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呵呵,很傻是嗎?”他擡起頭,望着不遠處的她,儘管,距離如此之近,可是,他卻無法靠近,無法將她擁入懷中。
“明知道,我忘不掉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可是,卻硬要裝作遺忘了,微笑着祝你幸福……呵呵,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他垂下頭,雙肩微微‘抽’動着。
想愛,鐫入骨髓的愛,卻永遠也得不到的愛。他曾經那麼努力的爭取,最後,卻深深的傷了她,差點,就真的失去她。比起能愛,他寧願選擇放手。
就像這樣,即便只是遠遠的看着,那就足夠了。
夏藍深吸一口氣,走過去,倏地揪住他的衣襟,強迫他‘逼’近自己。
“藍……”
“南宮烈,你給我聽好了,你要幸福!要狠幸福狠幸福!幸福到讓我眼紅,讓我後悔!讓我這輩子都因爲沒有接受一個叫南宮烈的男人而懊悔!聽清了嗎?”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她卻沒有讓它流下來。
望着她,他倏爾笑了,將她擁在懷裡,最後一句,“藍,我愛你。”在她睜大雙眼的瞬間,‘吻’上她的‘脣’,深深的,用盡他此生深情。
果斷的放開手,毫不猶豫的轉身,背朝她揮了揮手,“明天的婚禮,你不用去了。我……不想你出現。”
夏藍站在原地,望着他故作瀟灑的背影。眼淚,終於滑落,輕聲,“烈,謝謝你的愛。”
那個俊美的男人,在轉身的一瞬,任淚水打溼他堅毅的臉龐,蜿蜒一路,留下他愛的坎坷回憶。
終究,他只能守望。
出了司法大學的校‘門’,一抹嬌小的身影倏地背過身。
靜默過後,她慢慢回身,卻對上他一對邪眸。
黎雪咬緊‘脣’,紅腫着雙眼,垂下頭,雙肩猛烈的顫抖着,“你爲什麼不繼續愛下去?”
南宮烈凝視住她,沒有說話。
“你那麼愛她,爲什麼要放棄?”黎雪再也抑制不住,哭着說,“這個世上,沒有比你還要愛她的人,你爲她付出那麼多,爲什麼要放棄……爲什麼……”
她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己。她心疼這個男人,好心疼,好心疼。之前,她一味的只想要得到他的愛,唯一心疼的只有自己。經歷過那麼多,她終於想明白了,愛人真正的幸福,不是得到,而是讓他收穫幸福,無論,這個幸福是誰給予的。
黎雪哭得好傷心,索‘性’,坐在地上,替他的傻,替他的愛,嚎啕大哭。
四周漸漸有人注意到這裡,不時有人朝這裡指指點點,目光同仇敵愾的對準南宮烈。後者無奈一笑,蹲下身,“走吧,我們回去。”
“不,”黎雪搖頭,倏爾抓住他的手,“烈,求你,回去找她,繼續守着她,我相信,你一定會感動她的!不要就這麼放手!”
南宮烈垂下眸,嘴邊的笑,叫作感動。
“傻丫頭,如果守着就有用,現在,你又在做什麼呢?”
“我……”黎雪抹掉眼淚,“烈,你不用管我的,真的不用!我會找‘女’王陛下說,是我變了心,愛上了別人,這一切都與你無關!陛下那麼疼我,一定不會怪我的!”
望着她,第一次,他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傻得有點可愛。
“烈,我能體會到你有多愛夏藍,”她哭着,愈發深刻的說,“就因爲我懂,所以,我不想你讓她走,你付出的不比別人少,也許,只是時間不對,也許,是時間不夠。總之,別放棄,求你了……嗚……求你了……”
南宮烈咬緊牙,伸手攬過她,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裡,“傻瓜!”
“嗚……”黎雪傷心的哭着,她知道,他心裡很痛,卻哭不出來。那麼,就讓她代他哭好了……
……
電視裡,轉播着南宮烈與黎雪的盛大婚典。身着傳統宮廷裝的南宮烈坐在白馬上,俊美的外表,引起一陣陣尖叫。黎雪坐在馬車裡,一身白‘色’長紗襯得她愈發嬌美可人。她微笑着,不時朝四周的民衆揮手。
夏藍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模糊的眼眸看着他終於娶了那個善良的‘女’孩。
一滴淚,無聲無息的滑落。
“我可以理解爲,那是喜悅之淚嗎?”身邊,仙兒不冷不熱的‘插’一句。
夏藍垂眸一笑,伸手拭去,“等你生了兒子,就會明白我這會的心情了。”
她挑眉,“你當南宮烈是兒子?”
“差不多了。”夏藍打着哈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出來這麼多天了,好想我的家小鬼頭啊。”
“呵呵,是想小鬼,還是想老鬼啊?”季顏從外面走進來,一臉的‘春’風得意。
夏藍瞥瞥他,“喂,你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早出晚歸的。”
“都說了是在聯繫收藏者買畫呢。”
“哦,畫呢?”
“價錢沒談攏。”
“怎麼,季大少爺差錢?”
“不差,可也不能被人當成凱子啊。”
夏藍狐疑的圍着他身邊轉了一圈,屬於律師的敏銳直覺發揮效用,“不像了啊,我認識的季顏,千金難買他喜歡,從來都不會在乎錢的。”
季顏不自在的咳了咳,“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我被家裡趕出來了,還帶着個拖油瓶,當然要節儉了。”
仙兒側過頭,“好像,我這個拖油瓶的銀行存款,比你還多了幾個零呢。”起身,靈活的身子翻過沙發,眸光冷漠的盯着他,“實話。”
“什、什麼實話?”季顏的眼神不時躲閃着,身子朝後倒退,“我、我剛想起來還有事……”
不等他退到‘門’口,頸間就架上一把‘精’致而又小巧的匕首,“最後一次問你……實話。”
收到季顏求救的目光,夏藍華麗轉身,“喂,仙兒,這是在別人家,動靜最好別太大。”
“夏藍,你不講義氣!”
“呵呵,義氣是要留到關鍵時刻用的。比如,給你打個醫院急救電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