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文從電腦裡鑽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不多時得到消息的艾莉芸就趕了過來,劈頭就是一句:“你可算是捨得從那個鬼地方回來了,打得是不是很爽?連正經事兒都顧不上了?”
雍博文相當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暗想難道我在地獄擴張殖民不是正事兒嗎?可也不敢跟艾莉芸爭辯,只好問:“我把什麼事情錯過了?”
艾莉芸沒好氣兒地道:“招聘新員工啊!你和婉嵐姐都訂好了,回頭就光顧着在地獄那邊忙活,把這事兒都給忘腦後去了吧。”
雍博文還真把這事兒給忘記沒影了,不過既然艾莉芸沒跑到地獄捉他,那就是肯定把事情處理得妥妥得了,當下涎着臉笑道:“沒忘,沒忘,不過有小芸姐你在,肯定不用我操心了,你可是總經理太太兼秘書,這點小事兒你拿主意就行,怎麼樣有好的嗎?”
艾莉芸啐道:“誰是你太太了,咱們可還沒領證呢。”
雍博文立刻順稈往上爬,“咱現在就去領證不就得了?”
“一說正事兒就整這些沒用的。”艾莉芸臉有些發紅,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現在也光明正大的同居,但領證這件事情卻比不得同居簡單,“怎麼也得告訴爸媽才行,何況戶口本還在他們手裡呢。”
雍大天師立刻有點蔫,拐了人家姑娘私奔,現在再找回去要戶口本登記,這肯定是行不通的,他咬着牙惡狠狠地道:“實在不行,就只能再等等了,我們抓緊努力,到時候抱着外孫子回去找他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艾莉芸大惱,狠狠給了雍博文一個爆慄,“你都扯哪去了?趕緊說正事兒!前幾天總共有二十七人來面試,都是婉嵐姐在信息庫裡篩選後發的通知,經過初次面試,初步選定六人蔘加複試,這是六個人的複試資料,你看一下,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就定下具體複試時間,你必須得參加。”
雍博文想起餘老則走後門的事情,翻了翻資料,果然看到一份名爲餘博君的資料,打開來簡單瞧了瞧,這餘博君四天前剛剛入會,引薦者是本地一個名叫方老傑的法師,因捉鬼數量積分足夠,入會即直接晉升爲中級法師。照片上的餘博君是個敦敦厚厚的年輕人,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雖然滿臉橫肉,但目光純淨坦正,不顯兇相,反倒給人一種憨頭敢腦的感覺。
“這個餘博君表現得怎麼樣?”
艾莉芸拿過資料瞧了瞧,道:“還不錯,法術方面表現中規中矩,電腦水平也不錯,唯一有點不足的不是大學畢業,是山東藍翔技校的學生。他原籍是山東,前幾天才加入協會,應該是內部有人,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得到這個機會。怎麼,有人找你了?”
現在大家都知道雍博文這個小公司有大前途,以前由魚老總家的大小姐把持着,帶的都是她的小姐妹,也不對外召人,想進都沒機會,如今總算是有這個機會了,還不得削尖腦袋往裡鑽啊?羅婉嵐安排過來的這二十多人,背後不知道經過了怎麼樣的競爭博弈呢。
要不是大家跟雍博文接觸的比較少,大概就直接找上門來走後門了。像餘老則這樣只見過一面就找上來的厚臉皮,畢竟還是少數。
“這是餘老則的兒子。”雍博文說了一句,纔想起艾莉芸大抵是不知道餘老則是哪個,便解釋了一下,“這個餘老則是山東的法師,地獄之門開門大典的時候,見過一面,這回就直接找上我,希望我能給他兒子一個面試的機會。我還以爲需要跟婉嵐姐那邊打個招呼才行,沒想到他自己把這些都搞定了,初試也靠真本事就能過關,這才費勁打什麼招呼啊。”
艾莉芸道:“這小子表現不錯,如果複試還能延續初試表現的話,過關沒有問題,我心裡有三個傾向人選,其中之一就有他一個。我看餘老則跟你打招呼不是擔心考覈的問題,而是想讓你記住他,等到公司工作以後多加照顧。還點先表明身份的事情,餘老則在山東地界應該也是個人物,像這種人物的兒子不在自家公司做事,反倒派別人公司裡,總歸是讓人懷疑的。”
雍博文問:“你心裡有傾向的,還有兩個是誰?”
艾莉芸翻出兩本資料遞給雍博文。
打頭的是個女孩兒,名叫言青若。
照片裡的女孩斯斯文,留着一頭大波浪卷的長髮,笑容很甜。
仔細看了看資料,雍博文嚇了一跳,下意識擡頭看了艾莉芸一眼,“藍徽?”
藍徽高級法師,那可是夠資格自己開公司的,怎麼會跑來給人打工?
魚純冰那三個小丫頭是例外,最初目的是追星來着,而古俊鳴的目的是泡妞,四人的目的都不純潔。
難道這個言青若也有什麼目的不成?
雍博文揣着懷疑,繼續往下看。
這言青若現年22歲,出身江南水音宮,目前在春城讀大學,還有一年畢業,如果是正常人家的孩子正是四處跑着找工作的時候,她既然是法師協會的高級法師,卻用不着這麼麻煩,就算自己不找工作,協會也會安排適當崗位給她。最主要是的,言青若不是春城本地法師,她的註冊地在浙江,那是水音宮的地盤,整個浙江省法師協會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法師都是水音宮弟子。水音宮主葉靜波就是浙江省法師協會的省主席,爲人兇悍護短,與遼寧卓秀芳並稱南北兩大母老虎。言青若最重要的身份不是藍徽,不是水音宮弟子,而是葉靜波的小女兒!
“南方的法師?怎麼婉嵐姐還會把她派過來?不是得優先使用本地法師嗎?”
雍博文提出疑問。南北之爭日趨白熱化,這個言青若明明白白的南方主要術法勢力的傳人,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羅婉嵐也絕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我跟婉嵐姐溝通過了。這小丫頭性格叛逆,當初考大學的時候就跟家裡鬧翻了,這幾年一直獨自過的,雖然關係在浙江,但掛靠在春城,這些年從來沒有回去過,也算是咱們春城本地人。”艾莉芸頓了頓,又道,“當然,還有另一個理由,就是咱們的魚大主席跟葉靜波的關係很不錯,這事兒是葉靜波親自給魚主席打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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