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許多多的有心人出於各種各樣的目的而關注了相對於魚承世的公司新品發佈會而言無關緊要的雍博文技術學院開學典禮。
比如雍家老宅的太平道諸人。
一直關注着雍博文動向的幾位老字輩太平道弟子便特意齊聚老宅正屋觀看了這場典禮。
僅通過看網絡在線直播還不夠,開學典禮結束之後,還特意把餘博君給叫回來仔細詢問整個事情經過。
這段時間以來,餘博君把雍博文的動態源源不絕地傳回來,讓太平道諸人對師傅這個留在世間的唯一骨血有了一個相對立體而形象的瞭解。
不過餘博君進入公司以後,被雍博文按排在了營銷部做產品渠道開拓的工作,只在春城呆了幾天就被外派,之後一直在外地,直到開學典禮前夕,做爲公司重要幹部之一,雍博文才特意把他招回來出席。所以餘博君與雍博文還沒有太過接觸,瞭解到的消息也多是浮皮撩草,沒有什麼太深入的東西。
爲此餘博君很是被太平道諸位長輩——主要是他老爹——給批評了一翻。讓你去幹什麼的?監控雍博文動向,對他做深入評估瞭解!你倒好,居然把心思真的全都撲到公司業務上去了,讓你出差做渠道營銷,你就老老實實在全國各地做推廣,反倒把主要目的給拋到腦後去了,也太不務正業了。
餘博君卻是有些委屈。當初他參加考覈時,生怕雍博文瞧不上自己,再進不去公司,所以拿出了全副本事,結果雖然進了公司,卻因此被分配了營銷推廣的任務,而且雍博文還相當重禮,上來就給了個經理職位,雖然他這個經理目前還只是個光桿司令。人公司爲什麼聘你啊,自然是希望你能爲公司業務做出貢獻,要是什麼表現都沒有,怎麼可能讓你留下來?可在這個職位上想做出貢獻,自然就是免不了出差,到各地去跑業務,沒聽說過哪家公司的營銷推廣是老老實實坐在辦公室裡就能幹成的。於是餘博君就陷入了一個爲難的死循環。想要在公司立足更加接近雍博文就得努力工作,可努力工作就得不停出差更加沒有時間機會接近雍博文。這次參加開學典禮還是難得的一次近距離接觸雍博文的機會。
好在除了恨鐵不成鋼的餘老則,其它幾位長輩都能體諒餘博君的難處,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他好好工作,努力留在公司中,近距離觀察雍博文,爲來年邀請他參加太平道門衆聚會大典做好準備工作。
本來這次雍博文公司大量招人,太平道還可以安排更多的年輕弟子混進去,但考慮到雍博文日後知道情況的感受,最終沒有這麼幹,依舊只把這項任務託付給餘博君。
懷着善意關心雍博文開學典禮的,自然不止是太平道諸人。
再比如龍虎山衆真人。
這些弟子被雍博文拐跑了的龍虎山真人們其實一早就已經趕到了春城,知道弟子們整體加入法師協會的事情後,也沒有什麼激烈反對之舉。從這一點來說,就觀念上而言,龍虎山比太平道可是開放得多了,畢竟多少年之前就有舒香真以野法師的身份暗中加入了法師協會,如今甚至已經混成了法師協會中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衆真人們暗中觀察了一陣,確認龍虎山衆弟子被魚承世安排照顧得很不錯後,又分成幾隊各選了一批出遊的弟子跟了幾天,這才放心的返回龍虎境繼續修行去了。只有艾震北和米小蘇沒有回去,而是留在了春城,暗中就近監視拐了自家女兒的雍博文,甚至連兩人已經同居的事情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雖然雍博文是他們從小養到大的,與兒子也沒什麼區別,但在這件事情上兩人還是有種乖乖的寶貝女兒被壞小子給拐跑了的痛心疾首感而忍不住感當初把這小子領進門實在是引狼入室。爲人父母大抵都少不得會有這種感覺的時候,任是修爲深厚的艾震北和米小蘇也不能免俗。
當然了,兩人也沒有跳出來做打散鴛鴦的棒槌就是了。
觀察這段時間,兩人對於雍博文這段時間的做爲還是相對滿意的,覺得這小子還算知道上進,女兒跟他大約也不會吃虧受苦。爲什麼說是相對滿意,就是說還有些地方不怎麼滿意,比如說是弄了好幾百陰陽兵女孩兒。你說你一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搞這麼多女陰陽兵放身邊幹什麼,現在這些小丫頭片子是比較幼,除了蘿莉控以外其他正常人大抵不會有什麼胃口,但架不住人會長大啊。這些小丫頭片子個個都不是白給的,誰便拎出來一個都能稱得上是美人胚子——這些都是人蛇幫從世界各地千挑萬選出來準備到妖界送給妖界貴族換取妖精的,水準自然都是相當不錯的——現在看着就是我見尤憐,等再過兩年長開了,那還不迷死個人?到時候這好幾百鶯鶯燕燕圍在身邊,簡直就跟個後宮一樣,還不把這小子的眼晃花了心晃活了纔怪!
男人嘛都是花花心腸,沒機會還要創造機會搞豔遇,更何況這種機會一大把的,簡直就是肯定要犯錯的!
米小蘇如是言,說這話的時候,還拿很古怪的眼神瞄艾震北。瞄得艾震北好不自在,自覺得如此被地圖炮,真真是無辜,可又不敢說什麼。
兩人就一直暗中盯着以防雍博文一小心犯錯,得到雍博文開技術學院的消息就傳回了龍虎山,到得開學典禮這一日,兩人偷偷跑到現場觀看,而龍虎山衆真人則坐在家裡看網絡直播。
對於雍博文開技術學院這件事情,龍虎山衆真人頗不以爲然。
你雍博文可是太平道本代的嫡傳弟子,就算是廣招門徒,也應該以太平道的名義進行,這纔好名正言順的傳下太平道秘傳法術,可開辦這麼所技術學院,召此三教九流的人物,又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然就不是收的本派弟子,也就不是爲了壯大太平道。沒有自家門派做核心,哪來的約束和向心力,只怕是走不遠的。
總而言之,雍博文這場開學典禮就好像是颳起的一陣清風,雖然稍顯微弱,但卻已經足以讓那些有心人感覺到風聲並加以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