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蘭擦了擦嘴角的血,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 她笑得悽慘,像一朵隨時會凋零的花。
“冷清悠,你好狠的心,打擊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我一向與你友善,我兒子恨不得拿你作親姐,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她聲聲控訴着冷清悠的不是。
冷清悠勾起的嘴角盡顯嘲諷,“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跟別人串通綁走我兒子嗎?你敢說你不認識燕太太?”
嶽蘭臉色大變,她沒想到冷清悠這麼精明。
她更沒想到的是冷中州的臉都快變綠了。
冷中州的腦海裡重複着“燕太太”三個字,又是燕太太,又是燕明棠嗎,搞了他一個女人不算,還要搞他另外一個女人。
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燕明棠的事,燕明棠要如此陷害自己。
還沒等嶽蘭反應過來,冷中州已經掐住了她的脖子,“嶽蘭,你敢背叛我,這就是你口口聲聲對我的愛嗎!”
冷中州的額頭青筋暴起,雙目赤紅,爲什麼要給他戴綠帽子,爲什麼?
“咳咳,中州,你聽我解釋,我沒有。”嶽蘭臉漲得通紅,她唯一想的就是儘快脫身。
冷中州的力道不減反增,正當嶽蘭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冷天賜的身影。
冷天賜一把推開冷中州,“爸爸,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媽媽?媽媽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暴怒?”
他的眼裡滿是不解,媽媽這麼溫順,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來得正好,我們去做親子鑑定!”冷中州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拉着冷天賜就往外走。
“我不去,做什麼鑑定,我怕抽血,我怕痛,你不相信當初把我帶來冷家做什麼?”
這大概是冷天賜腦子最靈活的一次。
他腦子裡都是嶽蘭揹着他跟燕明棠上牀的畫面,而自己又無辜地做了背鍋俠。
嶽蘭瑟縮了下,她不敢攔,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兒子被帶走。
待冷中州拉着冷天賜走遠,嶽蘭悲痛欲絕地說地吼道:“冷清悠,現在你滿意了吧,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吧!”
“我的目的可不止於此,你最好老實交代,你跟燕太太到底是什麼關係?”冷清悠抱着雙肘逼視着嶽蘭的雙眼。
嶽蘭搖搖頭,“我不認識什麼燕太太,李太太,你說什麼胡話?”
“你確定你不認識羅美心?”冷清悠說起羅美心這三個字的時候,看到嶽蘭明顯變了神色。
她敢肯定,嶽蘭一定跟羅美心很熟。
“我我不知道。”嶽蘭結巴着說。
她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
她說得是不知道,這也是大大的問題。
“呵呵,你跟羅美心什麼關係我不管,但是你惹到我和我的孩子就是你的不對了。”冷清悠勾起的嘴角,滿是嘲諷。
嶽蘭不停地搖着頭,“冷清悠,你一定是魔鬼,你一定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魔鬼!”
她眼裡充滿了絕望,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險境。
“你這樣想就對了,你就不該招惹我。”冷清悠逼視着她的眼睛,“你以爲這就結束了嗎,這只是開始。”
嶽蘭猛地擡頭看向她,“你想做什麼?”
“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冷中州想要做什麼!”冷清悠敢肯定,冷中州拿回結果的那天就是嶽蘭徹底崩潰的時候。
她不是靠直覺,而是在冷中州之前,已經偷偷給他和冷天賜做過親子鑑定。
百分之零的血緣關係,真是太讓人驚喜了!
嶽蘭突然跪倒在地,“大小姐,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是我活該,是我沒有自知之明。”
她一邊說,一邊扇自己的臉。
力道之大,單從她迅速腫起的臉頰就能看出一二。
冷清悠沒有說話,她倒要看看嶽蘭的誠意有多大。
嶽蘭打得一點沒摻假,她臉腫的話都說不清楚,還在繼續。
“生路是有,就是不知道下次你會不會像上次一樣犯傻。”冷清悠好整以暇地說道。
“不會了,不會了,我絕對不會了?”嶽蘭跪爬到冷清悠身邊連連磕頭保證。
“我知道冷天賜是你親生的,我已經派人給你們母子做過親子鑑定。如果你要敢耍花招,我就先拿你兒子開頭。”冷清悠冷臉沉聲道。
她願意給她一次機會,是想把她背後的羅美心一網打盡,而不是多餘的同情心。
“不敢,大小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從今起,我便是大小姐身邊的一條狗,一把槍,你指哪裡,我便打哪裡。”
嶽蘭指天發誓,她一定會好好表現。
“你最好能說到做到。”冷清悠拿出一份冷中州和冷天賜的親子鑑定報告。上邊明確表示冷中州不是冷天賜的生物學父親。
嶽蘭看清結果,只是不斷地磕頭。
她已無力迴天,冷清悠確實有實力幫助她,她一向看人很準。
“這份報告我先替你收着,冷天賜那邊你不用怕,他們查不出結果,我已經打過招呼。”冷清悠垂着眼眸說道。
她就是這也霸氣,沒有她做不到的,只有她想不到。
“謝謝大小姐,謝謝大小姐,以後我都以你馬首是瞻。”嶽蘭聽冷清悠的話,心裡又多少有了期盼。
“現在說什麼都是虛的,我要得是實惠,你最好把羅美心和你的糾葛一五一十說清楚。”冷清悠想知道這個燕太太的全部底細。
而且在冷中州誤會燕太太是燕明棠的時候,她並沒有解釋這次是真正的燕太太。
有誤會纔好,又誤會才能進步。
燕明棠在這次事件中能說是無辜的嗎,冷清悠可不這麼認爲。
從他在燕氏集團大廈看住自己那刻起,他的算計就已開始。
任誰都被他虛僞帶笑的臉迷惑,冷清悠承認自己沒有燕明棠老辣。
她把視線在腫得像豬頭一樣的嶽蘭身掃視片刻,嶽蘭單薄的身子便打起擺子來。
不只是冷還是嚇得,不過冷清悠最有可能的還是後者。
嶽蘭哆嗦歸哆嗦,這次她不再藏私,略微糾結了一下便道出全部事實。