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不是說無論如何都想要救出小夜嗎?怎麼,現在又變卦了?”阮千景大聲質問。
“夫人,您應該知道我跟阿北的關係,既然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卻讓我跟其他男人做這種事,你覺得這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態度嗎?”慕冉反問。
現在她也顧不上害怕了,因爲阮千景的話讓她太震驚,讓她無語至極。
阮千景哈哈哈大笑起來:“你跟小夜會有什麼關係?你們除了生了一個孩子,還有什麼多餘的關係嗎?”
“我們是夫妻。”慕冉強忍着火氣說。
“夫妻?哪國的法律規定你是小夜的老婆?你領證了嗎?”阮千景笑問。
“領證……我們領證了啊!”慕冉想起來了,她問過蘇北夜結婚證的事,蘇北夜當初沒給她,但是第二天給她兩個小本本,他們是真的結婚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阮千景笑聲更大:“拜託,小夜是在騙你,他根本沒有跟你領證,那結婚證是假的!”
慕冉怔住,阮千景的話給她震驚太大,結婚證是假的?她從來都沒懷疑過,這件事……
但是,如果阮千景說的是對的,那就說明她跟蘇北夜不是夫妻,這就說明,她是自由的?
“不可能,阿北不會騙我,他說我們一家三口要一直在一起。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可以事事針對我,但是請你不要用這種事開玩笑。這對我,對阿北來說並不公平!”慕冉道。
阮千景無奈的聳聳肩:“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不過糾正一下,你說的一家三口是錯誤的,應該是一家兩口。我會給丁丁再安排一個新的媽咪,至於你,不要再回去了。”
“你把我女兒怎麼樣了?”說到小布丁,慕冉緊張起來,那可是她的心頭肉啊!
“別擔心,那不僅僅是女兒,還是我的寶貝孫女。真的難得啊,像是你這麼不討喜的人,竟然生出丁丁那樣可愛的孩子,看來,真是我家小夜基因太強大了。”阮千景道,“好了,不跟你廢話,你可以去找黑靳颺了。”
“我會靠着自己的能力救阿北,但是抱歉,您說的那種方式,我不會答應!”慕冉堅持道。
“不願意什麼?不願意跟黑靳颺上牀嗎?你這種女人,不是在牀上隨便一躺就可以征服一大票男人嗎?!既然這樣,跟誰上牀不是上?”阮千景咄咄逼人。
慕冉拳頭緊握,咬牙切齒道:“我不管,反正我不會去,而且我相信,阿北也不願意我跟其他男人……”
“慕冉,你醒醒吧,你早就背叛了他,那天晚上你跟黑閩西翻滾的不是激烈嗎?現在爲了救出小夜,跟黑靳颺睡一晚上又如何?再說,你以後反正沒機會跟小夜在一起了。”阮千景笑道。
慕冉臉色煞白,她跟黑閩西……那天晚上是被下藥了啊!可是,阮千景爲什麼會知道?難道,她早就來了?也就是說,阮千景早就知道蘇北夜的事?
既然這樣,她爲什麼不自己去救蘇北夜?反而這個時候來找她?
“我也累了,你自己想想,什麼時候我兒子出來,我會讓你跟丁丁見面,不然……那就抱歉了。”阮千景起身,跟着男助手安德烈一起離開。
慕冉慌忙追上去:“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會把阿北救出來,把女兒還給我好嗎?”
“慕冉,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阮千景甩開了慕冉的手,“記住,今天的事如果敢告訴小夜,我保證你一輩子都見不到丁丁!”
慕冉坐在地上,感覺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之前,她還在慶幸沒有把小布丁帶過來,讓她避免了一些紛擾。
可是,慕冉忽略了阮千景的手段,小布丁只是一個孩子,想讓她跟一個大人做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難道,真的像是阮千景所說的那樣,跟黑靳颺……上牀?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腳步聲響起,黑閩西走上前,他抱起了坐在地上的慕冉,眼中盡是疼惜:“寶寶。”
“不要碰我!”慕冉大聲道,猛地掙脫開了黑閩西的懷抱,不小心一頭撞在桌角,頭上起了個包,頭一疼,反倒是更加清醒了。
黑閩西蹲下來,心疼地看着她的小妻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剛纔,他已經從電話中聽到了他們談話的內容,雖然他沒有孩子,但是在得知慕冉流產之後,他真切的感受到了一個做父親的感受。
所以,黑閩西很理解慕冉的想法。對這個女人,萬分心疼。
“寶寶,有我在,不會有事的。”黑閩西摸摸她的頭,疼惜地說道。
慕冉面無表情地挪開黑閩西的手,從地上爬起來大步朝外走去。
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哪怕是跪着,也有走下去……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阮千景進門後氣憤地踢掉高跟鞋。
想到今天的事,她還氣的牙根癢癢……
阮千景是一個崇尚及時行樂精神的人,所以,蘇北夜和蘇南畫在拉斯維加斯所養成的性格,跟她有着巨大的關係……
後來,得知蘇北夜爲了慕冉放棄了天酒地的日子,成了連女人都不碰一下的活和尚,阮千景就非常生氣,覺得蘇北夜爲了一個女人放棄這麼多很不值得,更是把慕冉當成禍害。
問題是,沒多久蘇北夜就把這個禍害帶到了家,還保護的很好,她動一指頭他就跟她翻臉。
所以,阮千景一直沒機會除掉她……好在,現在有了機會。
“小夜怎麼樣了?”
“報告夫人,之前慕小姐找過黑靳颺,從那以後,黑靳颺沒在對少爺做什麼,現在少爺沒有危險。”安德烈報告。
阮千景倒一杯紅酒,笑的分外妖嬈:“看來,這個黑靳颺真的很在乎那個丫頭,我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夫人,我看得出少爺真的喜歡慕小姐,不然不會事無鉅細地保護她四年,如果讓少爺知道您所做的事,他一定會生氣的。”安德烈提醒道。
“放心吧,慕冉這丫頭心底還算是善良,不到迫不得已,她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小夜的。”阮千景輕輕喝一口紅酒,笑容滿面。
安德烈:“那夫人真打算讓慕小姐跟黑靳颺上牀?您該不會是在試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