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語舒拜訪青梅田園生活

黃曦來北京參加“新時期文學創作方向”研討會,終於見到語舒,第一晚上就住在語舒宿舍裡,語舒做東請子豪、嘉欣、心雨和新寶聚一下,順帶將他們介紹給她的木頭。

黃曦見到子豪和嘉欣還有一點兒不好意思,幾杯酒一喝,大家就稱兄道弟起來,也就沒有了隔閡。喝酒以後,子豪他們提議逛逛夜市,語舒謝絕了他們的邀請,久別勝新婚,兩個人急着想回去親熱一番。

纏綿溫存之後,語舒主動說:“我以後一定注意,不給男性來往,以免我的木頭焦慮。”黃曦也很感動,也保證一定潔身自好,忠於愛情,忠於語舒。

筆會結束後,黃曦說去看望語舒的父母,語舒知道母親特別挑剔,估計在年齡方面和黃曦身體方面,她母親不會同意,語舒說等她同母親說好了,再去看望他們,這次就算了。黃曦陪着語舒玩了一天,就回杭州了。

語舒想不能與子豪和嘉欣來往,心雨又正與新寶熱戀,她必須尋找新的朋友,突然想起來大學是的另一個好朋友白青梅。

白青梅熱愛文學,喜歡寫詩,喜歡活在夢想中,她最大的夢想是出一本詩集。只是大學畢業以後,再也沒有她的音訊。

語舒趕忙找到好幾年以前電話號碼記錄本,找到了青梅的電話號碼,她抱着試一試的態度撥打了號碼,號碼竟然是通的,過了一會兒,青梅接了電話,語舒顯得有些激動。青梅也有些激動,一下喊出了她的名字:“語舒,你這個大美女跑到哪裡去了,後來再也聯繫不上你!”

語舒說:“讀書考試,考試讀書,把人都弄暈了,終於不讀書了,就想起了你,你在哪裡?這幾年過得好嗎?”

青梅連聲說好,她說自己住在城西新苑別墅區,她讓語舒開車去見她。

語舒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終於到了新苑別墅區,青梅站在一幢別墅前等她。

好友相見格外親熱,青梅還像六年以前那樣精緻的美,他們互相牽着手走進客廳,一個老頭正在研磨咖啡,忙着煮咖啡。

青梅笑着親切的叫道:“老林,這是我關係最好的同學宋語舒。”老頭轉身的一瞬間,他和語舒都愣住了,原來他是林嘉欣的父親,他也認出了語舒,青梅發現他們有些不自然,就問語舒:“你們認識嗎?”

語舒很快恢復臉上吃驚的神色,笑着說:“不認識,猛然間認錯人了。怎麼稱呼呢?”她問青梅,青梅有些不好的意思說:“你也叫他老林好了,我一直這樣叫他。”

語舒心裡一下明白了,青梅是被包養了。老林遞過來咖啡,青梅接過來放在語舒面前。

青梅笑着說:“我平時並不住在這裡,我是住在梅鎮的,你還記得那個地方嗎?”

語舒當然記得那個地方,那個小鎮距離這裡有三四百路,屬於河北省,那是一個只有幾千人口的小鎮,但是村鎮四周長滿了梅樹,梅花開放的時候,五彩繽紛,香氣四溢,整個美的像仙境,當時,青梅就說她畢業了就住在這裡,種一些蔬菜,讀讀書,寫寫詩,美美的活一生,當時語舒並沒有把她的話當真,沒有想到她真的住在那裡。

青梅出生在一個小縣城,她母親是一個地方戲班子的女演員,與一個男演員相愛有了她,可是,她父親後來去了南方,一去再無音訊,她媽媽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她養大,她從小聰明伶俐,學習成績優秀,就考進北大文學系。因爲,長得像古典美人,身上又散發着古典文學的氣息,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大學生,追求者成羣。不知道她是怎樣與這個老林搭上線的。

老林親自下廚炒了四個菜,一個湯,招待語舒,又拿出一瓶茅臺,他們三個人喝了幾杯。

然後老林問語舒:“宋同學,今天想去梅鎮玩嗎?”語舒看着他,不知道他問這話啥意思,就不好作答。

老林笑着說:“我是說我一會兒公司有個會,青梅要回轉梅鎮,如果你想去玩,剛好一路去,我就不送她了。”

語舒一聽老林不去梅鎮,就高興的說自己去梅鎮,讓老林放心,她會好好的將青梅送回去。

出發時,語舒才知道青梅自己也開車來的,是一輛越野車。於是,青梅在前,語舒在後,向梅鎮前進。

梅鎮比他們六年前來的時候有了巨大變化,鎮中間的土路已經變成了水泥路,青梅的小院在鎮子的西頭,車子可以直接開進院子,有專門的車棚,一棟兩層半小樓,上面蓋着古樸的灰瓦,院牆是灰磚砌成,園中種着四棵高大的梅樹,已經綠葉成陰,可以想見梅花開放的時候有多美。

他們開門進去,客廳擺着實木素雅的沙發,中間是功夫茶茶几,靠裡牆是神龕,供着一個女人的相框。語舒用眼睛看了青梅一下,青梅小聲說:“我可伶的母親,一天好日子沒有過上。”

語舒走向前,鞠了三躬,上了三柱香。青梅燒水給她泡茶。

邊喝茶,邊聊天,青梅說:“我也算是老林包的二奶,也不算是,他給我建了這座房子,買了一片菜地,幫我整理好,又送我一棟別墅,給了我一筆數目很大的錢,我就隱居在這裡,他心煩的時候,或者清閒的時候,就來坐坐,從不在這裡過夜。我養有一個兒子,今年五歲了,在貴族學校上學,他並不是老林的,是試管嬰兒,是我提出來的,老林想了很久才同意的,但是他特別痛愛這個孩子。我們就保持着若即若離的關係。我有了兒子以後也一門心思放在兒子身上。

青梅換了一身勞動服裝,穿上防水靴,就帶語舒去自己的菜地。

走出院門,右拐走半里路,就是她的菜地,菜地外側砌有水泥岸,四周有鋼筋焊接的柵欄,青梅開了門,各種蔬菜一畦畦非常整齊,有些菜語舒是認識的,有些不認識,都長得非常好,豇豆、黃瓜結的最繁密。青梅摘了一條黃瓜在地邊的水龍頭上洗淨,遞給語舒讓她吃,她一口咬下去,一股特有的清香,特別好吃。

語舒說下週末,她要邀請心雨他們來,青梅笑着:“隨時歡迎。”

他們摘了幾條黃瓜,一大把豇豆,三個紅西紅柿,兩個茄子,一把湯菜,青梅說要做素宴招待她。

青梅在廚房忙活,語舒就上二樓,推開書房,裡面有四個大書櫃,都放滿了書,書桌上,茶几上都是書,一個大案子上還有沒有完成的書法作品。語舒感嘆自己達不到這種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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