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電梯到達三十二樓,剛出了電梯便看到剛剛離開的蕭敬東。容顏愣了一下,隨即有禮貌的打招呼。
▪Tтkд n ▪C 〇
“夫人好!”蕭敬東回禮,臉上依舊掛着狐狸一般的笑容,“boss在辦公室等你!”
“啊?”辦公室?容顏又有點傻眼,“那人和這裡的老闆認識?”
“呃?”這些輪到蕭敬東傻眼,然而也只是傻了片刻,之後便恢復正常,臉上掛着習慣性的微笑,對着容顏,微微點了點頭,“是,很熟!”
“那剛剛有給咱們打折嗎?”容顏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麼,擡頭看着他認真的詢問。
“呃……”蕭敬東愣了一下,boss夫人來唱歌還敢收錢,那些人是不想幹了?
“沒打折嗎?”容顏看着他那臉色猜測道,“不是朋友嗎?好歹也打個九折什麼的!”
“有……有打折!”蕭敬東連忙開口,生怕夫人對魔域的老闆有啥壞印象。
“那還好!”容顏點頭,“不過,也要謝謝人家的!”
“嗯!”蕭敬東點頭,然後不再說話,其他的還是交給boss比較穩妥。
“夫人請進!”打開門,蕭敬東對着容顏說道。
容顏點了點頭,方纔走了進去,一進去沒在先是四處掃了一眼,沒找到她家男人,最後才把視線落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身上,不是她的丈夫是誰。
容顏顛顛的跑了過去,掃了一眼,確定辦公室裡沒有其他人,這才伸手去拽皇甫卿。“怎麼能做這個位置,被人看見了不好?”
愣是被從辦公椅上拽了起來的皇甫卿看着她,皺眉:“爲什麼我不能坐這個位置?”
“人老闆來了看見了不好!”容顏很是認真的說道,拽着皇甫卿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客人就坐客人的地方就好了!”
皇甫卿掃了一眼緊閉的門,門外的蕭敬東,像是感應到了那犀利的眼神一般,生生的打了個寒戰。
“你怎麼也來這來了?”容顏坐在他的身邊好奇的問,“你要是沒事的話,和我們一起去唱歌吧!”
“我不喜歡唱歌!”皇甫卿淡淡的道。
“爲什麼?”容顏轉過頭奇怪的瞪着他,“唱歌減壓呀!哪天你工作壓力大了,心裡不舒服了,或者心情很好沒地方發泄,你就找個地兒唱唱歌,嗯,這裡就不錯啊,音效很好呢,環境也很舒適,走吧走吧,你也去體驗體驗!”說道這裡,容顏也不坐着了,直接站起了身,拉着皇甫卿就要走。
皇甫卿扯了扯嘴角,終是沒忍心打破她的熱情,被動的跟着她離開辦公室。
“這人跟你還挺像的!”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容顏來了這麼一句。
“嗯?”
“辦公室給人的感覺啊!”容顏理所當然的說道,“我雖然沒看過你的辦公室,但是從你的書房可以看出來啊,這個辦公室跟咱們家的書房裝修的很像呢!男性化的氣息太濃厚,太冷太單調,太高端大氣,太迫人!”
“這麼多缺點?”皇甫卿皺眉了。他不知道家裡的書房和他的辦公室有這麼多大的缺點吶。
“呃……也不算缺點吧!”容顏一手挽着他的手臂,一手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想了片刻,這纔開口說道:“只是太鮮明而已,男士應該就喜歡這樣的!”
“嗯!”皇甫卿點頭,他確實不喜歡太過雜亂的空間,這樣,無論是他的潔癖還是強迫症都受不了。
www _ttκá n _c o
從三十二樓到十二樓,容顏又納悶了。
“這裡的員工好奇怪?”
“嗯?”
“爲什麼他們看見咱們就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呢?之前見着咱們還很恭敬的對咱們行禮打招呼呢!”容顏想到剛剛和現在完全兩樣的對待,疑惑更深了。沒看見她家老公黑了的臉。
她說他是鬼麼?
“好了,咱們的包廂在這裡!”容顏推開門,卻不見半個人,頓時納悶了。“哎,婷婷和羅斌呢?”
“他們不是帶了手機麼?你打電話問問!”皇甫卿站在偌大的包廂裡,看着桌上空着的杯子,淡淡的說道。
“你先坐,我打電話問問!”容顏對着皇甫卿說道,便拿出自己的手機給付婷打電話。
而十六樓,按着短信找到了那個房間,進去之後卻發現屋裡空無一人。
“哎,人呢?”付婷個個房間都找了一通卻沒有發現一個人,剛發出疑問,便看見羅斌一個不穩跌坐在牀上。見此,付婷連忙跑了過去,“哎哎,羅斌,你這是怎麼了?”拍了拍羅斌的臉,卻發現燙的嚇人,付婷立刻緊張起來,擔憂的詢問。
“唔……”羅斌悶哼一聲,一雙眼睛已經快要燒出火來,理智的弦繃得緊緊,似乎微微一動,就能扯斷。
“哎!羅斌,你到底怎麼了?你可別嚇我啊?”付婷急的快要哭出來了,爬跪在牀上,一手攬着羅斌的腦袋,一手使勁兒的扇着他的臉。
羅斌的意識沉沉浮浮,心中有一把火在燒,似乎要把他給燒成灰燼一樣,混沌的雙眼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只覺着那隻小手,冰泉一樣,將他快要被燒熟的臉降了溫度。
“啊!”原本擔憂不已的付婷突然驚叫了一聲,只因躺在牀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抓住了她的手,小狗一般舔着她的指,接吻都沒感受過的姑娘,何曾感受過如此孟浪的事情,驚叫一聲,縮回了自己的手。
而這一舉動卻引發了牀上的人極力的不滿,伸出手,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生氣一般,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就像在沙漠行走快要渴死的旅人突然間看到了水源一樣,激烈的在她的嘴裡探索。
“……唔唔……”被這一舉動直接弄懵了的付婷,傻傻的看着眼前與自己零距離接觸的人,這個人是她喜歡的人,可是……他的眼神混沌,想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親吻的是誰,如果清醒之後,他知道他親吻的是人她,肯定會很不舒服吧?而她又怎麼捨得讓他爲難?想到這裡,終是不再承受,擡腳用力的將那人踹到一邊,氣喘吁吁的滾到牀的另外一邊,也就在這時,裝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付婷拿起手機,一看是容顏的,連忙按了接聽鍵。
“喂,顏顏!”付婷平息了一下劇烈的心跳,方纔將手機放在耳邊。
“唱歌呢,你們在哪兒呢?”容顏奇怪的問道。
“啊?”付婷愣了一下,再是直腸子的付婷,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了,終究還是她犯傻了,看看他們現在的處境,以及與平時完全不同的羅斌,被人設計了,這幾個字直接竄到了腦海。
“啊什麼啊?人呢?”容顏問,這唱歌呢,還爲他們慶祝的呢,最後兩個豬腳反倒沒了?
“我在十……唔!”付婷的話還沒說完,失去理智的羅斌已經又壓了上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的襯衫扯破。埋頭,在她胸口恣意品嚐。
“十什麼呀?”容顏疑惑,語氣裡染了焦急,“不會出什麼事情了吧?你們在哪兒呢?”
“沒事沒事!”付婷顧不上羅斌,她可沒忘記那丫頭肚子裡還有她的寶貝乾兒子,可急不得,而且,自己這副模樣,也不能讓她看見,“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我讓羅斌先送我回去了,我想說我實在抱歉來着!”
“啊,嚴重不嚴重啊?我去找你!”
“別!”付婷急的滿頭是汗,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死死的抓住自己已經破了的衣襟,奈何,一心兩用的她,終是敵不過全心全意打算撥了她衣服的羅斌,“我回去睡一覺就行了,明天我去壹號院找你!”
“哦,那好,那你早點休息,實在受不了就讓叔叔送你去醫院!”容顏叮囑。不知道自己的好朋友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好!”終於安撫了容顏,付婷掛斷了電話,隨手一扔,將自己的手機扔了出去,同樣全心全意對付失了理智的羅斌。終究,跆拳道不是白學的,不一會兒,便將扮演色狼的羅斌壓到了自己的身下,付婷騎在羅斌的身上,對着他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給我醒醒,看清楚我是誰!”你不喜歡老孃,老孃還是要找男人的,你想這麼輕易的睡了老孃,也得看老孃同意不同意。咩!
“唔……”快要被慾火焚燒的羅斌哪裡還能認出她是誰,紅着一張臉,痛苦的呻吟。
“喂,你沒事吧,你等等,我現在就給你叫救護車!”付婷從他的身上爬了下來,開始去找被自己丟掉的手機,然而,剛爬下來,就被身後的人一扯,再次落入羅斌的掌控之下。
將人壓在自己的身下,羅斌低頭,再次吻上付婷的殷桃小口,甜膩的帶着少女特有的芳香,將解藥解他身上的慾火,又想催情藥,讓他越發的渴望碰觸身下的人。
“唔……你給我放開,混蛋!”
“不要!”
“放開!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你?”
“不管!”
“你個禽獸,你……”
“我難受!”
付婷所有的掙扎因爲這三個字而終究,作爲少女最美好的初夜,沒有我愛你,沒有我會待你好一輩子,沒有我負責,沒有……沒有任何一句甜言蜜語,只有這三個字,我難受,讓原本打算無論如何也不妥協的付婷停止了掙扎,明明,一腳就能將這人踹開,也只因爲這三個字,而放任縱容。
當身體因爲陌生的進入而撕裂疼痛的時候,付婷也只是緊緊的閉着嘴巴,不喊痛不哭泣只默默承受。
夜繼續,激情正在上演。
而容顏和皇甫卿,因爲他們兩人的離開也沒了唱歌的興致,早早的離開了魔域。
這一夜,容顏睡的不甚安穩,總是夢魘不斷,卻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夢。更是在大清早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怎麼了?一夜都不安寧的模樣?”睡在她身側的皇甫卿自然將她的一舉一動都放在了眼底,所以,在她坐起身的時候,皇甫卿也坐了起來,皺着眉,擔憂的問。
容顏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做了噩夢而已!”
“一定是你胡思亂想的!”皇甫卿皺着眉頭說道,“現在什麼都不想,好好的再睡會兒!”
“好!”容顏看着他,終是點了點頭。重新躺回到牀上,閉上眼睛,卻沒有一絲睡意。只是未免身旁的人擔心,終是沒有把眼睛睜開。
皇甫卿看着她,自然知道,她假睡來着。“如果實在睡不着,起牀跟我去散步!”
“啊?”容顏愣了一下,轉頭看着放在牀頭櫃上的鬧鐘,不到五點的樣子,散步?
“去不去?”
“去!”
於是,兩個小神經就在凌晨四點五十的樣子出門散步去了。
而魔域,十六樓的某個房間,荒唐了一夜的兩個人終於一前一後清醒了過來。
羅斌揉了揉自己發痛的額角,似乎想不明白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而旁邊,與自己同樣裸着身子蓋着被子的付婷以及牀邊散亂的衣服似乎已經把昨夜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他和付婷……
皺着眉頭,羅斌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身邊的人,尤其是看到被單一角,那如梅花般鮮紅的暈染,更是讓他……
“怎麼辦啊?我喜歡的那個男人不喜歡我!嗚嗚……我好難過!”
“怕什麼?弄點藥和他睡一晚,他還不對你負責?”
“可是……”
“可是什麼?聽說這個房間裡就是這樣,跟你一樣,男人不喜歡女人,那女人就是這麼做的,你看,等睡醒了,直接說是男人霸王硬上弓,想不負責都不行!”
“真的嗎?”
……
兩個神秘兮兮的女人交談聲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一直沒有轉頭看付婷的羅斌,突然間就轉過了頭,一臉的陰狠可怖,瞪着付婷,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的憤怒,“你算計我?”
“……”付婷想,原來,這世界上最厲害的語氣武器原來不是我不喜歡你,而是你算計我?她以爲,當她聽到他對她說我不喜歡你的時候,已經被疼的很兇了,沒想到,這句話,比我不喜歡你還少了一個字兒的你算計我?竟然更有殺傷力。
慘白着一張臉,付婷費力的從牀上爬了起來,用單薄的被單將自己裹了起來,撿起地上完好的不完好的衣服走進了一旁的洗浴室。
洗了澡,換好了衣服,付婷站在鏡子面前,除了脖子上那些礙事的吻痕,嗯,還算精神。因着昨夜的撕扯,白色的襯衫已經不成形狀,幸而,還有外套,遮住了她的窘狀。深呼一口氣,付婷走了出去,不看已經穿好衣服的人一眼,徑自走到門邊,卻在開門的前一刻停了下來,“我不用你負責!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吧!”從今而後,我付婷不認識一個叫羅斌的人,希望你羅斌也不認識一個叫付婷的人,咱們互不相識吧!說完之後,付婷在不停留,開了門,直接走了出去。
羅斌看着開了又合上的門,腦海中似乎閃現着那人熟悉的罵聲。其實,在那一句話出口之前他就後悔了,別人不知道付婷的爲人,和她相處了三年之久的他又怎麼會不瞭解,他豈能因爲別人的誤導而懷疑她的用心呢?然而……然而……他不愛她,他可以用任何東西補償,唯獨不能用自己的愛情。他以爲自己做的很正確,然後,在聽到那句‘咱們以後就當不認識吧’的時候,他突然就慌了,好似有什麼突然從他的生命裡流失一般。
付婷離開魔域,剛出了魔域的大門,就遇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宋紫涵。
皺着眉頭,付婷繞開她,顯然,現在的她沒有心思應付這個閒的發瘋的女人。
只是她想讓,別人卻不願意放過,宋紫涵看着付婷,嘴角掛着嘲諷的笑容,“怎麼樣?和心愛的人春風一度不是很開心的事情嗎?怎麼是這麼落魄的模樣呢?被睡過了人家卻不負責了?哎,這種事就別放在心上了,他睡了你你也睡了她,你也算不得吃虧不是嗎?”宋紫涵雙臂環胸,滿是譏笑的說道。
“是你?”付婷瞪着她,聲音冷冽的開口。
“呵呵呵……是我又怎麼樣?你能咬我嗎?”宋紫涵得意的說道,哼,敢打她,果真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不想死的話,再來打看看呀!
“我咬你?我咬你還覺着你身上有病毒呢!”付婷冷笑一聲,雖然,身體像被卡車壓過了一般,但是要教訓這個賤人她覺着自己還是可以的,擡起一腳直接將正在得意洋洋的宋紫涵踹倒在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她的身上,付婷冷笑,“我雖然不樂意咬你,卻不介意揍你!”
“啪!”一個巴掌毫不客氣的落在宋紫涵的臉上,幾乎是立刻,那白嫩的臉上就出現了五個手指印,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讓她好兩邊對稱,“你說是你又能怎麼樣呢?嗯?”
“啊……你個賤人,放開!再打我就不客氣了……啊!”
付婷怎麼會放開她,原本就一身的怒火無處發泄,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出氣筒,她要這麼輕易的放過纔怪呢!付婷瘋了一樣,使勁兒的打,完全不把宋紫涵的痛叫求饒放在心上,只不顧一切的打,怒火中燒的時候,想把她打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還是魔域的保安看不下去,過來將兩人拉開。
“我告訴你,臭婆娘,以後見着我最好繞道走,否則,見一次我打一次,打叫你再也不敢出現在我面前爲止!”被拉開的付婷對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宋紫涵喊道。
“你……我要報警,我要把你抓起來!”
“你報警呀,我怕你呀!臭婆娘,老賤人,啊呸!”付婷氣喘吁吁的大罵,完全不把宋紫涵的威脅放在眼裡。
也就在這時,警車嗚嗚的來了,在魔域的門口停了下來。
“剛有人報警,說這裡有一起故意傷人事件,到底怎麼回事兒!”從警車裡出來倆警察,走了過來,對着他們幾人開口詢問。
“是她!就是她,快把她抓起來,我要告她!”躺在地上的宋紫涵終於找到救星一般,連忙對着警察說道。
警察這才掃到被打倒在地還沒爬起來的宋紫涵,其中一人連忙走過去,想要將她拉起來,奈何,爲了表示自己是被打的很重,宋紫涵愣是躺在地上不起來。
警察掃了一眼被打成豬頭的宋紫涵,終是由着她繼續躺着。
“是你動手打的人?”警察看向付婷,聲音淡淡的詢問。
付婷點了點頭,“嗯,抓我吧!”付婷伸出自己的手,聲音淡然的說道,發泄過後的她,突然便沒了方向,回家?讓爸爸媽媽看到她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付婷搖了搖頭,她不願意。找容顏,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的窘境,讓她知道自己和羅斌的事情然後爲難內疚,她也不願意。沒了羅斌,容顏就是她唯一一個好朋友了,她不能,讓她跟着自己一起難受。所以,去警察局,這個結果似乎很好。起碼,現在她很樂意去。
“那走吧!”最後,警察把付婷和宋紫涵全部帶走了,保安見到這個情況,連忙往回跑。
“不就女人之間打個架麼?你激動個啥?”另外一個保安看到他這麼匆忙連忙取笑道。
“你知道屁,那打人的姑娘是和蕭特助一起來的,肯定和蕭特助有關係,我得打電話通知蕭特助一聲!”保安說道,若不是因爲這個,他會讓兩個人女人在門口打架?當然,如果付婷落下風的話,他也早就出手製止了。
“呃……那你趕緊的去通知一下!”
“嗯,你先看一下!”
“放心吧!”
蕭特助接到電話的時候,很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保安說的是誰,和他一起去魔域的,除了夫人就是付婷,夫人和自己boss回家了,剩下的只有一個付婷,只是付婷不是昨晚已經離開了麼?怎麼今兒一早又在魔域出現?
“行了,我知道了!”蕭敬東掛斷了保安的電話,連忙打電話通知自己的頂頭上司,付婷不是別人,是夫人最好的朋友,這件事情自然不能不管,只是要管到什麼程度,就需要boss的指令了。
“你說什麼?”皇甫卿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好在廚房裡做早餐,散步剛回來沒多久,把容顏叫上樓梳洗,自己則進了廚房,剛煮好了粥便接到了蕭敬東的電話。
“付婷小姐和一個女人打架,現在被帶到了警察局!”蕭敬東說道。
“先把人弄出來再說!”皇甫卿皺着眉頭說道,“順便查查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凌蓉在審判之前逃跑了,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保護容顏的身上,倒是把她的朋友給忽略了,“給我查清楚了,有結果之後立刻給我彙報!”
“是!”在對方吩咐完之後,蕭敬東掛斷了電話,便通知寧宗要他和自己一起去警察局要人。
“行了,你們可以把人帶走了!”欠了保證協議,警察對着寧宗和蕭敬東開口說道。
“謝謝!”寧宗道,隨即走進辦公室,對着坐在長椅上的付婷開口,“走吧!”
“我不要!”付婷走也不擡的說道。
“是要夫人親自來接你?”寧宗皺了皺眉,聲音冷了兩分,顯然,對於付婷,寧宗並不十分相識。
聽到這句話,付婷才擡起頭,瞪着他,一臉委屈的模樣。
“讓開讓開!”見狀,蕭敬東連忙把寧宗拉開,自己走了過去,對着付婷,和善的開口:“隨便去別的地方都行呀,不能總坐在警察局不是?”
“……”付婷不說話,終是站起了身。
“走吧!”蕭敬東拽了寧宗一把,人家到底是孩子,那麼兇幹什麼?
“等等,爲什麼她可以走?”此時,剛敷完藥的宋紫涵走了過來,一看到打了自己的人毫無損傷就要可以離開了,瞬間不服氣的跳了起來,“她把我打成這個模樣,難道不應該讓她坐牢嗎?”
“我也可以控告你惡意詆譭我當事人在先!”寧宗上前一步,冷冷的開口。絲毫不把這個像狗一樣亂叫的豬頭放在眼裡。
“你……”寧宗的大名,宋紫涵還是聽過的,尤其是最近幾起案子,都是這人開的口,人人都說他有一張充滿魔性的嘴,可以把死的說活,也可以把活得說死。宋紫涵相信,和這人打官司,她只有死路一條,可是……看着付婷那得意囂張的臉,她就是不服氣,她的一張臉都毀了,竟然……
“我們等着接宋小姐的律師函!”寧宗冷冷的說完,便率先一步走了出去。
蕭敬東則等着付婷,讓她走在自己的前面。
“咩!”付婷衝着宋紫涵做了個鬼臉,這才擡腳離開被她視爲收容所的警察局。
“你……”
“再會!”在宋紫涵氣得跺腳的時候,最後一個的蕭敬東微微點了點頭,帶着狐狸一般的笑容,漫不經心的走了出去。
“回家還是去哪兒?我們送你過去!”坐上寧宗的車,蕭敬東問着坐在後座的付婷。
付婷掃了他一眼,搖頭。
“去壹號院?”好脾氣的蕭敬東又問。
容顏又掃了他一眼,再次搖頭。
“那下車吧!”最後,開車的寧宗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對着付婷淡淡的說道,“哪兒也不去,難道要在我的車上過活不成?”
“……”付婷看着他,又想哭了。這人怎麼就這麼鐵石心腸啊,沒看出她在難過麼?
“算了,老大讓咱們去查昨晚上的事情,她要沒地方可去,就跟咱們一起去查吧!”蕭敬東說道,到底這人是夫人的好朋友,他們總不能把人丟在路邊不管不是?
“我要去!”付婷開口道。設計陷害她,她不弄死那人才怪。
“……”寧宗掃了她一眼,終究沒有開口。發動車子,把車直接開往魔域。
一行人直接開車到魔域,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乘電梯上樓,十樓,監控室。
“把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全部調出來!”對着裡面的工作人員,寧宗十分冷淡的開口。
裡面的工作人員一看是她,連忙站了起來,對着他們恭敬的行禮問好。
“不用全部!”付婷開口道,“十六樓和十二樓的監控以及一樓大廳的監控錄像調出來就行了!”說實話,就算不查一下,付婷也知道肯定和那個宋紫涵脫不了關係。只是,一切都要證據而已。
工作人員掃了付婷一眼,這纔看着寧宗和蕭敬東,靜等二人命令。
“就按她說的!”寧宗開口道,全部調出來卻是有些花白功的意思。
付婷掃了他一眼,冷哼,也不算無藥可救。
工作人員聽到命令,立刻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開始調昨晚的監控錄像。
半個小時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清楚明瞭,無論是被下藥的飲品還是陌生的短信,甚至早上的神秘對話,均出自凌蓉的手,那個通過割腕自殺並在治療期間逃跑的女人,在經過喬裝打扮之後和她的好友一同進入了魔域。之所以那麼巧合,也是容顏付婷他們運氣不好,當他們在大門口匯合的時候,不巧被宋紫涵看見,這纔打電話通知了在宋家養傷的凌蓉,而凌蓉,聽到自己的仇人要去逍遙快活的時候,自然也不樂意的,她難過自然要有人陪着難過。
所以,訂了她們對面的包廂,原本,是打算讓容顏三人來個亂交的然後她們負責引人圍觀就成了,可是卻在門口聽到了羅斌和容顏的對話,得知付婷那個小賤人喜歡羅斌,凌蓉這才改變了計劃,讓他們陷入醜聞被他人唾棄有的是機會,而現在,她最想做的就是替自己的好朋友報仇,不是喜歡一個人嗎?她偏偏要讓她得不到那個人的喜歡。
“傻!”差不多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寧宗掃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付婷,只冷冷的說了這一個字兒。
原本就沒多少血色的付婷聽到他這個評斷之後,小臉變得更加的慘白。她也只是自己傻,傻到犧牲自己也不願心上人難受痛苦,只是到最後,得到的不是感激和珍惜而是憤怒與憎恨。雖然她一開始就並沒有想要得到什麼。
蕭敬東揍了寧宗一拳,到底只是一個小丫頭,能懂多少事兒,能用大人的標準來審視她麼?
“不說永遠也不會懂!”寧宗冷冷的說道,“女孩子永遠也別把心放在不愛自己的人身上!”
“行了吧你!你是我什麼人呀我做什麼事情要你管嗎?”付婷憤怒的站起身,只是剛起身,便眼前一黑,整個人向後倒去。
還是寧宗,眼疾手快,伸手,攔腰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怎麼辦?讓你說話那麼狠?人家是小姑娘,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讓點嗎?”蕭敬東看着暈倒的付婷,對着寧宗開口斥道。
“只有傷的深才能記得清!”寧宗一點也不知道悔改,然後抱着付婷轉身坦然的離去。
“你抱她去哪兒啊!”蕭敬東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
“送醫院,你通知boss和夫人!”寧宗冷冷的道。
“我陪你一起去,路上給boss打電話!”蕭敬東跟在他的身後淡淡的說道。
“你現在不廢話的話也可以打!”寧宗掃了他一眼,甚是鄙夷的說道。
“……你越來越不可愛了!”雖然這麼說,蕭敬東還是拿出了手中的通訊器,聯繫皇甫卿。
本來付婷去警察局的事情皇甫卿是不打算告訴容顏的,但是聽到蕭敬東的報告之後,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她。
容顏聽到所有事情之後直接懵了,尤其在知道這一切都是凌蓉在背後搞的鬼之後,更是愧疚難當,終歸,她的擔憂還是成了真,付婷,她這一生最好的朋友還是因爲她被別人傷害了。
“你先別急,我先帶你去醫院看看!”皇甫卿對着容顏說道。
“對,先去醫院!”容顏抓住皇甫卿的手,整個人有點慌不擇路的感覺。也幸而,有皇甫卿在身邊,驅車直接將她送到醫院,至於凌蓉,他已經通知了皇甫青禾,如果這次在讓人逃跑了,他也就不需要警察局出手了。
容顏趕到醫院的時候,付婷的檢查已經做完了,現在正躺在病牀上掛水。容顏先是向寧宗和蕭敬東道了謝,這才匆忙進了病房。看着臉色蒼白的人兒,容顏心疼的眼淚直掉,同時把羅斌也給罵個半死,婷婷是怎麼樣的人難道他還不知道嗎?怎麼可以認爲婷婷是那樣的人?
“唔……”牀上的呻吟一聲,終是慢慢睜開了眼睛。看到牀邊的人,付婷有片刻的失神。“顏顏?”
“傻丫頭!”容顏罵她,“你出了事兒怎麼可以不告訴我?”
“我……”付婷苦澀的笑了笑,“也不算出事吶!”終歸是她自願的吶,而且不過就是一張膜,難道沒了那張膜她就不叫付婷了嗎?
“對不起!”低着頭,容顏小聲的說道。
“吶,這就是我不願意告訴你的原因!”聲音微微沙啞,付婷空着的那隻手摸了摸容顏的頭,“中了別人的計是我笨,可我不願意你把所有的原因都歸咎在自己的身上!”
“我……”容顏張着嘴,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還衝動揍了人,說不定那人把你也給記恨上了,如果按你的說法我是不是也要和你說對不起?”付婷輕笑着說道。
“不要!”容顏使勁兒的搖頭,她怎麼會怕付婷給自己惹麻煩呢?
“那不就是了!”付婷輕笑,轉過頭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把惡人繩之於法,然後這件事情就翻篇吧!”
“凌蓉的事情就交給皇甫卿!”容顏說道,在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皇甫卿已經告訴她凌蓉在市中心的一座公寓裡被逮捕。原本幾乎沒罪的凌蓉,因着她越來越作,現在已經是重罪纏身,買兇殺人,逃獄,下藥傷人,這些加在一起,不判個終生監禁纔怪。“你和羅斌的事情……”
“我們沒有事情!”付婷搖了搖頭,聲音平淡的說道,如果之前,他對自己說‘我不喜歡你’的時候,她的心還沒死,今天早上他說‘你設計我’的時候她已經心如死灰了。“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只是巧合的在魔域做了同一件事情,他嫖了個女人,而我嫖了個男人,就這樣簡單!”
“他肯定不是真的這麼想的,只是意外然後……”說道一半,容顏也閉了嘴,再解釋能如何呢?讓付婷不怪羅斌,讓羅斌對付婷負責?可是不愛付婷的羅斌是配不上愛着羅斌的付婷的。“婷婷,我們以後找更好的人!”
“嗯!”付婷歡喜,“以後,我會遇到更好的人!”
“一定會的!”容顏握着付婷的手用力的說道。
病房內,一片安靜,卻沒有尷尬,只剩下淡淡的溫暖,慢慢將付婷的傷口包裹。付婷想,終有一天,她的傷口會癒合,連一絲疤痕都不會留下。“顏顏,我想離開了!”
“嗯?”容顏驚了一把,瞬間擡頭,錯愕的看着付婷,“你打算去哪兒!”
“隨便啊,出國留學還是出去旅行,我想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付婷淡淡的說道,“受了傷的人不都要出去散散心嗎?我也出去散散心!”
“出去多久?”容顏問,“叔叔阿姨他們會同意嗎?”
“我不想讓他們擔心!”付婷歪過頭來,看着容顏,“所以,又要麻煩你了。幫我想一個好一點理由讓我爸媽同意我離開帝京!”
“你等等!”容顏立刻站起身,匆忙的跑了出去。
付婷看着,嘴角漾起了甜膩的笑容,有朋如此夫復何求呀!不問緣由不講條件,全身心的向着你這邊。
不到五分鐘,容顏又跑了回來,坐在付婷的牀邊,臉上掛着高興的笑容,“那人說這個交給他安排!”容顏想,這樣好,那人安排的,她可以隨時知道付婷的動向,知道她在外面過的好不好。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有辦法!不,是我男神有辦法!”付婷說着,臉上掛着歡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