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那隻鹹豬手越摸越靠裡,我激動的眼睛都發熱了,這一刻,我只覺得無比懊悔,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如今,竟然還要連累上唐琳琳?
誰知,就在這時,場中的情況突然發生變化,那平頭猛地慘叫了一聲,抱着自己的手打起滾來。也就在這時,我發現唐琳琳的繩索不知何時解開了,她整個人猛地翻身騎坐在了那平頭的肚子上,笑嘻嘻的說了句:“大哥哥,咱們來個乘騎體位的好不好。”說完整個人身體一動,重重的朝那平頭男的老二一壓,霎時間,那平頭男發出一聲慘叫。
那情景,看的我忍不住夾緊了自己的腿,覺得自己的小兄弟也跟着痛了起來。
這、這琳琳下手可真夠狠的。
她是怎麼掙脫繩索的。
小黃毛兩個都看呆了,立刻大腳:“媽的,造反啊!”說完兩人都朝着唐琳琳圍攏過去,也就在這這時,唐琳琳一翻身從平頭男肚子上下來,矮身就朝着小黃毛兩人而去。
她的動作很快,矮身的瞬間,雙手同時擊出,至於她究竟打的什麼部位,我不想多描述,反正她這一下子,就讓那兩小黃毛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作爲一個受害者,我覺得大快人心。但作爲一個男人,我忽然很爲他們三個感到悲哀。
做完這一切,她立刻竄到我身邊,手裡竟然夾着一張刀片。這刀片十分鋒利,沒兩下就割斷了我的繩索。而這時,那三人也捂着褲襠湊到了一處,一副恨不得把我們兩人生吞活剝的場景。
唐琳琳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一副弱柳扶風、要倒不倒的林妹妹姿態,柔弱無骨的往我身上一靠,顫聲道:“我好虛弱,他們好可怕,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看了她一眼,以前我就在好奇唐琳琳有什麼本事,現在突然有些眉目了,看樣子,她的身手很不錯,剛纔那兩下子,雖然招式陰險了一些,但卻非常有效。
我道:“裝、繼續裝。”
唐琳琳不滿的嘟了嘟嘴,腦袋在我胳膊上蹭了兩下:“人家真的沒有裝,天天你要相信我,剛纔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有人格分裂,那都是我第二人格乾的。像我這麼可愛柔弱的女孩子,怎麼會使出猴子偷桃那麼陰險的招數呢?”說完,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的眨巴起來。
“…………”
平頭男怒道:“你們、你們……給我上,弄死他們!”我下意識的將唐琳琳擋在了身後,現如今我沒有被繩索捆起來,怎麼也不至於再被動挨打了,當下便和那兩個小黃毛打了起來。
說真的,打架不是我的專長,要不是這段時間的經歷,積累了一些狠勁兒,我沒準兒就真的得抱頭捱揍了。但俗話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沙漠一行,別的我沒學會,但若說打架耍狠,還真學了不少,否則在那地洞裡,恐怕就被蛇摩給吞了。這樣一來,一對二到打了個平手。
那平頭似乎沒料到,抄起了一邊的榔頭要來幫忙,唐琳琳笑嘻嘻的閃身出去,道:“大哥哥,我來陪你玩。”平頭男剛纔估計被唐琳琳整怕了,居然愣了一下。也就在這片刻的功夫,唐琳琳朝着平頭男衝了過去。
這地方位置不大,幾乎瞬間,兩人就碰頭了。平頭男一看唐琳琳要矮身,根本顧不得攻擊,立刻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褲襠。誰知唐琳琳這次卻是一改之前的做法,沒有去偷桃,而是反手扣住了平頭男拿榔頭的手腕,往後一擰,便聽咔嚓一聲響,平頭男的手腕關節就被卸下來了,榔頭也砰的掉在地上。
唐琳琳撿起榔頭,二話不說衝過來幫忙,一榔頭就砸到了小黃毛的腰上,下手可真夠狠的。
局勢頓時一面倒,小黃毛被一榔頭砸到腰上,哪裡還有力道反抗,頓時捂着腰到地,一邊兒的平頭也抱着手腕乾嚎。剩下的一個嚇蒙了,看着我和唐琳琳朝他逼過去,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還沒跑到樓梯口,唐琳琳直接將手裡的榔頭當暗器砸了出去,後果可想而知。
最後,這三人被丟到了一處,唐琳琳笑眯眯的說:“嘖嘖,長得雖然不行,但身材還可以嘛,經常打架練出來的吧?”平頭男露出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道:“你們別得意,你們知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等我們奎哥來了,你們就死定了。”
唐琳琳道:“都成階下囚了,還敢放狠話?”一邊說,一邊玩着手裡的榔頭,說:“左腿、右腿還是中間那條腿,只能留一個,選吧。”
小黃毛一聽,都快哭了,對平頭說:“老、老大,咱們這次,好像踢到鐵板了。”
平頭男道:“閉嘴。”
唐琳琳笑了笑,道:“不用閉嘴,你這嘴,反正遲早是要張開的。”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說完,就地抓了兩把水泥塊,直接塞小黃毛和平頭男嘴裡了。
還剩下一個黑頭髮的,這小子之前一直比較規矩,所以唐琳琳拍了拍手,道:“姐姐我看你比較順眼,我就不廢你了。現在,我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要是有一點兒隱瞞,我就讓你上面和下面的嘴都張開。”
黑頭髮顫抖的看了看滿嘴水泥的老大和黃毛,像是瞬間領悟了什麼,大叫道:“別、別,我說、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我忽然感到一陣惡寒,菊花一緊。
緊接着,唐琳琳問我:“天天,你有什麼要問的?”
我想了想,道:“奎哥是誰?”
黑頭髮道:“是、是我們這片的頭兒,開了好幾家娛樂城,這片都是他在管。”頓了頓,他又加了句:“奎哥勢力很大的。”
我道:“你們奎哥跟我有什麼恩怨?”
黑頭髮猛搖頭,道:“真不知道。我們三個就是在這一片混的,平時幫奎哥辦些小事,大事兒奎哥也看不上我們。”
唐琳琳聞言,疑惑道:“開娛樂城的?天天,你是不是去娛樂城玩的時候沒給錢?”
我道:“娛樂城消費那麼貴,我長這麼大,就在門口轉悠過!”我窮的身上就剩一千多塊了,去娛樂城和白開水嗎?
唐琳琳點了點頭,道:“也是啊,你這麼窮,不可能去那種地方啊。”
這種實話就不要直接說出來了吧。我只覺得無奈,嘆了口氣,問黑頭髮道:“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你們奎哥我根本不認識。”
黑頭髮道:“你是不是姓蘇?”我點了點頭。他又道:“那就沒錯了,就是你,奎哥說了,讓我們廢了你,但別弄出人命。至於、至於這位小姐,我們只是順便。”
對方知道我的姓名,那就沒錯了,看樣子,真是衝着我來了。
一時間,我到有些茫然了。我這人交際圈子很簡單,福利院,然後就是以前的一些同事,親戚朋友則沒有,剩下的,也就是這段時間在事務所上班認識的人。
難道跟這個有關?
奎哥……這個奎哥爲什麼要對付我?
我想到此處,道:“能不能聯繫上你說的那個奎哥?”
黑頭髮道:“可以,不過我們只能聯繫到奎哥手下的滿哥,至於奎哥會不會見你,我們就不確定了。”
我道:“那成,聯繫他們吧。”
唐琳琳詫異道:“天天,你要去找那個奎哥的麻煩?看不出來,你平時不是不喜歡惹事嗎?”
我苦笑道:“現在不是我去惹他們,是他們來惹我。這一出手就要將人廢了,未免也太狠了。這一次他們沒有成功,難保不會有下一次。”如果不是唐琳琳藏着一手,我簡直無法想象今晚會變成什麼樣子。
若只是衝着我來倒也罷了,可今晚還差點兒連累琳琳。
我怎麼樣無所謂,但這些人,不能傷害我的朋友!
此刻,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周圍黑漆漆一片,我掏出手機看了看,發現已經被人爲關機了,應該是這三人給我們關了的,我立刻開機,誰知剛一開,就有電話來了。
是譚刃。
我接了:“喂,老闆。”
“下個月工資還要不要了?不想回來就收拾東西滾出去!”我一時無語,這刀子嘴豆腐心的龜毛,嘴上雖然說得惡毒,但我一開機電話就打進來,說明他肯定試着打過很多次了,否則不會這麼巧。
我心下挺感動的,也知道譚刃是什麼脾氣,便道:“老闆,我和琳琳半道上被人打劫了?”
譚刃立刻道:“她沒事吧?”
我道:“琳琳沒事,我有事。”這會兒渾身都是淤青呢。
電話裡,譚刃不冷不熱的說道:“你一沒財,二沒色,能有什麼事?”
我被他噎了一下,道:“老闆,我好想無意間得罪什麼人了,對方叫了三個混混來整我。幸虧琳琳身手了得,不然我今晚就要讓人給廢了。”
“什麼?”譚刃平靜的聲調被打破了,聲音隱隱帶了怒意,說:“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