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聽,當即怔愣。「。 !.
在猶豫掙扎如何開口回答的短短三秒鐘,“砰”的一聲,子彈,已經毫不客氣穿破他的腳踝,凌厲鑽入黑色地毯,消失得無影無蹤。
剎那,鮮血四濺。
淒厲的叫聲,綿延不斷,驚天動地在靜謐的山谷間盤旋,迴盪。
只露出下半張臉和一雙眼眸的a黯,眼底波瀾不驚,平靜得駭人,彷彿剛剛開槍打的不是人,而是一塊沒有知覺的木頭。
他凜着嗓音,冷冷地再次開口:“我沒有太多的閒情逸致,跟你這個廢物浪費時間,具體應該怎麼做,你心裡應該清楚。”
男人擰巴着痛得青筋乍起的蒼白臉龐,惶恐地盯着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支支吾吾地說:“a黯,泄露月宮秘密的人,不是我……”
然,不等他的話說完,第二枚子彈,再次兇猛穿破他另一隻腳踝。
殷紅的血,如噴泉般,洶涌而出。
男人淒厲慘叫,蜷着身體去摸自己已然不能動彈的雙腳,全身都在痙攣。
豆大的汗珠,順着他死灰的臉龐,簌簌下滑。
“最後一次機會!如果還支支吾吾不肯實話實說,子彈,穿過的就不僅僅是你腳踝這麼簡單。”a黯的聲音,冷漠得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男人一聽,嚇得形神俱滅,在瞄到a黯擡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腦門的那一刻,他嚎啕大哭道:“a黯,我說,我說,我把月宮的資料,分成三份,在昨天,分別給了‘天幕’‘冷風’和‘玄巖’的線人,然後今天晚上,我把黯月的機密資料,備了一份,給了天幕……”
他的話還未說完,嚴謹恭敬站在a黯側身的三個身形冷峻挺拔、同樣戴着面具的護法,其中一人,突然暴戾上前。
扭曲着下半張臉,憤懣萬千,上前一腳狠狠踩在男人血流不止的腳踝上,用力的狠狠擰了又擰,他咬牙:“他媽的把子,活膩了是不是?!居然敢背叛a黯?!還把黯月的機密資料,備份送出去?!”
“啊!”男人慘叫一聲,大哭大叫地乞求,“a黯,我不是故意的。是天幕的人,拿我全家的性命威脅我。我的女兒剛剛出世才三個月,就被他們綁架了。我看着他們用刀割我女兒的肉,我就……”
面對男人的眼淚婆娑和悲痛欲絕的懺悔,坐在黑色皮椅的a黯,冷漠的沒有絲毫的情緒起伏。
沉默半晌,他幽幽地開口:“資料,什麼時候送出去的?!”
男人哽咽得口齒不清:“一個小時前,我剛剛把資料交手,就被發現了。”
“知道路線麼?!”a黯問。
男人點頭。
a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轉而扭頭對着站得距離他最近的護法使了一個眼神,那人立即會意,邁着矯健的步伐,走到門口,擰開門鎖,示意守在門口的暗衛進屋。
滿身是血的男人,被兩名暗衛粗魯架走,他絕望的求饒,在房間不停盤旋迴蕩着:“a黯,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希望你看在我跟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a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