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沒有錢的話,我只能請你下車嘍!”
司機不客氣的說。
安以諾一咬牙,摘掉指上的戒指,扔給他,“這個夠了吧!”
司機雙眼一亮,“夠了,夠了,小姐,你要去哪裡?”
“我先要去買點東西。”
“沒問題。”
同一時間,劉猛坐在客廳裡,喝着洋酒,看着電視裡的相關報道。嘴角漫不經心的揚起,冷笑,“跟我鬥?哼哼!”
這時,外面有人按響‘門’鈴。他放下杯子,走過去。
“誰啊?”
拉開‘門’的瞬間,一把手槍抵在了他的‘胸’前,劉猛嚇得大驚失‘色’,“簡、簡落?”
安以諾摘掉了護士帽,散着一頭長髮,眸子散發出愈發瘋狂的‘色’澤,‘逼’着他不停退後,她用腳帶上‘門’,笑得詭異,‘陰’森,“告訴你一個小秘密,簡落只是我曾經的名字。我還有一個名字,你要不要知道?”
“什、什麼?”劉猛嚇得雙‘腿’不停打顫,對這個狠決的‘女’人,他是又恨又怕。
她收起笑,一字一句,“安、以、諾!”
“啊,不可能!”他的背已經抵在牆上,好像見鬼似的驚吼,“她早就失蹤了,而且,我見過她,你怎麼可能會是她?”
“呵呵,”她又笑了,“那麼,我又怎麼會成爲夏藍呢?”
劉猛驚悚了,全身抖個不停,“我不管你是誰,你、你現在馬上離開我的家,再不走,我就報警了!警察到處在找你,你知道後果的!”
槍口又送近幾分,“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
“男人,都是賤種!”安以諾的槍口下移,鎖定他的重點部位,劉猛臉‘色’慘白一片,冷汗不停的淌下來,“不……有事好商量……我、我可以幫你逃走……”
“呵呵,我要的,就是這個!”話音剛落,只聽一記悶聲,劉猛慘叫一聲,捂着下身倒在地,那裡,血如泉涌。
在劉猛的家裡找到幾身‘女’人的衣服,還有一些現金,安以諾立即逃離這間血腥味瀰漫的屋子。
出了‘門’,她壓低頭上的帽子,左右看了看。
就在這時,從街角走來一個醉漢,手裡拎着酒瓶,搖搖晃晃,步履蹣跚。她低着頭,快步往前走。兩人錯身之際,那醉漢突然朝她靠過來,“小姐,這麼晚了要去哪兒啊?一塊喝一杯吧。”
“滾開!”安以諾推開他,手已經不自覺的握緊了兜裡的手槍。
已經殺死過一個人,她不在乎再多殺幾個!
“呵呵,”醉漢坐在地上,癡笑着,慢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拔掉了瓶塞,“來嘛,一塊喝一杯嘛!”
安以諾還想再推,卻見他猛地將瓶裡的液體灑向她。
霎時,一股皮膚燒澆了的味道肆意蔓延……
“啊——”
漆黑的夜裡,‘女’人的慘叫聲,格外刺耳。
這一夜,註定不會平靜。
從仙兒那裡得知了視頻的事,夏藍顯得很鎮定,那不是她,只是一個跟她長得很像的人,她何必要去在意?
只是,在聽說費司爵的決定後,她着實有些複雜。
來到他的書房,正看到他在那裡對着電話吼,“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所有的視頻,必須馬上刪除!在互聯網上,我不想再看到它存在過的痕跡!”
掛斷後,他馬上又打了另外一通,“我是費司爵,聽着,市面上如果再出現那盤光碟,我就封了你的公司!”他一扭頭,正好看到倚在‘門’口的夏藍,立即,對着電話和顏悅‘色’,“這件事的嚴重‘性’你是知道的,呵呵,聽清楚我的話沒?記得要照做哦。”
夏藍好笑的搖搖頭,“別裝了,我已經知道了。”
費司爵一怔,然後悶聲悶氣的坐在一邊,“該死的安以諾,我不會放過她!”
夏藍走過去,蹲在他身邊,望着他,“爵,一定要這麼做嗎?”
擡起眸,直視進她那對清至見底的雙眼,那裡,一直都有着他所珍視的顏‘色’,透明到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事,費司爵漫不經心的垂下眸,並不希望自己的殘忍玷污了她的美好。
“我早就該這麼做的。”他靜靜的說,“她應該慶幸,我沒有殺她。”
夏藍深深凝望他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而是笑了下,“嗯,我知道了。”
如果有地獄,她會陪他一起。
……
街角的垃圾堆裡,一個全身散發惡臭的‘女’人蜷縮在那裡。
臉上的痛,撕心裂肺。
‘混’着硫酸的膿水順着臉部一直流進脖子裡,燒着那裡的皮膚也糾在一起。
街道上,警笛響過,她立即縮進角落,嚇得全身顫抖。
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踢了踢她,口氣惡劣的說,“小姐,這是我的地方!”
她緩緩擡起頭,看到那張臉,流‘浪’漢嚇得大叫一聲,也顧不得再搶地盤了,扭頭就跑。
‘女’人哆嗦着雙手,撿起垃圾堆裡的一塊碎鏡,慢慢拿到眼前。看到鏡子裡的人,她搖頭,又搖頭,“不,不是我,這不是我……”
扔掉鏡子後,她不停朝後退着。倏爾,她悲鳴一聲,“啊!!!”
接着,身子載到在一旁,人又痛得暈了過去。
漸漸,天‘色’大亮,她緩緩睜開眼睛,臉上的傷,似乎沒那麼痛了,又或者了,她已經痛得麻木了。
她掙扎着站起身,一張慘遭毀容的臉,自‘陰’影中暴‘露’出來。
撿起地上的帽子,她顫抖着戴到了頭上。壓低,掩住自己的臉,扶着牆一步步走出巷子。
“我不會就這麼倒下的,我不會!你們別想打跨我!別想!!”
陽光,有些刺眼。刺‘激’得她眼淚直流,鹹鹹的淚水淌過她的臉,痛得她全身痙攣不止。
“啊!”
身邊的人突然尖叫一聲,接着,繞開她就跑,“好可怕啊!”
“啊,媽咪,她好醜啊!”
“噓,不要‘亂’說。”
一身母‘女’也快步走了開。
“呵呵,呵呵,”‘女’人發現低沉恐怖的笑聲,接着,瘋了一樣大叫着,“可怕……我可怕嗎?我可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