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山不是什麼名山大川,玉泉宮也不是什麼有名的道教聖地。。しw0。[800](它只是一個野道雲遊至此,累了,見這裡風光旖旎,閒雲野鶴,很符合自己修道的心境,便隱逸在此。這是個很古老的傳說,同時,也是個很簡單的傳說,並沒有什麼離奇的故事。
我從小就在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道觀裡修行,並沒有聽師父說過他有師兄弟,他總是一個仙風道骨的模樣,致使我誤以爲他就是那個傳說中閒雲野鶴隱逸野道。就這樣一個道觀還會有人知道麼?
我看着那巨臉怪道:“你怎麼知道玉泉宮的事?”
巨臉怪說:“哼!看來,你這個寄人籬下的小子,根本就不知道玉泉宮多少事情,更不用寶藏的秘密了!”
我正色道:“修道之人,一生所求的是一個‘道’字,真正的寶藏就在每個人的心裡!”
他哈哈大笑起來:“你這無知的小子,這些話是袁太虛那老東西跟你講的吧?你真是個可憐的小子,看來,那老東西也不把你當自己人吶!”
“你是誰?怎敢對我師父如此無禮?”我氣憤地說。
“你知道個屁!玉泉宮根本就是一座巨大的財富!整座道觀的下面埋藏着一個巨大的寶藏,而道觀歷代觀主的真正身份,並不是什麼閒雲野鶴的修道之人,而是守寶人!”那巨臉怪居然對我說了這麼多話,不過就是想挑撥我和師父之間的關係。我自然是不會上當的。無論玉泉宮地下到底是否埋藏了寶藏,師父對我的恩情是難以用金錢衡量的,如果沒有他收留我,我連生命都沒有,還在乎什麼寶藏麼?
作爲一個一出生生命就受到威脅的人,我唯一的追求就是活着,至於其他的,根本就無所謂。最新章節全文閱讀我想,這也就是對“道”進行求索的先天條件吧。常人貪戀紅塵,並不知道生命有多麼可貴,而我卻想要把懸於一線的生命過得有價值,像傻根兒一樣過得有價值。
於是我冷笑道:“你說的這些根本無法讓我動心!”
那巨臉怪也就是它背後的操縱者老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果真如此麼?你以爲袁老道真是個心底純淨之人嗎?他在你面前說得天花亂墜什麼天人合一,什麼大道無形,都特麼是狗屁!他轉過頭就把打開寶藏的密鑰交給了你的師兄‘無常’!”
我的心就抖了一下,我可以不在乎寶藏,但我卻在乎公平!事情果真如此的話,師父在我心目中仙風道骨的形象就會大打折扣,難道他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人的?卻把實質性的好處都交給了他的愛徒無常?
看到我遲疑的表情,巨臉怪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彷彿真的擊中了我內心最柔軟的地方。他突然就放低了聲音,柔聲說:“你也別難過,我的處境和你是一樣的!當年,我的師父就是這樣對待我的,騙我要潛心修道,卻把衣鉢傳授給了袁太虛!”
我驚道:“什麼?你認識我師父?”
那巨臉怪沉吟了一下,說:“按輩分你還應該叫我一聲師叔呢。”
原來他真的是個修道之人,卻利用控魂術在這裡構建了一個鬼樓,做着骯髒的營生。說了這麼多,我終於反應過來,他之所以跟我說這麼多是懼怕我身上的狐妖之力。特麼的,還讓我叫你師叔,去死吧你!
我殺心再起,右臂的黑氣再次繚繞全身,那巨臉怪驚道:“沒想到你這麼固執,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我可是你的師叔啊!你難道真的要以下犯??????”
他話未說完,我的拳鋒已到,一拳就砸過去,只聽嘎查一聲脆響,那巨臉怪被我擊中,但它仍然瘋狂反擊,張着一口鋒利的牙齒不住地上竄下跳,左撲右咬,嘴裡還發出恐怖的怒吼聲。
動作的靈活程度沒有絲毫減弱。我奇怪這東西爲什麼受了那麼重的打擊後,竟然還能如此靈動,甚至更加兇猛了。看來要想毀滅這東西必須找到它的命門所在,只用這蠻力是不可能成功的。
而這巨臉怪之所以能夠被姓王的所操縱,必定有陰魂附在這紙人之上,然後在通過符籙之術,役使這縷陰魂。這是一種高級別的道術,以靈魂附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讓這縷陰魂脫離宿主也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我的狙魂槍只能對魂魄管用,至於這實體的紙人卻只能起到遲滯其動作的作用。記得第一次狙鬼的時候,那一出生便死的鬼靈,由於怨氣的凝結而迅速變成實體,說白了那也只是一團高密度的氣體而已。當時,我從人類腦死亡的角度擊中了那鬼嬰的眉心,卻不想激起了它的反抗,迅速從產房移動到了我們設在對面樓頂的狙擊位置,還和我展開了異常激烈的打鬥。最後,才發現那鬼嬰的命門並不在眉心而在腦後。
當時,我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拼命廝打,最後還是白化用手槍擊中了那鬼嬰的命門。可現在這種沒有任何人幫忙的情況下,面對的是一個飄忽不定的大腦袋!特麼的,我要怎麼才能擊中他的後腦呢?
而此刻,更加麻煩的是腳下的地板裡竟伸出許多手來,他們像韭菜花一樣在地板上密密麻麻地飄搖,已經有幾隻抓住了我的腳跟,我身上的狐妖之力還在,這種力量讓我得以在鬼手叢中艱難的跋涉。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夠自由而無礙地戰鬥了,這些鬼手毫無疑問已經遲滯了我的行動。
巨臉怪抓住機會向我發起了新一輪的攻擊。那血盆大口猛烈地朝我撕咬着,我只好將狙魂槍當成少林棍,舞得虎虎生風,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雖然暫時擋住了攻擊,但我知道這樣是堅持不了多久的,即使我有妖力的加持,我也不可能在這種狀態下一直堅持下去。
而且,越來越多的鬼手抓住了我的腳跟、腳脖子甚至有的已經抓上了我的大腿。我必須當機立斷,改變這被動的局面了,不然,今天我很難活着走出這座鬼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司馬光爺爺砸缸的故事告訴我們,在遇到瓶頸的時候,一定要有反向思維,只有這樣才能脫離困境。我突然停止掄槍,那巨臉怪一時並未完全反應過來,愣在那裡,就趁着一剎那,我就地一滾,在無數的鬼手叢中滾過,我靠,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啊,我一輩子都不想有這種感覺了,今生今世,都不想再有這種在萬手叢中打滾的經歷了。
只是,那一瞬間我哪裡還顧得上後悔,在滾到那巨臉怪巨大頭顱的腦後時,我果斷地單手持槍,一咬牙一跺腳,哦不,腳沒法跺被鬼手拉着呢。我一咬牙還是一咬牙,果斷擊發,砰!一聲,那鬼頭的後腦被射穿了!
成功了,那巨臉怪的命門果真在這裡。那巨大的頭顱啪唧一下就掉在了地上燃燒起來。那火併不是凡火,乃是狙魂彈引發的靈火,掉在地上的火焰迅速蔓延,把一地的鬼手都燃了起來。那一隻只舉起的鬼手就是一隻只冤死的鬼魂,在這猛烈的大火裡一陣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讓人膽寒。
我在火中爬起來,提着狙魂槍踱步到燃燒着的巨臉怪旁,他本來就是紙紮的,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而在這堆灰燼的旁邊,卻趴着一個孩子!
我的眼睛漸漸地睜大了,因爲,這個孩子竟然就是——小鋼牙!原來,附着在巨臉怪上的一縷陰魂就是小鋼牙!我想起第一次遭到巨臉怪襲擊的情景來。我剛剛把巨臉怪打跑,迴轉頭來,就見小鋼牙伏在靠近沙發的地上,嘴裡還不停地咀嚼着什麼。沒想到,她竟然被老王役使的那個鬼靈!
想到前不久,我們還像一家人一樣坐在一個飯桌上,在海邊散步、調笑,小喬還讓她叫我爸爸,叫她媽媽。那個時候,我還從她們身上找到了家的感覺。那是我多麼期待的一種感覺啊。對於我這樣一個孤兒來講,能夠有一個幸福的家,我願意爲他們付出我的全部!
眼前趴在地上的小鋼牙受了狙魂槍的重創,雖然是隔着那個紙人,並沒有直接擊中他的鬼魂,但狙魂槍的威力也夠她喝一壺的。
我必須酒醒她,雖然她是一個被人豢養的鬼靈,還被老王通過法力來役使,一定做了不少的壞事。但她罪不至“死”,魂飛魄散對於她來說太殘酷了。我輕輕地抱起她,她肉嘟嘟的臉上還帶着憨態,像一個睡着了的洋娃娃,解除了法力的控制,他顯得沒有那麼恐怖了,黑眼圈也減輕了不少。在我眼裡,她好像就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兒。
我抱着她徑自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可是,那個王總經理已經逃掉了。這個懦夫,從來都不願意面對面地跟人較量,卻利用這些邪門歪道來做着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對這種人相當的不齒,發誓下一次遇到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