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來想去,當時能夠看到鬼婆的條件有這麼幾種:一是走廊是密封的,可能光線並不是很強烈。txt全集下載/[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畢竟是婦產科,住院的都是孕婦,陽氣弱。三是她有煞氣護體,不懼常人。四是我想這個老鬼是能夠控制自己的身形的,也就是說我身上畢竟有着修道者和過陰人的特殊氣息,他敏銳地嗅到了這種氣息,但並不肯定,故意現形來試探我的。有的童鞋可能要問,她故意現形爲什麼別人看不到,而獨獨你看到了!
這就是鬼神的可怕之處,你看那些影視劇裡演的,那些鬼魂獨獨纏着一個人,可以讓身心俱疲,甚至迷惑了心智做出自殺的行爲。一方面,見鬼無非就是兩個原因,一是天生的體質,第二,那就是你的因果了,你是它們的冤親債主,它們能夠讓你看到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或思念,或仇恨、或者你揹着它的人情債!
你看,多可怕,它們是可以有選擇的控制的。那天,我之所以能夠看到那鬼婆,一是因爲我天生的體質和拘魂者的身份,第二,那就是像神秘人白化所講的,我那天狙殺的鬼嬰前世是她的兒子!
她是來報仇的!
我當時以強大的意志力控制着恐懼,假裝沒看到她,再加上那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她也不好下手。我才能夠暫且躲過一劫!
各位看官,見鬼的條件,兩條均沾,你說我豈有見不到她的道理?
可問題是,那天是躲,今晚,我卻親自找上門來,說句難聽話,基本上就相當於送死!這麼猛的黑煞鬼,我一個編外撲街道士兼新任陰司華北區總探長,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況且,我壓根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對付她。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而這個該死的白化給我留了紙條說讓我深夜子時樓頂見,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他的電話仍然是關機,這該死的混蛋,用半強迫的手段拉我踏上了陰探這個行當,卻這麼不講信用。
我的電話已經快打沒電了,仍然聯繫不上他。看來,這件事只能我一個人去做了!
爲了我的小師妹,我唯一的親人,我必須這麼做,哪怕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呢。師傅對我有恩,十二歲舞勺之年後,若不是他老人家收留我,我說不定早就被那些惡鬼吞噬殆盡了,哪裡還能好端端地過上現在的生活?
我其實是個普通人,並不偉大,我做這件事除了普通人的正義感以及作爲陰探的基本職責,最讓我難以放下的恐怕就是親情了。
所以,我決定,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她,我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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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無益,現在天已經黑了,我告別了白髮的老院長,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了婦產科住院部的樓道里。我嗅了嗅鼻子,說實話,不好聞。我本來就對醫院裡的味道挺反感,況且是婦產科?空氣除了尿液、衛生用品的味道,還充斥着一種難以言表的特殊氣息。
那些白班的醫生護士在沒有人接班的情況下都準備下班回家,他們一個個從我身邊路過,都報以友好的笑容,我頻頻點頭,把自己搞的跟個人物似的。
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女大夫笑盈盈地走過來,掏出一把鑰匙對我說:“您就是鄭奕邪鄭先生吧?院長吩咐的,要我把值班室的鑰匙交給你!您拿好了。[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我對她報以感謝式的微笑,她轉身走了,不出兩米的距離,她竟然給我來了個回眸一笑。艾瑪,太銷魂了,要說這女人還是穿制服的好,特別是這身白大褂真有一種特殊的魅力,我原來還不相信,果然是這樣。
不過,各位童鞋千萬不要由此想起島國片裡的情節啊,那種露骨的表演真的不適合我們這種文藝青年欣賞。我說的是女人味兒,關於這個朱自清有一段精彩的描寫:“女人有她溫順的空氣,如聽蕭聲,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煙似霧,覆蓋着我們,她的一舉步,一伸腰,一掠發,一轉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蕩……女人的微笑是半開的花朵,裡面流溢着詩與畫,還有無聲的音樂。”
瞅瞅,這才叫品味,像小哥兒我這樣具有文藝範兒的神槍陰探,就特麼要的就是這種細節上的美感,那一舉步,一伸腰,一掠發,一轉眼,對了,還有特麼的一回眸,都能撥動人的心絃,彈動了人的心尖尖。
不要說邪惡,這是一種對美的欣賞,是一個男人正常的審美情趣。
不過,此刻我真的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感受這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好。我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的說:“呃,大夫,你等一下!”
她那張俏臉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大概以爲我是個輕薄之人?這樣的女人大概平時不乏追求者,司空見慣,不過我從來沒有跟人家的生活有什麼交集,這一點讓她疑竇頓生?
我見她沒回答,就整了整衣服很正經地說:“我是想問,我求院長準備的東西是否已經準備妥當?”
她聽我這麼說,才把那微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道:“這個我真不知道,院長沒有跟我說,不過我可以幫你問一下。”
正這麼說着的時候,一個穿着工作服的後勤人員提着一個塑料袋子走了進來,一嗓子就捅了進來:“誰叫鄭奕邪?”
他這麼一嗓子弄的我好緊張,慌亂之下竟然舉手道:“我!”
那漂亮大夫撲哧一下就笑了,掩着嘴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既然你要的東西都已經送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啊。”
我微笑着點頭目送她的背影消失。
那大嗓門的後勤工人走過來,滿臉壞笑着說:“你就是鄭奕邪啊,你是法師嗎?”
我知道這種事情要想完全瞞得住人是不可能的,只要看看我要的這些東西就能知道個大概了。
我伸手接過他手裡的東西,面無表情地假笑了一下,並不回答他。
沒想到這傢伙是個話嘮,根本沒把我這個送客的表情放在眼裡,臉上帶着一種無所不知的訕笑湊到我跟前說:“那娘們是不是勾引你了?”
我有點兒憤怒地說:“不懂你在說什麼!”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死皮賴臉起來,把一張臭烘烘的大嘴湊到我耳邊說:“就剛纔那個大夫啊,你別看她長得那麼清純,實際上比誰都騷!”說完就往嘴裡塞了跟煙,嘻嘻地壞笑着。
我不是看不起工人,但是工人階級裡的敗類確實非常多,比如眼前這位,典型的小混混,看着咋咋呼呼的,實際上膽小如鼠。
小哥兒我吃陰間飯的,還特麼治不了你?其實,人家流氓不流氓跟自己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只是小哥兒我從小就是這眼裡不揉沙子的個性!
看着眼前這位的混蛋樣兒,心裡暗道,乾脆嚇唬嚇唬他,也讓他知道小爺我的厲害!
我心裡這麼想着的時候,臉上已經裝出賤賤的表情道:“是嗎?那你說來聽聽?她怎麼個騷法?”
這傢伙見我主動問他,神情變得更加洋洋得意起來,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難以名狀的賤,好像全身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肌肉裡都傾注了一個好色的冤魂。
他激動地說:“要說這娘們啊,在我們醫院裡那算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學歷也高,還是醫科大學碩士研究生。剛來醫院那陣子,艾瑪,驚豔全院啊!特清高,走來走去都有一種看不起人的吊樣兒!你猜後來怎麼着?”
這讓我想起了賀天蓉,她也是個美女啊,特麼在這家醫院裡不知道有多少色狼盯着她、背後議論她呢?
我沉吟了片刻,掏出一支菸咬住,一邊點菸一邊說:“猜不出來,你說後來怎麼着?”
他神秘地笑了一聲說:“後來又來個大美女,叫賀天蓉??????”
我聽他說起我女朋友賀天蓉,心裡就一驚,猛地擡頭道:“賀天蓉?賀天蓉怎麼了?”
他大概不知道我跟賀天蓉的關係,毫無忌憚地說:“那叫一個漂亮!”他說話的時候故意把漂亮的“漂”字說得非常具有爆破力!特麼的噴了我一臉骯髒的唾沫星子。
我壓着心裡的怒火,用低沉的聲音問:“嗯,然後呢?”
“哈哈,”這傢伙大概一說起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就能夠快速進入lol的意淫狀態,哈哈大笑一聲後,不夾煙的右手還往自己褲襠的位置捏了一把,真特麼的噁心到了極致。
他繼續說:“後來,弟兄們就又把賀天蓉當成了擼啊擼的對象!”
這小子還在沉醉的時候,我一拳就朝他的腮幫子掄了過去,我特麼揍死你這賤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