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跟仰慕凡攀比得不可開交的南爵封和蔚御天,以及被仰慕凡打擊鎮壓得沒有一點翻身之日的天虎天豹,毫不客氣買了禮物過來索吻,然後刺激仰慕凡。
然而對於衆人,好不容易優勝大於劣勢的挑釁,仰慕凡卻給了無視。
他交疊着雙腿,坐在沙發上,一邊沉默地抽菸,一邊看着或許是太累,竟然抱在一起,歪睡在窄小病牀上的母子二人。
南爵封等人,瞅見仰慕凡的態度,頓時在病房裡嗷嗷直叫。
要知道,一個人對你最大的懲罰:不是罵你,打你,揍你,殺你。
而是完完全全不屑地忽視你,當你不存在。
一點存在感都沒有,這得多悲催悽慘啊。
在南爵封幾人,氣呼呼準備甩袖子離開時,仰慕凡忽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掐滅之間的菸蒂,他低聲說:“大哥,御天,跟我來一下。”
病房外走廊盡頭的露天花園,仰慕凡斜斜倚着柵欄坐着,南爵封和蔚御天,以及天家三兄弟,隨意找了個地方,四處站着。
沉寂的夜,在昏黃路燈的陰沉下,顯得更深更寂。
仰慕凡沉默片刻,方纔喑啞着好聽的嗓音,問:“你們安插在a市的政府官員,有多少,有沒有要提攜的?!”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怔住了。
南爵封和蔚御天面面相覷一眼,然後蔚御天急切地開口詢問:“二哥,你真的要罷免a市市級以上的政府要員?!一次性決絕的人數太多,會不會不太好?!”
要知道,一個人能當上市長,局長什麼的,沒有一點關係,升得上去嗎?!
一時之間罷免這麼多人,那麼:牽扯得多廣。
天狼跟着點頭:“二哥,將a市目前的重要要員全部罷免,有人肯定會不服氣,我擔心他們狗急跳牆。”
南爵封卻低聲問:“你想清楚了嗎?!如果是,我手頭有幾個名單。”
仰慕凡漫不經心瞥了黑暗的夜色,冷不伶仃地說:“這些人,遲早都會被我換掉,只是時間問題,以及先後順序而已,一次性解決,一勞永逸,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a市市級以上的政府官員,一夜之間,全部被革職查辦,不僅震驚整個政界,國內各大行業,都受到不小的影響與波動。
一時之間,整個a市,彷彿被一團陰霾的黑雲,厚厚實實地包裹着,但凡與政界那些被拘捕的人,全部都人心惶惶,深怕受到一點牽連。
整整三天,溫小柔呆在璽尚院,翻來覆去看新聞報道,然後給仰慕凡打電話。
要麼手機不通,要麼在公司開會。
這幾日,他幾乎沒有回璽尚院,看她,或是盛盛一眼。要麼整日在公司加班,要麼下班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去醫院,然後一呆,就是整整一晚,第二天早晨直接從醫院去公司。
溫小柔用遙控器,關掉電視機,然後條件反射拿過手機,撥打仰慕凡的號碼。她想問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儘管,政府官員被罷免,原因沒有曝光,直接被查封得密密實實,但是憑藉女人那可怕的第六感,她覺得:這件事不簡單,跟仰慕凡脫不了關係。
然,在大家都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時,仰慕凡卻輕鬆愜意。
他下班,回到醫院的第一件事,先抱起自己的兒子,在病房內轉悠兩圈。
仰慕安喜歡飛機,他會專程帶着他下樓,去草坪上玩一個小時的飛機,然後帶着他回病房吃晚餐。
沐婉晴則是在廚房裡,忙得手慌腳亂、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菜,她端在餐桌上放好,取下圍裙,瞄到仰慕凡還沒有帶着安安回來,她拿手機給他打電話。
可是,他的手機卻在牀頭櫃上,嗡嗡響個不停。
沐婉晴坐在椅子上,默默等了一會兒,見他和安安還沒回來,於是只能下樓去叫他倆。
崴傷的腳,敷了西町開的獨家配方的藥,很快就消腫了。
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扯傷的筋兒,走路的時候扯到,還是會痛。
沐婉晴一瘸一拐地下樓,然,好不容易下到住院部的一樓,她剛穿過大廳,就瞧見門口密密麻麻站滿了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
而門外五十米的地方,噼裡啪啦跪了一地,哭得眼睛都腫了的婦人。
沐婉晴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壞了。
她腳受傷,這幾天都呆在病房裡,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她,剛一出現,眼尖的婦人,立刻情緒激動的朝她涌去。
沐婉晴一眼就瞧見了:滿臉憔悴、精神恍惚的陳欣。
三天不見,她整個人瘦了好大一圈。
她卯足全力擠到沐婉晴的面前,沒有一點徵兆的,突突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沐婉晴面前:“沐小姐,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和太子爺,我希望你高擡貴手,讓仰總放過我丈夫,有什麼氣,儘管衝我來。你見過豪豪,他還那麼小,不能沒有爸爸,沐小姐,我求求你大人有打量,不要跟我們較真。”
說着陳欣情緒激動的還不停往地上磕頭。
沐婉晴被這一幕,嚇壞了。
人羣中,她還瞧見五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三天前,在餐廳外譏笑她的五人。
沐婉晴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表情冷肅的保鏢給拉了回去:“沐小姐,爲了您的安全,請你上樓。”
仰慕凡抱着仰慕安回來的時候,仰慕安的手裡,竟然多了一把槍。
沐婉晴當即頭皮一麻。
她什麼都沒想,衝上前,一把奪過槍:“你幹什麼呀?!這種東西,可以讓兒子碰嗎?!”
只是摸到槍支的那一瞬,沐婉晴這才意識到:不過是一把玩具槍而已,於是她狠狠鬆了口氣。
對於沐婉晴的反應,仰慕凡是不屑的。他奪回玩具槍,重新塞進兒子的手裡,皺着眉頭不悅地說:“玩一玩,又怎麼了?!”
ps:這更2000字,算兩章。今天更比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