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一個全國矚目的大人物,一舉一動都會有無數人在暗暗揣摩,所謂放個屁也有深意,那絕不是瞎說的,如蘇渙章這般的角色,要真是在公衆場合毫無顧忌地放個響屁,讓大家都看到的話,那很快就會傳遍全國術法界,甚至是專門蒐集中國術法界情報的那些外國間諜也會重而重之地向上彙報:蘇渙章今天在某某場合放了個響屁,疑與最近某某事件有關,或許在給某些人以某種暗示云云。
既然一個屁都會可能有如此深意,那麼共進一頓至少耗時在二十分鐘以上的早餐,能給出的意義也就更加重大了,內涵也就更加深刻了。
君不見和巴菲特吃個午飯都能搞個拍賣,還有一堆本就很有錢的冤大頭花大天價競拍嗎?這吃的不是飯,而是巴菲特的聲望和隨之而來給外界的猜測和揣度,儘管很有可能巴大股神在席間也就是看在拍賣金的面子上跟那冤大頭客套兩句而已。
只要見個面,相處一段時間,那就足夠無數八卦衍生了。
按道理來說,蘇渙章要約雍博文吃早餐,是不應該這樣當面提出的,而是應該通過各自的秘書迂迴提出邀請,這樣如果雍博文出於某種考慮而拒絕的話,蘇渙章也不至於太掉面子,更重要的是,也不會因此而導致雙方各自代表的勢力對立情緒的加劇。
不過,蘇渙章突然這樣提出來,自是有他的考量,而且經過觀察和思考,他很確定雍博文會非常高興的答應這次共進早餐的邀請。
因爲雍博文此次來總會,是謀求合作,而不是想要加深對抗的。
蘇渙章認爲,雍博文儘管在行事的囂張上與魚承世有某些相似之處,但他畢竟不是魚承世,還是有自己獨特鮮明的特點的。
更重要是,雍博文並不像魚承世般需要白手起家,他一冒出頭來,就有先前魚承世給打下的良好機基礎,以他在春城收拾局面的手段來看,整合北方術法界對他和他所代表的武裝異界殖民財團而言,絕對不是什麼爲難的事情,那麼雍博文接下來的目光所在,將絕不是去跟北方那幫子各有心思的法師搞什麼內部鬥爭,而是需要做一些更有利於豎立他威望的事情。
這其中,爲魚承世復仇就是極好的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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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渙章已經接到了消息,和某些人暗地裡的透風,這些消息無一不顯示出,雍博文在來總會路上的襲擊,是由襲擊魚承世的同一夥人乾的,而雍博文顯然已經認定了目標,並且準備進行報復性打擊。蘇渙章認爲,這個透出來的風,很可能是雍博文示意某些人故意傳出來的,傳到他和總會的一些關鍵人物的耳中,目的就是爲了在這件事情上尋求總會的認可甚或支持。
能在總會找到人爲他透風,這個雍博文潛藏的力量不可小視啊!
基於此點,蘇渙章在對雍博文更加警惕的同時,也判定了雍博文此次總會之行的最根本意圖。
果然,雍博文被蘇渙章突然如此不按規章的出牌搞得微微一楞,旋即卻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蘇主席了!”
這早餐的事情就這樣定了。
跟在蘇渙章身的衆人都是感到有些詫異,畢竟在宴會之前蘇渙章表現出來的態度傾向,還是借那些要搞事的二世祖之手,給雍博文點顏色看看,怎麼天還沒亮呢,這態度傾向就完全掉了個啊!
共進早餐啊,這是多少地方上的大佬來總會都享受不到的待遇,有了這一回,那些北方佬的氣勢還不得上了天?
但蘇渙章十餘主席的積威非同小可,沒有人敢當面質疑這個決定。
事情定下來,具體時間安排,那就是雙方秘書確定的了。
雍博文雖然這次沒有帶生活秘書,但總會那不是之前就給安排了一個嘛,這種事情正好能派上用場。
蘇渙章也沒有多呆,又在雍博文的陪同下,巡視了一下戰鬥現場,對現場的一些做法,比如反覆拿三昧真火燒地這種行爲,提出了疑問。
得到雍博文的解釋之後,在場的總會法師都是背後直冒冷汗,這種邪門的妖術和妖魔,真是聞所未聞,若不是雍博文果斷處置,真要擴散開來,那後果不堪設想,至少國內數十年的平穩和諧至此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蘇渙章對雍博文挺身除妖的大無畏行爲表示了讚賞和感謝,又指示李約方對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到底,弄清楚這幫子妖邪的來歷。
發表示現場指示後,蘇渙章在一衆人的前呼後擁下離開戰鬥現場,留下了李約方帶着一衆保全部法師在現場進行調查,並協助處理後續首尾。
這時候,廣陽派已經完成了火雨燒江的工作,長達三萬尺的江段範圍內,被三昧真火雨澆得透透的,連江牀都深了數米並且結板。
唯一可以省些工夫的,就是水中的這些妖魔不過剛剛在妖種的作用下化爲妖魔,與孵化出來的妖魔不能相提並論,沒有潛入地層隱藏的本事,不需挖地三尺地檢查了。
潘漢易收了法陣,雍博文又安排了一隊作戰傀儡,對江邊的妖魔殘骸進行焚燒處理,一時間長長江岸之上,火光燎天,污煙漳氣。
既然正事結束,雍博文也不再繼續留在這裡受薰,只安排一隊廣陽弟子在場協助作戰傀儡進行最後清理,同李約方說了一聲,便自帶着人馬離開現場。
不過,雍博文沒有回在總會下榻的酒店,而是在指使了個手下扮成自己的樣子先回去,而自己和潘漢易卻暗地驅車離開,在事前留下的暗樁指示下,七拐八彎後,進入一個小巷。
早早等候在這裡的廣陽弟子迎上來,將兩人擁進一處院子裡,而開來的車則由人繼續往前開。
雍博文在一衆人的簇擁下,直接進了院中的正房,便見客廳裡已經跪了十幾人,個個都是青衫長袍的年輕人,爲首的是個滿身血污,神情萎靡的山羊鬍子老頭!
這些都是被生擒的俘虜!
一早在廣陽派舉火澆江的時候,就被雍博文安排着帶離現場,省得被總會來人發現,那就不好留在手裡了。
雍博文進來也不跟這些人說話,只是往前面的太師椅上一座,跟着他的廣陽弟子把手裡那透明盒子放在桌上,盒子裡已經被電得老實下來的丁立勳的人頭正瞪大眼睛往外看,正與下面一衆擡頭往上看的手下來了個眼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