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三分鐘時間，天立感到很大的壓力。魔晶炮修復完畢，這幾個字，猶如天籟之音。不用說三秒鐘，僅僅一個呼吸時間，天立一步就退處百丈之外。另外的五個，也不落天立，出現在附近。
五顏六色的光芒，再次襲來。那些怪物，瞬間土崩瓦解，倒地不動了。戰線穩住了，不在前移了。
天立這六個人，可以說是衝在第一線最頂尖的那六個。他們的脫離，給其他人照成了巨大的壓力。第一防線被迫後退五里，頂住它們。
也許人族的狡詐，也許是人族的聰明，人族數量最多的就是第三道防線。現在，一二三道防線混在一起。
人族怕死的天性，此時盡現淋漓。那些，在妖族和神魔族眼裡天價的魂器、魂具、符紙，不要錢一般地往外扔。同時，自己還在大把大把地嗑藥。
九階符紙，頂級魂具，在市場上那是天價。可惜，在聖地之中，也是大衆貨色。更何況，來這裡的人，都是寶貝中的寶貝，好東西絕對不會吝嗇。
衆人多人混在一起，終於將它們擋住了，不能再前進一步了。
怪物被擋住了，那麼就代表它們使命已經結束了。當天立等六位騰出手來後，反殺而至時，將它們全部就地格殺。三十多隻十階怪物，天立一共出手八隻，斬殺了八隻。當然，這八隻，都是被人揍得只剩半條命了，被天立一劍搶了人頭。
遺民非常忙碌，推着小車，處理怪物屍骸，衆人自由整修。只是那個神秘的淺藍色霧氣沒有出現，讓衆人一陣失望。
沒人知道怪物還會來幾次，衆人的情緒逐漸滴落。那道防線，在推進。衆人抵抗頂級怪物的壓力也越來越大了。沒人知道，下一波會出現什麼樣子的怪物。
“前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務必要回答我。”天立感覺事情的發展，跟子棟說的不一樣了。
“什麼事情！”
“上古遺蹟之中，遺民跟怪物到底什麼關係？我指的是過了裂谷之後，幫遺民守護最後的城池。”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遺民我知道，跟他們打過交代。怪物我也見過，並且親手斬殺了不少。的確，遺民跟怪物是死敵，可是他們跟外來者也不友好，甚至有嚴重的敵視。”
“不對，我得到的消息。遺民跟外來者有着古老的約定，外來者無條件幫忙遺民守衛怪物的侵襲。還需要用怪物的屍骸喚醒，他們世界的守護神獸。如果，無法在十二個時辰內喚醒守護神獸，就會引來首腦降臨。”
“守護神獸？讓我想一想，我似乎在那裡看到過。”
“我所進入的聖山，跟你所進入的聖山不一樣嗎？難道，生命之水還能多個地方出現？”
“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也許你進入的上古遺蹟，跟我進入的那個不同。你能說說，你現在遇到什麼情況嗎？”子棟一直在思考，結果還是沒有結果。
“首先，六個聖地的太上長老每人拿出一個碎片，合在一起後，出發一道光芒，凝聚處一個漩渦。我們進入漩渦後，發生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空間，身後的漩渦也不見了。我們所進入的世界，極其荒涼，根本不存在一絲生命。滿天的黃沙碎石，視線範圍內，沒有一絲生機。我們遇到了銀甲怪物，被人擊殺了。隨後，也遇到銀甲怪物，被我們輕鬆解決。晚上，夜空跟我們世界的夜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越來越冷，大家只能拿出火屬性寶物禦寒，結果我發現這寒冷就是傳說中的凍魂。此種機遇，不可錯過，我修煉有成。但是，並沒有遇到，五魂術中的其他四種。”
“就是上次，引動五個屬性空間魂力暴動的那一次？”
“也許吧！”
“繼續說。”子棟聽到餘撿掌握凍魂時，臉色由自主的變化了，也是是羨慕或者嫉妒。
“我們來到一個大裂谷前面過不去了，在我們之前，有妖族在。我們一行人就跟妖族合作。穿過一個廢墟城市，通過由韌金組成的鐵索。廢墟城市中的怪物數量，很多起碼有幾十萬，我們有驚無險的過來了。此時，聖山也很近了，可是被遺民擋住了去路。遺民說我們這些外來者，跟他們有着古老的約定，要我們協助他們擊殺怪物。他們城池很高，在城牆上安置着無數魔晶炮，可以在二十里外擊殺怪物。只是，他們無法擊殺頂級怪物，需要我們外來者出手幫忙。當他們，將怪物擊殺後，全都扔進大裂谷之中，用來喚醒他們的守護神獸，用來對抗即將出現的首腦。”
“我進入上古遺蹟三次，每個境界都進入其中，從未見過你所說的事情。但是，在朝歌聖地的古籍中曾經記載過一件。在二十多萬年前的一次上古遺蹟中，無論人族還是異族，進入的弟子損失慘重，只有幾個身懷聖器的弟子，在聖器的庇佑下才得逃生。關於那部分記載，只有寥寥幾句，其中就有談到神獸。”
天立沒有開口，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能不能告訴我，聖山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如果，單單爲了生命之水，你們不會將未來希望送入遺蹟之中。你們完全可以將次一級的弟子送入遺蹟之中，就算他們折損了也不會影響未來。你子棟是朝歌聖地的未來，任何一個傳人弟子，都是未來希望。可是，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地送入遺蹟之中，這裡有問題。”天立感覺一股自己不清除的陰謀，到底是子棟在撒謊，還是那個遺民薩滿在騙人。
“聖山上，有生命之水。可是，生命之水的作用，不單單增加壽元，它可以洗滌沉澱的暗傷。”
“沉澱的暗傷是指什麼？”
“人的一生經歷曲折，不可能一生無傷無痕。修煉秘法也好，與人交戰也好，終會落下傷痕。雖然，那些傷痕被我們身體修復了，其實那些傷痕依舊存在。只是，這些傷痕沉澱了，不會爆發出來。可惜終究不是原裝，在極端的條件下，那些沉澱的傷痕就是一個隱患。可以證明的事情，比如你身上第三個肋骨被人擊斷過，在極端的條件下，特別是在晉級時，受雷劫的洗禮時。第三根肋骨，比起其他肋骨，他就是一個存在的隱患。我這樣解釋，你能明白嗎？”
“我能理解！”
天立能夠理解，修復後的部位，其實時最薄弱的，這個道理天立懂。
“在聖山上會有一種淡藍色的霧氣，它就是可以洗滌那些沉澱的傷痕。我們將最精英的弟子派入其中，獲得生命之水是一個重要的因素，不是全部原因。洗滌身上沉澱的傷痕，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沉澱的傷痕，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
“淺藍色的霧氣，是不是可以快速修復傷口。就算斷臂截肢，也可以瞬間修復？”
“你這麼知道？”子棟露出一副質疑的神態，就算是嬰兒模樣，也掩飾不了他老狐狸的表情。
“我們剛剛見識過！衆人都受到淺藍色霧氣的洗禮。”
“不可能，那霧氣只能在聖山中有，你說還沒到進入聖山。”
“我們的確沒有進入聖山，聖山就在我們眼前，肉眼可見。”
“你敢保證，自己所看到的都是真的嗎？幻境中的幻覺，纔是最可怕的。”
“不對！那個神秘的聲音，以及那枚戒指。難道，自己真的處於幻境之中？”天立突然自己言自語。
“什麼聲音，什麼戒指？”
“我在收取韌金鎖鏈時，那崖下突然出現一道神秘的聲音。他讓我去一個未知的地方，將一個被關押了二十多萬年的元神巨孽放出來。我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將那枚戒指給藏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麼，也無法明白你現在的處境。是不是幻境，也不肯定。記住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會小心的。”
天立退出魂識，外面一切平靜如常。如果說眼前的一切是幻境，天立真的不敢相信。
天立想到了一個方法，幻境那麼是由心而發。
天立拿掉了葉夜的面具，恢復自己原本面貌，那就是餘撿身份。
天立左手暗握刺穹，來到玉漱附近。
“乞丐！”天立沒有喊玉漱，還是喊他身邊的任圖乞丐。
“葉夜，什麼事情？”乞丐的回答，讓天立大感吃驚。
天立明白了，自己的確處於幻境之中，身邊的一切一切都是假的。自己跟黎川交手，也是假的，黎和被擊殺也是假的。
不對？爲什麼他們可以跟我交談，五萬年前發生的事情，這做不了假？天立陷入矛盾之中，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你們小心點，接下來的怪物恐怕越來越厲害了，防線可能被推進。還有，城池上面的魔晶炮整修的時間，恐怕還有長，那時候非常危險，你們兩個做好準備。”天立沒有表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