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寧對舒顏欠身打招呼。
舒顏微笑,說道:“一起喝杯咖啡吧!”
學校附近的奶茶小店。
“我看了報道,知道你現在的難處。”
舒顏開口,細細的觀察着書寧和柳蓉的相似之處。一樣的美豔,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書寧苦笑。
“有想過離婚嗎?在我看來,你和羅先生離婚,是最好的選擇。”
舒顏如是說道。這樣的話,十多年前,她不能對柳蓉講,現在不講不痛快。
“爲什麼你也這麼認爲呢?我現在,分明是受到了小三的威脅。”
書寧抱屈。
“不一定所有的小三都是錯的。他們也有他們的感情和人格,他們也有他們追求愛情的權利。如果相愛有錯,也只錯在了先來後到而已。勉強的婚姻終究是痛苦的,你何不痛快地成全別人解脫自己呢?”
“你說的似乎沒有錯,可是,我沒有離婚的打算。”
書寧拒絕舒顏的“好意”。她和羅彥,還沒到需要解脫的時候吧?
“你爸爸也這麼支持你不離婚嗎?”
舒顏的語氣忽然強硬起來,往日的傷口,開始血淋淋。
“你……認識我爸?”
舒顏哽咽,“說不上很陌生。但我曾經以爲他的看法不一樣。”
“那個……”
書寧心生疑問,舒顏卻站起來,有點淚眼朦朧。
“劉小姐,等等,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書寧看着舒顏狼狽的背影,喊了出來,她對舒顏是有好感的,即使她剛剛說的話不好聽。
舒顏並不是討厭她,她只是恨顧銘。她討厭的,只是她是柳蓉的女兒。
顧銘,那個壞蛋,又欺騙她!
逼於外面輿論的巨大壓力,書寧不再在學校留宿。小優一直在尤佳佳那裡,有記者報道小優在她這裡受到了虐待,因此外面呼籲他們離婚的壓力很大,尤佳佳得到了大家的同情。
wωω★тт kǎn★¢Ο 顧銘一直有周旋,羅猛也給羅彥施加壓力,她知道,他一直左右爲難。
如此的日子只過了一週,顧銘受人檢舉的消息在網絡上不脛而走。
書寧知道這個消息,已經是顧銘來找羅彥的時候。
那天,她在羅氏辦公樓見到顧銘,驚訝他的白髮半蒼。
“老爺,你還好吧?”
可是,顧銘卻只是對她笑:“還好,別擔心。羅彥真不錯,你別摸不清好壞就衝動的跟他離婚啊。就算曾經犯過小錯,那也是過去了。像我們兩家非富即貴的家庭,婚姻和權利纔是最重要的。旁人和那些不切實際的愛情,不過是枯燥生活裡的調味劑而已。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顧銘將要上車,回頭,像是考慮了好久似的才說:“書書,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媽媽回來了,你還會想回到她身邊嗎?”
顧銘表面波瀾不驚,但他心裡卻是擔心的,如今政壇貪污受賄案件太多,中央也抓得嚴,只怕這次事件蓋得過去也會繼續引起中央關注他的。
“老爺,有媽媽的消息了嗎?”
顧銘說:“我也只是說說。”
“老爺,那個,我還想聽……”
顧銘卻不理會她,上了車吩咐司機開車。
羅彥下班,微笑着過來攏住她的小妻子。最近彼此心情都不能太好,今天外出晚餐,彷彿都是N年之前的事了。
車流緩慢中,他們要到海邊一處海鮮酒店吃海鮮。
“老爺來找你,他不會有什麼事吧?”
書寧是擔心的,她無法確信老爺是不是清廉,老爺的事情,她不瞭解,她也無法去想象老爺真會有些什麼難事。
“應該不會吧。”
顧銘的事,是由一份土地買賣事件惹起的,問題的重點在於,顧銘在這件事上,到底有沒有受賄到財物。
書寧暫時放心。
“那爸爸來找你沒說別的了嗎?”
她指的是她的生母的事。
“沒,快吃吧,都涼了。”
想到顧銘讓他也做些準備,羅彥還是有些擔心的。他的丈人雖然不說,但羅彥多少會感覺些不同尋常之處來。
他們點了很多海鮮,魚生,生蠔,螃蟹,全都是又腥又鮮的好東西。
“這個炭燒蠔仔味道不錯。”
羅彥的筷子才夾着食物伸過來,書寧就一陣噁心反胃。
“唔……好腥。”
她捂嘴順着氣,原本很想吃的海鮮,此時卻滿肚的酸水,吃不小肚。
“你不是最喜歡的嗎?”
這家海鮮酒店遠近聞名,做法簡單清淡,土家的調味,原汁原味,回頭率非常高。
“可是今天看着就覺得噁心。”
“我去一下洗手間。”
羅彥說:“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沒事。”
“怎麼會吐?上次來吃,還蠻能吃的。”
就着洗手盆吐光了酸水,胃總算舒服了些。
可是,頭還是有些暈,她想,估計是路程遙遠,困在車裡太久有些暈車症狀了。
“羅太太。”
“啊?”書寧嚇了一跳,竟然有個男人在女洗手間門口看着她。
“你是……”
她趕忙出來。
“羅太太別害怕,我是M娛樂報的記者,敝姓周。有份禮物,我想羅太太一定很需要,所以就給你送來了。”
“什麼?”
書寧戒心大起,最近她受夠了八卦的折磨。
“你看看就知道了。”
週記者遞了份文件過來,打開,裡面是一位女子和一位男子在夜色朦朧中幽會的畫面。
雖然沒有過分出格的畫面,但兩人親密的擁抱和親吻,總會讓人聯想到些什麼。
“裡面的女人,是尤佳佳,我想,羅太太憑藉這個東西,一定可以將之置之死地不能生。”
仔細看,那不正是尤佳佳嘛,那是頒獎晚會的時候她穿得禮服。
“你送這個給我,有什麼目的?”
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
“爲了出名,你信嗎?”
書寧當然不信。
“羅太太,不打擾你和羅先生晚餐了,我等着後續發展哦。加油!”
“喂,你說清楚!”
這個記者,平白送這個東西給她,有什麼目的?
可是週記者攏了攏黑色的圍巾,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