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夜間小孩子衰老幾十年?姥爺,你詳細跟我說說!”這種事一下子引起我的注意,相信一定有什麼東西吸取了兒童的生機。
姥爺嘆息一聲,說:“也不知道咱們這做了什麼孽,晚上經常有夜貓子(貓頭鷹)嚎叫,很滲人,然後十八歲以下的孩子就會夢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回來後就衰老了幾十歲,直接頭髮花白,皺紋累累。”
“那沒去大醫院看看嗎?”這件事聽起來很怪異。
“哪能不去,家裡稍微有點積蓄的都去北京了,但醫院就說沒有檢測出病因,告訴可能是一種基因變異病,但說發病率是百萬分之一,但十里八村的孩子大多數都得了。”姥爺無可奈何地說道。
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此事一定不會是基因變異那麼簡單,凡是高中學過生物的都知道,基因突變是需要外因刺激的,並且突變的方向也不可控制,不可能一下子很多人都發生這種情況。
我告訴姥爺說幾天回去,讓家裡人晚上儘量不要出門,然後跟老爺子說起這事。
老爺子聽完頓時滿臉怒氣,甚至臉都有些漲紅。
原來,老爺子是知道這種情況的,這是一種邪術,名叫子陰魔功!是中國邪教矇頭教的人常練的功法,乃是用特殊的方法將童男童女引到郊外,然後吸取他們的真陰真陽,是孩童瞬間變老,而他們失去的生機都被練魔功的人吸取,以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
“想當年在特殊時期的特殊時期,曾藉助消除封建迷信的幌子已經消滅了矇頭教等一些邪教,難道還有餘孽?”老爺子講述完子陰魔功後彷彿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問我說道。
這我哪能知道,只好搖搖頭。
老爺子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慢慢啄了一口,然後說:“你自己回去一趟,正好看看家裡的親人,然後把那個矇頭教的餘孽除了!”
“就我自己?”我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老爺子擡起頭看向我說:“怎麼?難道你沒把握?”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咱們在明,敵人在暗,也不知道對面有多少人手,我不是沒把握,而是怕處理不好,讓矇頭教的餘孽跑掉!”
“沒事,以你的道行對付他們足以,那些人只是會些歪門邪道,真正的本事沒有,還有!你必須得殺死他們,還得打的魂飛魄散!”老爺子說到最後竟然使出力氣將茶杯捏的粉碎。
我還是很少看到老爺子真正生氣的,但是感覺這樣做有些過分,便說:“師父,殺了他們就行吧?至於要打的魂飛魄散嗎?”
老爺子眼睛緊緊盯着我說:“沒有辦法,誰讓他們竟然吸取孩子的生機來練魔功,如果要想救那些孩子就必須得打的魂飛魄散!這樣所吸取的生機纔會返還給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還有救啊!好吧,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將這些心思歹毒之輩除掉!”我堅定地說,然後湊到老爺子身後,給他捏起肩膀。
老爺子擺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然後閉目養神起來。
“師父,舒服嗎?”我討好地問道。
老爺子輕輕嗯了一聲,並沒有說話,這我可就急了,難道他看不出來我這是有求於他?
“師父,我家的洮南香白酒可有一千多年曆史,估計我姥爺哪裡可有藏了幾十年的哦!”我只好再次討好說。
聽到有好酒,老爺子才睜開雙眼,轉過頭說:“無事獻殷勤,說吧,想求我幹什麼?”
“你看,我自己回家挺無聊的,不如讓劉鑫他們誰跟我回去吧,互相之間也有個照應嘛。”我只好自己的真實想法說了出來。
老爺子連思考都沒思考,直接就給我否了,原來他們都在跟着各自的師父學習本事呢,怪不得好多天沒見過他們,還是自己去完成任務吧。
臨走之前,我去看了雲兒,告訴雲兒不要怕寂寞,我將通靈古玉給雲兒帶上,一是可以滋養她的魂魄,二是也可以讓雲兒留個念想,想我的時候看看通靈古玉。
跟雲兒告別後,在自己的房間裡蹲了一天,畫了許多符籙,也不知道對方的道行如何,還特意帶了兩張銀色的符紙,以防萬一。
然後又去找鼠哥,想帶鼠哥回去看看,一進入鼠哥的房間,就發現鼠哥跟人一樣正襟危坐,打坐修煉。
我也沒敢打擾,便想出去等一會,正好碰到老爺子出來散步。
“你幾點的火車啊?咋還沒走呢?”老爺子看來是以爲我走了便問道。
我用右手指了指鼠哥的房間,說:“我想問問鼠哥回不回老家看看。”
“你自己回去吧,這耗子還有一年多就得渡雷劫了,現在騎馬布根本就沒人用,哪裡能弄到,只好讓它努力修煉,增加自身道行,然後咱們做些輔助看看能不能渡過雷劫蛻變爲妖。”老爺子又給我否了。
好吧,看來只能自己回去了,而且正好到處問問,看能不能弄到騎馬布。
也沒有什麼東西,一個包就裝下了,都是給家人帶的禮物,然後便乘坐上了回家的列車。
一路無話,經過一天一夜的三次換乘,終於到家了,一到門口我就大聲喊:“姥!姥爺!我回來了!”
當我踏入院子的瞬間,一路上的勞累全部消失不見,反而覺得自己精神百倍,終於明白落葉歸根這句話的意思了,當一個遠離家鄉很久後,再回到從小長大的地方,那是一種溫馨的感覺,因爲這裡有自己童年的回憶,有親人的牽掛。
我話音剛落,姥姥他們就從房子裡跑出來,爸爸媽媽接過手中的包,姥姥緊緊抓着我的手說:“我外孫子怎麼變黑了?是不是大學的生活很艱苦啊?怎麼沒給姥姥領個對象回來呢!”
“你個老婆子,外孫子做一天一夜的車肯定累壞了,你還問這問那,先回屋再說。”姥爺微笑着說道。
“不累,做個車算什麼,姥姥,走,咱回屋說。”我拉着姥姥的手往屋內走去,這時才發現,本以褶皺的雙手,已經出現很多老年斑。
想想自己小的時候,經常依偎在姥姥的懷中,姥姥就是我的依靠,而現在她卻一點一點的老去,我也成爲了她的依靠。
回屋後,把包裡的禮物拿出來挨個分,他們都很高興,我洗手後便開始吃起媽媽和姥姥精心準備的午飯,我一邊咬着饅頭一邊問:“姥爺,都誰家孩子得了怪病啊?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