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雲南,是和人販子打過交道的,也深入瞭解過這些組織,他們絕對是爲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的。器官買賣,算是不那麼殘忍的,因爲人是在打麻藥的情況下被取器官的,取完也就死了,全程無痛苦。很多被人販子賣到國外,賣給一些變態組織,當鴨、當雞是輕的,把你改造成各種奇形怪狀的模樣,供人取樂纔是最痛苦的。
宋僑明跟我講那些人販子的時候,就跟我講過葫娃的事兒。就是把買來的小孩兒塞到一個葫裡,只留下頭,瓶底留孔插管排泄,小孩兒生活在壺裡,變成一個不倒翁,訓練他們唱歌,愉悅一些有特殊需求的變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剛纔那個流浪漢,被賣到國外幹這些事的機率不大,人外國的變態又不是不看臉,但有九成的機率,是被拿去挖器官。
我想到此處,就要追上去,卻被唐琳琳一把拉住:“你傻呀!咱們才幾個人啊,你要去跟那些人販子對着幹?你以爲那些是普通的人販子啊?人販子也是分等級的好不好!那一看就是高級人販子,沒準兒還有槍,咱們搞不定的!”
我道:“那怎麼辦!”
唐琳琳道:“裝作沒看到!”
話音剛落,醉醺醺的孫邈突然平地一聲吼,指着唐琳琳道:“放屁!你這個膽小怕事的女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輩當仁不讓,呀呀呀呀,看小爺我替天行道。”說完,就朝着黑暗的轉角處大喊一聲站住,整個人衝了出去。別看他喝醉了,那速度卻是不慢,快的跟兔子似的。
唐琳琳氣的跳腳,罵道:“天天,我以爲我這輩子遇到的最蠢的男人是你,我錯了,原來還有比你更蠢的!這小子壓根兒沒長腦子吧!”
我道:“他不是沒長腦子,他比我們勇敢。”
唐琳琳氣急敗壞道:“他不是勇敢,這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大少爺,我看他根本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事實上,我覺得唐琳琳說對了,姓孫的小子,給我的感覺就是出身不簡單,後臺硬,所以無所顧忌慣了,他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但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人都已經衝出去了。
唐琳琳雖然氣急敗壞的在罵,但我倆還是立刻跟了上去。
剛一過去,就看到黑漆漆的路口處,停着一輛車,而且還是一輛‘別摸我’,車窗是不透視的那種,所以我們根本看不清裡面的狀況,但周圍唯一的車只有這一輛,而且它正打算離開。
孫邈跑的快,顯然看到的比我們多,他一下子扒拉住車的後視鏡,踢打着車門,吼道:“給我把人放下,信不信小爺我打一個電話,把你們通通都滅了。”
我心說都這時候了,你他媽的還吹什麼牛啊,就算你真有後臺,現在是在深圳,又不是在天津,你打一個電話,人家就是立刻坐飛機趕過來,也得四五個小時啊。
那車裡的人販子顯然沒料到半路上殺出個程咬金,他們也夠狠的,見此根本不停車,油門一踩,竟然直接就要開走。
姓孫的喝的有些高,又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腔熱血,明明車子都轟隆隆響了,他也不撒手,再這麼下去,下一刻沒準兒就被絞到車輪底下了。
我大驚,立刻撲了過去,一下子將孫邈給撞開了。
幾乎就在我撞開他的同一瞬間,那車子便急速的行駛出去,過快的速度,使得原本聲音很低的車,在黑暗中,發出了一陣清晰的嗡鳴聲。
我和孫邈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險險的避開了被車扎死的命運。孫邈這麼一摔,也清醒了一下,躺在馬路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兒。唐琳琳氣的擡起穿高跟鞋的腳,打算往他肚子上來一腳,被我給阻止了:“回去之後換平底鞋踢,高跟鞋要人命的。”
唐琳琳氣的哼了一聲,看了看遠去的車輛,道:“我就沒見過他這麼不長腦子的。”
姓孫的坐了起來,不服氣道:“可是,他們在綁架!遇到這種事,我們難道要袖手旁觀嗎!我以爲我和你們是志趣相投,可以成爲朋友的,現在看來,我看錯你們了!”說着站了起來,道:“我一定要追上他們!”
這番話說的我無地自容,唐琳琳卻理直氣壯道:“拜託,這是普通的綁架嗎?你看不出來那是高級人販子啊!動不動就把活人解剖取器官的那種,殺人跟玩兒似的,你當你自己是誰啊!”
孫邈憤怒不已,便在此次,又一輛車從我們來時的拐角口拐了過來,這輛車不是別人的,正是已經離開的譚刃、他搖下車窗,皺眉道:“你們怎麼在這兒?”
我有些驚訝,問他怎麼回來了,譚龜毛擡了擡下巴,一副我們集體欠他五百萬的模樣,不鹹不淡的說道:“今晚去你那兒住。”我立刻明白過來,這龜毛怕是在擔心我們打不到車,打算回來送我們。
這時,孫邈看見譚刃的車,立刻雙眼放光,指着那輛別摸我離開的方向,嘰裡呱啦迅速將剛纔的事兒一說,旋即道:“快,咱們開車追上去!”
我和唐琳琳剛纔確實是不想惹麻煩的,但現在譚刃來了,而且又有一輛車,這一切就不同了。我們幾個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人手裝備一齊全,便也不猶豫,立刻開車追了上去。
上車後,我想了想,道;“順便報個警吧。”
孫邈附和道:“對、對、對,趕緊報警。”
唐琳琳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兩個傻呀!敢在深圳這個地方,幹這種勾當的人,你以爲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嗎?你把這個世界想的也太光明瞭吧。報警?沒有搞清楚敵人是誰之前,報警就是找死!”她這麼一說,我冷靜了下來,沒錯,這個時候,報警只會暴露自身,假如對方的勢力真的非常大,那麼警察在這種沒有準備的時候出動,根據經驗來講,最多隻能斬草,除不了根。
如果對方勢力大到一定程度,可能連草都除不了,最多砍點兒草葉子。
而接下來,那股勢力在風頭過後,絕對會反撲回來,那可就遭了。
孫邈那小子完全是大少爺出身,估計從小無法無天,被人給慣壞了,根本沒有吃過什麼虧,因而唐琳琳這話說出來,他茫然道:“爲什麼報警等於找死?有事難道不應該找警察嗎?我們……”
“閉嘴!”唐琳琳根本不想和他交流了,翻了個白眼。
他看向我,看在他還挺講義氣的份兒上,我耐心的將這其中的利害給他分析了一遍,孫邈這才恍然大悟,不吭聲了。
譚刃開車的技術不錯,但那輛寶馬完全也是最大速度,所以我們一時也追不上。誰能想到,一輛寶馬車上,坐着的會是人販子和被劫持的人?如果是一輛破舊的車,在夜晚超速,估計會引起人的注意,但如果是一輛豪車,反而不會。
這裡本是繁華的鬧市區,但那是白天,晚上大街上則沒什麼人,即便也有,也都鑽進了酒吧、ktv一類的場所,那輛寶馬車速一直很快,我們幾乎只能看到一個車尾巴燈,稍稍放慢速度,就會被甩了。
他們很顯然是發現我們在跟車,速度更快了,我們不得不也將車速調到最高檔,上演了一場午夜飆車。
就在我們以爲要進行長期追逐戰時,前方的那輛寶馬車速竟然慢慢降了下來,被我們給追趕上了。與此同時,副駕駛位的車窗被搖下來一半,一個戴着口罩,看不清具體相貌的男人衝我們兇狠的低喝:“幹什麼的,少他媽的多管閒事。”
孫邈雖然剛剛被我們教育了一通,但他是個一點就炸的個性,聞言擼着袖子伸出腦袋,罵道:“我們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識相的趕緊把人給小爺放了,小爺或許還能留你們一條活路,如若不然……”話沒說完,那輛寶馬前半截竟然橫擺,猛地朝我們撞了過來,霎時間,便聽砰的一聲,坐在車內的衆人沒有防備,一個個頓時東倒西歪,待我們再爬起來時,那輛車又揚長而去了,並且留下了狠話:“不要命的就跟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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