大人，或是爲了索菲特家族的利益，我們都會竭力尋找基卡小姐。”
這樣的瑪拉是陌生的，在家族利益的要求下，她變得陌生、冰冷。
薩卡看着這樣的瑪拉，有些痛苦的情緒在萌芽。
“你知道我爲什麼一定要將基卡交給別人嗎？因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向我要求這個孩子，她將會成爲你們的傀儡。我的一生已經因爲你們被毀滅，在這個囚籠中，被毀滅，我寧可永生不能看見我的女兒，也不願意她像我一樣，被家族利益綁縛一生。”
微笑着，說出抗議的話語。
阿爾卡利的手指輕輕滑過，讓瑪拉的頭髮被削去一絡。
沒有驚恐，瑪拉伸出手，露出象徵家族的戒指：刻着樹枝與月亮的圖案的戒指。
她，已經是索菲特的家主了！
“我明白你試圖維護女兒的心，也相信選擇忍受與女兒分開的痛苦必定有屬於自己的理由，我也希望能成全你。但是，我已經成爲索菲特家族的家主，我必須維護家族的利益。”
“原來如此。”
阿爾卡利不再生氣，他近乎憐憫的笑着。
“祝賀你，祝賀你成爲家主，祝賀你一生不能追求愛情，祝賀你永遠被綁在索菲特家族的利益之上。瑪拉，你——”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爲了讓我最愛的人快樂，我做了這個選擇。”
成爲了家族的最高權力者，卻也失去了作爲女人的自我，這就是瑪拉的選擇？
原以爲至少瑪拉將會得到幸福，卻還是不得不見證她被毀滅的人生，這就是命運？
薩卡解除隱身術，裝成剛剛進入的樣子。
於是，他們向薩卡微微行禮。
薩卡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坐下了。
此時，薇薇安也已經回來了，看見薩卡的時候，她似乎沒有絲毫的驚訝，只是指示身後的人進入。
“這是索菲特家族贈給您的禮物。”
恭敬的說着，薇薇安的身後是二十餘個僕人，抱着數以百計的各種包裝的禮盒。
“所有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足以匹配大賢者地位的最高品。”
嚴肅，如商人的打量着。
被這樣的注視着的時候，薩卡確實的意識到，自己是一件商品，在索菲特家族的眼中，他是一件精緻的商品。
那麼，最初的時候，索菲特家族要求瑪拉和自己接觸，是不是也是因爲看見自己作爲商品的價值？
不論真相是什麼，他都必須感謝這個女人，是她陪伴自己，度過了最寂寞的時間。
選擇離開麥耶爾的時候，心中滿是悲傷，是瑪拉以朋友的身份陪着自己，驅走了那些寂寞。
所以，看見現在的瑪拉，他更覺得可悲了。
似乎得到一切的瑪拉只是個寂寞的女人，她得到了索菲特家族，卻也失去了作爲人的權利與自由。
他悲傷地想着，在走廊處遇上了瑪拉。
瑪拉笑得很美麗，也有些無情。
“你——”
迷惑時，瑪拉走近了，在他的脣角留下淺淺一吻。
“這是我作爲一個女人送個你的禮物，與索菲特家族無關。”
她略帶疲憊的笑着，薩卡可以看見她的寂寞。
於是，回饋也是親吻。
薩卡將熱烈的吻回饋，瑪拉接受了，卻又問出冰冷的問題。
“這是你作爲一個男人送給我的吻，還是，僅僅是禮節的祝福？”
薩卡怔住了。
瑪拉嘆了口氣。
“我……什麼都沒有期待過……”
難道——
“我是不是傷害了你？”
薩卡小心翼翼地問着，瑪拉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是被作爲家族繼承人養大的。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必須剋制，愛情不僅僅是男人和女人的欲求的表現。作爲索菲特家族的繼承人，我一生都必須剋制隱忍。最初的時候我不能理解，可是現在的我喜歡這種剋制和隱忍，因爲——”
不要說！
薩卡擔心不能承受瑪拉的深情。
“你需要的不是女人的溫情，而是男人的力量。我不希望作爲一個普通的女人賴在你的身邊，拖累你。我希望擁有力量，變成能支持你的力量，即使付出的代價是一生的剋制和隱忍，我也不會後悔！”
瑪拉再一次的親吻了薩卡的手指。
“我願意變成你的翅膀，讓你肆意飛舞的翅膀。”
眼淚沒有從眼眶中流出，卻從心的最深處流入薩卡的手指，那冰冷而纏綿的淚水，寒冷的燃燒着，燃盡了這個女人的一生。
他擡頭，看見了薇薇安。
薇薇安站在瑪拉的身後，嚴肅而冷靜地說着：“瑪拉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請您——”
“我知道了。”
她笑着轉身，邁出的那一步。
不是作爲女人的一步，而是索菲特家族的代言人的步伐。
她義無反顧的走出這一步，薩卡知道，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永遠也不能追回了。
“再見，我一生的摯友……”
……我……
最終我還是將你帶進了不幸的命運……
“阿克尼特斯侯爵遞交申請，希望與好友亞加達侯爵共同主持儀式。”
首相的報告書總是寫滿令人討厭的內容，但這一次，皇帝沒有生氣。
“是嗎？那麼，馬爾代裡是不是也在隊伍中？”
雖然變化爲女性體，氣魄絲毫不減，皇帝的冷笑證明他本質的冷酷。
“是的。如果陛下擔心馬爾代裡做出危害殿下的事情，我可以——”
“不用了。”
近乎歡快的說着，薩蘭將婀娜多姿的身體包裹於乏味的斗篷中。
而後——
“雷蒙格，你知道爲什麼我一直不願意決定皇后的人選嗎？”
“作爲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即使只是出於政治上的需要，您也應該決定一位伴侶。但是，您的生命是勝過所有的人的漫長，一旦決定了皇后的人選，必定會引出其他一些紛爭。”
“你的意思是，我的繼承人可能背叛我？”
笑了。
皇帝笑了，因爲是女性體，他的笑容可以用花枝亂顫來形容。
“是的。”
“可是沒有決定配偶的現在，繼承人問題依舊成爲我最大的麻煩！如果有了公開的繼承人，帕蘭夏多的野心也會收斂一些吧。”
薩蘭隨便的說着，雷蒙格卻已經冒出冷汗。
“陛下——”
“你放心，我只是隨便說說。”
溫柔的笑着，他在文書上簽名了。
“阿克尼特斯、亞加達，你們千萬不要做出背叛我的事情，你們是我最初的騎士，我也不希望親手製裁你們。”
這是殷切的希望，雖然用歡快的語調說出，其中蘊含的悲哀，是那樣的濃郁。
“陛下……”
“我現在要走了，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全權處理。”
“是。”
恭敬的行禮，白光閃過，皇帝已經不在了。
他已經到了賢者之塔的地下最後一層。
溼冷的臺階和一百多年前是一樣的，那些不能清洗的血，讓這裡變的永遠陰森，薩蘭的手指撫過有少許溼冷水汽的黑色牆壁，懷念而陶醉。
“艾斯，你一定也很想見到我，對嗎？我一直都想念你，我一直都看着你，你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不論何時，我都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即使付出的代價是我的生命的終結……”
溫情的誓言，帶着血的氣息，薩蘭寂寞的看着廢棄的囚籠。
“艾斯，我羨慕你，我也希望能回到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最初的時光。我割斷你的記憶，因爲我太愛你，我想給你一些快樂……雖然，忘記一切，而後想起一切，那種痛苦也是雙倍的折磨……可是愛一個人，愛到想要折磨他，這難道不是愛的極致嗎？”
薩蘭笑得寒冷，他的每一句話都帶着令人不安的毀滅氣息。
“艾斯，不論你逃到哪裡，你都不能逃出我的控制。我們是一體的，永遠的一體，你與我的牽絆，任誰也不能割斷。你是從我體內割離的一部分，我也是從你的體內割離的，我們的身體是割離的，心卻是永恆的一體！”
暴虐，愛情讓人瘋狂。
“我要追着你，永遠都不讓你逃出我的控制。”
微笑着，身形隱入牆壁，他知道，艾斯快進來了，他一直都期待的那一刻，快來臨了。
“艾斯，我永遠的另一半，我在等着你，在命運的終點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