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石牀、木桌和一些極其簡單的日用品之外,這冰屋到沒有別的看頭,不過根據擺設來看,這裡是住了人的,而此間的主人,則可能暫時出去了。
這冰屋是用來幹什麼的?
冰天雪地,總不可能是有人常駐在這裡,不被凍死,遲早也得封死。
看了半晌,他倆將目光轉向了桌上的壓縮食物,結果是已經過期了,而且過期的日子並不久。馬胖子也不嫌棄,爲防萬一,便將那包食物給收起來了。
兩人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便決定順着那片佈滿冰錐的冰壁爬出去,雖然有些危險,但總比在遇上楊名強。最初二人被這冰屋吸引,所以並沒有觀察周圍的環境。後來出去,將燈光往周圍的冰壁上一打,更是驚的目瞪口呆,因爲四周的冰壁上,竟然不規則的長了許多植物,赫然與之前看到的那株異種的雪中火蓮一模一樣。
若說區別,大概就是這地方沒有看見雪裡蛸,而冰壁上的那些火蓮花苞也大多含苞未放,似乎還沒有長開。
那人不是說這東西十分珍貴嗎?怎麼這地方竟然有這麼多?
馬胖子不是傻蛋,他聯想到冰屋,又聯想到冰壁上的火蓮,腦子裡頓時有了些想法。難道這冰屋中的人,之所以在這兒居住,是爲了這冰壁上的火蓮?他是在等着這些火蓮成熟,還是說有什麼別的原來?
思來想去,馬胖子弄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這會兒逃命纔是最重要的。兩人千辛萬苦爬出去後,馬胖子對
除此之外,這地方到沒有別的看頭,看起來很簡陋,而且應該是住了人的,只是此間的主人可能暫時出去了
說:“那人忒厲害,看樣子他是要去找小兄弟的,小兄弟他們救了咱們,還給咱們留了吃食,咱做人不能之恩不圖報,妹子,我得去通知他們,你怎麼說?”
estelle是個很實誠的人,直言不諱道:“我一個人走不出去,你也走不出去,我們一無所有,我們需要sir蘇的幫助。”
兩人一拍即合,便連夜來找我們了。由於這個溫泉點,是我們最有可能的紮營點,所以馬胖子便毫不遲疑的帶着estelle找過來了。
我聽完他們這一番遭遇,還真算得上是死裡逃生,那楊名還真是讓我覺得意外,之前我總覺得這人雖然對我們下過手,但並沒有趁機對我們下殺手,本以爲只是有些壞心思,而沒有殺心,所以才輕而易舉的放了他。卻沒想到聽馬胖子這麼一說,當時竟然是想着要犧牲這兩人。
如果不是estelle身上有雪裡蛸,只怕兩人就要葬身在那些怪物嘴裡了。
estelle道:“他可能還會追上來,你們要小心。”
譚刃側頭,似乎在想些什麼,片刻後,他問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你們從冰屋裡帶的食物還在嗎?”馬胖子愣了一下,說在,緊接着拿了出來。
譚刃便將那玩意兒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的看,彷彿那食物包裝上面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
須臾,他到:“東西雖然過期了,但保存的很好。那冰屋的主人應該是暫時出去了。楊名不用擔心,他折騰不起什麼風浪,反倒是這東西……”掂了掂手裡的食物包裝,他道:“你們招惹了一個不能惹的人。”這話說的極爲嚴肅,讓人有股不得不信服的感覺。
“老闆,莫非那冰屋中的人很厲害?”我問了出來。其實楊名雖然身手比不上週玄業兩人,但似乎會很多旁門左道的東西,容易中了暗招,我還是挺忌諱的。現在看譚刃的模樣,完全不將楊名放在眼中,而是對着包過期的食物說出了這一番話,不得不讓我驚訝。
譚刃聞言看了我一眼,道:“一株異種的雪中火蓮,就能讓楊名冒險去招惹雪裡蛸,可見這東西的珍貴。而有人爲了火蓮,在冰川中修建居住地,長期駐紮,等着火蓮成熟,你以爲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辦到的嗎?”
頓了頓,譚刃補充了一句:“我做不到。他也不行。”最後一句話,是指着周玄業說的。
周玄業贊同的點頭,道:“沒錯,我們加起來都做不到。這裡,除了像工程隊那樣擁有專業供給的人外,大部分人是沒有辦法生存的,更沒有辦法,在一間冰屋子裡長期生存。你們只拿了食物?沒有動拿屋子裡別的東西吧?火蓮有沒有碰?”
馬胖子道:“這你可得相信我,別人的東西我可不會隨便動,再說了,當時逃命都來不及,誰顧得上去看那些火蓮,我他媽的又不治燒傷。”
周玄業鬆了口氣,道:“那就好。你們現下有什麼打算?”馬胖子腆着臉笑:“先讓我們睡一晚成不?其餘的明早再說,我這……凍的不行了。”
見他倆確實歷經波折,我們便沒再多問,就輪流休息了,estelle身上的雪裡蛸也幫着處理了。當天晚上,我擔心楊名或者那些怪物會找上來,所以守夜的時候,衆人都很警惕,但這一晚很平靜,輪流休息,無風無浪。
第二天起來時,由於是在溫泉湖邊上,有熱氣兒,還覺得挺暖和的。那姓楊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也沒什麼動靜。我們這個溫泉湖所處的位置偏高,所以站在此處,可以看的很遠。來時的地方稍窄,是一道雪溝,而前方山體逐漸開闊,因此視線也變得開闊起來。
根據我們手裡的地圖來看,由於一路上的耽擱,我們才走到地圖大約三分之一的位置。這位置上有個西北座標,也就是說接下來我們要往西邊兒走。
但這會兒,馬胖子和estelle有點難辦,從這地方離開雪域,速度最快也得三天,我們之前已經將食物分出一些給過他們,自己吃東西都已經是節約再節約,實在沒辦法再給他們分了。
馬胖子見我們這麼糾結,便奇怪道:“不是我說,兄弟,你們到底進山幹嘛的?你們真的還要往前走?”
我自然不能明說,說了只怕會被當成神經病,便道:“我們進山,是爲了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能中途放棄。”
馬胖子聞言古怪的打量了我們兩眼,道:“你們,不會是進山找聖湖寶藏的吧?”
“聖湖寶藏?”周玄業接話道:“那是什麼東西?”
馬胖子臉上的肥肉一抖:“合着你們不知道啊。聖湖寶藏,是當地流傳的一個說法,說這雪山中有一個聖湖,湖邊曾經住着一羣人,他們能預測古今未來,十分厲害。相傳當時雪山中曾經有道路通出來,想要求他們預測未來或者解答疑惑的,就要帶着奇珍異寶去交換。可是後來,據說發生了一場災難,道路截斷,大地迸裂,山體扭曲,那幫人可能就死在山裡了,但那些別人奉送的奇珍異寶還在呢。據說是沉到那聖湖裡去了。以前還有探險隊打過聖湖寶藏的主意,結果都沒找到。”
一羣預知過去和未來,生存在雪山中的人?
聖湖?
難道和曾隊口中的湖是同一個?
奇怪,我們來的時候,也做了大量的功課,怎麼沒聽過這什麼聖湖寶藏的事兒?
我看了周玄業一眼,他顯然也很不解,微微皺眉,面露懷疑之色,最後他問馬胖子是怎麼知道聖湖寶藏的事的,馬胖子說:“別人當然不知道,我是誰啊!我十八歲開始,就到處走了,全國各地都有朋友,我們喜歡玩兒探險的,都有自己的圈子,走的多,聽到的也就多,知道的事兒也就多。這事兒我也是聽一朋友說的。”
周玄業追問:“你那朋友又是如何得知?”
馬胖子說具體不清楚,只是知道那朋友是個奇人,最喜歡乾的事兒就是尋寶。有段時間,那朋友熱衷於海上尋寶,愣是帶着隊伍在海上漂了兩年多,還真給他挖出來一些東西來。
見我們三人對聖湖寶藏這麼感興趣,馬胖子來勁兒了,道:“你們又不知道聖湖寶藏,那還一個勁兒往裡面鑽幹什麼?”
我想了想,說:“我們確實不知道什麼聖湖寶藏,但我們這次來,的確是要尋找一個湖,據說那個湖邊,也住了人,我們想找那些人,幫一個忙。”
這一切太巧合了,很顯然,馬胖子口中的那個聖湖,和曾隊告訴我們的湖泊應該是同一個。唯一不同的是二人的說法,馬胖子說那些人,已經在地質運動中死了,寶藏沉在了湖中。而曾隊卻說,那地方有人,非常美麗,考察隊在裡面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這兩個說法是矛盾的,但我們更願意相信曾隊,因爲曾隊的事,是他自己親身經歷過的,而馬胖子,畢竟是道聽途說的。他聽我這一說,立刻道:“哎喲,那不就是同一個地方嗎?先不說這傳說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那裡面的人也早死了。你們去找他們幫忙?難不成你們也想推測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