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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到處都是血。地上、牆上……,擡起雙手,暗紅色的液體從指縫間流下,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血,是別人的,很多很多人的……

“啊——”好大的一個哈欠,好恐怖的一張大嘴。

“花癡美,你昨天睡得不是不是挺早的嗎?怎麼還沒睡醒?”

“我最近犯秋困。”又是一個哈欠。

“你一年四季沒有不犯困的。”夏宇奚落道。

夏美瞟了夏宇一眼,困喔,沒精神和他吵。

夏天和盟主、修、蘭陵王還有寒和A Chord神色嚴肅地走了進來。看到修與蘭陵王,夏美臉頰一紅,不自在地垂首於早餐之中。

“夏天,發生了什麼事?”夏宇問夏天,大家的神色告訴他一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西城衛的隊長死了。”夏天黯然道。

“又是魘魁?”夏天搖頭。

“難道是葛勒達蘇?誠親自出手?”

“有可能。”夏天艱澀地道,“西城衛的隊長是一擊致命,可見敵人異能之強大。”

“和你比如何?”

“不知道,但我也沒把握一擊就殺死西城衛的隊長。”

夏宇倒吸一口涼氣,“連終極鐵克人也比不上,葛勒達蘇?誠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還不確定就是他。”盟主沉聲道,“也有可能是魔尊。”

“魔尊?”衆人失聲驚呼。

“魔尊怎會參與到葉赫那拉家的陰謀?” A Chord瞠目問。

“不知道。”盟主一拳擊在茶几上,“就因爲不知道才感到害怕,這次我們鐵時空危險了!”

……

三明治停在嘴邊,夏美忘記了咀嚼,葛勒達蘇?誠,真的是他乾的嗎?“你逃不了的。”想起他邪笑的臉,夏美一陣戰慄。

“夏美,你怎麼了?”修關心地問。

“誒?我沒事呀!”夏美扯出一個笑容,殊不知那笑容比哭還難看,“對了,我約了小優去逛街,我先走了。”夏美急忙衝出了夏家。

“這丫頭有古怪。”夏宇肯定地道,一轉頭看到了修和蘭陵王擔心望着大門的模樣,原來是爲了感情的事情煩惱啊……

西城衛的隊長死了,南城衛的隊長受了重傷,其他鐵克禁衛軍的戰士也傷亡慘重,但至今沒人知道犯人的真面目。修和蘭陵王忙得焦頭爛額,夏美很久都沒有見到他們了,而夏美的秋困現象也越來越嚴重了,雖然晚上總是早早睡覺,但仍然覺得精神不濟,總在犯困,有時走在路上都能睡着。

“花癡美,你的眼困突發症越來越嚴重了。”

“什麼眼困突發症,你把我當加菲貓啊?”

夏宇上下打量一通,“你是蠻像它的。”

“我電死你。”夏美說着就去撕自己的封龍貼。

“慢着,花癡美。”夏宇倏地躥到夏美身旁,“你的魔印標記怎麼不見了?”

“什麼?怎麼可能?”夏美不信。

“不信你看。”夏宇遞過一面鏡子。

夏美一把搶過照向自己的頸部,她駭然地發現在撕掉一半的封龍貼下白白淨淨,一絲魔印標記的印記都沒有。霍地將封龍貼全部撕下,她沒有變身鬼娃。

“怎麼回事?”夏美扯着夏宇心慌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夏宇也慌了,畢竟夏美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他不希望她出事,“阿公可能會知道。”

“那阿公去哪裡了啊?”

“他去找灸萊和烈士阿公喝茶了,具體地點我也不知道。”

“那怎麼辦啊?”

“要不去問老爸,他是葉赫那拉家的大少爺,應該能知道。”

“那還不快去。”

兩兄妹急急忙忙望老屁股跑去,剛剛進入老屁股大門,“伏瑞斯,烏拉巴哈。”

“雄哥,你怎麼在老屁股?你爲什麼把花癡美給凝結住?”夏宇吃驚地問。

“老母達令快解開我啦!”夏美大叫。

“妹妹,對不起,老爸和你老母達令都是爲了你好。”死人團長走了出來,右手拿着小提琴,左手拿着的赫然是——

“洗魂曲!”夏宇駭然張大了眼,“老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宇,過來。”雄哥命令,隨即她又對夏美道,“夏美,相信老爸和老媽,忍一下就過去了,到時你又是我們可愛的小女兒了。”

“老母達令,到底爲什麼?”夏美害怕地問。

“夏美,你難道還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嗎?”

“雄哥,你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想到一個可能性,夏宇不由打了個寒戰。

“趁別人發現之前,我和你老爸要儘快洗去你身上的魔性。”

“雄哥,西城衛的隊長是花癡美殺的?”夏宇遲疑地問,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所說出的話。

雄哥艱難地點點頭,“死人,開始吧!”

死人團長痛苦地望了女兒一眼,深吸一口氣,洗魂曲的音樂緩緩由小提琴中滲出……

“啊——”夏美難受地尖叫,夏宇難過地望着妹妹,那種錐心剔骨的苦痛他也曾身受,他了解夏美現在的感受……

終於洗魂曲結束了,夏美也攤到倒在了地上。

“夏美。”雄哥急忙去扶女兒。突然,一道閃電射出,將雄哥擊倒出去,血順着雄哥的嘴角流下。

“雄!”死人團長大叫,一道電光也向他擊來。

“老爸!”夏宇急忙變身成鬼鳳替死人團長擋住了一擊,但強大的能量仍震得他連退幾步。

“愚蠢!”趴在地上的夏美冷冷地開口,她緩緩站起來,鬼鳳看到一雙閃着紅光的詭異雙瞳,“身爲葉赫那拉家的長子竟然不知道洗魂曲的正確用途?洗魂曲能洗去一般的魔性,但卻是蝕月咒的發動鑰匙。”

眼神凌厲地掃過三人,“初次見面,我叫葉-赫-那-拉-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