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那一刻，方羽悟道，靈魂瞬息返回到下方軀體之處。
“陰陽遍十方，萬物皆納容，巍巍天山道，浩浩神威力！”
下一刻，只見方羽驀然睜眼，背後竟是升騰起一道近二十丈高的巨型劍氣。
劍氣周身，同時化形出一道磅礴大山虛影，巍峨之勢一時震盪虛空。
靠近方羽周身之人，也皆是被驚濤駭浪般的氣勢風暴震退，震撼莫名。
“方師兄這是要突破了嗎？”
“是啊，可是看樣子姬長老和宗主的戰鬥纔剛剛結束，怎麼突然師兄就要突破了？”
“不對，這不是境界修爲的突破！而是武道修爲！”
“嗯？果然是啊！好沉重的劍意，而且劍氣周身竟然浮現出山之虛影！”
“太驚人了！不愧是方師兄！竟然能夠領悟出這種境界的武學！”
……
方羽這般動靜一出，弟子人羣之中一時驚詫連連，議論紛紛。
“這是？竟然是山之意境！”
“這可是我流雲宗宗主蕭南天才掌握了的，萬千大道意境之中的山之意境啊！”
而就是這時候，大長老秦中聖卻看出了更多的東西，不禁曈孔大睜，不禁自語道。
“竟然是宗主才掌握的力量嗎？以方師兄如今的境界也能領悟？”
“你們沒發現嗎？剛剛大長老說了，姬長老和宗主在意識空間比試，我們內外門弟子修爲不夠，是看不到任何東西的。”
“但是，宗主和姬長老剛剛比試完，這方師兄就突破了，而且剛好是和宗主一樣的力量，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咦，對啊！這也太巧合了！莫非，莫非方師兄能夠看到他們的比試？”
“而且看到比試之後，還能僅僅只是因爲觀戰就領悟出強大的力量？吸！這是何等妖孽般的悟性！”
……
隨着大長老透露出的信息，有不少思維敏銳的弟子頓時推斷出了更多的信息，一時心頭更加震撼。
沒過多久，方羽漸漸恢復神志，將身外氣勢漸漸收起。
呼！
“方羽小子！世上竟會有你這樣的妖孽！”
與此同時，蕭南天御空落下，深深擰眉間，也深深地看向方羽。
那一刻，他那目光極爲複雜，似乎想看透方羽身上的每一層血肉。
方羽被他如此盯住，也不免有些心裡發虛。
暗歎自己無意中領悟武道，無形中又裝了個逼。
這下子，越來越難以低調了。
“小子，你竟然能夠靈魂出竅進入意識空間！”
“並且這麼快就能領悟我的山之意境！”
“你到底還有多少手段？莫非你是一位大能者轉世不成？”
注視良久後，越發好奇的蕭南天不免想要知道方羽更多的秘密。
另一邊，衆人聽到蕭南天如此說話，均是一陣喧囂震動。
原來，方羽真的能夠進入兩大強者對戰的意識空間！
而且方羽也真的是因爲觀看了他們的戰鬥，而領悟了宗主的一些力量。
最後如此妖孽般的厲害，甚至讓宗主都忍不住質問他是不是某個強者轉世之人。
“呸，大能者算個屁，本尊乃宇宙最強願望神福系統！”
四周震動之際，系統卻是意外地在方羽耳邊開口了，傲嬌地宣告了自己的身份。
“豈不聞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嗎？低調低調啊。”
方羽看他如此驕傲，暗自傳音笑道。
“沒辦法，本系統的‘天生血脈’就是這麼吊炸天！”
“再怎麼驕傲我也不會像你們凡人一樣，一驕傲就可能落後。”
“我去，說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然無言以對！”
說起來，系統天定，威力無窮。
的確不像人，充滿了無數競爭和挑戰。
人只要稍有不慎，稍有驕傲，可能就會落入失敗的境地，而系統就不會。
系統和方羽暗中交流之際，姬鴻月也從天飄逸降落，來到了方羽和蕭南天身前。
只見其很快望向蕭南天問道：“師兄，可還要爲難此子？”
“罷了罷了，不鬥了，本來就只是想試試你們罷了！還真以爲我沒有大局觀嗎？”
“我弟弟的確該死，怨不得旁人！雖然他的死我很悲痛，但如果能讓宗門好起來，彌補一絲我過去放縱他的罪過，這纔是最好的局面！”
蕭南天的目光幾度變化，先後閃過憤怒、傷感、解脫、堅毅等等諸多神色。
“我之所以針對方羽，就是想試一試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原先我試出他是一個不卑不亢，一身傲骨正氣之人，能夠爲宗門爲所有人着想之人，已然頗爲滿意。”
“本來以爲無法試出他的天才之處，沒想到你我在意識空間比試，竟然無意中親眼試出了他的天資！”
後面蕭南天再次望向方羽，一字一句，卻是道出了先前只是刻意針對方羽。
就是爲了試探，他除了智慧無雙，能夠憑藉一己之力扳倒流雲宗的擎天大惡外，他那意志和勇氣，是不是也經得起考驗。
在所有人恍然大悟之際，蕭南天望向方羽沉聲道：“你，方羽，不愧是七國最妖孽的弟子！”
“宗主用心良苦，弟子唐突了！”
知到了真相之後，方羽也不禁躬身拱手，表達先前衝撞的歉意。
“方羽你無罪過，反而有許多大功於宗門！不必拘束！”
“如今以你如此天資，六大少宗之首沈天擎又已身亡。”
“方羽，本宗可命你爲六大少宗之首，同時可以我第六位親傳弟子。”
意外的是，隨着交談的繼續，蕭南天卻是突然現出火熱之色，竟是要收方羽爲親傳弟子。
“且慢！”
然而這時候，聽到這裡的姬鴻月卻是擡了擡手。
“師弟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蕭南天困惑，皺眉問道。
“此子正合我意，我已經打算正式收他爲徒！還望師兄莫與師弟相爭！”
驚人的是，姬鴻月竟是帶着前所未有的肅然，毅然提到了自己也是要收方羽爲徒。
在這之前，一向風輕雲淡的姬鴻月，甚至出現了一絲慌亂。
“我了個超大去！這什麼情況？大佬終於要收我爲徒了嗎？”
下一刻，方羽激動了。
要知道原先方羽在姬鴻月這裡，可是久經考驗，遲遲不能當“上位”的。
過去對於他和姬鴻月的關係來說，就像一首歌裡唱的，“感動天，感動地，卻始終感動不了你！”
但今日，方羽出謀劃策除掉宗門巨惡，感動全宗。
感動天感動地，也終究感動了這位大佬！
看來，當上大弟子，出任六少宗之首，迎娶宗裡第一美女做媳婦，就要實現了啊！
“嗯！”
姬鴻月突然這般開口，蕭南天也不免遲疑了片刻。
不過很快只見其豪然道：“哈哈哈哈！我蕭南天雖然也很想收他爲徒，但是我知道，你姬鴻月遠比我要強！”
“讓一個妖孽弟子，跟着一位妖孽般的師尊，他的成就，遠比跟着我要強！”
“如果流雲宗能夠出一個絕世強者，縱然我不是他的師尊，這又如何！”
“令流雲宗興盛，是我對上代宗主發下的誓言，而方羽就是流雲宗的希望！讓給你又如何！”
蕭南天英武大度，竟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要知道，擁有一位絕世妖孽弟子，那可是所有上了年紀的宗門長輩們，可望而不可求的。
對方竟然這麼大度的讓出方羽，可見其胸襟之寬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