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衝直撞下,野豬的半顆豬牙都蹦了,卻根本不停下來,這不要命的打法,難怪連熊和老虎都要避讓。χS520。
幾乎在瞬間,那野豬就衝到了我跟前,眼看我就要被它給撞飛之際,旁邊猛地扔過來一個東西砸到了野豬頭上,將那野豬硬生生砸的停頓了一下。
只見那赫然是塊兒大石頭,扔石頭的不是別人,是那個活人堂的夥計,他大口大口喘着氣,道:“快,上樹!”野豬被大石頭砸的懵了一下,我感激的看了小眼睛一眼,二話不說,當下便朝離我最近的一棵樹爬上去。
爬樹這東西,我還是停在行的,福利院沒什麼娛樂,倒是有幾顆大樹,我小時候經常爬到樹上,坐在那裡,視線可以穿過福利院的圍牆看到外面的街道。
這裡的樹粗壯,而且表面並不光滑,因此爬起來非常順手,等那野豬回過味兒來,我已經爬了兩米多高。它氣的立刻來撞樹。野豬蠻橫的衝擊力,撞得整棵樹都跟着顫抖,我差點兒沒直接摔下去,只能雙手死死攀着樹,雙腳夾的很緊,以防自己被撞下去。
此刻,離我最近的那個樹丫,還有兩米多高,我必須得爬上去纔算安全,否則這野豬再多撞那麼幾下,我肯定得被它撞下去。
但俗話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我正琢磨着往上爬,那野豬撞了兩下,見沒把我撞下去,竟然改變了策略,整隻豬都人立起來,兩隻前蹄子就搭在樹幹上。我驚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出來,這野豬兄弟,真他媽是野豬界的體操冠軍啊!一時間,我這心情就別提了,瞬間就在心裡將我那沒見過面的爹媽問候了一遍。你說你不養我也就算了,生的時候好歹給我生個好點兒的八字成嗎?
我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生辰,但根據我這二十多年的經歷來看,我的八字兒鐵定是很背的。
當然,更背的還在後頭,那野豬直立起來,剛好兩米左右,豬鼻子恰好可以頂到我的屁股,另一隻完好的野豬牙,則恰好挨着我褲腿間的老二。由於野豬站立起來也很困難,因此它沒辦法使力,只試圖用豬鼻子把我給拱下來,那顆牙齒在雙腿間磨來磨去,我生怕它一個用力,就將我的蛋蛋給戳穿了。
那種要害被一隻豬控制住的感覺,別提有多恐怖了,那熱乎乎的豬鼻子,不停的拱我屁股,拱的我心驚膽戰。我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氣,繼續往上爬,然而才動了一下,我就發現完了。
它那顆野豬也,剛好挨着我的蛋蛋,我要是往上一動,野豬自己就跟着使力,絕對會把我給廢了。這一瞬間,我只覺得虛汗直冒,那野豬拱了我半天,我剛好想放屁,抱着一股薰死它的態度,直接噗噗噗放了出來。
然而我剛放完,這野豬竟然真的下去了。
我霎時間呆了,難道我的屁真有這麼臭?
很快我就發現,其實野豬不是被我薰的,而是它本來就不適合自立,在加上後退受了傷,因此根本無法自立太久,這會兒是支撐不住,所以才下了樹。
那野豬皮糙肉厚,受傷的後腿都看不見有多少血跡,看上去竟然是行動自如。它暴躁的在我們樹下竄動,我趁機趕緊爬到了樹杈上穩坐好身形,這時身處高處,我才發現其餘人也紛紛爬上了樹。
william那小子,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衝我喊話:“嘿,兄弟,野豬的蛋蛋按摩感覺怎麼樣。”
不等我回答,另一邊的烏史鈴,順手就摘了樹上的一顆果子朝william砸過去,啐道:“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害的!”
william聳了聳肩,道:“我是想跟大家補充一點維生素,最近大夥兒吃壓縮餅乾,都便秘了。”烏史鈴翻了個白眼,沒再跟不靠譜的william搭腔。
這時,那野豬在我們的樹下團團轉,時不時的會撞擊兩下,一直沒有離開的跡象。刑磊峰提醒我,說:“你不是有槍嗎,趕緊,瞄準腦袋打。”
我點了點頭,拿出槍瞄準。經過幾次開槍,我已經掌握了一些訣竅,既然無法控制後坐力,那瞄準的時候,就稍微往下瞄準,這樣子彈就不會飛出去。此刻,那野豬就在我這棵樹下,瞄準它的腦袋開槍十分容易。
然而,就在這時,那小眼睛卻對我說:“別開槍,再等一等。”
刑磊峰不耐煩道:“還等什麼?”
小眼睛不太給他面子,根本不搭理刑磊峰,而是說道:“咱們是誤入了野豬的領地,william又剛好衝撞到了它,所以才遭到攻擊。現在殺了它,血腥氣太濃,更容易招惹來別的東西,咱們儘量不見血。”
正說着,忽然,烏史鈴啊了一聲,指着一叢簌簌作響的植被,道:“看,有東西。”說話間,從那植被從裡,忽然竄出來四隻野狗大小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四隻小野豬!
這時,熟知動物習性的衛冕說道:“野豬一般十月份左右發青,次年三至六月份左右生仔。看這幾隻小野豬的塊頭,應該是生的比較晚的,估計有三個多月了。”
四隻小野豬衝到了大野豬身邊,哼哼直叫喚,其中一隻開始用鼻子去蹭大野豬受傷的後腿。
不知怎麼,我突然有些下不去手了,便將槍收了。衛冕又道:“小野豬來了,大野豬很快就會帶小野豬走的,大家不要着急。”
刑磊峰砸吧了一下嘴,說:“哎,蘇天顧,你打一隻小的,回頭咱們烤肉吃。”
烏史鈴道:“你怎麼這麼殘忍啊!”
刑磊峰覺得憋屈,道:“我哪裡殘忍了,要我說就趕緊把這大野豬打死了事。你們看,它後退裡有子彈,它自己是弄不出來的,在這林子裡,到處都是蚊子和瘴氣,很快,它的傷口就會發炎、潰爛,蒼蠅在它的傷口上產卵,漸漸的上面爬滿蛆,整條腿都會爛掉,然後疼死餓死,這難道不殘忍嗎?我讓你們給它一個痛快,大夥兒還能吃頓肉,有什麼不好。”
william一聽,沒心沒肺的說道:“說的沒錯。”
烏史鈴怒道:“沒錯你個大頭鬼!”一邊說,她一邊看向樹下的野豬,幾隻小野豬在豬媽媽身邊打轉,時不時擡頭好奇的看着我們,也有兩隻學着大野豬之前的模樣人立起來,但塊頭太小,沒什麼兇相,看起來反倒挺可愛的。
緊接着,烏史鈴嘆了口氣,說:“不過他說的也沒錯,野豬又不會處理傷口,它會死的很慘的,整條腿都慢慢爛掉,太恐怖了。我們得幫它把子彈取出來!”
“咳咳……”我頓時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一下。
給野豬取子彈?
說實話,目前爲止,我對這一頭豬是沒有什麼惡意的,即便前不久還差點兒被它廢了,但看到這幾隻嗷嗷待哺的小豬,其樂融融的一窩豬,我也確實下不去手把大豬給殺了,但要說去給它取子彈,這個工程未免太困難了。
到不是我不願意,而是這野豬有攻擊性,活蹦亂跳的,我們被逼的連樹都下不了,還去給它取子彈,這不是找死嗎?
善良自然是好事,但也得分情況,也得量力而爲才行。如果現在有麻醉針一類的東西把這野豬放趴下,我到真不介意去給它取子彈,看着小豬不停拱大豬的傷口,我還是覺得有些慚愧的。
這時,那小眼睛道:“要想給它取子彈,到也容易,烏史小姐,你那棵樹上結的果子有毒,有麻醉效果,你扔幾顆,看看它們吃不吃。”
動物不是傻子,它們能辨別毒物,因此烏史鈴扔下去後,野豬看也不看。
小眼睛想了想,衝刑磊峰說:“你包裡不是還有菠蘿嗎,給烏史小姐扔過去。”
刑磊峰立刻反駁道:“什麼菠蘿,我沒有菠蘿。”衆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最後這小子妥協了,從揹包裡摸出了一顆私藏的菠蘿給烏史鈴扔了過去。
小眼睛又道:“用針頭,把果子內部的毒液吸兩管,打進菠蘿裡,給野豬扔過去。”
那種果子有些類似於椰子,內部有很多水分,烏史鈴依言照做了,吸了好幾針管注入菠蘿裡,隨機扔給了野豬。野豬本就是雜食動物,圍着菠蘿嗅了兩下,張口就嚼了個稀巴爛。
我們開始觀察它,這毒來的很快,大概十多分鐘左右,野豬就開始打擺子,搖搖晃晃的,須臾,就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幾隻小豬去拱,也拱不醒了。
我們見此,立刻下了樹,那些小豬沒有長牙,又沒什麼力氣,根本不足畏懼,我們驅趕着小野豬不讓它們靠近,小眼睛就從自己的揹包裡摸出了醫藥,極其快速的將野豬大腿裡的子彈給取了出來。末了,還給傷口消了消毒,上了些藥,最後自我感嘆道:“我真是一個善良的人。”說完,立刻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道:“這毒性不是很強,野豬要醒了,快跑!”我一看,果然,這野豬已經開始蹬腿了,衆人一邊罵小眼睛,一邊跟着狂奔,跑回了我們之前落腳的樹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