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帝君那邊,依然沒有放鬆對皇甫家的防備,反而從墨哲瀚的手中得到了對付皇甫家的證據,雖然,那證據不足以把皇甫家的人給拉下馬,皇甫家那幾個老傢伙,他清楚的很,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子孫做出格的事情,唯獨一個皇甫卿,卻得了他的特令,自己也無法定他的罪,然而……呵呵呵,帝君的臉上帶着陰鷙的笑容,他本來就不指望他能給出多麼有用的證據,他只是想要墨家人給他一個態度,與皇甫家決裂的態度,當然,哪怕墨家還想要和皇甫家維持以前那親密的關係,也得看他這個帝君同意不同意,只要稍稍把這個信息透露給皇甫家的人,皇甫家又如何會與這樣會出賣自己的家族做盟友,只要將他們一家一家分散開來,他就有信心將他們一個個從帝國中拔除。
帝君信心滿滿,想到最近發生的事情都是讓他滿意的事情,這心情越發的好了,很想將舒硯給拽過來,然而,明天又是週六,下午被他折騰過一次的舒硯已然離開了帝宮,他知道……他知道她現在又去找那個外國人去了,哈哈哈哈……他沒想到那個外國人竟然愚蠢到這個模樣,至今沒有發現他和舒硯之間的姦情,姦情,哈哈哈……他喜歡這個詞兒!
帝君很高興,他覺着自己知道很多事情,把所有的東西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然而,他不知道的事情卻多了去了,有些事情之所以知道,是因爲別人想讓他知道,而不想讓他知道的事情他只能不知道,比如,墨家和皇甫家的關係,還比如舒硯肚子裡可能懷了他的孩子,當然,舒硯在還沒有確定他的心思之前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輕易的告訴他的,舒硯想肚子裡的孩子作爲利劍,作爲掌控他的神兵利器,所以,絕不可能輕易的獻出自己的底牌。
“懷孕了就懷孕了唄!不是你的就行!”皇甫卿聽得寧宗的回報甚是淡定的說道。
“我呸!”他的?寧宗一臉的嫌棄,他怎麼會讓這樣的女人懷自己的孩子,他只會讓付婷給他生兒子!
“行了!我知道了!”皇甫卿揮了揮手,“沒事就滾吧!”
“那就放任她把孩子生下來?”寧宗皺着眉頭說道,“還有,那個漢斯到底是湘兒的小叔子,咱們要不要和她打個招呼?”
“……”皇甫卿的眉頭皺了皺,想到漢斯,眉頭就皺着更緊了,顯然沒見過這麼愚蠢的男人,被一個女人玩弄鼓掌還不自知,這樣的人他本是不想多管的,然而,終是不想自己的妹妹最後夾在中間爲難,“行了,過兩天湘兒和漢斯就該回來了,我到時候和他們說一聲!”
“是!”寧宗聽了皇甫卿的話,認真的點了點頭。
“至於舒硯肚子裡的孩子!”皇甫卿勾脣冷笑,良久,方纔淡淡的開口:“你放心,不必咱們動手,就會有人幫助咱們收拾,且一定會收拾的乾乾淨淨!”
“……是了!”稍微一沉吟,寧宗便知道了皇甫卿這句話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甚是清冷的應道:“龍天玉豈會喜歡比自己小二十幾歲的妹妹或者弟弟!”
“呵呵……”皇甫卿笑容滿溢,他雖然並不關注舒硯這個無聊人士,但是,對於她的用心,他卻不得不防備,雖然,他真的覺着她很無聊,不,簡直可以說是無聊透頂,隨隨便便的愛上,隨隨便便的恨上,可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這些情緒是怎麼來的?難道他曾經給過她自己會喜歡她的喜歡這樣的信號?簡直可笑之極!
到此處,寧宗便不再擔心,是了,他的boss何曾有算漏了的事情?安心的退了出去,不再關心這件事情。當然,還是會派人密切注意事態的發展。
然而,就在兩天後,一直沉默中的龍天玉終於行動了,她依然沒有告訴舒墨,只因爲,她想要舒墨一直這麼美好下去,不知道她父君的不堪,也不知道他妹妹的骯髒,只安心的做她龍天玉的駙馬,做她孩子的父親,至於其他的,她會解決!
週二,在舒墨上班去的時候,龍天玉獨自一人開着車子去了舒家,她的公公正好也不在家,家中只剩下她的婆婆舒夫人,這也是她最想要看見的情況,別人都不管用,唯獨她的婆婆能在這件事情中起上大作用。
“喲,天玉啊,你怎麼一個人開着車就來了,怎麼沒讓你那些侍者陪同呢!你現在可不比往日,肚子裡可有着孩子呢!”舒夫人一看見龍天玉一個人從車裡下來,頓時便緊張了起來,一臉擔憂的詢問。
龍天玉對舒夫人笑了笑,這纔開口說道:“媽你放心,我現在還沒什麼反應,還是可以開車的,以後我儘量小心,不自己開車了!”
“乖,快進來坐!媽給你*吃的!”舒夫人扶着龍天玉走了進去,甚是歡喜的說道,想到她就快有大孫子了,她的大孫子可是正正統統的帝位繼承人啊!這樣的事情讓她如何能不激動?
“媽,我剛吃過早飯,好吃的等會兒再做,我有話想要和媽媽單獨說說!”龍天玉按了按舒夫人的手,聲音嚴肅的說道。
“啊?怎麼了這是?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舒夫人看着龍天玉的臉色,原本的好心情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連忙緊張的詢問。
“咱們去樓上說!”龍天玉沒有給她放鬆的信號,只是依舊嚴肅着神情說道,也該緊張緊張了,縱容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作爲母親如何沒有責任?緊張點好,人啊,不能太安逸,否則,總有一天會死在安逸的手中。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話不可謂不真。
舒夫人看了一眼在屋裡忙碌的保姆,終是忐忑着一顆心,扶着自己的公主兒媳婦兒上樓去了,直接帶着龍天玉進了一間屋子,語氣認真的說道:“這是你丈夫的書房,平日裡誰都不敢進來!有什麼事情你就放心的說吧!”扶着龍天玉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舒夫人神情凝重,心中猜想着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讓她有這樣的神情。
“媽,你先做好心裡準備,這件事情你可能有點難以接受,我也同樣不願意相信,但是我卻不能不說!”龍天玉拽着舒夫人的手說道。
“…。”舒夫人深呼一口氣,隨即看着龍天玉,雖然心中忐忑,面上卻好上許多,看着龍天玉,一點堅定的開口:“你說吧!”只要不是打算和她兒子離婚,只要不是抄家滅族的事兒,她都能承受。
“硯兒懷孕了!”龍天玉看着舒夫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舒夫人愣了一下,等着龍天玉接着說下去,然而,龍天玉卻看着她,好像沒有要繼續的意思,舒夫人訝異了,“就這個?”
“你已經知道了?”龍天玉看着她同樣吃驚的詢問,知道了卻如此淡然?難道是和舒硯想着同一個心思?想到這裡,龍天玉的眉頭皺了又皺,臉色十分的難看。
舒夫人看到龍天玉的反應,連忙搖頭,“我哪裡知道,這不聽你說的麼?我還以爲多大的事兒呢?不就是懷孕了麼?既然懷孕了就準備他倆的婚事好了,這漢斯也是個不錯的人,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來了,不比皇甫家的那個小子差!”舒夫人放下了一顆心,臉上的笑容再次浮現了出來,甚是滿足的說道,現在,她的兒子和女兒都有了一個圓滿的結局,真是在美好不過了,漢斯唯一的缺點便是老二,沒了家族的繼承權,只是,以後他老爹死了,他怎麼着都該分一點遺產的吧?想到這裡,這一點缺點也就可以忽略了,女孩子麼,自己也不期望她權勢滔天,只要她自己幸福就好了,至於其他的,都有她兒子不是嗎?以後孫子是帝君,哪個人家又可以和她相比?
“漢斯?”龍天玉聽到眉頭微皺,一頭霧水,這漢斯又是誰?
“哎,我竟然忘了你還沒見過漢斯,漢斯就是硯兒的男朋友啊!等這個週末,你和舒墨說一聲,一家人一起回來吃個飯,你們也和漢斯見上一面!”舒夫人歡喜的說道,自然,直接的認爲女兒肚子裡懷着的定然是漢斯的孩子,還在那邊感嘆,“這孩子,懷孕了還那麼輕快的去上班,也不知道和咱們說一聲!”
此刻,龍天玉雖然沒了解十分,也明白了*分了,原來……原來,龍天玉的雙手握緊,只覺着舒硯已經不要臉到了一定的程度,竟然……竟然有男朋友了還和她的父君搞出那些醜陋骯髒的事情,想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肚子裡到底懷的是誰的孩子吧?隨即擡頭,看着一臉歡喜的舒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好意思,看來,我要打破你的美夢了,千萬不要怪她心狠,這個孩子,哪怕有一丁點的可能是他們龍家的種都絕對不能留,龍天玉看着舒夫人,嘴角的笑容微冷,“你確定硯兒肚子裡的孩子是那個漢斯的?”
“啊?這……這是什麼意思?”舒夫人愣了一下,明顯的有點不高興了,哪怕你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污衊她的女兒啊,這話一問,不就是懷疑她的女兒在外面亂搞男女關係嗎?終歸兒媳婦兒和女兒是不一樣的,到底女兒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那個母親也不喜歡聽別人說自己的女兒不好。
“媽,你也先不要激動!”龍天玉並不介意舒夫人的冷臉,依舊甚是溫婉的說道,“你看看這些在說!”龍天玉從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一疊照片遞到舒夫人的面前,便靜默無聲。
舒夫人看到照片的時候,只覺着一塊巨石砰的一聲砸到了她的腦袋上,一張臉瞬間變得慘白毫無血色,有些不信的把照片拿過來瞧,一張一張,皆是女兒和別的男人正在苟合的照片,不知是不是拍照片的人故意,每一張照片都能看出來是她的女兒在主動,而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她也認識,就是前不久還在她家吃飯的帝君,她兒媳婦兒的父親,整個華夏帝國的主宰,啪的一聲,舒夫人將照片摔在面前的茶几上,舒夫人忽的一下站起來,看着龍天玉,一張臉青白交加,“你……你這是要和我說什麼?說我女兒勾引當今的帝君嗎?”舒夫人看着龍天玉,語氣是質問,然而心中卻將自家的女兒罵的狗血噴頭,恨鐵不成鋼,就算對方是帝君,也不應該如此自甘墮落呀?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媽!”龍天玉舒夫人,收斂了臉上的淡笑,一臉認真凝重的模樣,“現在是死扣誰勾引誰的時候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舒夫人看着龍天玉一臉防備的問,現在的她一點也不知道龍天玉到底是什麼想法,女兒竟然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這讓她完全失了主動權,她不知道……
“媽應該聽說過我前幾天被硯兒氣昏的事情吧!”龍天玉看着舒夫人問道。
“我聽說了!”舒夫人應道,兒子當時就打了電話罵了一通,她如何能不知,幸而,幸而她的大孫子還在!視線落到兒媳婦兒的肚子上,現在還太小,雖然看不出來,然而,那裡卻承載着他們舒家全部的希望。
“你知道硯兒對我說了什麼嗎?”龍天玉絲毫不懷疑舒夫人對自己肚子裡孩子的期盼,這是自己的孩子,也是舒家的兒孫。
“說……說了什麼?”舒夫人愣,一時之間想不明白。
“她說,我是女兒身,如果她生了男孩呢?這帝位繼承……是不是該輪不到我了!”龍天玉看着舒夫人說道。
舒夫人一想,對呀,若是女兒生了男孩,那帝位的繼承權就不一定了,說不定女兒的孩子還能成爲帝君呢!想到這裡,舒夫人竟然不那麼生氣了,似乎已經看到了女兒的孩子登上帝位的那一天。
龍天玉看着她臉上漸漸浮現出笑容,心中忍不住冷笑連連,果然,這個人永遠都是向着利益看的,不管不顧什麼禮義廉恥,只是利益至上,當然,這也是自己爲什麼要找上她的原因,只要自己給的利益足夠,不怕她不聽自己的話,“媽,你可要想清楚了,舒墨是你的兒子,舒硯是你的女兒,我的孩子以後姓舒,而舒硯的孩子,卻只能姓龍,不對,還得在確定他是龍家的骨血之後那孩子纔有資格姓龍,你說,你是想要自己的孫子做帝君還是想要自己的外孫做帝君?你的孫子,是穩穩的,沒有半點意外,倘若你選擇了你的外孫,結果卻告訴你那根本不是咱們龍家的骨肉,到時候,也別怪被捨棄的我袖手旁觀了!”龍天玉看着舒夫人甚是冷然的說道,她的意思很簡單,如果舒夫人現在不聽她的話,以後就別指望她龍天玉認這個婆婆了!
聽了龍天玉的話,舒夫人終是從歡喜的泡泡中掙脫出來,是啊,她怎麼沒有想到,外孫和孫子的差別,外孫,終究是別人家的,可是孫子不同,那是實打實的舒家的人,她怎麼可能選擇外孫而放棄自己的孫子?最終要的一點,如果……如果讓帝君知道,自己的女兒跟了他的同時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那到時候女兒會有什麼後果,整個舒家又會有什麼後果,尤其是,硯兒肚子裡的孩子不是帝君的話,讓帝君空歡喜的後果……想到這裡,舒夫人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不,她絕對不允許女兒把整個舒家給葬送了,她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龍天玉坐在一旁,並沒有出聲干擾,從始至終,她只是把事情和舒夫人說一聲,至於其他的,就要看舒夫人自己的抉擇了。
“這個孩子不能留!”良久,舒夫人方纔擡頭,像是做好了決定,對着龍天玉甚是堅定的說道,無論是爲了孫子的地位還是整個舒家的存亡,這個外孫都不能留。
“既然媽已經做了決定,天玉一定會幫忙!”龍天玉一邊收拾着茶几上的照片,一邊說道。“這件事情我沒讓舒墨知道,雖然最近,硯兒做的事情讓舒墨有些失望,可是,我知道,舒墨還是很在乎這個妹妹的,我不想讓舒墨難受,也請媽不要和舒墨說!”
“我知道!”舒夫人看着她將一張張露骨的照片收起來,愣愣的說道,“這些照片……”
“媽,你放心!”龍天玉知道她擔心什麼,認真的開口說道:“我現在已經是舒家的兒媳婦兒,舒家丟臉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一定不會讓這件事情傳出去!”
“嗯!真是苦了你了!”舒夫人看着龍天玉,十分感激的說道。
“媽,都是一家人,說這個話太見外了!”龍天玉將照片裝進自己的包裡,拍了拍舒夫人的肩膀,柔聲的說道。
最終,龍天玉沒有在舒家吃飯便離開了,當然,她來舒家的事情,已經有人用最快的速度傳到了寧宗的耳邊,寧宗輕笑一聲,果然,還是被boss料到了,然後,沒過兩天,他便再次接到消息,正在上班中的舒硯接到家中的電話,匆匆的從帝宮回到了舒家,然後,半個小時候之後,一輛車從舒家離開,舒夫人和舒硯一同失蹤,舒夫人還替舒硯向帝君請了一個月的假期。
寧宗將這個消息彙報到皇甫卿那邊,得到的,也不過是皇甫卿的冷笑,寧宗掛斷了電話,想起自家boss說過的話,果然,舒硯只是一朵會裝的白蓮花而已,與龍天玉斗,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因爲,根本就不再一個級別上,看看,龍天玉三言兩語,便輕易的將她眼中的利劍給摧毀。
舒夫人帶走舒硯,除了龍天玉,其他人並不知道,便是他們的爸爸或是舒墨都不知,更別說帝君和漢斯了,舒夫人給衆人的藉口是,帶着女兒出國旅遊,一個月便回來,因爲先斬後奏,帝君雖然很不滿,卻也不能強行把人給帶回來,一個月,一個月他忍忍就是了!
期間,倫恩帶着皇甫湘也回來了,爲了抽熱鬧,兩口子,直接跑到公寓樓,找了一套沒人住的房子便賴皮的住着不走了。
當然,皇甫卿也沒有趕走他們的意思,只是想到倫恩的弟弟,雖然不想管,但是爲了不讓湘兒以後受到道爾家族的責難,皇甫卿還是把皇湘兒給叫道了自己的面前,把舒硯和帝君有染一事說了說,還給了一張照片,至於要不要提醒漢斯,全憑她自己做決定,皇甫湘聽到哥哥的話之後,又看了看照片,雖然是夜景,雖然有點朦朧,卻能很清晰的看到車裡的兩人正在做什麼事情,男人背對着鏡頭,女人的臉被亂髮遮掩,只是熟悉的人卻能很輕易的知道那女的是誰!
“我知道了!”皇甫湘說着,拿着照片走了出去,心中卻很爲難,託舒硯的福,漢斯對她的印象並不好,直覺的認爲她是心機婊,倒不是不想提醒漢斯,就怕,她說了,漢斯非但不信,反而,認爲她是心懷不軌故意誣陷舒硯。
爲難的皇甫湘,終是把照片遞給了自己的丈夫倫恩,“嘍,給不給漢斯,你自己決定!”
倫恩看着自己的媳婦兒塞過來的照片,先是不解,在看清楚之後,頓時便皺了眉頭,擡頭,看着自己的媳婦兒,問:“你哪有這個照片的?”
“我哥給我的,要是我說,漢斯一準認爲我心懷不軌,所以,你是他哥,你自己看着辦!”皇甫湘嘟着嘴說道。
“行吧,我想想!你也不要和漢斯認真,咱們古語不是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麼,總有一天,他會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倫恩攬着有些氣悶的皇甫湘柔聲的哄着。
“哼,我纔不管他怎麼看我呢!我又不是他媳婦兒,他怎麼看我跟我有什麼關係!”皇甫湘仰着頭甚是不可一世的說道。
“呵呵呵…。對,你是我媳婦兒,只要在乎我就好了!”倫恩摟着她甚是歡喜的說道。
“嘻嘻嘻……”
然而,事實與皇甫湘擔憂的沒有多少出入,哪怕不是她皇甫湘送過去的,是他自己的親哥哥,漢斯都看也不看,直接撕了照片,瞪着自己的哥哥,告訴他:“告訴你的女人,別在想法子污衊硯兒了,如果無法相處,那就當做不認識不就行了!我沒有勉強她一定要接受硯兒,她是你的媳婦兒,我雖然不喜歡,仍舊尊重你的選擇,請你們也尊重我的選擇!”
“你真是愚蠢之極!”倫恩看着自己的弟弟,留下這麼一句話便不再浪費時間,轉身走人。
然而,在漢斯的心中,自己的哥哥同樣也適用這個成語——愚蠢之極,被一個女人玩弄在股掌,已然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哪裡還有當初半點的英明睿智?他的寶貝,如何能揹着自己做那樣的事情,再說了,她現在除了在帝宮上班,週末兩天便陪在他的身邊,她若有別的男人,如何能騙得過他?自以爲沉浸在幸福中的人,智商直接降爲負數,他以爲她在帝宮中十分安全,連接觸別人的機會都沒有,卻不知,最危險的人就呆在帝宮之中,整日玩弄着他的心上人。
只是此刻,他已然思念的心慌,哪裡還能思考別的事情,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到自己的寶貝了,本就想念的不行,又如何……又如何能讓容忍別人說她的一句不是?
倫恩回到家裡,皇甫湘看他一眼就知道結果如何了,看他氣呼呼的樣子,哎!嘆了一口氣,皇甫湘走了過去,身後,輕輕的擁着他,柔聲的安撫:“好了,別生氣了!情人眼中出西施麼!哪怕我們覺着那個女人再壞,可是在你弟弟漢斯的眼中,說不定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沒有一個比得上的,你生氣也沒有用!盡人事聽天命麼!總有一天,他會認清真相的!”其實,就像她說的,漢斯如何看她她並不當回事兒,她在乎的只是倫恩罷了,如果漢斯不是倫恩的兄弟,又與她何干呢?別說迷戀舒硯,就是迷戀一個八十老太太,她最多也只能當個新聞看看。
“咱們不管他!”生氣的倫恩只能說出這麼一句,真是太愚蠢了!然而,雖然說不管他,還是給老爸去了電話,道爾老爸聽了電話,很是乾脆的凍結了漢斯的所有銀行賬戶,唔,追女人麼?憑自己本事吧!、
而此時的舒硯,其實並未出國,仍舊在帝京的地界,在一傢俬人的醫療機構裡,此刻的她躺在牀上,就跟死了一樣。而舒夫人坐在牀邊,無論她和自己說些什麼,舒硯都不理睬她,舒硯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唯一一條可以爬出地獄的路,竟然還是被自己的親生媽媽親手給斷送了,這讓她如何能不恨?
還記得那天,她在帝宮中,接到媽媽的電話,匆匆的從帝宮趕了回去,剛回到家,卻見那個說自己病了的媽媽完好的站在她的面前,然後一杯水,她便直接昏迷不醒了,再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她最重要的籌碼,躺在陌生的醫院,她腹中那還沒有成型的孩子已然沒有任何印記,當她被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覺着整片天都塌了。躺在牀上,不吃不喝,她覺着自己和死了沒有兩樣。
“硯兒,別怪媽媽心狠!”坐在病牀邊上的舒夫人說道。“你自己想一想,你連孩子都不確定是誰的,如何用這個孩子翻本?如果……如果帝君因爲這個生氣,你說說,你還能有什麼活路?”舒夫人在一旁勸着,雖然心疼自己的女兒,然而,卻並不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舒家並不能因爲這個孩子傾覆,所以,無論如何,這個孩子都不能留下來,天玉說的對,帝君並不想昭告天下自己和女兒的關係,如果舒硯有了孩子並且以孩子威脅,那下場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死,帝君是什麼人,如果他想要兒子,會等到現在嗎?帝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他之所以沒有兒子,也只是不想生罷了!當然,這些道理,舒夫人都有和自己的女兒說,只是自己的女兒是個死腦筋的,無論她怎麼說,她就是不聽,還不理解的責怪她,想到這裡,舒夫人不是不失望的,畢竟自己也是爲她好的不是嗎?
“你給我出去!”舒硯依舊不看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聲音無味地說道。
“硯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呢?”舒夫人心中微怒,“難道你想讓我們舒家夠跟着你陪葬才滿意嗎?”
“那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我永墮地獄?”舒硯終於轉頭,眼睛不再是之前的空洞,裡面充滿了恨意,原本漂亮的臉蛋也猙獰的厲害,加上手術後不久不吃不喝,一張臉已經變得慘白無比,此刻,就像厲鬼一樣恐怖。
舒夫人看着女人這副恐怖的模樣,嚇了一跳,就跟厲鬼一樣,一顆心跳得厲害,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瞪着舒硯,舒夫人一臉的不滿,
“你這是做什麼?這些都是別人替你做的決定嗎?去帝宮做那個什麼隨行秘書,一邊和漢斯在一起有一邊和帝君鬼混在一起是別人讓你這麼做的嗎?沒有,都是你自己,我都不知道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好好的設計總監你不做,你要去做什麼隨行秘書!原來…。原來那時候你已經和帝君搞在一起了是不是?”舒夫人也是怒了,不管不顧的罵了出來,“你說說,你還有一點羞恥心嗎?你纔多大,你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非要找一個可以當你爸爸的人睡覺?”
“我想要皇甫卿,你能給我找來嗎?”舒硯聽的舒夫人罵的這些,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此刻的她還有什麼是不能聽不能忍的呢?哈哈哈……只是,不是說她什麼樣的男人都能找到嗎?那她能給自己把皇甫卿給找來嗎?她誰都不想要,她只想要皇甫卿!能不能給她找到?
啪的一聲,舒夫人毫不留情的甩了舒硯一個耳光,響亮了,足以震懾靈魂的力度,沒有半點的憐惜,舒夫人冷冷的盯着被打的發愣的舒硯,用從來沒有過的厲聲開口,“以後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別說皇甫卿,就是漢斯,就算是任何一個男人,知道你是這樣的一個女人都不會要你!你是中了皇甫卿的什麼毒?人家不要你,你就要這麼自甘墮落嗎?你越是這樣的不自愛,越是沒有人愛你!皇甫卿不要你,帝君玩你,漢斯最終也不會要你!”舒夫人盯着舒硯,同樣瘋了一樣的大叫着。以前她錯了,錯了沒讓她認清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一個狗屁帝京第一名媛,只有華夏帝國最優秀的男兒可以相配,狗屁,都是狗屁,“你只是舒硯,不是神不是仙兒,沒有了你地球同樣得轉,沒有你,別人該怎麼活還是怎麼活!你以爲你是……”
“啊!”此刻,愣了許久的舒硯終於回過神來,顯然被打擊的不輕,雙手捧着自己的腦袋,大聲的尖叫着,差點把屋頂都給掀翻的力度,久久不休。
舒夫人終於鎮定了下來,看着自己的女兒一邊扯着自己的頭髮一邊尖叫,再想到自己說過的話,突然便有些後悔,怎麼……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她真是被氣糊塗了。
“硯兒,媽媽錯了,媽媽胡說八道,你別生氣,好好的養着!”舒夫人上前將舒硯攬進自己的懷裡,柔聲的安撫着。
然而,牀上的人就像瘋了一樣,一把推開摟着自己的舒夫人,一個翻身,便將舒夫人壓在自己的身下,在舒夫人愣怔的時候,便直接掐住舒夫人的脖子,臉上兇狠至極,一副欲將舒夫人掐死的模樣,“你胡說,你胡說,我就是帝國最優秀的女人,我就是最優秀的女人,我是帝國第一名媛,只有帝國最好的男兒才配得上我!說!說我是最優秀的女人!你給我說!”雙手死死的掐着舒夫人的脖子,舒硯瘋狂的大喊。
“啊……嘔…。你……你給我鬆手!”舒夫人使勁兒的板着舒硯的手,然而,舒硯就像下了狠心一定要弄死她一樣,那力道讓她無法撼動分毫。
“說,說我是最優秀的女人,說!我讓你說你沒聽見嗎啊?”舒硯掐着舒夫人的脖子越發的用力,完全看不見她越來越無力的模樣,舒夫人躺在牀上,雙腳不住的蹬着,只是呼吸越發的困難,心中被恐懼吞噬,難道…。難道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來人……救命,她還不想死!不知是不是她運氣太好,此時,正值查房的時候,醫護人員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的一幕,驚訝片刻,便連忙衝了上來,將她從舒硯的手中救了下來。
“啊!你們放開我!你們這羣劊子手,你們殺了我的孩子,啊……”舒硯被幾名護士的壓制下,仍舊不放棄掙扎,一邊掙扎一邊大叫,眼中的恨意明顯,本來不知道原因的人,此刻終於明瞭,饒是原本想要報警的人此刻也沒了心思,心想着這人只是受刺激過大才做出如此失控的事情。
終於逃脫昇天的舒夫人站在一旁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此時,她才發覺,原來能夠自由的呼吸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最終,舒硯被打了一針鎮定劑方纔鎮定下來,而舒夫人則快速的跑了出去,顯然,剛剛的差點見到死神的感覺還讓她心有餘悸,再也不敢和女兒單獨呆在一起了。然而,這裡只有她,哪怕她想要離開也是不能的,終歸不能把女兒一個人丟在這邊。否則,她回去,又該如何向衆人交代?
舒硯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眼角落下一串淚珠,沒了,什麼都沒了!她的希望都沒了?
這是舒硯唯一的一次發狂,之後的整整一個月,她都安靜的調養,好像那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她不是沒有看見自家母親眼中的防備,然而,她也只能當做沒看見,該吃的時候吃,該喝的時候喝,不和自己過不去,舒夫人有一句話沒有錯,越是不自愛有是沒人愛,她爲什麼要傷害自己?她要讓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都付出代價!哪怕是她最親的人!她也絕對不會放過!
“我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舒硯喝完湯之後對着坐在門邊的舒夫人說道。
“啊……好,我這就去安排!”舒夫人愣了一下連忙開口說道,說完便直接轉身走了出去,一張臉忐忑不安的模樣,顯然,如此平靜的女兒讓她一時無法接受,哪怕已經平靜了近一個月,她依舊有些不習慣。
舒硯回到市中的時候,發現真的如舒夫人說的那般,原來,她不在的這一個月,地球依舊轉,人們依舊在活,沒有半點改變。
唔,改變還是有的,一個月的時間,天氣變暖了,從零下變成了幾到十幾度,還有,皇甫湘在幾天前查出了懷孕,而容顏肚子裡的小寶寶快要滿三個月,這幾天就可以去建檔產檢了。至於那個承諾她永遠也不會離開的漢斯因爲所有賬戶都被凍結,不得不跑回M國去找道爾老爸理論,凍結家用的卡就是了,憑什麼把他私人的卡也給凍結了?
“boss,回來了!”一同回公寓的路上,寧宗對着皇甫卿說道。
“誰?”皇甫卿頭也不回的詢問。
“舒硯呀!”跟在他身後的寧宗回到。
“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皇甫卿停下腳步,回頭,掃了一眼寧宗,甚是好奇的詢問。
“我呸!”寧宗呸了一聲,瞪着自家boss,他…。他怎麼可能對這樣的人有意思?
“那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時時刻刻都通知我?我並不想那麼瞭解除了自家媳婦兒意外的女人!”皇甫卿看着寧宗甚是認真的說道。
“我不是以爲你想知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麼!”寧宗摸了摸鼻子甚是無趣的說道。
“能有什麼情況,除了孩子沒了還能帶回個男人不成?”皇甫卿無語的說道,隨即轉身,回家。
“好吧!”寧宗撇嘴,你是小靈通,不用我彙報都知道。
“……”皇甫卿嘴角抽了抽,終是沒有說話,回家,回家!
“boss,那邊的時候,還是由我來去吧!”說道正事,寧宗嚴肅着一張臉認真的說道。
“我親自去!”說道這件事情,皇甫卿也嚴肅了神色,甚是認真的說道。
“可是夫人那邊……”寧宗皺着眉頭,這夫人現在懷孕了,可不比往常……
“這件事情不要走漏風聲,在沒有結果之前,哪怕是付婷也不能說!”皇甫卿交代。“岳父和杜叔都在,還有付婷湘兒也都在,不會有事情!”
“我知道!”寧宗應道,“如果你非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你當然要去!”兩人進了電梯,皇甫卿掃了他一眼甚是是淡然的說道,那眼神好似再說你不是說廢話麼,你不去誰去?“讓東子和武胥留在家裡,其他隨機抽取四個跟我們一起去!”皇甫卿淡淡的說道。
“一共我們六個嗎?會不會不夠?”寧宗問。
“不能去太多,人多目標大,這次是秘密行動,不能讓對方察覺,否則他會有危險!”皇甫卿開口說道。
“是!”寧宗站直了身子,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顯然,雖然離開了那種地方好幾年,但是當初身爲軍人的血性卻永遠也不會散去,每當接到正式的命令,這個動作就變成了一種標誌。“等等,夫人過兩天產檢,你不陪着嗎?”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寧宗甚是好奇的詢問。
“……”皇甫卿掃了他一眼,覺着寧宗和付婷待久了,這智商也有下降的趨勢。
“出發和產檢是同一天嘛!”寧宗受不了他的眼神,只得無奈的提醒。
“產檢之後出發!”皇甫卿簡單的道,電梯打開,徑自走了出去,寧宗纔想起自己一直說話,連自家樓層的數字鍵都沒按,搖了搖頭,關上電梯,按鍵,下樓。
“回來了!”容顏給皇甫卿開的門,一臉微笑的問好。
“嗯,孩子呢?”皇甫卿在她的嘴角落下一吻,輕聲的問道。
“和兩個外公去野營去了!”容顏微笑着說道。
“嗯!容顏,我要出差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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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差的,今天補上一點點,以後有時間在繼續補哈!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