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首發)這隻白色的大手,讓我別無選擇的想到了那種東西鬼!
我心裡暗罵一聲,尼瑪的,色不迷人人自迷啊,若不是想着家裡的美嬌娘,就不會深夜開車回家,也不會遇到這麼倒黴的事。我當兵之前,在鳳凰山御泉宮修道三年,只學了一部《道德經》,符、咒語什麼的壓根兒就不懂,這特麼國學經典一點兒法力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讓我如何是好。
我心裡那個悔呀!要是像大師兄那樣學個一招半式,也不會這麼手足無措嗎不是?現在該怎麼辦呢?難道我背一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這玩意兒就被嚇走了?
“轉過身來!”
這是我這晚聽到的第一句話,是不是人話還不好說。我端着這把奇怪的長槍僵硬地轉過身來。
擦,是那個大白臉的交警。那長相我看一眼就不想再看,就是白,白的嚇人。
“呃,叔叔,我轉過來了,你有什麼吩咐?”我傻呵呵地說道。
夜晚的陰風吹過,我的心臟就又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沒站穩。
“別怕,我是人。”那大白臉說。
我點點頭,“好吧,你說是,那就是吧。”
“這把槍,現在屬於你了!”他手裡也端着一把槍管還在冒煙的槍,和我手裡的這把似乎是如出一轍。
我腦袋腰的跟撥浪鼓似的,果斷地說:“俺不要!俺碼字爲生。”
他似乎有些惱怒,眉頭一挑說:“不要?這由不得你!”
我呆在那裡,沒話說。目光呆滯地看着他。
“把槍收好,回家!”他命令道。
我狐疑地看着他,仍然站在原地不動。
“把槍收好!開車回家,快!”他開始聲色俱厲起來。
此刻,我雖然滿腦子漿糊,根本就不知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突然,又這麼不符合邏輯,真讓人頭疼。可是遇到這麼個主兒,您認爲我還有什麼選擇嗎?
我把槍往後座上一丟,在這個大白臉的威逼之下,坐進了駕駛室,打火,踩離合、掛擋,給油,然後就上路了。txt小說下載心說:“還是特麼的德系車啊,別看我這三萬元入手的二手捷達,尼瑪,咋這麼堅強捏?”
第二天,我開着慘不忍睹的捷達車到了單位,泡了一杯金駿眉,一下仰倒在椅背上,思考着昨夜發生的事情。賀天蓉打來電話詢問我昨晚爲什麼沒回家。
我說加班太晚了,怕帶了陰氣回去。我的話模棱兩可,甚至可以說有些支支吾吾,但是賀天蓉是溫柔的,她並沒有責怪我,反而關心道:“別太辛苦了,家裡還有我的一份工資呢,夠花。”
聽到她這麼說,我的眼淚就止不住得流了下來。三年了,我們一直租房子住,雖然她不嫌棄我沒房子,但我還是不願意隨隨便便就把她娶進門。可是,在這個半體制下的國有企業要想出人頭地,談何容易呢?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昨晚還特麼遇上鬼,害的我一夜都不敢回家,生怕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跟着我。
這時,收發室的小李進來送報紙,她穿着緊身的職業套裝,嫋嫋娜娜地走到我跟前,笑盈盈地說:“鄭秘,你怎麼哭了?”
我坐起來裝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報紙送到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想到這娘們竟然轉身去把門給關上了,然後轉回來,故意把一對大奶子壓在我的辦公桌上,撅起她的小****,風情萬種地說:“全公司的人見了我都流口水,就你是獨一份兒的正人君子嗎?”
我這人也不是那種道貌岸然的僞君子,見了好看女人也照樣會調侃幾句。但這特麼在辦公室啊,這麼招搖,我看這娘們腦子是進水了吧。
我輕喝一聲:“滾蛋,有話說,有屁放,別在我這兒賣騷!”
她看我生氣了,而且門外已經有服務員打掃樓道的聲響,就整了整衣服,假裝咳嗽了一聲,抱着文件夾子道:“鄭秘書,這裡有一份您的請柬,請收好!”
我接過那個像獲獎證書一樣的紅本子,白了她一眼,又罵一句:“滾!”
她調皮地衝我做了個鬼臉,就又扭着屁股嫋嫋娜娜地到別的辦公室賣騷去了。
她走後,我端起泡好的金駿眉,噗噗地吹了幾下,呷一口,又點了枝煙,纔開始看這個紅本子。
這不是請柬,竟然是一份聘書!
我打開一看,裡面的內容讓我大跌眼鏡。上面寫着:茲委任鄭奕邪爲華北區總探長(中校)。
我擦,我當兵的時候,最高軍銜就是個中士,這傢伙一下子就變中校了?荒誕!無稽之談!我是搞公文的,這口氣倒像是退守臺灣的蔣委員長拉攏土匪的委任狀啊。
再看落款更是可笑到了極點,竟然寫着東嶽大帝,還特麼像模像樣的蓋着陰司鬼府的公章。
這誰玩我呢?什麼時候了,還跟老子開這種玩笑。我苦笑着搖搖頭,隨手就把這份委任狀丟盡了紙簍裡。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一看是宋董事長打來的內線,我趕緊接起來道:“董事長,有何吩咐。”
那邊道:“小鄭,你來一下。”啪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我趕緊捻滅了菸頭,簡單整理了一下着裝,拿了一個本子就向斜對門的董事長辦公室走去。這公家單位的領導,辦公室門是不掛牌子的,不是內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裡是誰的辦公室。
作爲秘書的我,也擔負着爲領導擋駕的功能。而我和董事長之間有着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譬如說,如果有人敲他的門,他就會知道一定是下屬或者公司以外的人。而我卻可以直接推門而入。
推門而入並不是一種權力的象徵,而只意味着,我要隨時到領導的辦公室去爲其服務。
我輕手輕腳地泡了一杯茶放在他的右手邊,就靜靜地站在宋董的大班桌前,打開本子作記錄狀。
他呷一口茶道:“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我道:“今天市裡有個會,您要發言,稿子昨晚我已經給您放在桌子上了,這個會期是一天,所以,別的事都推掉了。”
“嗯,好的,幫我叫車!”他不怒而威地看着我。
我點點頭道:“還有,今天我想請個假,我車子壞了,得去送修”
他一邊梳着幾根屈指可數的頭髮,一邊爽朗地大笑道:“哈哈,今天我一整天不在,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吧!”
之後,我又幫他添了茶,就退了出來,打電話給司機班叫了車,就準備出門去修車。
一起身,卻發現一張字條躺在椅子下面,我順手撿起來一看,上面寫道:24日早9:00整,帶上槍,豪園國際酒店頂層圓形咖啡廳見。署名是:白化。
這張字條本來我可以不理,可是這字條裡明確提到了“槍”,我不得不重視。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詭異的事件
我再三考慮後決定去赴約,擡手看了一下表,還好按照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十分鐘。可是我的車子開出去實在丟人。就打電話給司機班,叫了一輛帕薩特,並特意囑咐,不要司機。
於是,我在領導開會走後,背起一個黑色的小提琴盒子,走下了樓。
走下樓後,門口的保安還是昨晚那個人,這時候倒是挺精神的。他一見我就打招呼道:“哥,出去啊。”
我調侃地說:“你小子睡好了吧?”
他撓了撓頭道:“哥,有啥事兒你儘管吩咐,可千萬別跟我們隊長說啊,他要是知道了我上夜班睡覺非扣我工資不可!”
我底氣十足地說:“去,給你哥看看車來了沒?”
他答應一聲,歡快地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汽車的嗶嗶聲,我走出大樓,把小提琴盒子放在後座上。司機下了車,把駕駛室讓出來,笑呵呵地指着小提琴盒子道:“鄭秘,你還有這雅興啊?”
我一屁股坐進駕駛室,對他說:“給女朋友買的,她就好這個!”說着砰一聲關上了車門。開着帕薩特揚長而去。
我一邊開車一邊帶上藍牙耳機,給賀天蓉撥通了電話。
“喂,天蓉啊,你相信我嗎?”
“親愛的,你怎麼這麼說啊。”
“你一定要相信我,好嗎?”
“嗯,我相信你!我會永遠相信你!”
“好,你要是相信我,就什麼都不要問,只聽我說,按照我說的去做,好嗎?因爲,我沒時間解釋。”
“嗯,你說。”
“現在,就是此刻,趕緊收拾東西搬到你姐姐家裡去住!”
“可是,可這是爲什麼?”
我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因爲我不能再給她脆弱的內心增加任何負擔,我只希望我這一去能夠平安歸來,然後再一起過我們平凡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