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婷雙眼無神的看向天花板,淚水打溼了鬢角的頭髮:“對不起老公,我對不起你了。”
可陳舒婷也沒辦法了,誰叫她兒子犯下大錯呢?
兒債母償。
天經地義。
“屁股撅起來!”
白夜扇了一巴掌。
陳舒婷忍住屈辱,不得不撐住了。
在牢房裡面呼呼大睡,還以爲自己會像以前那樣,輕輕鬆鬆就被父母撈出來的高曉晨,渾然不知道,他母親因爲不夠聽話,屁股都快被打腫了。
……
時間一晃。
就到了深夜。
白夜接到了來自於夏禾的電話。
“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你那邊的事情結束了?”
白夜抽着事後煙,一邊拿着手機問道。
“沒錯。”
夏禾帶着四張狂和馬仙洪等人,去找耀星社和曲彤的麻煩,事情做完了,來向白夜彙報情況來了。
她按照白夜所說的,爲了安全起見,讓馬仙洪去拉王也入夥。
像王也這種人,心思通透,想靠着欺騙、強壓他去做什麼事很難,但卻可以用真誠去打動他。
恰巧,馬仙洪可是王也認證過的好人,讓他去找王也做事,成功率飆升。
或許是惺惺相惜,兩個人見面就很投緣。
而馬仙洪就是誠懇的請求王也幫忙對付害了他全家的仇人,還可以拿神機百鍊作爲報答,甚至他還說了,知道耀星社還想對王也和王也的家人不利,也是他們共同的仇人。
王也算了一卦後,還真就答應了和馬仙洪一起去找耀星社的麻煩。
畢竟谷畸亭是真想殺他,還搞了多次暗殺,只不過都沒有得逞而已,馬仙洪也就是把未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拿到了現在說。
白夜笑道:“這開局還不錯!王也這傢伙,肩負大氣運,比你和馬仙洪運氣好十倍、百倍,拉上他做什麼事情,都會事半功倍。”
“繼續說。”
因爲夏禾帶足了戰力,對耀星社的襲擊,完全成摧枯拉朽之勢——不是每個十佬勢力都能夠像龍虎山那樣,受得住全性的進攻。
耀星社的人眼見實在敵不過,也只有四散而逃了。
曲彤正面戰力並不很強,無意和夏禾她們拼個伱死我活,便僞裝成一名普通耀星社成員逃跑。
耀星社成員那麼多,按理來說,應該不可能把她揪出來的。
可惜。
夏禾她們的隊伍之中,有一個呂良,能夠輕易的分辨出被雙全手更改過外貌的人,識別的是一個人的靈魂。
曲彤就被揪了出來。
夏禾也沒有急着抓她,而是想用她做魚餌,釣出谷畸亭。
谷畸亭還真出現了,不過他遠遠旁觀,不肯踏入四張狂專門爲他準備的十二勞情陣陷阱,而是提出了,以大羅洞觀換曲彤周全的交易。
“哦,那你是怎麼做的?”白夜饒有興致的問道。
這個抉擇可不好做,谷畸亭靠大羅洞觀,逃跑能力max,不答應他的要求,很難從他身上取得大羅洞觀;但是如果答應交換了,使得馬仙洪家破人亡的曲彤就這麼被放走了,馬仙洪怎麼想?而曲彤心狠手辣,雙全手又妙不可言,放走了曲彤,她還不得把現場之人一一報復回來,其他人怎麼想?
如果白夜不是靠着超強的實力可以暴力碾壓,他都不好做這種選擇。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夏禾心平氣和的說道:“大羅洞觀重要又不重要,我當然不可能爲了還不知道有什麼效用的大羅洞觀,就放走曲彤這麼大一個禍患,所以在谷畸亭提出條件後,我明白不可能兩全其美了,就立刻放棄了以曲彤釣谷畸亭的想法,對曲彤下了殺手。”
白夜:“所以結果呢?”
“谷畸亭爲了救曲彤,而深陷十二勞情陣之內。”夏禾說道:“臨死之前,將大羅洞觀託付給了我們,讓我們幫他找一個合適的傳人。”
“沒有什麼絕技是無敵的,大羅洞觀也是這樣,如果谷畸亭不想死,我們的十二勞情陣也沒什麼用,但是他敢真身踏入十二勞情陣內,就死定了。”
“嘖。”
白夜感覺大羅洞觀,和帶土的神威,是越來越像了啊。
先天立於不敗之地。
“做得不錯,既然事情完了,那就回魔都休整吧,巨神公司亞洲分部,就要開始運轉了。”白夜說道。
“明白。”
夏禾應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谷畸亭……”
白夜感覺吧,這傢伙可能也和阮豐一樣,早就活膩了,而臨死前交出大羅洞觀,估計也是不想絕技失傳,因爲他可是大羅洞觀創始人。
沒了大羅洞觀的繼承人,要不了幾年,他就會被整個世間遺忘了。
“嗯……”
大嫂陳舒婷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便發現白夜那粗糙的大手環繞在她的腰間,那一陣陣灼熱的溫度,彷彿順着肌膚,傳到到了她的心尖上,讓她嬌軀發軟,如水一般。
白夜在陳舒婷腰上捏了一把,笑道:“大嫂,你這麼快就醒了?真不愧是大嫂,耐用性真好。”
“我……我已經做到了我該做的事情!”陳舒婷一把抓住了白夜的胳膊,仰面帶着哀求看着白夜:“那你答應我的……”
“放心,過後我會給龍哥交代一聲的。”白夜摸了摸陳舒婷的臉頰。
陳舒婷有些閃躲,既然事兒都辦完了,那她就該溜了:
“我突然想起,我家門還沒關呢,我得回家了。”
“你確定你家現在還能住?不會被查?”白夜拉住了陳舒婷的手,讓陳舒婷抓住了他的把柄,笑眯眯的說道:“再說了,都這麼晚了,在我這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回家去收拾東西也來得及啊。”
陳舒婷面色,青一陣、紫一陣的。
再看白夜笑語吟吟的模樣,她哪裡還不明白,自己現在需要做的是什麼?
於是。
她也只有銀牙一咬,掀開白夜身下的那一層薄薄的被子,鑽了進去。
片刻後,白夜貌似卻是不打算這麼放過她。
直接把被子給掀開了。
露出了裡面長髮散落,遮住了自己大半臉皮的陳舒婷。
還是白夜貼心,伸手替陳舒婷挽起了她散亂的頭髮,讓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能夠直接印入白夜眼簾。
陳舒婷哀求的看着白夜,乞求能夠給她留下一份顏面。
可是白夜看似笑呵呵,實則卻極爲霸道,輕輕說了一句:“繼續。”
陳舒婷眼角滾落兩行淚水。
出來混,遲早都是要還的。
面對白夜的命令,縱使她的內心有再多的驕傲和屈辱,也不得不朝白夜低下了頭,因爲她對白夜有所求啊。
……
翌日。
局子外面。
陳舒婷快步走了出來,坐在奔馳車的副駕駛座上。
“又哭了?”白夜給陳舒婷遞了兩張紙過去:“你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在白夜說情下,陳舒婷終於獲得了探監的機會。
本來嘛,高曉晨犯的事兒也不大,打人、飆車等,小混混的惹是生非,他年紀還沒有到做不可挽回事情的地步,這種情況下,誰能拒絕一個母親去探望的請求呢?
“我真後悔,是我沒有教好他,讓他變成了這個混蛋樣子。”陳舒婷說道:“我對不起他死去的爹!”
“在我進去見他的時候,他甚至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問題的嚴重性,還在問我什麼時候能夠救他出去……”
“混賬東西!全家都被他害慘了,他還沒意識到,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廢物啊!”
她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嘩嘩的流啊。
“這也不能怪你啊,我查過你和你兒子的資料。”白夜握住了陳舒婷滑嫩的小手,說道:“據我所知,你對他的教育,足夠上心了。”
陳舒婷可能至死都想不明白,她重視高曉晨的教育,單科家教、鋼琴家教,她請的都是最好的老師,老師講課時,自己還在一旁陪讀,端水、切果,親力親爲,完全沒有富太太的傲慢勁。
她就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樣,希望自己兒子長大有所作爲,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樣,打打殺殺,過着毫無安全感的人生。
然而,如此處心積慮、辛辛苦苦栽培的兒子,長大了卻那麼叛逆,那麼不讓人省心,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跟自己唱反調。
打着耳釘,染了頭髮,整天騎着摩托車狂飆。
以至於釀成今日的苦果。
“你這件事吧,讓我想起了一個和你兒子有點相似的人。”
“誰?”
“萬曆皇帝。”白夜說道:“你不覺得你兒子和萬曆皇帝很像嗎?小時候都很乖巧懂事!你兒子小時候認爲壞人在欺負媽媽,就敢舉起玩具槍大喊:不許動,對母親有天然的保護欲;情商不低,玩耍時很快就可以跟陌生的小朋友玩在一起,結伴前去買零食;斯文白淨,有彈鋼琴的天賦,別人一年才能彈好的五級曲目,他一個月就能練好了;本來好好的孩子,怎麼就長成了一棵歪脖子樹?”
“會不會是你把他壓得太狠了?”
陳舒婷張口,卻說不出話來。
白夜:“萬曆皇帝在張居正生前,可一直就是個和你兒子差不多的乖寶寶?但是張居正死了之後呢?叛逆勁不是一下子就上來了?不僅把張居正家給抄了,還差點開棺鞭屍。不少史學家都在說,明實亡於萬曆,畢竟28年不上朝,這麼荒唐的帝皇,也只有他一個了。”
“我錯了……是我錯了!”
陳舒婷怔怔片刻,恍然驚醒,便淚如泉涌。
她是江湖草莽出身,根本就不懂得怎麼教育孩子,只能按照華夏傳統的教育方式,棍棒底下出孝子,狠狠的壓制,讓孩子學會懂規矩。
兒子其實是在學她,霸道、高壓的凌厲,而不是她從沒有表揚、鼓勵的和風細雨。
“都是我的錯。”
白夜拍了拍陳舒婷的肩膀。
其實可能還真是陳舒婷的錯,她就不該把兒子留在這個破地方,直接送去國外讀書不好嗎?
可惜,她自己也始終無法下定決心放棄身邊榮華富貴、衆人擁簇的生活。
“我也幫你問好了,你兒子只會判3年,坐牢期間,不會有人打他,不會有人讓他撿肥皂,吃穿不愁,三年後,你兒子就出來了,放心,很快的。”白夜安撫道。
“三年……我知道了。”
陳舒婷擦了擦眼淚,默默盤算。
表面上說是三年,也未必真的只有三年,還是看情況,如果白夜看情況不對,那癟犢子還是可以因爲在裡面打架啊什麼的,多加幾年的刑期嘛。
至於高曉晨他老爸嘛,陳舒婷都沒有問,因爲懶得多問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自求多福吧。
“少爺,我想求你一件事。”
陳舒婷驀然擡起頭,看向白夜。
白夜:“什麼事?”
“你能帶我出國嗎?”陳舒婷問道。
白夜眨了眨眼睛:“爲什麼突然想出國了?”
“因爲國內待不下去了。”陳舒婷苦笑道:“現在所有的錢也沒了,公司敗了,僅此而已還好,但是我擔心,很多人會想對我不利的,我也不是怕死,而是如果連我都死了的話,那我兒子可能也真的就沒人管了。”
而且她如果能夠在國外作出點什麼的話,她兒子從監牢裡出來,也不至於徹底沉淪墮落下去,跌落爲社會底層。
“嘖,可憐天下父母心啊。”白夜搖了搖頭,笑道:“可以,這對我來說,小事情,但是……你該怎麼鮑答我呢?”
陳舒婷當然是個聰明的女人,懂得白夜的意思,當即就露出一副悽美的神情,輕輕點頭:“我會鮑答少爺你的!”
“OK。”白夜一聲邪笑:“我就等着看大嫂你的表現了啊。”
回到酒店。
白夜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
陳舒婷穿了一襲紅色的絲質開叉長裙,緩緩向白夜走近。
兩條白皙圓潤的大長腿,在她風情款款的步伐下,若隱若現。
白夜還以爲陳舒婷就僅此而已了。
沒想到,她還給白夜來了個花活兒。
路走到一半,就跪在了地毯上,四肢匍匐,像一隻小野貓般的,緩緩朝白夜爬了過來。
在爬的時候,她那充滿了野性的眼神,還一直在和白夜對視,充滿了誘惑力。
嘖。
看來爲了兒子的前程,陳舒婷也是要不擇手段了啊。
這樣的話,白夜覺得自己更加不能辜負陳舒婷的一番心意。
其實弄掉了她一個兒子,白夜也不是不可以再送她一個兒子啊。
在與白夜眼神交互當中,陳舒婷伸手解開了白夜的皮帶,她的眼神,越發嫵媚撩人。
……
白夜扔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
他跪在地板上,好在手夠長,隨手就把手機拿了過來。
“葉藍秋……”
白夜摸着下巴沉吟。
他到華夏來旅遊嘛,就把自己的動態調整通知了一下,想來,他不少華夏的前女友和拋釉,都知道了他在華夏的消息。
葉藍秋應該也是爲此,給她打了個電話過來。
——葉藍秋,她是思拓公司總裁沈流舒的第一秘書,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和白夜有過一段。當時白夜還想帶着她到美利堅去,可以當成金絲雀一般養起來,但是她拒絕了,因爲她在帝都待了很多年了,親人、朋友,都在帝國,到美利堅去,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也會感覺到不快樂,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接不接呢?”
眼前他還有陳舒婷,那邊葉藍秋又打了電話過來,唉,長得帥的人,就是這點煩惱多,爲什麼就不能等我一個一個的去睡呢?
“你女朋友的電話?”陳舒婷察覺出了異樣,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需要我回避嗎?”
“不用,你不覺得,這樣會更好玩嗎?可惜,你老公在裡面,你現在不能跟他通話了。”
白夜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一緊。
“你!你別亂來啊。”陳舒婷有些慌亂的說道:“我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雖然……可是她也知道,憑藉白夜的能力,如果他真的想要去做的話,未嘗做不到。“哈哈,看你緊……張的這個樣,放心吧,不會的。”
白夜接通了葉藍秋的通話。
陳舒婷趕緊閉嘴。
要是因此害得白夜的女朋友要跟他分手,陳舒婷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救自己了。
“喂,葉子啊,打電話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白夜笑嘻嘻的說道。
葉藍秋的情緒有些低落:“沒什麼,就是今天很不高興。”
“你的聲音,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白夜一邊和葉藍秋對話,也沒有忘記了抽陳舒婷。
葉藍秋:“還不是我的那個老闆沈流舒那些事,他……”
“他又性騷擾你了?”白夜問道。
之前葉藍秋跟白夜提及過,思拓公司總裁沈流舒,能力很強,也很賞識她,但是那個人眼神貌似有點不對勁,讓葉藍秋不是很舒服。
說他性騷擾吧,其實也構不上,沈流舒沒有拿職位什麼的威脅她,也沒有偷拍她裙底之類的猥瑣操縱,但沈流舒一直就是在暗示她,跟了他的話,花錢隨便花,可以窮奢極欲,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名牌包包隨便買,再也不用辛辛苦苦的工作了。
搞得葉藍秋就很無語,這個人是有賊心卻沒賊膽,分寸卡得很好,進一步她可以告他性騷擾,退一步她可能都發現不了。
這就是癩蛤蟆趴腳面上,咬不死人,噁心死人。
今天沈流舒就是暗示,葉藍秋可以跟他一起出差,好處大大滴有,等她拒絕之後,立馬就找了她的死對頭,還把原本死對頭的工作,全部交給了她。
她倒也不是嫌累,就是有點委屈,這就來找白夜訴苦了。
“你那個破工作,我早就讓你換了,你卻說來之不易,好工作不好找,都好好珍惜。”白夜吐槽道:“現在那個沈流舒暫且還是個衣冠禽獸,沒有想來硬的,你就不相信,萬一哪天他喝醉了酒呢?你不能把自己的安危,置於別人的理智之上。工作換了吧,你那個思拓公司,我也幫你想想辦法,看看該怎麼整一把,讓你那個老闆破產,讓他一個活了大半輩子的老東西,還那麼大的色心。”
“白夜你這就是危言聳聽了,什麼啊就來硬的了。”葉藍秋不服氣:“以本姑娘的美貌,有多少男人能夠對我不動心的?沈流舒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而已。如果沈流舒危險,我換一個工作就真的安全了?”
“啊這……”白夜沉默了:“葉藍秋,我發現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有這麼誇自己的嗎?”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而已。”葉藍秋說道:“還有,公司的事情就算了吧。畢竟沈流舒從頭到尾,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只是有色心而已,本姑娘長得漂亮,想佔有我的人,多了去了,你難道還能讓他們全部破產?隨他去吧。但是這份工作,我是真想辭掉了。”
“生活嘛,追求過得開心就好,如果像現在這樣,隔一段時間,就讓我生氣鬱悶一陣的,我都怕自己憋出病來,還是算了,另外找個工作。以我在思拓公司董秘工作的資歷,只要降低薪資要求,要找一份過得去的工作,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行。”白夜點頭,說道:“如果你找不到適合的工作的話,還可以來魔都發展。奧斯本的大中華區總部,就在魔都,給你騰出一個你喜歡的工作,so easy!”
“我知道了。”葉藍秋又道:“不過白夜,你到華夏來工作,都不到帝都來玩一段時間嗎?”
“這……”
白夜當然清楚葉藍秋這麼說的潛臺詞了,她家裡撂了饑荒了,想要白夜去幫忙。
可是……
白夜手摸着陳舒婷光滑的脊背,又想到了龍哥允諾的房地產的歌舞團,葉藍秋又叫他去帝都。
靠!
給我吉爾放個假吧。
這樣一整,我完全忙不過來啊。
陳舒婷忍不住悶哼一聲。
葉藍秋耳朵很尖:“白夜你身邊有女人的聲音?你該不會是被別的女人纏住了,所以不想跑到帝都來陪我這個老女人了吧?”
白夜:“不是,是一隻小狗,我剛剛養了一隻小狗,來給姐姐叫一聲。”
陳舒婷:“……”
“汪汪。”
白夜:“誒,你聽到了吧?小狗挺漂亮,挺可愛的。”
葉藍秋不置可否:“所以帝都你來不來呢?”
“來!我來還不行嘛!”白夜無奈的嘆了口氣:“那我也只有推掉大把的工作,擠出時間,去帝都陪你兩天了。”
“這還差不多!”葉藍秋滿意了:“你家裡都那麼多的錢了,十輩子都花不完,還一天到晚的忙工作幹什麼?賺的都是帶不走的了!不如停下工作,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是是是,你說得對。”白夜心不在焉的說道:“好了,我接下來還有工作要忙了,那我就掛了?”
“我……”
還沒有等葉藍秋說完話,白夜就悶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
帝都。
“什麼工作啊,就這麼忙,連和我多說一句晚安都做不到?”葉藍秋無語的看着電話,彷彿看到了另外一頭,那個無情冷漠的霸道總裁男人。
“可惡的傢伙!我還想找你重溫舊夢呢,你就這個態度?”
“哼!”
葉藍秋冷哼了一聲。
她給白夜打電話,還想煲電話粥的,多訴訴苦,吐槽一下最近遇到的各種事情,各種不爽。
但是白夜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前男友靠不住?
沒關係!
她還有好閨蜜呢。
葉藍秋打開了電話薄,找到了一個叫做孟珏的人。
她和孟珏是大學室友,都是學傳媒的,在學生時代關係就特別好,不同的是,孟珏畢業後就去央勢當了記者,做得非常好,步步高昇,只可惜在事業頂峰的時候,急流勇退,選擇了辭職,回了老家,而她進了思拓公司當文員,一步步做到沈流舒董秘的位置。
老實說,葉藍秋真的很羨慕孟珏,如果換做是她,根本做不到爲了男朋友,就放棄那麼好的一份事業。
但是有些東西啊,就是天生的,她根本羨慕不來。
“喂孟珏,在幹嘛呢?”葉藍秋躺在自己牀上,兩隻白嫩的小腿交叉,懶洋洋的問道。
“我?我現在能幹嘛?就是在輔導孩子小學作業啊。”孟珏很頭疼的樣子,說道:“現在不知道怎麼地,感覺新一代的孩子,比我們那時候差遠了!我們那個年代,哪裡有什麼家長輔導的說法?全都是靠自己!現在呢?老師不是在給孩子佈置作業,而是在給我們家長佈置作業啊!”
“你呀,這就是幸福的煩惱。老公能掙錢,女兒乖巧漂亮,人生已經圓滿了。”葉藍秋嘆了口氣:“可我呢?我到現在都還是一條單身狗,你就別在我面前吐槽你女兒多難教,老公有多纏你、惹你煩了。我會以爲你在反向炫耀的。”
“羨慕的話,你也趕緊找一個唄。”孟珏笑道:“咱們班同學,都在陸陸續續結婚了,就你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看上的不喜歡我,看上我的,我不喜歡,我又能怎麼辦?”葉藍秋說道:“做人難吶。”
“把條件放低一點,那追你的男人,多了去了!”孟珏說道:“對了,你打電話給我有事?”
葉藍秋:“沒事,我就是心情不舒服,找你說說知心話。”
“怎麼,有人欺負你了?”
“倒也不算是欺負……就是噁心。”
葉藍秋好好的跟孟珏吐槽了一頓。
孟珏也有很多不爽上司的地方。
兩個閨蜜湊一起吐槽老闆,說着各種各樣趣味的話,聊得可開心了。
葉藍秋的鬱悶也好了很多。
臨了。
孟珏說道:“葉子啊,我有個好消息準備要告訴你。”
葉藍秋好奇:“你要生二胎了?”
“去去去!我生個屁的二胎啊,就這一個,都快折磨死我了!再生一個?我還想多活兩年呢!”孟珏說道:“我要跟你說的事情啊,就是我這電視臺有個任務,要到帝都去出差兩天,咱們姐妹倆一年多沒見,又可以聚一聚了。”
“真的?那可就太好了!”葉藍秋驚喜道:“我在帝都等你,到時候你來了,就別在外折騰,就來我家住吧,我保證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行!”孟珏也很爽快:“到時候你可不要怪我叨擾了。”
……
一晚上過去,到了第二天,白夜就幫陳舒婷忙活她出國的事情了。
這是他答應了陳舒婷的事情,昨天晚上陳舒婷還豁出去了一切來伺候他,他當然不可能反悔,不然那不是成渣滓了嗎?
在白夜還找了龍哥幫忙後,陳舒婷的一切手續從簡,上午去忙活了,下午就坐上了去美利堅的飛機。
機場上。
陳舒婷抓住白夜的手:“你答應過了我的,我兒子在監獄裡,不會受到欺負,會好好到刑期釋放。”
“放心啦。”白夜說道:“我這人一口唾沫一個釘,絕不會騙你的。”
“好,我信你了!”陳舒婷猶豫了片刻,還是上前吻了白夜一下,在白夜耳邊輕輕說道:“只要你能保護好我兒子,那麼等你回美利堅……來日方長,我什麼都是你的了。”
她現在剩下了自己作爲籌碼,那麼可以想象,白夜要她幹什麼,她就肯定會幹什麼,之後,白夜的夜生活,可以過得老舒服了。
“那我回美利堅,再去見識見識你的能嗦會道啊。”
白夜伸手拍了拍陳舒婷的屁股,笑着送她上了飛機。
這裡的事情就告一段落。
後面白夜就找了龍哥告退,歌舞團的事情就在那裡,不着急,但是葉藍秋急着找他,白夜就不好把葉藍秋給逼急了。
女人逼急了,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所以在送走了陳舒婷之後,不久就是白夜的班機,他坐到帝都的。
葉藍秋也是一個姿色韻味都不差陳舒婷的女人,白夜去玩玩,也是好的。
……
孟珏坐在寬敞的候機室裡,等着自己的航班,周圍的人羣像潮水般涌動,也不影響她安靜的看書。
她的頭髮被輕輕束起,露出優雅的頸部線條,穿着一件淺色的連衣裙,裙襬隨着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花。
她的身旁放着一件行李箱,上面貼着一些可愛的貼紙,給她的旅行增添了幾分趣味性。
當飛機登機口自己的信息在屏幕上滾動時,孟雨立刻起身,準備登機前往帝都出差幾天了。
而白夜在孟珏之後登機,並沒有發現還有這樣一位長相清純美豔的少婦,竟然是和自己同一班機。
直到白夜在飛機上找到了座位,才發現,自己坐在了孟珏旁邊。
孟珏原本一直在戴着防噪耳機接着看書的,可是她卻注意到了白夜的不時偏過來的目光。
“怎麼了這位先生,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孟珏很莫名其妙,摘掉了耳機,皺眉看向白夜。
就算她長得有點漂亮,但也不至於一直偷看個沒完吧,她又不是什麼四千年難得一遇的大美人。
難道是遇到了變態?
“不是,美女,我就是覺得你長得有些眼熟。”白夜咧嘴笑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就是楊夫人吧?”
到了現在,白夜終於確認了,真是很巧的遇到了她。
孟珏。
一個很多人眼中的白月光。
確實有點漂亮哦。
五官精緻,如同精雕細琢的瓷器,皮膚白皙無瑕,彷彿灑滿了月光。
長髮如瀑布般流淌在肩頭,自然捲曲的弧度增添了幾分隨和與親切。她的嘴脣如玫瑰花瓣一般柔軟,微笑時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讓人感到溫暖而舒適。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明亮如星,透着一股聰慧和靈動。
“家夫的確是姓楊。”
孟珏恍然大悟,原來是遇到熟人了啊。
難怪了……她就是有很多,自己不熟悉,但是別人對她很熟悉的熟人啊。
“還沒有請教,您是……”孟珏臉上露出了禮貌性的笑容。
“我只是一個商人而已,姓白,和楊先生打過交道,承蒙他多照顧了。”
白夜輕笑道。
“這樣啊。”孟珏點點頭:“白先生,你也是去京城辦事?”
“是啊。”白夜說道:“不過……遇到了楊夫人你的話,我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意思?”
孟珏心中起了疑竇。
白夜淡淡一笑,也不說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給孟珏看了一些東西。
立刻。
孟珏的身體就僵硬了起來。
因爲她發現,她可能一直都不瞭解她這個丈夫,丈夫的社會交際關係,太複雜了,複雜到……可能會連累到她、女兒,乃至於全家。
“不可能!這些東西不可能是真的!”孟珏不敢置信,轉頭看向白夜:“一定是PS出來的!我的丈夫爲人,我很瞭解,他絕對不是會違法犯罪的壞人!你們這些人,真卑鄙無恥,弄不過他,竟然想出這些方法,來陷害他!”
“這些東西,是不是真的,還有誰比楊夫人你更清楚嗎?”白夜曬笑道:“你家裡面成排成排擺滿的名牌包包,到底是怎麼來的?所以楊夫人你只管花錢,卻從來不管,家裡的錢是從哪裡來的嗎?”
孟珏:“……”
“這裡說話不方便,想知道更多的東西,跟我到廁所裡面來吧。”白夜起身,走向了飛機的廁所。
孟珏想着白夜手機裡的東西,面色變幻不定,良久,她一咬牙,還是決定跟白夜去飛機上的廁所裡面談一談。
反正飛機上這麼多人?
只要她大聲一喊……難道白夜還想在裡面對她做什麼?
進了廁所。
白夜兩個人距離很近,近得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
孟珏在不停的翻找白夜手機裡面的資料。
白夜就不停往前擠,身上嗅着孟珏身上動人的少婦幽香。
許久。
孟珏整個人都呆住了。
因爲白夜的證據,已經說服了她。
白夜挑起孟珏的一絲秀髮,深深嗅了一口,說道:“楊夫人,你估計不會想看到,我把這些東西都發出去吧?”
“你到底是誰?”
孟珏勃然變色,死死的盯着白夜。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告訴楊夫人你……”白夜臉上的笑容,逐漸失控:“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失去這份來錢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