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眸怔愣,雙手推了推。
沐寒聲紋絲不動,吻不重,卻極具存在感,酒味混着檀香迷人深陷,一不留神他便放肆的鑽了進去。
雙手被沐寒聲握着放在腰間,捂在西服下,只能感受他的體溫,不見一絲風。
街頭很安靜,偶爾一輛車駛過,無人駐足,街頭燈光昏暗,兩個糾纏的人影在夜風裡極其醒目,安靜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古楊在車裡埋頭,忽然感慨,雖然沐總最近‘流氓’了點,但是看着不憋屈啊,這纔是早該有的攻勢。
不過,總是在他面前親,有點欺負人。
繾綣平靜時,傅夜七回了神,面色微赧,“現在可以回去了?”
沐寒聲垂眸,幾不可聞的勾脣,“可以。”
她才把手收了回來,一鑽出他的衣服,就覺得一陣涼意,卻也仰臉略微嚴肅,“念在你喝多了,今晚不計較,以後不準再這樣!”
男人深眸微勾,“喝醉了就隨時可以?”
微愣,她瞥了一眼,轉身快步上了車,雖然臉色不好,但也開門等着他。
她怕他受涼,沐寒聲知道,但這會兒他全身火熱,奈何她板着小臉等着,只得邁着健步悠悠上車。
不避諱開車的古楊,沐寒聲把她牽在手裡,“見過蘇夫人了?”
“嗯。”她低低的一句,興致不高。
這讓沐寒聲側首看過去,“是聽到了不好的,還是沒聽到想要的?”
傅夜七低眉,他總能這麼洞穿人心,句句中的。
但她不想提沐老,否則他怎麼辦?
最終勉強一笑,“聽到了不好的。”
不知何時,他在把玩她的秀髮,微醺的黑眸輕輕眯着,把髮絲繞到挺拔的鼻尖下嗅着。
微醺的眼低垂,薄脣微掀,“我也想聽。”
若是以往,他只會沉聲說‘說來聽聽’,但這次不是,只說想聽,說與不說,她可以選擇。
傅夜七側過臉,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都說了是不好的,還想聽?”
他點頭,“不好的更要告訴我,要麼替你分擔,要麼我負責把它變好。”
低低平平的音調,但在封閉的車裡顯得極其悅耳。
她微微頓了會兒,看着他,只有他會這麼說。要把壞事變好事,何其難?
“嗯?”不聽她說話,他幾不可聞的湊近。
看他這樣,傅夜七忍不住推了他,讓他老實坐着,最終也只撿了不輕不重的點,“蘇夫人說,當年嫉恨我母親搶走我父親,所以纔會那麼毒婦人心,但是在我眼裡,父母是真切的恩愛,真愛不都該被祝福麼?”
其實她不期望他能跟她聊這些,男輕女愛的東西,男人向來不屑於聊。
可他英眉微動,悠悠倚靠,順手將她攬過去,道:“嗯,尤其蘇夫人這種……”他輕輕咳了咳,才繼續:“半片朱脣萬人嘗的女人,她再怎麼有情,也不配得到祝福。”
所以,她的父母沒有錯。
聽到他說的那一句,她忍不住笑了笑,“聽你這麼罵蘇夫人,好像罵過很多人?”
沐寒聲很認真的低眉,“我罵人很貴的。”
要麼是罵過之後在業界混不下去,後半輩子的價值就爲零了。要麼,短短几句可能讓人想尋死。
所以,他不會輕易罵人。
看他如此認真,她笑着轉向窗外。
“沒別的事了?”他卻忽然低低的問,聲音就在她耳畔。
傅夜七愣了一下,他能看出來她沒說完?
轉過頭,掛上還可以的笑,“沒有啊。”
深邃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一會兒,最終撫了撫她的黑髮。
聽這意思,一切罪責都是蘇夫人的,那就是整件事已然可以了結,可顯然,她沒有那種欣喜,但沐寒聲沒有追問。
兩人會御閣園住。
沐寒聲在浴室門口半倚着看她,“你就這麼睡了?”
她轉頭,“不,我去隔壁睡。”
沐寒聲抿脣,蹙眉,她的回答跟他的原意相差太遠。
“你不應該幫我洗澡麼?”明顯低了兩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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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纔回神,然後眉眼微動,“你已經很清醒了,不需要我幫忙。”
說完話,還真就那麼走了,只不過出了臥室,柔脣淡淡的笑着,她不是去隔壁,是去樓下,拿了酸奶到熱水裡煨着。
一個人安靜下來,她在想,沐寒聲母親走的時候,他幾歲?有十歲麼?沐老先生走的時候呢,二十一?
就算他和沐老先生再情淡,翻出那些事,對他也足夠殘忍。
幾不可聞的嘆息,摸了摸酸奶,溫熱了纔拿出來往樓上走。
浴室裡響着水聲,她把酸奶放到牀頭櫃上,右手垂下之際想了想,把抽屜拉開了。
一眼就能看到族鑽,忽然纔想起,簪子好像在傅宅,那晚吵過後他沒拿走。
伸手輕輕摩挲族鑽,就是這麼小的一個東西把他們的緣分拴在一起,真是奇妙。
浴室的門打開時,她擡手關了抽屜。
轉頭看過去,沐寒聲略微意外的眼,幾步走了過來。
她笑了笑,順勢接過毛巾給他擦頭髮,問:“藍修最近是不是要過來?”
他側過頭,低眉之際淡然一句:“不,歐訪名單我把他踢了。”
“爲什麼?”她停下動作,詫異的看
她停下動作,詫異的看着他,好歹藍修是個人物,說踢就踢。
沐寒聲拿過毛巾,剔過她的鼻尖,“因爲他必須給你讓位。”
所以……她必須出訪,竟然是把藍修的位置給佔了?
“怎麼,沒藍修就不高興?”沐寒聲眉尖一挑,輕輕一睨。
瞥了他一眼,她就是覺得,要是藍修過來還能見個面,順便商量商量把秋落送回來。
她要是跟着沐寒聲出去,傅氏裡只有趙霖,傅孟孟馬上回來了,怪不放心。
看來是不能了。
她剛要走,被人握了手腕,“你今晚睡這兒,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賄賂麼?她有些好笑。
“可是我沒什麼想要求的。”仰臉看着他,淡婉的笑。
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人沒追求。
沐寒聲蹙眉,“幫你把傅氏早點上市?”
嗯,是個很有誘惑力的事情,可是她抿脣,“我想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某人黑着臉,垂眸盯着她,不答應不行的樣子。
她笑,“好吧,勉強答應了。”
沐寒聲捏着毛巾,蹙了蹙,到底是誰在求誰?
她說完往牀邊走,背對着他,“把酸奶喝了,對胃好。”然後爬上牀悠然躺着。
沐寒聲上牀的時候,側身曲肘撐着腦袋,“那天電梯裡……”
“停。”她忽然轉過頭,“別跟我提那天的事。”臉上是很明顯的不悅,“從來就不喜歡被強迫。”
他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看着她閉上眼不搭理。自顧嘆了口氣。
……
“我好累。”齊秋落靠着門邊,甩了腳下的高跟鞋。
她最近經常跟藍修一起外出赴局,但凡識眼色的人都不會再問她是誰,也不會有女人當着她的面往藍修身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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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滿足是真的,但的確累。
藍修褪下外套,走過去親了她一下,“去泡個腳。”
“不要。”齊秋落一身懶癌,“我要就地睡了!”
終究是藍修忍不住勾了嘴角,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往臥室走。
齊秋落睜開眼,看着他線條冷硬的下巴,“既然不參與歐訪,那最近是不是清閒點?”
藍修神色微動,只動了動嘴皮子,“清閒了你想幹什麼?”
“睡覺!”她實話實說,真的,最近只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這回藍修低了眉,把她放在牀邊,雙臂撐在她兩側,“我陪你睡得少了?”
這話讓齊秋落猛然愣了一下,忽然紅了臉,擡手打在他肩上,“不要臉!”
“要你就行了。”他順口接了一句,自然而然,如此曖昧的話,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
齊秋落瞪了他。
幸好他適時的轉身去端了一盆熱熱的洗腳水放到地上,然後把她雙腳放進去,“燙麼?”
齊秋落搖頭,“我先睡了。”
然後倒頭,泡腳的事直接交給他了。
但是齊秋落不知道,洗腳也能洗出事兒來。
都說生得美的女人,一雙玉足更是迷人。
齊秋落的雙腳很完美,柔軟白皙,除了經常穿高跟鞋把大拇指外側磨出了硬皮,沒有任何可挑剔。
腳是洗完了,一雙手卻悄無聲息的向上攀升,直到曖昧的鑽進裙襬。
“嗯……”她閉着眼,翻了個身,無意識的一拍,就抓到了他的手。
起初是沒什麼反應的,任由他的吻從額頭落下,逐漸流連鼻尖,魅惑脣畔。
好一會兒,她卻忽然眯起眼,然後推了他,“不行!”
藍修不防,真的被推開了,濃眉微蹙,舌尖略過脣角。
很不悅。
齊秋落抿了抿脣,“那個……我今天很累……”
“不用你出力。”他覆下身子,明明累了一天,一到牀上又精力充沛了,“出力的從來都是我,嗯……除了機場那一次。”
“藍修!”齊秋落嗔怒的盯着他,側臉避過。
機場那一次,是她在上,誰出力很明顯,但是,能不說出來麼?
藍修偏冷厲的臉,眉宇之間是溫柔的,淡淡的笑,“跟我有什麼好害羞的?”
他的手很不安分,齊秋落根本對付不過來,最後只能坐了起來,“今天不行!”
藍修眯了眯眼,薄脣還微微流連,似乎沒動怒,只是聲音淡了,“爲什麼?”
她想了會兒,不太想說。
“爲什麼。”他耐心而固執的問。
齊秋落一咬牙,“今天是危險期,我不想懷孕,除非你現在去給我買藥。”
不想懷孕?
好像,這還是頭次提及的話題。
“爲什麼?”他還是那句話,但所有動作都停下了。
齊秋落皺了眉,“難道你覺得我可以懷麼?”
藍修的臉越是冷,溫度極少,“爲什麼不能。”
他從未想過不能,從要她那一刻起,就是順其自然的心態,只要有了,那就要。
她不是這麼想的?
齊秋落皺眉,“男人都這麼不負責任麼?我們只是在談,這種事都是婚後,否則那些沒解決的問題怎麼辦?我絕不可能因爲小孩就委屈自己,把生活弄得倉促又將就。”
藍修已然輕輕眯起眼,“不負責任?沒解決的問題?”
正因爲負責人,他纔會不介意她懷。
她懷。
還有什麼問題沒解決?倘若有,他又怎麼可能要她?
然而他只定定的看着說,低沉平靜的問:“既然不想到那一步,你跟着我是在想什麼?”
這是一回事麼?
她跟着他自然是因爲感情,但這和生孩子怎麼能劃等號?
“我就是不想!”她強硬起來,不想說話了,甚至翻身下牀就往外走。
“幹什麼去?”藍修低冷的聲音。
“我睡外邊……”
她的話音沒落,人就被拽了回去,幾乎是扔在牀上,面前就是藍修怒騰騰的臉。
然而,他也沒有因爲憤怒就發怒,壓着脾氣,“你是在怕什麼?怕你懷了我對你的感情打折扣?還是怕你父母刁難你我?或者……你怕我像你父母一樣膚淺,重男輕女?”
她被那一下怒意嚇得還沒回神。
但聽到他的話,木訥的眨了眨眼,似乎都有,又似乎都不是。
只是搖了搖頭。
“好!”藍修閉了閉眼,“你給我個理由。”
過去一年多了,什麼都不缺,一切順其自然,她有什麼好顧忌?
最終,齊秋落皺眉,“不知道。”
“不知道?”藍修冷然笑了一下,‘不知道’算什麼回答?
“如果有了呢?”他固執的不肯略過去。
齊秋落沒說話,她從來沒想過懷,就算有了,她也不會要。
藍修像是看穿了她,撐在兩次的手握得死緊,“有了也拿掉,是麼?”
齊秋落也不知哪根筋不對,抿了抿脣,“你可以認爲我矯情,我就是不想懷,也不想跟你發生關係,你要是受不來,可以找別人去。”
那一秒,只覺得頭頂是黑壓壓的怒意,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繃緊的肌肉。
“你說什麼。”低低的聲音,不可置信、又怒不可扼的壓抑。
找別人去?
齊秋落後悔了,她口不擇言了,只是因爲有些話對他沒作用,怕他硬來。
牀邊忽然失去重壓。她皺着眉,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下了牀,頭都不回的出了門。
直到大門‘嘭’一聲,她才顫了顫,回神。
擡手抹了一下,溼噠噠的。
也不管不顧,翻過身就趴在牀上。
安靜的牀上一點動靜都沒有,只有她幾不可聞的吸氣聲。
好半天,她才忽然爬起來給青山打電話,鼻音有點重,“青山?”
“齊小姐。”青山一板一眼的聲音。
她抿了抿脣,“那個,藍修開車出去了,他喝過酒……”
青山沉默片刻,在消化她話裡的內容,好一會兒終於“嗯”了一句,然後掛了。
一般,沒人能挑起藍座的情緒,齊小姐來了之後,吵架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所以青山知道大概怎麼回事。
齊秋落也不開燈,就那麼趴着,快睡着時,試着給藍修打了個電話。
沒接。
她嘆了口氣,不會是真的找別的女人去了?
他要敢,她立刻回榮京去!
扔掉電話一頭扎進被褥裡,半天又鑽了出來,看了看時間,試着給夜七打電話。
居然通了。
“怎麼辦,我害怕結婚,更不想生孩子。”齊秋落鼻音喃喃,開口就是這麼一句,以爲那頭她在聽,“男人都這樣麼?想上牀就什麼都不考慮了?……就因爲我今晚不要,吵架了。”
齊秋落說完,終於嘆了口氣,發現那邊沒說話,皺了皺眉,“喂?夜七?”
悠悠,傳來的卻是沐寒聲的聲音:“她睡了。”
瞬間,齊秋落連氣都忘了喘。
她剛剛說了什麼?上牀!
天,不活了!
可那頭的沐寒聲不急不緩,還慢悠悠的說着,“還有,不是所有男人都見牀就犯渾,提褲不認賬,這是負面思想,不準給她傳播。”
什麼?!齊秋落睜大眼。
他認爲這是在給夜七傳播消息思想?
“你可以明天給她打。”最後沐寒聲說了一句,然後掛了。
呆呆的看着手機,齊秋落簡直覺得要瘋了,她現在心情不好,沐寒聲還來湊一腳,這世界還有愛心麼?
……
傅夜七是早上醒來才知道這件事。
盯着沐寒聲,她皺眉,“秋落說什麼了?”
沐寒聲一臉淡然,“沒說什麼,和藍修出了點問題。”然後補了一句:“感情這種事,外人一向幫不上忙。”
她也贊同,不過不放心,給秋落髮了短訊。
他們一起出的門,沐寒聲開車,她盯着手機。
看到秋落說害怕結婚,不想生孩子,她竟然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話,但恐婚、恐生是可以理解的,這種人也不在少數。
“手機收了。”沐寒聲忽然低低的開口。
她眉眼不擡,下一秒,手機卻被他拿了過去。
在她即將皺眉時,沐寒聲低低的一句:“一會兒又要暈車了。”
她偶爾暈車是事實,回來那天就暈了,但是今天狀態很好啊。
“這些事找藍修談纔有用。”他又低低的一句,側首看了她一眼,面色溫和,“我和藍修談,女人只會越談越糟糕。”
“你這是在鄙視我麼?”她忽然反應過來,柔眉一擰。
沐寒聲薄脣微勾,“不敢。”
看了他好一會兒,
好一會兒,她還是作罷了。
還有兩天啓程歐訪,他好像也不去上班,傍晚時分載着她去了玫瑰園。
一家人全聚集齊了,進門聽到沐戀在和兩個小孩嬉鬧,看到他們回去,沐戀笑笑着回頭,“七嫂嫂!”
還是不改口。
傅夜七笑了笑,然後是沐戀略微的尷尬。
這次連奶奶都不堅決撮合他們了,她這麼叫好像是挺讓人尷尬的,沐戀只好笑了笑,“晚餐馬上就好了!”
餐桌上。
傅夜七安靜,偶爾接着沐寒聲布的菜。
沐司暔咂咂嘴,眨着好看的眼,“老沐你給七七佈菜,不給我嗎?”
沐寒聲一蹙眉,“不準瞎叫。”
小傢伙眉毛動了動,“不能叫老沐?那叫什麼?”
沐寒聲側過頭陰綿綿的盯小傢伙,可惜沐司暔不買賬,就裝聽不懂,還是一口一個七七,然後轉向他媽咪,“媽咪你放心,我喊你的時候還是喊媽咪。”
所以,只有跟沐寒聲說話,他才喊七七,這是要氣死誰?
幸好小孩子吃飯少,沒一會兒就留下椅子,姐弟倆拉着手去後院了。
老太太也才擡頭,問:“小七啊,衛家那個孩子跟你怎麼樣了?”
這話把她問懵了,在說衛子謙?
傅夜七抿了抿脣,看了沐寒聲一眼,“奶奶,我和子謙,什麼也沒有啊。”
老太太卻擺擺手,“你們倆這個狀態,我已經接受了,你不用瞞着我,衛家那孩子對司暔上心得很。”
說完幾不可聞的嘆,“我在想啊,你們在孩子面前好着挺好,但是一直這麼演下去?小七優秀,自是很多人疼愛的,我們寒聲可就可憐咯。”
她不知道奶奶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以至於好半天接不上話。
只聽老太太接着道:“我也想通了,感情這事,沒辦法強扭,你們倆就不用顧忌老太太我了,自個兒出去找合適的去,寒聲這人悶,恐怕我又忍不住替他找了……”
“奶奶。”沐寒聲終於聽出了什麼,略微皺眉,“您就別操心了,每天和瑾兒高高興興的就好。”
老太太一臉愁容,“我都九十四了,不看你安穩下來,走了都閉不上眼!”
話題忽然沉重下來。
傅夜七抿脣,“奶奶……您擔心的對,是我不好……”她沒辦法乾脆的點頭,所以,“您替寒聲着急是應該的。”
她聽明白了,奶奶可能會給沐寒聲安排相親。
老太太嘆了口氣。
一頓晚餐結束時,沒有開始那麼輕快,只有沐戀插不上嘴。
只有老太太和洛敏的院前,緩慢走在馬路上。
“我是不是說重了?”老太太皺着眉,一臉擔心。
洛敏也不好說,“少夫人明理,她懂着呢,不會怪您的!”
老太太皺眉,不怪才壞了呢,不怪可不就是真把兩人打散了?
但是話出口了,先這麼着吧,要是有那個緣分,誰也擋不住!要沒有,那就沒辦法了。
這事傅夜七和沐寒聲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誰也不去提,只是把啓程前這兩天安排得很緊湊。
走前一天中午,去了莊巖那兒看宋沫。
宋沫好像瘦了很多,但是笑起來純淨得很,看到她過去更是笑得開心,“嫂子什麼回來的?”
又一個不改口的。
傅夜七也不糾正了,只笑了笑,“剛回來幾天,明天又得走了。”
沐寒聲跟她往裡走,安靜的坐在沙發上,“莊巖呢?”
“莊處買菜去了!”宋沫笑着倒水。
聽這麼一句,傅夜七有種他們是夫妻和睦的錯覺,多看了宋沫兩眼。
“我聽你最近總是生病,一直沒空,就過來看看。”她淡淡的笑着。
“我挺好的!”宋沫還笑着轉了一圈,“就是最近總是發燒,沒別的。”
如果沒有記錯,宋沫剛來榮京那一年,秋落就說過她總是容易發燒,看來是體質原因,她想。
莊巖回來的時候,手裡兩袋子菜,看得出廚藝不賴。
然而,莊巖說:“我也不太會做飯,這都是爲了宋泡沫被逼出來的。”然後轉頭,“哥,你會什麼?”
“不會。”沐寒聲想都沒想。
但傅夜七很認真的一句:“你做意麪很好吃啊。”
沐寒聲略微睨了她一眼,薄脣似動非動,“你以爲誰都能吃?”
不遠處的莊巖已經笑了,“哈,詐出來了吧?我哥說從來不下廚,下廚的男人沒節氣,我當他骨氣得很呢!”
沐寒聲一個眼刀子扔過去,莊巖裝作沒看見,轉身往廚房,抑制不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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