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虎和天豹,無聊得想要拿着紙牌,打發時間時,一直坐在椅子上,周身凝結着一層厚厚寒冰的仰慕凡,突然毫無徵兆地冷冷開口:“回a市……”
聞言,天虎和天豹狠狠一驚,好幾秒都沒有緩過神來。
有那麼一瞬,他們覺得一定是飛機飛得太高,導致他們耳鳴,產生了幻聽。
所以,天虎一邊掏耳朵,一邊皺着眉頭一副沒聽真切的模樣反問:“二哥,你剛說什麼?!剛纔飛機飛太高,沒聽清楚……”
回a市?!
他們高大英明神武的二哥,是在跟他們開玩笑,逗着他們玩呢?!
現在飛機飛得這麼高,怎麼飛回去?!
明明還有半個小時就着陸了。
難道他們的二哥不知道,中途返航,有多麻煩嗎?!第一,必須打電話回a市,讓機場把降落跑到騰出來,其次,還必須確定返航的路線,所有的飛機,全部得繞道而行。
現在物價猛漲、物流橫飛的時代,不僅僅是地上跑的,海里遊的,還是天上飛的,一切交通樞紐都極其的堵,不管去哪裡,都需要排隊。
更何況,a市這兩年發展迅猛,機場還沒來得及擴建,所以每一架到大a市的飛機,但凡起飛,便一定確定有跑到可以降落。
突然返航,那不僅僅只是騰一條跑到這麼簡單了。
仰慕凡覷見天虎和天豹那一輛茫然到白癡的模樣,當即一個殺氣騰騰的刀眼,飛射而去,嚇得兩人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然後“烏拉~唰~”的一聲,朝着駕駛艙飛奔而去。
一邊跑,天豹一邊呆着哭腔地喊:“二哥,我們聽清楚了,聽得很清楚,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們,跟你開玩笑呢,馬上返航,馬上,很快!!!”
仰慕凡最危險恐怖的時候,一個是很含蓄的,一個是很暴戾的。
含蓄的方式是:沉默地坐在那裡,死寂無聲。
暴戾的方式,便是:用殺人般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一個人。
他的姿態,不管有多含蓄,或者又多暴戾,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要麼死,要麼下地獄……
沐婉晴高燒一直不退,燒得大腦一片混沌。
她口乾舌燥的想要喝水,艱難伸手去掏牀頭櫃的水杯,可是掏了半天,發現:杯子竟然是空的,沒有水。
原本,她是想忍住的,覺得,睡一覺起來,高燒肯定就退了。
然而,她越等,發現整個人越是難受。
全身上下,皮膚燙得好似被火燒,可是身體裡卻彷彿凍着冰,她覺得一股強過一股的惡寒,往她脊背裡鑽。
冰火兩重天的壓迫下,她噁心得想吐。
實在受不了,她吃力的想要爬起牀去吃藥和喝水。
只是,她似乎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與體力,雙腳着地的瞬間,還未使力,她便頭暈目眩的失去平衡,整個人朝着地板重重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