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爲了朔舒而來,你想說什麼?”我轉移了話題,打算看看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鍾恭笑了笑,道:“這纔對,好好說話,和氣生財嘛。黃天是是支持者之一,以往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最近,我們在一個利益點上起了些衝突。朔先生是替黃天辦事的,所以但爭鬥起來,他首當其衝。”
我臉色沉了下,表情想控制也控制不住:“周玄業早就知道朔舒的事情了?”
鍾恭點了點頭,說當然。
我道:“不過朔舒對我似乎有些不滿,我這次來北京,也是熱臉貼了冷屁股,你現在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鍾恭道:“難道你就不好奇,他爲什麼會幫黃天?”
我想了想,道:“很久之前,黃天就曾經想拉攏他,現在他投靠黃天,也順其自然。”
鍾恭嗤笑了一下,道:“拿着個理由安慰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點兒?蘇先生,對於朔舒,你應該比我們瞭解,連我們都不相信的事情,你會信嗎?我也不賣關子,就實話跟你說了,也算是我們的誠意。”說着,他正色道:“據我所知,他之所以投靠黃天,是爲了一個人。”
我道:“誰?”
鍾恭摸出了一張照片給我,這照片明顯是偷拍的,有些模糊,但即便如此,我還是認了出來,這人竟然是那個瞌睡蟲!這王八蛋,真是應了那一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同樣是被困在遺蹟底下,天然呆的母親死了,他居然活着出來了。
最主要的是,照片上的瞌睡蟲還是當初的模樣,並沒有變得白髮蒼蒼,他能平安的下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我們走後,他不僅成功脫困,並且自己也拿到了一枚遺蹟碎片!
我當時雖然沒有下水,但那湖底有多危險,卻是可以想象的,天然呆也曾經給我口述過下面的情況,當時拿到一塊遺蹟碎片,都已經耗費了衆人的心血,瞌睡蟲又是如何在我們走後,一個人拿到另一枚遺蹟碎片的?
我的第一反應是有人幫他,但那地方並沒有別人,那個人或許是天然呆的母親?
可是,天然呆的母親,一心想保護自己的兒子,她明知道瞌睡蟲要對天然呆不利,又怎麼會去幫瞌睡蟲拿遺蹟碎片呢?思來想去,絕不可能是天然呆的母親在幫他,這其中肯定還發生了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盯着這張照片,我問他:“從哪兒弄來的?”
鍾恭道;“這個人,以前是在幫我們的一個對頭做事,不過現在那個對頭倒臺了,他現在在爲我們做事。”
我挑了挑眉,道:“這種人你們也收?”
鍾恭笑了笑,道:“各取所需,我們是商人,還是那句老話,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
我緩緩的接了他的話頭,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些沉重:“只有永遠的利益。”
鍾恭道:“這個人很有能力,對我們的用處也很大,你那個姓朔的朋友,其實不過是想對付他而已,只不過現在,這個人在我們的庇護之下,你的朋友沒有辦法下手,所以,他必須也要有一個和我們實力相等的助力。”
這一瞬間,我立刻明白過來天然呆跟着黃天的用意了,因爲瞌睡蟲找了顓家當靠山,天然呆報仇無望。
而現在,周玄業也站在了顓家的陣營中,如此一來,周玄業其實也和天然呆是對立的,甚至周玄業和瞌睡蟲成了一夥了。世事如棋局局新,利益這個東西,果然是操控人心的利器,它可以讓朋友變成仇人,讓仇人變成隊友。
我道:“那我呢?我對你們有什麼用,爲什麼想拉攏我?”
鍾恭笑了笑,道:“我們如果溫和一點,那就是拉攏;如果粗暴一點,說我們綁架也可以。kb計劃資料中的試驗品,其中一個是你,你的血肉有什麼效果,我們清楚的很,我們需要借用你的力量。”
我冷笑:“原來是爲了這個,周玄業坑起我來,還真是不遺餘力。”
鍾恭又是笑了一聲,道:“這你可就冤枉他了。”
冤枉?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我還能冤枉他?我沒吭聲,示意他往下說,鍾恭於是嘆了口氣,道:“j組織就如同一張大網,各個節點都有交集。kb計劃的支持者下臺以後,那些研究資料,很多有心人都暗地裡弄了一份兒。能沾手這些的,都是些有權有勢的大人物,要想查出試驗品,特別是你這種身家清白的試驗品來歷,簡直易如反掌。這事兒根本不需要周玄業來坑你,背後盯着你這塊肥肉的,不知道有多少人。”
我一愣,事實上我以爲這件事情隨着kb計劃倒臺已經解決了。
鍾恭一眼看出了我的想法,道:“這件事情確實已經解決了,這是當初我們跟周玄業合作的條件之一,由我們出手把這事兒壓着。我們顓家一天還在這北京城混,就沒人敢對你下手。當然,如果哪天我們顓家倒了,那想對你下手的人,可就多了。”
他又道:“所以啊,你該感謝周玄業纔是。保你,是他和我們之間的合作條件之一,你現在這麼說他,作爲合作伙伴,我可得替他說句良心話。怎麼樣,願意加入我們嗎?”
我當然不願意再趟這灘昏睡,但鍾恭剛纔所說的事情,卻將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態再次給攪渾了,一時間,卻也說不出立刻拒絕的話。
鍾恭見此,又道:“你應該還會在北京留一段日子,可以慢慢考慮嘛。不過你可想清楚了,現在你能這麼安安穩穩的生活,是我們顓家遵守約定,如果周玄業出了什麼事,那這個約定,我們還會不會遵守,可就不一定了。”
“你們在威脅我。”
鍾恭嗤笑道:“愚蠢的人才會認爲是威脅,聰明的人,會把這個當做機會。跟我們合作,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們顓家能在北京城屹立百年不倒,不是沒有原因的。是提心吊膽,躲躲藏藏,還是抓住這個機會往上爬,以後你爲刀俎,人爲魚肉,那可就看你自己了。蘇先生,我送你一句話:狹路相逢勇者勝。有的時候,該狠的地方,就得狠一點,跟我們合作,你沒有壞處。”
事實上,他這話算是威脅了,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們遵守的是和周玄業之間的約定,如果周玄業死了,這個約定還要不要繼續,那就看他們自己的心思了。
如今他們想讓我加入,無非也就是當一當‘治療師’,難到是不難,但這趟水一但踩進去,再出來可就不容易了。再者,一但加入他們,我就和周玄業以及瞌睡蟲成了一個陣營,如此一來,我還有什麼臉見天然呆?
他雖然對我不仁,但我就這麼對他不義嗎?
看着茶几上瞌睡蟲的照片,我猛地意識到,鍾恭拿出照片,應該不止說明身份這麼簡單。而這姓鐘的確實是個聰明人,他看見我的視線後,笑了笑,將那張照片緩緩的撕了,道:“如果犧牲一個人,可以換來兩個助力,何樂而不爲。”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你是說,你們幫朔舒報仇,讓我兩加入你們的陣營?”
鍾恭道:“我這個目地,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我道:“正是因爲表現的太明顯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你有很多種辦法‘拉攏’我,但朔舒可不糊輕易被你們拉攏。如果他不從,你們會不會對他下手,會不會把這個人給解決了。”
鍾恭翹着二郎腿,動作和他的主子如出一轍,狗腿的很。
他道:“這個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我想要的是一換二,不是一換一。”
ps:抱歉,上午出去辦事兒,更晚了。對了,第三季的比賽結果已經出來了喲,很遺憾,最終的結果咱們沒能進入前十,但是書友們在比賽期間的支持和票票小刀是看見了的喲,所以謝謝大家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