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仰慕安雙目頓時變得蹭亮:“真的嗎?!叔叔,我昨天放學的時候,在街上看見了媽媽的背影,但安安確定那一定是媽媽。叔叔,你快給媽媽打電話,叫她明天和我們一起去馬爾代夫。”
“……”那一刻,仰慕凡鬼斧神工般英俊無匹的臉龐,鐵青陰暗,與之同時,他才頓悟:自己竟然着了這臭小子的道。
是夜,深夜十一點。
璽尚院。
四樓,寬大而奢華的主臥,只點着一盞光線昏黃的壁燈,使得整個房間幽暗得讓人窒息。
仰慕凡穿着一件氣勢凜冽的黑色浴袍,臨窗而立,靜默地看着窗外深長幽遠的夜色,漂亮素淨的修長手指,夾着一支香菸,有一口沒一口地緩慢吸吐着,而他瀰漫無盡魅色的黑眸,在白色煙霧的襯托下,愈發深邃可怕,冰冷得彷彿沒有一絲溫度。
溫小柔幫他把行李收拾好之後,從衣帽間出來便一眼看見:佇立在窗前,紋絲不動,好似一尊雕像般的男人。
落地窗戶異常寬大,從她那個角度看去,就像一副沒有任何色彩的黑色幕布,而仰慕凡冷峻的高大身形,置於其中,宛若沉浸在黑暗中的地獄撒旦。
俊美得讓人怦然心動,同時,也陰暗得讓人心驚肉跳。
溫小柔不得不承認,仰慕凡是個極其帥氣的男人,一舉一動,都透着蠱惑所有女人的王者貴氣。
單是吸菸這一簡單動作,就迷得她缺氧,仿若即將窒息。
活了三十年,溫小柔從來沒見過有男人抽菸比仰慕凡好看。
就像一株帶毒的罌粟,沾之,着迷,上癮。
“時間很晚了,怎麼還不休息?!”溫小柔走過去,想要攔截他手裡的香菸。至少,當着她和孩子們的面,仰慕凡已經很久沒吸菸了。
當年在歐洲,他吸菸酗酒太兇,傷了肺。
調養了很久,他纔沒有咳嗽。
但,她的手還沒碰過去,已經被仰慕凡避開了。
“你先回房間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去機場。”仰慕凡說。
原本溫小柔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她什麼都沒說,只是乖巧地點頭,叮嚀了他一句,默默退出房間。
溫小柔離開後很長一段時間,仰慕凡皆是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不動。
第十支香菸燃燒到盡頭,仰慕凡這才下定決心,轉身拿了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耐着性子等了好幾秒鐘,電話接通的瞬間,不容對方開口,仰慕凡便徑直開口道:“後天,馬爾代夫,皇家酒店,安安的生日派對,我希望你能出席。”
言畢,手機那頭,無聲無息,安靜死寂。
這使得仰慕凡不禁蹙眉,他剛要開口詢問沐婉晴,到底有沒有在聽時,手機裡卻傳來一個慵懶的沙啞男音:“仰總,現在這個時間點兒給我老婆打電話,你覺得……好麼?!就算有要事告知,麻煩也在白天通知,大半夜的打擾別人休息,實在太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